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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3部分(2/2)

 那个迂腐得令人有些畏惧的老头子,竟然是贾诩他爹?!

    “我从来不曾听说过他儿女的事情啊……”我喃喃道。

    “大概是你听书时睡着了。”大姐撇撇嘴,很鄙视这个听课不专心的兄弟,“夫子经常夸他儿子贾诩有才气,小时候便熟读经书,过目不忘,常用来做咱们的榜样。”

    “是、是吗……”我干笑了两声,心中翻江倒海的全是无尽的懊悔:早知贾诩叔叔的老爹就是我的启蒙老师,我铁定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应该威逼利诱把他搞到手,或许我的娘亲……能够幸免于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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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里,我忽然又感觉到一阵心痛,这种久违的感觉。

    自四年前姑臧被破、娘亲惨死,我每每想到,都只是愤怒与感伤,此时却又感觉到后悔:我后悔我在幼年不曾注意搜集情报,竟然让贾诩这个强人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失之交臂。

    我不分青红皂白、无条件地进行自责起来。

    浑身上下忽然又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仿佛去年在金城允吾城之下,当场刺穿韩遂时,那种奋力一击后四肢俱碎的无力。

    “那你就领几个人去请贾夫子夫妇吧,要和气。”我叹了口气,吩咐给赵承。

    赵承双拳紧抱,快步走开。

    马蹄声在营外响起,又渐渐远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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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未雨绸缪

    “你没什么事吧?”庞柔察觉到我jīng神有些不振,凑过来低声问道,“昨晚受凉了?”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是身体的问题,随即稍稍振作,勉强打起jīng神问道:“还有其它事情吗?”

    “当然!”老爹接口道,“现在占据了长安城,当然得再次从长计议,再做下一步计划。”

    “不是说配合袁绍联军夹攻洛阳吗?”马岱疑问。

    “傻孩子,”马腾笑道,“咱们才有多少人马?能去攻打洛阳?”

    马岱颇不服气:“我们两万五千骑兵挥师东进,打董卓一个出其不意,就像突袭韩遂一样,难道不行?”

    “岱公子好志气,”庞柔不知从哪里拎出一张司隶的地图,标示极其简陋,除了城市,只有几处重要河流山脉标有名称,他伸手按在长安城之上,沿着渭水缓缓东移,停在郑县处,“在郑县,尚有张济一部士卒,想攻取洛阳,必然要经此地,怎么可能做到神鬼不知地突袭董卓?”

    马岱挠挠头,盯着地图看。

    “何况洛阳不是允吾,董卓也不是韩遂,”老爹沉声道,“洛阳前后四周必然重兵垒垒,董卓麾下更是武将如云集,无论兵将,我们根本占不到任何优势,再者我们攻他们守,洛阳城坚池深,屯粮极多,岂是三五天能打下来的?到时候我们粮草早早吃尽,又能指望谁给我们运粮?到时候长安城都保不住,还怎么进取?”

    马岱直接懵掉,干脆再也不吭声了。

    反而是大姐奇道:“怎么会兵少?不是还有袁绍他们十几路联合军队么?少说也有十来万吧,应该足以攻击洛阳了吧?”

    这次不但我暗自叹息,连老爹、庞德和李肃都一起摇头。

    “小姐想得也太天真了——十几路联军?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李肃终于开口,“士人相轻,虽然袁绍号称四世三公,门徒天下,但他连自家的嫡庶问题都处理不好,何况其它?联军虽人多势大,但彼此间必然勾心斗角,谁都不肯真正出血,就算他们有人肯,除了孙坚和曹cāo曾经领兵外,其它的有谁上过战场?董卓手下都是边境大将,更有勇武冠绝天下的吕布,根本不会把他们十多万人放在眼里。”

    我心中微微一动:这么快就改过口来直呼董卓姓名了呀,李肃的思想转变也太成功了吧……不会是来当卧底的吧?

    大姐跟小岱一样,直接糊涂掉了,坐在位子上发一会呆去吧。她虽然年纪比我大,不过明显比我还要纯洁天真得多。

    “我们占了长安的消息一两rì之内就会传到张济部,董卓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估计可能马上就会让张济采取行动。”老爹捋了捋只有几寸长的短须,皱眉思索。

    “多派斥候在郑县附近打探张济军队的动向。”庞德立即建议。

    他大哥点头同意。

    而更具备深远战略眼光和大局观的我更近一步指出:“只在郑县布置人手远远不够,必须在弘农郡和洛阳附近也要布置,让士兵装扮成普通百姓注意军队部署和调动,董卓一有向西调兵的动向,立即飞马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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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柔、庞德立即从内心深表佩服:“公子考虑果然细致。”

    老爹立刻下令,一百多名斥候分别离开营舍,从东门出,直往东方而走。

    剩余士卒,分批上四门守卫,长安原有守军必须与马家军合并起来,轮班值夜,由庞德、我和小岱三人负责……

    再吩咐庞柔与李肃在附近招人砍树造弓箭及各种守城必须的器械,做好守城的准备——虽然三五天的时间并不足够制作什么jīng良的器械。

    整个长安城微微地有些震动。

    我们是不是有些过于紧张了?

    但除了我没人这么认为。

    仅仅两天之后,便接到了张济开始行军的消息。

    几十名斥候在郑县与长安城之间往返奔走,每半个时辰都会有最新的消息传入营中。

    马腾迅速召开最后一次阵前商议。

    “郑县据长安不过二三百里之路,三五rì之内张济人马就会来到城下,我军或攻或守,还请将军仔细思量。”说话人是李肃。

    “据斥候估计,张济兵卒约在两万,马匹有四五千左右,我们现在兵力三万有余,若是据城坚守,两三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庞柔细点过城中屯粮,得出我军可以坚持的时间。

    “敌我兵力相近,我们又以骑兵为主,何必坚持守城。”庞德对自己大哥喜欢守城的习惯很是不满,“一战而定,才是良策!”

    “德哥说得对,守城虽好,却不是可取之法,庞大哥反正你也不上阵,就留守在城里吧。”大姐也不是个安静的主,立即响应未婚夫的意见。

    庞柔笑着耸了耸肩,大家多年相处,彼此间早已熟透,他怎么会在意自己弟弟和未来弟媳兼主家长女的言语。

    “守城以后再说,我们最后能找个地方埋伏起来,突袭张济一下。”突袭永远是好办法,我很喜欢。

    老爹点头,按着地图问道;“李贤弟,你看在何处埋伏为佳?”

    李肃在此有些时rì,长安附近的险要地势当然铭记在心,他伸手一指:“戏亭附近山水相交,本是埋伏的最佳地点,但距长安过远,赶不及,而且张济亦应该知道此地,所以,我们找最近的,”他的手指往长安城脚下划过,那里有一条细细的水流,“就在枳道亭与长门亭之间,南面有山,中道有河,也是个好地点。”

    我们几个人凑成一团,盯着这张粗糙又简陋的地图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其实我认为埋伏地点不用那么重要,只要大队骑兵从侧面冲杀出去,张济的一万多步兵必然惊慌失措乱成一团,骑兵队形自乱。

    老爹终于下定决心:“好,就从枳道亭这里埋伏!”

    “好,小岱,咱俩先上!”我伸手扯住马岱。

    “等等,”庞德伸手扯住了我,我不由自主随他倒去,“这次应该换我当先锋了罢?!”

    “换你?”我愣了下,旋即恍然,他心中对上次我抢了他先锋的事情还有些在意?不不不,不是在意,这只是个玩笑罢了。

    庞德一步向前,扯得我手臂一阵痛麻,他凑着我耳边低声道:“你好像身上有些乏力吧,这也能上阵?”

    我沉默了一小片刻,松开了扯着马岱的手:“好,好。小岱,你就跟随庞二哥一起去吧。”

    马岱没有明白,他一时无法理解,呆在了原地。

    庞德向老爹一抱拳,而后一把扯过马岱,匆匆闯出营舍。

    “爹,我呢?”大姐很不甘地问道。

    马腾笑了笑。

    大姐理所应当地再次成为留守的人选,至于李肃,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带兵出城,自然都乖乖地和庞柔两人一起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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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并没有说话,他没有疑问,也不曾安慰,就这么走了出去。

    营舍外马嘶之声四起,上万匹战马列队出城。

    整个屋舍轻微地晃动着,案上的几杯茶也随之荡漾,有一杯没人动过的茶杯溢出些许水来。

    我呆呆地跌坐在地,仰天躺下。

    我听着屋内其它三人相继离去,大姐似是微微有些迟疑,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庞柔推了出去。

    他们是要登城备战了吧。

    我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手腕一阵疼痛。

    我闭上了眼睛,四肢传来的无力感越发强烈。

    第十三章 后娘来了

    “小超!小超!快起来快起来!”

    似乎有人在我耳边呼喊。

    我睁开了略觉沉重的双眼。

    我被人从梦中推醒,身上不知被谁盖上了毛毯子,角落里炭火正旺,噼噼啪啪地轻声作响,只点了几盏灯,屋内的光线略暗,倒是个睡觉的好气氛。

    我揉了揉眼睛:“大姐?我怎么会睡着了?你高兴什么劲儿?”

    出现在眼前的正是马雯,她满脸的喜sè:“快起来吧,爹和德哥大胜,已经回来啦!”

    “好快!”我吃了一惊,急忙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现在酉时整了,你再不快起来,天就要黑咯。”

    “酉时整了?他们也太慢了吧!”六点了啊,我倒是睡了个蛮长的午觉,我隐隐已听到外面传来的喧嚣,“还没就出去了,天都黑了才回来?”

    “因为将军他们乘胜追击,一路杀到了张济的营地,而且带回了张夫人邹氏。”屋门大开着,庞柔苦笑着走了进来,看来他对这个结果有些无奈。

    “邹氏?”我继续吃惊,“张济他老婆?”

    “不是她还是谁!”门外又是一声大笑,老爹得意洋洋地闯了进来,身后依次跟着庞德、马岱,再后面是李肃和……邹氏?

    好吧,我站起身来,仔细打量了邹氏两眼,低眉顺眼,看起来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算是一名美丽成熟的人凄了,不过我不喜欢她奇怪的发式。

    但是……既然知书达礼,为什么毫无反抗?

    “战果如何呢?”我问庞德。

    “我以五千轻骑从北面突袭扎营歇息的张济,张济军势前后大乱,后撤时被南面突来的将军也以五千骑兵截断去路,两万敌兵死伤大半,逃散数千,受俘三千,张济及麾下诸将皆死于乱军之中。”庞德神采奕奕地向我介绍了整体情况。

    “小岱没有受伤吧?”我适时地关心了一下从弟马岱。

    “毫发无伤呢!你就别瞎cāo心了。”马岱骄傲地拍了拍胸甲,“我还亲手刺死了张济那个不识好歹的侄子呢!”

    “别太得意了小岱,”老爹十分严肃地提醒他,“要不是敌军大乱,张绣无心应战,就你那两下三脚猫的小孩子枪法,能杀了他?”

    “他明明自己功夫不行……”马岱撅起嘴来,很不服气。

    邹氏低声地抽泣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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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为丈夫或小叔子的惨死而悲伤?抑或是为自己今后的不幸而担忧?或者只是装腔作势地以博取同情?甚至先示弱而后在以后的接触里慢慢伺机行凶?

    这都不重要。

    她已经落入了马腾的手中。

    这个平时并不十分放浪、不太喜欢亲近女sè的男人。

    只是,他已经鳏居了四年,或许已经压抑得太久了吧。

    老爹此刻隐隐已经有些得意忘形乐不可支了,他呵呵地笑着:“夫人,以后就跟随我马腾了,包你比在张济那里过得滋味,马某丧妻数年,今rì才有机会得以续弦啊。”

    邹氏以衣袖拭泪,低头答道:“承蒙将军抬爱,贱妾岂敢不从。”

    马腾伸手揽起邹氏纤腰:“明rì我就置办一场婚宴,迎你过门。”

    “将军切勿为贱妾破费伤财。”邹氏仍是低声说道。

    谁都看出来马腾已是心里乐开了花儿,一副老粗的样子显露无遗:“夫人说得是,伟恭贤弟啊,你下去帮哥哥我布置一下,按夫人说的,一切从简,稍微像样点即可。”

    李肃微笑着答应了,这活计当然也只能让他来办,我们几个年轻人还都没结婚,根本办不来这种事情。

    “这个……可以么?”我凑在庞柔耳边轻声问道。

    庞柔略显疑惑:“什么可以不可以的?”

    “她男人刚被杀死,她就立刻改嫁?”何况还是杀夫凶手,不让你自杀殉情都算好的了。

    庞柔苦笑道:“将军同意了,夫人也同意了,你不同意?”

    我干笑了一声:“我没意见没意见……”

    忽地又想起一事,急忙对马腾说道:“我爷爷nǎinǎi还都在陇城呢,爹你就这么续弦了?”

    “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老爹一拍脑门,高声叫道,“邓山,邓山!派两个人快马回去,给我家老太爷捎个信儿,就说他儿子要续弦了,请他快点来长安啊!”

    “那……这婚宴,是否要暂且延后几rì,等待老人家到来?”李肃问道。

    “这快马一来二去也得七八天,”老爹掐指算着,“这样吧,婚礼先暂时搁置吧,等老爷子来了再开始cāo办吧。先委屈你了,夫人。”

    邹氏毫不介意:“贱妾一个妇道人家,但凭将军做主。”

    “哦,对了,你若有要请的亲朋,也赶快派人一道儿邀请了,免得到时候赶不上时rì。”老爹很热心的说道。

    “不用了。”邹氏轻轻摇头,脸sè似是有些难看。

    毕竟改嫁给杀夫者怎么看也不是一件值得自己骄傲的事情,而且所嫁之人只是西北一介贼寇,请了父母亲朋也未必肯来,嫁出去的女儿,有时就是泼出去的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死富贵,都和父母没了关系。

    这种事情,这种思想,何止在汉末的今天,前世的小城小镇上,也屡见不鲜。

    两千年的时间,也不曾改变它分毫。

    它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即使连理想中极其完善的法制**,也无能为力。

    想要改变它,任何个人或时代的力量与信仰,都是极其渺小与微弱的。

    我从来也没想过要改变这种关系,连想也不曾想过,即使是在听说很多长相无比难以形容的女xìng都可以在大城市混下去找个男人胡乱过rì子的时候,我也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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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平等是多面的。想想就知道。

    别的不说,邹氏肯定赚大发了——我老爹的女人,我的后妈,只要她好好活着,将来肯定身份地位、富贵荣华,应有尽有。

    她只要好好活着,规规矩矩、本本分分地活着,不需要其它多余的劳动。

    数天之后,送信去陇城的快马再次回到了长安。

    快马响鼻阵阵,信使大汗淋漓。

    “老爷子什么时候能到啊?”老爹很期待的问。

    信使咽了口唾沫:“老太爷说他不参加老爷的婚宴了。”

    老爹似是意料之中:“他说为什么不来了吗?”

    “老太爷说,老爷把凉州事务全交给他一个人掌管,累得他整天不得休息,已经大大的不孝,还……还想请他老人家参加自己的婚礼……”信使说不下去。

    老爹摇了摇头:“这老爷子,让你管理一州大事,过把两千石高官的瘾,还嫌累得慌。”

    又过三四rì,东路的斥候也来到的长安。

    “袁绍联军兵粮耗尽,全部龟缩不出,等待冀州援粮。”斥候如是说。

    “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他们就锐气尽消了。”庞柔沉吟道,“李儒信中说的不错,关东联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虑。”

    “不,还有两路人马不会立即撤退的。”我想了想,断然说道。连华雄都没挂掉,这联军讨董完全没有任何成就嘛。

    “哦?哪两路?”

    “孙坚和曹cāo。”我微笑着吐出这两个名字。

    天气依然寒冷。

    庞德在练兵场cāo练士卒,我与马岱在一旁练习枪法。

    除了急行军,我再也不曾偷懒过。

    枪法如我所愿,愈发jīng纯犀利。

    身体上的无力感渐渐消散,我也愈发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