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这女人现身之时,自己一眼看去,竟然是那么顺眼。
靠,他奶奶的奶奶!安禄山这小子,审美水平不错耶!嗯,应该说女人缘不错,合该这猪艳遇连连。
其实牛福这种感叹未必有合理之处。作为一国之君,身边有些美女那是一点也不奇怪,即便有千万美女也不足为奇。
哎,旧时代的女人,成为权力的牺牲品那是比比皆是,何况作为帝王的最高权力者呢?
那么段妃美到什么样的程度呢?其实段妃还称不上标准的美儿,至少在牛福看来,比不上杨玉玲和容妃。
是啊,从容貌看,她的眼不够大,甚至还是单眼皮。鼻梁也不够挺直。从身段看,她相当于准s型身材,前挺后翘,侧面看略呈s型。为什么是略呈s型呢?是因为她的腰不够细,所以在性感上打了点折扣。
不过从另一角度看,她的性感魅力并没有缺少,因为雪白滑腻的皮肤和身材丰满也是重要性感元素。
很明显,安禄山偏于喜欢白胖的丰满的女人。段妃长得丰满,却不算胖,而且绝对是白肤丽人。
尤其是绝对符合安禄山对杨贵妃的评价:“贵妃人|孚仭剑迦缛纤帧!br />
但牛福却为她所吸引,所吸引的正是那顺眼。
又由于顺眼,就滋生出了几许好感。以往武侠小说中的段氏人物也就在心中活转起来,他也因而联想到了美丽宜人的云南大理古国。
这一联想就不得了啦,“莫非她就是段誉的妹子?”牛福反过来玩了自己一把,因为他想到了那个梦,多年前做过,前不久又做过一遍的一个梦。梦中人就是她吗?
不可能吧,时间上不对呢。现在是唐代,又不是宋代!
不过梦嘛!梦跟小说都是一种写意性的,段誉的妹子?写意罢了!因为段誉帅段誉真,他的妹子自然也就又靓又真了。
对对对!写意罢了!
但无论如何,他的心里有结好段妃的意思,因为这事关杨玉玲的命运,不可不慎呢。
有意思的是,段妃也注意到了他,在她的眼里,殿下众人中最气宇轩昂的便是他,其次才是展奇。因为展奇站在最外边,背尚未转过身来,所以只有段妃能感觉到他。
李猪儿看到段妃已入席侍宴,下边陪席的严庄和其他官员都已入座,而众护卫随侍一边,乐班也列队出来。
便一举手,用他那女人般的尖声喊道:“奏乐!”
宫廷胡乐开始在殿间推波助澜,嚣张起来。一列身着胡服的舞女开始跳胡舞,旋风般的节奏倒是很抓人心。
牛福觉得不少地方与街舞有相通之处。因为在晋王府已经看过,所以他现在再看,都能够默识那些典型动作了。
这就是善于跳舞的人所具有的鲜明特点。
“晋王怎么不来呢?”段妃问,像是极关心安庆绪。其实这正是她的聪明或称狡诈处。
其实她心里对安庆绪是又恨又怕着呢。因为庆恩才是她的儿子,宫中母因子贵的道理她不可能不知。一旦安庆绪得势,她无法想象他日自己母子的命运。
所以她一直在苦苦地挣扎。
“呼哈,李猪儿,你再到晋王府一趟,晋王在最好,请他速来宫里赴宴。如不在,就请晋王妃到此侍宴。”安禄山吩咐李猪儿道。
“奴婢遵命!”李猪儿说着匆匆走了。
可能是安禄山已经看腻了胡舞,也可能是这些舞女的胡舞水平远比安禄山逊色,所以他很快就不耐烦,跟身边一个太监说道:“呼哈,叫展护卫进来!”
牛福听力甚好,其实这也是九天玄功的功效,他一听到叫展护卫,知道自己只怕又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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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这安禄山,非要将我收拾了不成?”他暗自揣测。
交睫间进来了一位颇为雄武的汉子,浓眉大眼,黄金脸,美须髯,身板硬挺,行动敏捷,腰佩长剑。胡人极多佩刀,而此人佩剑,模样也像汉人,只是身着胡服。
大燕朝廷,汉胡服饰相杂交错,胡人汉服,汉人胡服,众皆随意。所以牛福断定他是汉人,再看那眼神,也以为是正人,于是心稍安。
“末将参见皇上!”展护卫拜伏于地。
“呼哈,平身吧!展护卫,今日新来一护卫,练的一手好剑。朕想观赏你们二人对练,如何?”安禄山道。
牛福心道果然,提醒自己要小心了,于是意动功行,须臾之间,整个身子已如吃饱了风的帆,就等着驰骋沧海破万里浪了。
那边展护卫躬身道遵命,这边安禄山便喝退一帮舞女,顿时空出来了一片场地。
“呼哈,牛护卫何在?”安禄山道。
“禀皇上,卑职在!”牛福从殿侧进前伏身道。
他本来想自称在下,只因听安禄山称自己为护卫,所以就想改称,像末将,像微臣,也许都行,但又觉得勉强些。
突然想到电视剧里头下属自称,还有一种流行称卑职,这么一想,便临时用上了。
安禄山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呼哈,展护卫,牛护卫,此次比剑,点到即止,不得出手伤人。好,可以开始了!”
当即二人对圆,展护卫铮一声拔出剑,突然指着道:“请出剑!”
这时牛福才发现自己是佩着刀的。
就这么一迟疑,展护卫又道:“请出剑!”
这时牛福听到左侧有人呼唤:“牛护卫,用我的剑!”说着,就见半空一剑掷来。
掷剑人正是原安禄山帐中军师,现任朝中中书侍郎之职的严庄。
牛福又是一呆,仓促之间,见剑锋朝身前奔来,突然不知如何接剑。他确实未曾好好练过剑呢,眼下对他也算是勉为其难了。
但是形势逼人,说时迟,那时快,剑锋近身不逾三寸,牛福鼓足了帆的身子因势挪位,而那剑似乎因了牛福的某种气感,竟半旋而凝于空中,于是牛福轻轻松松就攥住了剑柄。
这一手可谓惊世骇俗,绝无仅有,殿中众人全都傻了眼了,大燕皇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确实是不敢信眼睛,近些日子,他的眼睛视物是愈来愈模糊,这倒也方便他的yy。
展护卫见此光景,也不由得心上一凛。
好小子,竟然有这么一手,精妙绝伦啊!看来此人才是自己毕生的大敌!
牛福接剑后,展奇不敢怠慢,生怕被挫了其势,终究自己是卫队长,若有失气度,或贸然输局,岂不是颜面无存?
所以他顾及面子,不曾主动出剑,而且非常小心地警戒。
偏偏牛福客气,也一直不出剑。
安禄山眼睛看不很清楚,这时便问段妃道:“出剑开比了吗?”
“尚未!”
“为何?”
“臣妾以为展护卫是顾名分面子不肯先出剑,而新晋的牛护卫是不敢以下犯上,无礼先出剑呢!”
“如此奈何?这岂不是要朕钦点谁人先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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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以为人才难得,两人对练,刀剑无眼,易伤对手,不如一人独练,舞剑助兴足矣。”段妃说。
第17章 大燕宫廷露锋芒
原来这段妃虽得安禄山专宠,却也不是阴毒妒悍之妇辈,跟安禄山之残暴好杀大相径庭。只有一样不能免,为亲生儿子庆恩着想过多。
思量皇上之长子庆宗已死,次子庆绪当上太子的可能性最大。但庆绪残暴无德,更甚于其父,所以就怕将来庆恩不免遭其毒手,故日日忧虑,思谋对策,这样跟庆绪就成了死对头。
安禄山听了段妃的建议,感叹了两声,而且还饮了一口酒。
但他最后还是点了头,改了主意。
“呼哈,既然展护卫和牛护卫都不愿先出剑,那么你们二人就各自随意出招,独练一个套路,足以助兴娱情即可。呼哈,就由展护卫先来吧!”安皇帝道。
牛福起先暗暗为自己捏的一把汗,这会儿终于放开了。
他明显感觉到这是段妃的意思,都说宫中女人阴毒无比,胜过蛇蝎,看来这也是根本没落到实处,只是后世之人凭空瞎想罢了。
由于臆想,于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头,就涌现出了大量的刁蛮公主,大量的萝莉宫女,大量的一个比一个狠毒的后宫嫔妃。
现在他对她的感觉,已经不止停留在顺眼上了。
展护卫终于极其飘逸地展开了剑招。
牛福提醒自己赶紧记下他的招式,眼下自己能够耍弄得出来,以糊弄众人的,没几个招数,所以得赶快吸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活学活用太有必要了。
突然感觉有风飒然而至,那风应该便是展护卫行剑之时挟带而至的,虽然不作呼啸之音,但可感其风力强度。
然后展护卫的剑招突然如大江之水,一浪推一浪,仿佛势无穷尽。
呵哈,有风有水,展护卫耍的是风水剑不成?真奇了,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接下来的剑势有摧枯拉朽之势,风也更大了。
“愿乘长风,破万里浪!”牛福看其剑势,突有所感。
而后展护卫风转内蕴,身持重,剑平出,举轻若重,“高树多悲风,大海扬其波”。接着风又起,倏忽间殿堂之间,竟然而生秋意。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他心里一个雪亮,展护卫一剑横扫,丈余之外之地,尽感剑气,一阵寒凉,秋意更甚。
牛福揣想,展护卫的剑招,莫非皆化用于前人的诗句,御剑而写诗意吧。
展护卫演练已毕,驻足收式,依旧神闲气定,果然好身手。而这时牛福却已经明白,自己先前为何会以诗解剑招,实在是神之先知启悟。
安禄山仿佛刚从展护卫的绝妙剑招中醒来,呼哈哈,他觉得爽,受了这刺激,好想也手持剑在殿内庭上行云流水走一遭。
可惜他还不至于愚蠢到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他,一个超级大胖子,能舞得起来吗?
他斟了一杯酒,说道:“呼哈,展护卫!”
段妃见状,心中已是雪亮,立刻轻启朱唇道:
“展护卫,皇上观你舞剑,龙心大悦,特赐御酒一杯,还不快上来,饮酒谢恩?”
展奇一听娘娘之言,连忙上前跪下:谢皇上,谢娘娘!
呼哈,展护卫请近前饮酒!安禄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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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奇终于从皇帝面前举酒,一饮而尽。然后再拜而谢之。
牛福心中一股气腾了上来,哼,真是繁文缛节,让人好不耐烦!
安禄山,你装什么腔,作什么势?你的好日子不长了!先是眼睛碍事,然后呢?然后就是老二怠工,再然后呢,就是晋王扰心,再然后呢,就是猪儿行刺……惨哪!
但将来再惨,眼下安禄山还是威风凛凛的大燕皇帝!
所以安禄山决定,该到牛福了。
虽说此时的安禄山,经展护卫剑舞一激,激|情澎湃,好想一舞胡旋舞,以代剑舞。可是他的眼疾,还有近期肥胖又大大加码,让他缺了些信心。
当年他在唐宫还亮了一手,但好汉不谈当年勇,都多少年过去了。何况当时为了讨好杨贵妃欢心,也是奋命冒险一试呢。
总而言之,现在轮到牛福了。
牛福手持严庄递来的佩剑,暗动玄功,剑未行功已行,而后一挺剑纵身飘起。
安禄山见其剑势,以为又是先前的飞龙在天,不由得身体向后退,可是自己坐着的是龙椅,后靠实处,又哪里有退路。
正焦急时,就在那交睫之间,却见牛福身体一个急旋,竟然也挟带了风,一剑刺出,剑锋已奔了庭中。
窥其剑势,饶似展护卫的“愿乘长风,破万里浪!”,紧接着风起云涌,风更大了,剑气凌厉,有摧枯拉朽之势。
牛福突然一剑横扫,正是展护卫的得意之招“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这让旁观的展奇大是吃惊,其剑术乃是展氏家族的绝学,其招式之精奇奥妙,非常人之可解。不想今日这牛福一出招,竟然深谙招式奥妙。
尤其是从“愿乘长风,破万里浪!”直接跳接了“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中间竟然并无阻滞,依旧行云流水飘逸非常,这甚是让展奇觉得出奇。
展奇这么一寻思,却见牛福此后剑招,竟旋如疾风,势如奔电,身子逶迤,连续盘旋十余圈,这才凌空倒跃而回,剑尖入地寸余,身子倒悬。
安禄山深为牛福招式奇绝称妙,以为他与展奇两人之间,剑招颇有相似之处,但牛福之招式,胜于腾挪,虽说其中不无凶悍,但更胜在刚柔相济。
在这一点上,安禄山大卖他的账,已经呼哈好,呼哈好地赞了两声。突然又看到牛福悬身插剑,觉得正是上一回看熟的,不由得更看得入神。
果然再往下看,牛福剑招连绵递出,云山斩蛟,青蛇入洞,仙人过桥,舍身饲虎,拨云见日五招连环,确是在晋王府上看到的,只是再往后又一变,剑势转缓,举轻若重,正是“高树多悲风,大海扬其波。”
牛福以此招为收式,确实匪夷所思,让展护卫愣于当场。
安禄山觉得这一回牛福的剑招,又有了不少新的变化,好像把展护卫的剑招也融入其中,而且剑意又非原来之意。
如果把剑比作是书画之笔的话,那么这支笔在牛福的手中,就是写出了新的诗趣意境来了。
“呼哈好!”安禄山又说了一声好。
然后这才目视展护卫而问道:
“展护卫,牛护卫的剑术,与你相比,如何?”
“牛护卫之剑术,可谓神乎其技,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末将是叹为观止哪!”展奇赞叹道,其语发自肺腑,殿间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
牛福心中一热,“此人是真豪杰呢!”
只听安禄山问道:“呼哈,展护卫,你还没说你和牛护卫,论剑术哪个更强些?”
“启奏皇上,那自然是牛护卫胜末将一筹!”
“呼哈好!嗯,不对呀!你素有我大燕第一勇士之美誉,若如此说,又如何担得起这第一勇士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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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展护卫答话,严庄即离座拜道:
“启奏皇上,称勇士者,多在勇力。当年西楚霸王力能扛鼎,故为天下第一勇将。其实他的剑术并不高明。老唐朝的太宗皇帝,当年他的弟弟李元霸,就凭一双重七百多斤的大铁锤震惊天下,也没听说他剑术如何了得呢?”
“呼哈,嗯,严爱卿说得有理。说下去!”安禄山捋着有些丑陋的须髯说。
“所以这并不矛盾,展护卫的大燕第一勇士的称号,自然铁一般,不会有分毫动摇。”严庄说。
可是却听到一声朗笑:
“那可未必!”
众人都听得一凛,晋王的声音,又如何听不出来。只是皇上正在座中,未曾参拜,就以先声夺人,这晋王未免也太不知礼数了吧。
确实如此,安庆绪生性横暴,胜过乃父。他的马上功夫了得,许多年以前,曾经一次觑父不备,一箭射中安禄山的肩胛,还引以为乐。
后来才知闯了大祸,跪在父亲面前痛哭流涕。安禄山怒虽怒矣,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呢,又如何下得了手予以严惩?结果只以杖责了事。
后来安庆绪的气焰就更加嚣张了。
安禄山把那张鳄鱼脸转了过来,他就是拿鳄鱼头充龙头,只可惜他那个猪身,却是充不了龙身的。
虽说不是正品的龙头,但总是有威。即便庆绪再跋扈,也非得减了气焰不可。于是知道老头动了怒,就跪下参拜了:
“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儿平身!都平身吧!”
安禄山的心情终于也高兴了起来,晋王的声音说得响亮,整个殿内都听得清楚,这说明晋王不是完全在含糊、敷衍,而至少还有八分认真。所以他不能不高兴。
虽说他也知道这些都是虚应戏文,形式而已,但他却也好这一口。
“给晋王和王妃赐座!”他说。
对了,晋王妃!
安禄山的高兴,也是由于他看到了晋王身后的一个丽人的魅影,真是光彩四射呀,就连跪拜的味道也不一般。
虽说每逢酒宴之时,这女人多半会出现,可他总是嫌看不足。
在这一点上,倒跟玄宗老儿归了一类,有歌为伴,有舞助兴,有酒为乐,“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确实是看不足哪!
第18章 午门外大pk
所以安禄山又激动起来,他先前已经欣赏过一遍,现在再看,又多出了一些胜景。
他的高兴就生长在这里,所以他说的“都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