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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5部分(2/2)

   我借地刺戳!

    两件兵刃短暂地交接,倏又震开。

    我笔直地落地。

    吕布昂然端坐,赤兔丝毫未动。

    有东西被弹飞,落地后滴溜溜地滚动。

    我斜眼打量,心下大惊。

    那是长枪的枪尖!

    我迅速回头,自己手中仅仅剩余了一柄枪身!

    吕布又是一声断喝!

    赤兔马猛地蹬地,向前一纵!

    连人带马向我冲撞过来。

    在我向右闪避的同时,方天画戟劈头挥下!

    第二击!

    枪杆被我紧紧攥在手心,忽然脆弱得好像腐朽的老树根,随时都会在狂风中折断。

    为何梦境如此真实?真实得仿似在重复一般?!

    我避无可避,双足错开,微微弓步降低点重心,双臂奋力向上,以枪身硬抗画戟。

    为什么连结局也是惊人的相似?!

    我只听到“咔嚓”一声刺耳锐响,紧绷的臂膀猛然一松,手中枪杆从中断为两截!

    双臂彻底麻痹,虎口鲜血迸流,两截碎棒跌落。

    在枪身折断的瞬间,足尖反shèxìng的在地上一弹,我猛地向后急退了三尺。

    却又怎能快过赤兔?!

    只是一起一落间,火云一般的骏马再次遮天蔽rì而来。

    我双足尚未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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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风中我听见吕布的狂啸声。

    啸中带笑。

    风中有金铁破空之声。

    不用细看,方天画戟当胸落下!

    第三击!

    脸颊仿如刀割一般片片裂开,此时已经避无可避,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沉重的画戟破开衣甲,将我的胸口洞开!将我的身躯撕裂!

    漫天血雨。

    这不是梦,而是一部投资上亿的血腥暴力大片!

    仿佛要将浑身上下最后一滴血喷尽一样,鲜红的液体无休无止地向天地间散shè。

    我痛彻骨髓!

    汗流浃背如浆。

    我想要大吼!

    但连想要出声的力气都被抽干。

    我干脆利落,选择直接晕厥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时,我仿佛又陷入了莫名的幻梦。

    白。

    雪白。

    一团白。

    惨白。

    我毫发无伤,却处于这令人发狂的苍白之中。

    表里并无一个伤口,但全身却毫无力气。

    遥远的对面隐隐有蹄声奔驰而来。

    那不是遮天蔽rì的火焰。

    那不是赤兔,不是吕布。

    只是一匹寻常的黄骠马。

    马背上横着一柄长刀。

    长刀?原来……这次是你,韩遂。

    我冷冷看着他。

    我手无寸铁:没有枪,没有刀,甚至也没有一枝箭。

    但我并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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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然有信心再一次杀死他。

    哪怕,哪怕是在梦里!

    韩遂狰狞的面容已清晰可辨,口鼻中腾起团团白雾。

    长刀映shè着慑人的寒光,拖斩过来。

    深深吸气,我想象着这股气顺着内脏游走在四肢百骸中,想象着从丹田之处聚其一团真气。

    半丈之远!

    我轻舒双臂,套在迎面撞来的马头上,下身顺势一晃,自右向左一个腾空后转体,右脚猛地勾在马背上,而后凭借腰力昂身坐起。

    韩遂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之情,而后他嘿然而笑。

    他松开握刀的五指,掌中隐隐闪出黑光来。

    不管他在搞什么猫腻,先下手为强!

    我双手撑在马颈,抽出双脚狠狠踹向韩遂胸口,韩遂战马并未装备双侧马镫,所以这卯足力气的一击飞踹想必足够将他踢下马背。

    韩遂不避不闪,任凭我双足踢中他的胸腹。

    除了微微一声闷响,我别无所获。

    双脚仿佛踢中了铁石,一直麻痹到腰腿。

    我身子无法坐下。

    对方的手中忽然亮出了另一件兵刃。

    笔挺的器身,宽平的戟面,虽看似钝拙,却凛凛生寒的戟尖。

    方天画戟?!

    “你是……?!”我惊异难当。

    韩遂的脸庞忽然被扯得稀烂,噩梦一般的面孔再次出现。

    吕布、吕布!

    他依然不发一言,只有一张嘴喝喝而呼,一双眼满是杀戮的血气,方天画戟毫不留情,冲我头顶压下!

    我面对他这霸绝天地的一击,毫无抵抗之力,四肢动弹不得,甚至……我来不及闭上双眼!

    身体再一次被无情撕裂。

    没有力量、没有力量。

    为什么我的双手总缺乏力量?!

    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我并不认为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毫不费力地击败吕布,但在我内心深处,我并未将他看做不可战胜的敌手。而残酷的现实却告诉我,我甚至不是吕布三合之将。

    本不该是这样的!

    在去年宰杀韩遂之后,便总有鬼怪一样的东西在我体内与我揪扯,我的身体大半时候都处于虚弱状态,甚至庞德和老爹都早已发觉,不过他们或许都认为是正常的小疾,我也一直这样安慰自己,但迟迟未见恢复,甚至在梦中都要被他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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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什么鬼玩意!”我仰天吼了一声。

    “鬼玩意?你在说我么?”半空中返回了一句飘渺的答话。

    “谁?!”我猛地挺身坐起,回顾周围。

    但什么也看不到。

    “嘿嘿哈……”对方却忽然着狂了一般大笑,而后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什么资格?!你又凭什么阻碍我?!”我反问道。

    “你占据我的躯体,偏偏又来问我?!”这声音低低地笑着。

    我不由地一怔,脱口而出:“你是……马超本人?”

    失败,老子自己难道不是马超嘛?!

    “你承认了?”对方似有意外。

    “承认什么了?”

    “承认你并非我。”

    “那我是谁?”

    我承认我可能是一名哲学家。

    他在沉默。

    于是我开始羞辱他:“你为逞一时之气,竟然阻碍我发挥本事,让你自己丢了多大的人你知道么?”

    他有些慌乱:“丢、丢什么人?”

    “你我一体,你即是我我即是你,从我们的基本情况来看,短期之内是分不开了,嗯,实话说,我看这一辈子咱俩都分不开了。”我向他灌输我自学成才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观,准备对这懵懂少年进行洗脑工作。

    对方一时没有反驳,我乐观地认为他默认了。

    “所以嘛,你也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呆在体内……”我正想安抚招降他,却被他一声冷哼打断。

    “你并无法掌握这副身体,你应该知道,”他缓缓说着,“杀韩遂时,那并不是你的力量。”

    想起那次绝对超乎异常的绝杀,我甚至淌出了冷汗,“那便是你的力量?”

    “也许,是我身体应有的力量,”他叹气,“不过很明显,你并未珍惜这力量,也没有自小就加以发掘。”

    我自惭形愧,为我自己的不肖感到无地自容。

    “但是,在这里,我却杀不了你,”他幽幽地说,“从出生起你就与我同在,但是你一直如此强大,我在三岁前甚至没有多少意识,只能目睹你眼前的世界,直到去年在金城时,我头一次掌控了自己的身体,那力量,或许也只是临时爆发的罢。”

    我麻木地点头。

    “但是,随后恢复jīng神的你再一次控制了身体,我依然无法与你对抗。”他明显有些郁闷。

    想不通是吧?这不怪你,哥好歹也二十出头了,虽然至今没有值得炫耀的社会经历,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所见所闻之丰富,本来就是你这近两千年前的老前辈的数十数百倍,在jīng神上强大过你完全是预想当中的事情。

    “直到现在,你被吕布重伤,奄奄一息,几乎丧失了对身体的所有控制,我才能在这里看到你,不过,身子伤得太重了。”他转而愤怒起来,“谁料想你这番不济,竟然在三招内就被秒退,老子我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我额头继续冒汗,既惭愧又不以为然:你真以为你出场就能干掉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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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喘了口气,稍微恢复了平静:“不过你也对,我出了场一样是被剁的命。”

    我稍稍一怔:这你也知道?

    “你我既然一体,便连所思所想都毫无阻碍,但是,你却不无法明白我的心声。”他很快解答了我的疑惑,“所以,我才知道你抢占了属于我的躯壳,而你并未发现我。”

    可是,这并不是我蓄意抢占的啊小兄弟……

    这只是上天的玩笑。

    “你说得对。”他再一次赞同了我的想法。

    那么,我们不能合二为一?像孙悟空和贝吉塔那样……

    “孙悟空?”他略略一怔,随即无视了这两个人名,“我不知道,我刚刚说了,我一直处于劣势,你也不曾意识到我的存在,我一人没办法。”

    那就试试吧。

    世界在这一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那,试试吧。”

    那个声音低低地说。

    第二十一章 梦醒时分

    今天的天气似乎很恶劣,因为我听见屋外墙头的树枝始终在哗哗作响,窗棂上也一直有雨点砸落的声音。

    我头疼yù裂。

    屋内似乎没有什么人。

    我并未听到明显的响动。

    我的心情很糟糕。

    这番场景仿似在哪里见过?惊人的相似……

    我心中微微一动:这纯粹是重生时的副本啊!

    难道……

    莫非……

    老子又一次投胎了?!

    抑或是这场大梦终于醒了?

    若从头至尾便是梦幻,这十四年之久的梦也真够漫长。

    这这这,这真是个悲剧的世界……

    我心中还留有一丝希望。

    我睁开眼,满世界全是耀眼的亮光,刺得我泪水直流,只能再次闭上眼。

    “少……少爷!”我被一声惊疑不定却又欣喜万分的欢呼吓了一跳。

    清脆但略带尖哑的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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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我问,却被自己的嗓音给惊着了。

    刚才还认为对方略有尖哑,我的声音却如几年没有上过油的机械齿轮一样破烂。

    “水?是是。”对方显然听错了音,急忙倒水——不过我这嗓子,也难怪会听错。

    我被人扶起,唇上碰到了略显冰凉的器具,我仰头,感受着这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过肺腑。

    “是小昭么……”我颤着音问道。

    “是奴婢……”这个被我收留的孩子欣喜地回答。

    “不是不让你、不让你自称奴婢的么……”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直接哽咽。

    “是、是,”她嚅嚅地应着,忽然才反应过来,慌忙提高了声音,似是对门外人报信,“少爷、少爷醒过来啦!”

    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人高呼着闯了进来:“少、少爷!”

    不必想,这厮定是赵承。

    “关门!出去!”我咬牙哼道,“冻死老子了!”

    “是是是……小的莽撞、莽撞!”赵承急忙又冲了出去。

    随即我听到屋外山呼海啸般的吼声。

    而后是匆匆的脚步。

    我正拿毛巾擦拭着双眼,总算能看到东西了。

    木门再次被人一脚踹开,但听老爹虎吼一声,扑进房内,紧跟着的是两个半大的身子。

    马铁,马休么?

    我不记得他们已这么高大了呀……

    “马超吾儿,为父想你想得好苦!”马腾几乎老泪纵横,飞身冲上床榻,将我抱成一团。

    马铁与马休两名小弟齐齐扑上我的床榻,每人搂起一条胳膊,鼻涕眼泪全站在我衣衫上。

    “废渣!”我虎躯一震,一股护体神功随意而生,恨铁不成钢地他们父子三人推开,伸手把刚擦完的毛巾扔给他,“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你们就这般模样?”

    “睡一觉?”马腾拍掌大叫,“你可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几rì?!”

    我歪头表示不解:“几rì?”

    “具体几rì我也不晓得,”老爹耸肩,“今rì可是二月十五rì了。”

    “哦,”我满不在乎地想了想,“这不才两天的功夫么?你吃个什么惊?”

    老爹小心翼翼地拍了下我的肩头,看我并没有伤痛反应,这才放心地说道:“小赵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臭小子是去年的二月十二rì睡过去的吧?”

    赵承急忙点头。

    小铁和小休都是泪眼汪汪,鼻涕长流。

    我惊异不已。

    不能吧!老子明明只做了三场大梦,时间似乎没这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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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ǎinǎi的,”我撇撇嘴,“别骗我!”

    室内忽然有个苍老嘶哑的回答:“超儿,你可醒来了……”

    我头皮一麻:“nǎinǎi,您、您怎么也来了……”

    这这这……这满脸皱纹、老泪纵横的老妇人……不是老祖宗还是谁?

    “你这一昏迷,就是一整年的,你爷爷老不死的脱不开身,nǎinǎi可放心不下……”老太太一抬腿就力排众人坐在炕头,接着拽起我一只手就开始碎碎叨叨念个不停。

    “真、真的睡了一年?!”我瞪大眼睛,还是不能相信。

    “我能骗你!”老太太小眼一瞪。

    我不敢再露出怀疑的神情,心里却是大乱。

    “这里……还是在长安?”我想了半天,才问了这个问题。

    “废话。”这老不客气的当然是老爹。

    我松了口气,好歹我拼了老命守住的根据地没有丢:“那后来……吕布怎么样了?”

    接话的隐约像是李肃:“多亏少将军神勇,烧毁敌军粮草辎重,敌方兵将折损过多,第二天就返回洛阳。”

    我心中略定:“哦?那后来呢?袁绍他们呢?”

    “吕布回去没多久就杀了董卓,而后董卓嫡系牛辅等又举兵攻打吕布,这几万人马在弘农、河南附近已经杀了大半年了,都伤亡惨重,尤其是吕布,本部兵马本来就折损大半,虽然偷袭杀了牛辅,但被徐荣杀退,只能逃出洛阳,和张杨集结了一两万人马在河内郡四周打转儿。”

    老爹续道:“袁绍等人趁乱也多有攻伐,不过毕竟众心不和,都是无关紧要的乱打,联军在五月时就名存实亡了,也就孙坚、袁术还有曹cāo三队人马现在还会出兵打打小仗。”

    我想了想,暂时放心下来,这结果我完全可以接受,吕布杀董,真好;董卓部下自残自乱,更是大快人心;至于袁绍联军,那是不知所云的垃圾队伍,盟主袁绍自己不带一员大将就来指挥别人上阵,能有什么出息?!曹cāo么,没几千兵马,连徐荣都挡不住。

    我正安心地思索时,老爹的亲卫黄东在门外禀告:“将军,士卒已经齐聚,只待将军亲行。”

    “知道了。”老爹应了声,便要起身。

    “慢着慢着!”我急忙一把扯住他,“干嘛啊,还亲行?”

    “金城有个不知死活的叫宋建的贱人,刚过完年又作乱了,为父只能亲征啊。”老爹很是无奈。

    “庞二哥不就完全足够了嘛,不用你自己去吧?”

    老爹捋了捋短须,这把胡须年余不见,倒是有些茂密了:“这不是没办法么……他们都南下了,为父手下没人了……”

    “南下?!往哪里去了?”我猛吃了一惊。

    “刘焉派人攻打汉中,汉中太守苏固飞书求援,就派德儿他们全去支持了,顺道把趁刘焉尚未坐大时把他给灭了。”老爹颇有几分yīn谋家的味道。

    “刘焉?这个废柴,灭了也好也好。”打益州也许大概没什么问题,“等下,庞家两位哥哥都去了?”

    “还有你姐和小岱,都嚷嚷着要去,没人肯留下来照看苦命的老爹和你……”马腾做凄惨状。

    “寿成老哥,还有高顺将军。”李肃插了句话。

    我一怔,这才想起是有这么一个人:“高顺他……真的归顺咱们了?”

    “是是,当rì吕布退军时,庞二爷就把他放出来,他二话不说,就留在了军中。”李肃看样子不是很明白。

    你不明白无所谓,我心里明白就好,高顺大约是个重守承诺的人,不过据传他是个好下属,何况有庞二哥在,应该不怕他在路上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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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老爹,这放手大干的事情,不像你一向畏首畏尾的作风啊?”我瞟了眼老爹和他身侧的李肃,“是李叔叔一旁煽动?”

    李肃不由干笑了两声,急忙转移责任:“哪里哪里,我怎么有这般见识!是……是那贾诩的建议。”

    我几乎从被子里蹦出来,把坐在炕头的老祖宗震翻,而后我一把扯住老爹粗糙的大手,几乎咬到了舌头:“贾贾贾诩,他来啦?!”

    老爹也连连点头:“对对对,那贾诩去年三月末时就跑来了,还拉了一家妻小,全搬到长安里了。当时受到汉中太守的求援信,我还在想要不要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