,所以跟张勇没关系!张勇嘛,一条小毛虫罢了,哪能震动整个中华民族?最多就是:杨玉玲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们两个必须同心协力,救回同仁,同胞,同志,然后再对小毛虫予以反击!”
“最好一脚就把它踩死!”帅财道。
“不错!最好一脚就把它踩死!”牛福朗声重复道。
回到旅馆,牛福还是心事重重,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夜深后睡去,又梦见了玉玲。
他看到一把刀在她眼前晃着,然后就看到了张勇那副可憎的嘴脸。
“不要碰我!”
玉玲警告道。
那刀一闪直刺过去,却在胸前停住了,接着刀身隔衣贴着|孚仭椒寤σ贫br />
突然一挑,挑起挂在脖子上的链子,链子下端挂在胸前的那个晶石佛像护身符,也就在刀锋下面抖动着。
“不要动佛像,不要动我的护身符!”
“怕了吗?你就算不怕,可佛像却也怕!在发抖呢。”
“你胡说!观世音菩萨法力无边,她怎么会怕你!”
“杨玉玲,你听着,我跟晓华激|情来事,从来都是她主动!所以,我是不会强迫你的!不过我的耐性是有限的,等我做了牛头,回头再慢慢收拾你!”
张勇一甩长发自矜道,“我就不信,这佛像就能保佑你!”
梦境就到这里消失,因为梦中他怒着张勇的骄矜,想过去教训这小子几下,结果身子一挣就醒了过来。
回思梦境,牛福暗暗点头,玉玲的晶石佛像护身符他是见过,一尊挺美的观世音晶石佛像。她说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是她最崇拜景仰的。
牛福看她说得认真,也信了她说的。他确是觉得南海观音关心的并不局限于南海,而是以慈悲心照耀和指引整体的海上。
也许当年徐福出海,就得到观音菩萨的指迷,这才得以摆脱风暴对楼船的袭击吧。他竟想的痴了。
次日清早,牛福洗漱时,帅财也醒了过来,然后就也起床。帅财这次出门以来,表现得都很好呢。
于是到街上随便吃点饭,就赶到汽车站。送走了老爹之后,行动上就显得特别快捷。
赶巧最早的一班车开了出来,便马上拦住,随即上了车,车上倒有大半的座位是空的。
这一回牛福和帅财两人挨着坐着,却不太说话。帅财就想眯着眼,他还有些睡不足呢。
牛福说兄弟放松一点,咱们是出来旅游,不玩一把,岂不是白浪费了钱、时间和精力。所以呀别老想睡觉,多观赏一下沿途风光。
帅财笑着说好啊,他知道牛福心里牵挂着玉玲,这么说也是为了放松自己。
十八个多小时坐下来,确实是累乏了,这主要是连日坐车疲劳的积累,所以快下车时,帅财竟然睡着了。牛福狠狠地搡了他一把,这才醒来。
“牛哥,到了吗?”
帅财睡眼朦胧的,看着外边漆黑的天空。
“就要进站了!”
“现在都几点了?”
“你都糊涂了吧,不会自己看手机呀!”
帅财终于清醒了过来。已经是下半夜了,又是天黑黑,一时又是无法看到腾冲的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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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腾冲县城街上还热闹着,游人不少。在大排档吃饭时,听那些游客谈论,牛福和帅财也了解到了不少腾冲的风光特色,人文景观了。
所以腾冲的风景眼睛虽说没有看到,但是却也略知二三。
印象最深的就是高黎贡山,说站在那高山上,一双脚可以踩着两个大陆,向东迈一步是亚洲大陆,向西跨一步是印度大陆。
还有就是说到腾冲有九十九座火山,八十八处温泉,还有不少溶洞。
这些都挺打动这从江福来的哥俩的。
但是他俩也明白,明天在这里,很可能就有一场正义与邪恶相抗的生死搏斗,所以一切的胜景奇观都只是浮云。
住了旅馆之后,帅财突然有个新的想法,他说张勇凭什么一定到腾冲呢,说不定玩咱们呢,然后再临时改变计划,要不到现在,这龟孙子还没打来电话。
“他会打来的!他比咱们还急!到了明日,他准会打来的!”牛福沉吟了一会说道。
第二天还是牛福先醒来,然后才是帅财醒来,不过帅财不是自己自然醒来,而是被人催着起来。
是因为有人打了他的手机,手机响了,这一闹,才把他闹醒的。
他虽然还稀里糊涂,但先看一下手机号是他的习惯,这一回他有点迟疑,怀疑是人家打错电话,或者就是骗子的电话,因为手机号一看就是陌生的。
但他随即就想到那个龟孙子张勇。
一接上话,才知道果然是张勇打来的。
帅财用目光跟牛福作了交流,那边传来张勇的声音:
“你们已经到了腾冲,对吧?”
“早到了,就等着你龟孙子了!”
突然记起先前想的,又说道,“喂,你小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俩已在云南。”
“你们那些吊事又如何瞒得了我?我不仅知道你们在云南,还知道你们曾有计划到腾冲旅游。所以成|人之美,照顾到你们的精神需求,择腾冲之地而相见。”
第89章 怀疑性侵害
“那就多谢了!说吧,在哪里见面?什么时间?”
“帅哥对嘛,别着急啊?原先你吃豆腐,本来要做残你,可是现在,晓华死了,哎,可惜了一个美女!我知道你也难受,哎,人死如灯灭,所以我也就不跟你算旧账了!”
“龟孙子,你是不是还想杀人哪?”帅财骂了一句。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杀人,不错!本大爷确实有杀人的兴趣呀!你们牛兄弟说的不错,我到江福之前,确实杀了初恋女友!”
张勇咂着嘴巴,像是品尝着往事的甜蜜似的,这该死的。
“好了,不说过去的,就说今天,今天本大爷要杀的可能一个,也可能三个!头名自然是牛兄弟喽!我太喜欢他了,没办法,所以只能杀了他!”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
“本大爷有一个嗜好,就是要找一个好地方杀人才妙!有一个地方很好杀人的,就是高黎贡山,年前我在那里杀过一个人,就是在峰顶,快到北斋公房,那地方叫五尺道。
“我张爷把他倒个个,拎在手上,然后这手轻轻放掉,看着他从此坠下,像坠下无底洞一般,无声无息。现在想起来,还是颇有余味。所以就留着这么个好地方,给你们牛哥!”
高黎贡山?牛福听得心里一动,那不就是人们说的一双脚可以踩着两个大陆的地方吗?
然后就琢磨着张勇刚才说的北斋公房和五尺道,心想那地方一定十分险要,这贼人又狡猾又歹毒,自己和帅财一定要特别当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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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财却在一边骂起来了,“我呸!你小子太猖狂了!”
没听到张勇的回应,就又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看你呀,恐怕是在自掘坟墓吧!”
这下子张勇的阴恻恻声音又响了起来:
“哎哟,没想到帅哥也是一肚子锦绣文章哪!哈哈哈!”
一阵桀桀怪笑之后,又说,“刚才不是我不作回答,而是你们想接回去的玉玲姑娘要跟你们说话,哎哎,这么娇滴滴的小姐,就提这么点要求,我张爷又怎能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所以呀,帅哥,我张爷提议,你还是让牛兄弟来接电话吧,他现在身边没了手机,不方便啊!”
还别说,张勇这一提醒,帅财马上就接受了,因为他确实一时忘记了这个细节。
牛福从帅财手中接过手机,马上就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
听声音确实是玉玲,但声音里头却没有半点哀戚、幽怨或者期盼和焦急,倒像是突然拣到了金元宝似的,不住地嗬嗬嗬嗬地乐着呢。
他突然吃了一惊:“莫非玉玲她……?”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她受到了极大的精神伤害,也只有那种特别深的伤害,才会造成特别强烈的刺激,从而使她产生精神障碍。
会是这样吗?要是如此,那么张勇十有八九,已经对她下手了,而独有性侵害,才会如此强烈和深切。
他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不禁暗自叹道:
“玉玲啊,牛哥没用,把你害惨了!”
他知道玉玲要保护自己的那一片纯洁有多不容易,即便是当歌厅小姐,她都始终警惕戒备着,没有一点点的放松,没有一点点的纵意。可是,就因为这张勇,毁了美的梦。
正愣着,不料听到对方又是张勇的声音了。
“操,你愣啥呀?干嘛不跟美女多说说话呀?千万不要低估了我张勇的人品,明白告诉你们,玉玲没问题!这几天我可是将她供菩萨一般供着哪!”
停顿了一下又说:
“不信?你们是不是会怀疑,问我为啥供着她呀?有一句诗就这么说的,花开堪折直须折!我为啥就不折呀?告诉你们,我张勇可是有人品的,我为啥?你说我为啥?我喜欢!我喜欢不行吗?”
“嗯,张勇,好小子,有人品,你没欺负她,我信!不过,你却已经控制了她的精神!你想通过这种手段,来达到对她施行另一种精神奴役!我说的对不?”牛福说。
这时的牛福,通过脑中反映的图像,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对方似乎又一次感到牛福的厉害,也不继续作交锋了,就甩下了话头:
“好了,不跟你扯了!给你们再提个醒,记住,地点在高黎贡山峰顶!走北线!从城里去,到东坡山脚,坐车得两个多小时,所以折腾一下,你们到的时候,也差不多是中午了。
“吃了中餐就可以登山,走得快,也要八个小时。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本大爷今晚九点与你们相约!别误了时间!逾期不候哪!”
“操,你小子干嘛不在白天见面,明早不是很好吗?偏偏要放在夜晚?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帅财在旁边听到了,一时火起,不等牛哥回应,就直捅着放了一炮。
张勇却不怒,悠悠道:
“今夜有月呀!古人说:月下看美人!玉玲美人,到时候就会在月下,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有多好哇!再说了,白天见面,你们赶得上吗?我张勇慈悲,不想让你俩在山中白辛苦一场,特意为你们创造条件。好啦,晚上贡山见!”
“喂,到时候怎么联系?要是山上接收不好……”牛福试探道。
“你放心,联系的方式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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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消失了,牛福和帅财也只打了一分钟的照面,突然双脚落地说:
“那就准备开路吧!”
帅财连忙叫苦不迭说,我还没洗漱呢,等等等等,等等我呀!
匆匆忙忙终于赶上了车,一路行程颇有特色,只是没好心绪观赏。渐渐地,耳边灌进来怒江的高一声低一声的涛声。
然后车停到了高黎贡山的东坡脚下,果然已经快十一点钟了。
然后进中餐,然后……
问过当地人,登山的情况确实相当艰巨,沿着高黎贡山古道上行得八九个小时,才能到达北斋公房。
不过想到约定时间是晚上九点,所以还可以赶上。但帅财已经骂过不止一次了,嚷嚷着这王八蛋怕是在耗咱们的精力吧!
才中午十二点钟,牛福和帅财就正式开拔,两人随身都带充足了食品,牛福除了那个藏了枪的包子外,还带了装着面包和矿泉水的塑料袋子。帅财也带了个塑料袋子,装的也是吃的东西。
他俩已经决定在山上吃简易晚餐。
第90章 永远属于草根
于是从东坡开始,顺着高黎贡山古道蜿蜒而上。
路面由石块砌成,上面掩盖着落叶,或者翠绿的苔藓。
虽说已经是六月上旬,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不过在云南,尤其是在贡山古道,却显得有些阴凉。
古道两旁草木葱茏,行走其中,倒也心旷神怡。突然帅财停了下来,还弯下腰去,然后说:“牛哥!看这……”
牛福不禁一奇,回了两步到帅财身前,只见他脚下石板上,竟然嵌入了个奇怪的图形,极像是半圆形马蹄印。
牛福定睛细看,眼前却流过了一队队驮着丝绸的马帮,其中的一匹马却长嘶一声停住了,重重的蹄铁就击落在石板上……
这一幕情景倏然消失了,这纯属自己的幻想吗?耳边宛如传来马帮汉子的吆喝声……
然后走到小松山,眼前是一片遮天蔽日的古木,高低起伏的青石路上积着枯叶,在脚下沙沙作响。
最让人惊喜的是如火如荼的杜鹃花,竟然到六月还生命不老,牛福看到帅财看花时似也有感动,不禁点点头。
然后到了茶铺,相传这是古时马帮歇脚喝茶的地方。行路登山至此,算是真正进入北线腹地。山风扬起林涛,森林深处,可听到泉水叮咚如打击乐。
路愈陡,也愈窄,狭长暗道仅容一人通过。
在充满苔藓的潮湿空间里,有时突然前面没了路,就从石壁间攀援而上,简直有点惊心动魄的。
“帅财,你先走,我在后面帮你!”牛福看到他的手脚不停地打抖,就在后面给他打气。
就这般好一路跋涉,一路风尘,总算到达北风坡。
风好大,帅财说这里好,提议歇歇脚再走,牛福当下点头。行路至此,不觉间已经走了四个多小时了。
太阳已经偏西,环绕山腰上的云像一条玉带,云雾蒸腾着,看上去,朦胧之中,又美丽清晰可喜。
“来,兄弟,吃点东西,喝点水。”
“这么早就吃啊,牛哥?”
“眼下情况特殊,只能少吃多餐,吃了,手上也可以早一点减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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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福这一说,帅财完全同意了,当即接过牛福递过来的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帅财皱着眉头啃着面包,看牛福吃得津津有味,咽得又快,不禁特别神往。
突然发现牛福也吃得慢下来,像是在琢磨什么,若有所思的样子。
“牛哥,你想什么?”
“哦,我是在想陶福,他今天开始考试,现在第二科也该考完了吧?”
“哎呀,要不是牛哥提醒,我还真忘了,陶福今天高考呢!陶妹子这下子又有的操心了!牛哥啊……”
“怎样?”牛福转过脸正视道。
“你后来答应陶媚,帮了陶福没有?”
“这事你怎么也知道?”
“不是赵叔知道这事吗?他知道这事,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好啊,跟赵叔真够肝胆!”
“是赵叔对我够肝胆!”
“我就对你不够肝胆吗?”
“牛哥,你怎么这么问呢?这世上,我帅财最敬重的,除了天老爷,那就是牛哥了!所以呀,牛哥对我肝胆,那就不用说了!”
“面包没多油,可你这嘴巴却又油上了!也罢,告诉你吧,神说了,陶福就算不用帮助,这一回也考得上。可是陶媚和成哥都不放心,所以……”
接着牛福就跟帅财说了后来自己怎么做。
帅财突然叹道:“牛哥,你这么一说我心痒痒的,真的也想考大学呢!牛哥,你看怎么帮我弄进大学去呢?”
牛福笑着摇了摇头,“兄弟呀,你跟哥一样,是没读大学的命哪!”
见帅财脸色有些不正,就又说:“不过,这并不妨碍你他日建功立业,成就辉煌哪!”
“牛哥,照你这么说,我帅财还有扬眉吐气,飞黄腾达的好日子?”
“有!有的!哥向你保证,将来你会得志的!不过,一定要记住,咱们是永远属于草民,草根!”
“是草根贵族吗?”帅财突然灵感大生。
“不,一沾上贵族,就失去了草根!”
见牛福神情凝重,帅财突然有一种庄重的东西充满心里,不由得对牛福肃然起敬。
又开始行路时,觉得风越是大了,在耳边呼呼作响。帅财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嘴巴就随意地哼哼。
牛福却听出来,他哼的是《白毛女》中的北风吹,一首绝对的老歌。
“好个帅财,眼下吹南风,你却唱北风哪!”
牛福调笑道,“好了,兄弟既然唱,那就是合理的!就大胆地大声地亮开唱吧!”
也许是受牛福的劲头的鼓舞,帅财还真的大声歌唱了:
北风那个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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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
年来到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我等我爹爹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