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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有外遇-第5部分(2/2)

以前的周喻音会发火,而现在这个,她还有感情吗?

    “你在逼我?”余冬文情绪逐渐冷静。

    “我是在逼你,你签字吧!”喻音等着他做决定。

    余冬文没签,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手里的纸,怒火似乎已平息。

    “或许,你已经选择和陈璎分手?”喻音灿笑,抽过余冬文手上的纸,打算重新放回口袋。

    “不,我签。”余冬文从她手里拿回纸,签上自己的大名,手里的笔再往地上一振,抓了车钥匙要出去。手握住门把,被喻音叫住。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条件。”喻音开口。

    余冬文回身眼神冰冷,对她已不再有宠溺。

    “需要我提醒你吗?”喻音拾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走到他面前。

    “不用了,我会做到。”说完转身甩门而出,不再回头,也不再留恋。

    “离婚协议书”从喻音指间滑落。

    “你在颤抖吗?”喻音问着自己的发颤的手。“你有什么好颤抖的,不是早就做好了决定吗?”

    三个月,她给自己和余冬文三个月的时间,她把自己几乎当成另一个周喻音和他相处,以及“她”的亲人相处。够了,她已经做得够多了,“她”并未完全失去他,她有给“她”留下一个他的孩子不是吗?该准备的她都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她也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周喻音,希望你快点回来。”喻音抚着发痛的胸口对空气吐出她的寄言。

    喻音收拾行李走出她住了半年多的家,她的行李并不多除了必须要穿的几件衣服外,就只有“她”锁在抽屉里的东西,那是“她”最贵重的物品,她应该给“她”带上。

    她现在要去她想去的地方,一直一直都很想去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她想念的人,那里的人才是她真正的亲人。她要回到亲人身边,就算不能相认。她也要在“她”回来之前,和亲人相处。

    一个星期后——

    书房,余冬文拿起放在他办公桌上的字条。

    鱼尾纹:

    还记得那天我哭泣时,跟你说答应我的那几个条件吗?当时我说了三个,其实,还有一个条件也请你必务答应。

    因为我知道以我的能力可能没办法让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愁吃穿,所以请你看在他是你的骨肉的份上为他付一半的赡养费直到他成年。如果你答应,请每月汇款到这个账号上。谢谢你!

    喻音留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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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冬文将纸揉成一团扔到角落,靠在椅背上,屋内好寂寞。

    喻音走了,家具上都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她真的走了。她离开他了。

    一个星期,他用一个星期给她思考,他以为她会回心转意,没想到一个星期下来,她不仅没找过他连电话也没打过。

    现在他和喻音真的离婚了,她对他一点也不留恋吗?就这样收拾包裹走人。

    灰尘,厚厚的灰尘,一层又一层。吸口气,屋内早以没有喻音的气味,只有无数的尘粒放肆的钻入鼻孔。

    “周喻音,你好样的。”余冬文气怒的站起身一脚踹向书桌,厚重的书桌险些被他踹倒。桌上的笔记型电脑可就没那么幸运,在桌角摇晃了几下,终于还是“砰”的一声砸落地上。

    离了婚,要他为她买房子,要他为她买养老保险,现在又要他为他们的孩子付一半的赡养费。她是想一辈子缠着他吗?

    那她为什么还要逼他离婚?是在报复他吗?报复他对婚姻的不忠。

    如果是要报复他,那她现在做到了,他现在已经被她报复得伤痕累累了,工作做不好,吃也吃不好,就连睡觉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她到底还要拿他怎么样?

    他的情绪被她折磨的快要病入膏肓了。不行,他的情绪不能再受她控制,既然是她要离婚,离了就离了,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拿他怎么样。

    想到这里,余冬文心情似乎舒坦多了,捡起地上的笔记型电脑重新放回桌了,摆正,打开,开始办公。

    好脏!桌上积满的灰尘,让余冬文越来越受不了,每吸一口气就仿佛有千千万万只小虫钻入鼻孔似的难受至极,干脆放下公事,拿了块抹布擦掉那些污秽。擦完书桌,看着其它家具也到处是灰尘,忍不住搬来一桶水,开始为书房打扫卫生。

    擦,擦,擦,余冬文的腰擦的快要直不起来了,他擦了半个多钟头,他擦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书房内的家具还是那么脏,水干了,又会积成污渍。不管他擦多少遍依然如此,看了看桶里黑得不能再黑的水,他决定,还是再装一桶水过来擦好了。余冬文甚少干家务活,不知道抹大量脏东西要多换清水再来擦,所以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做着重复的事。又或许他早就知道,只是想用做家务来麻痹自己。

    擦完了家具,再拿来扫帚把地上的垃圾扫干净,被他揉成一团的纸条,此时正安静的躺在角落,等待着余冬文将它清除。

    余冬文瞪着角落里的小纸团,良久,毫无动作。

    书桌上的家用电话“嘟,嘟,嘟”响遍室内,显得屋内更加寂寞。

    “喂?”桌上的电话不知响过几遍才被接起。

    “冬文,我是妈,你在干什么,怎么才接电话啊?”是余冬文的母亲。

    “妈,我在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你总算知道帮喻音打扫卫生了。”余妈妈现在可把喻音疼得紧了。“喻音呢?”

    喻音!母亲问喻音。他该告诉母亲他和喻音已经离婚了吗?余冬文沉默着。

    “你直接叫喻音听电话就行了,我要跟她说说话。”余妈妈等不及儿子回话,直接要喻音接电话。

    “妈,喻音……她不在家。”余冬文困难的出口。

    “不在家?上班去了吗?那就这样吧。”听儿子说媳妇不在家,余妈妈打算就此挂掉电话。可是被儿子叫住。

    “妈……”他想告知余妈妈他和喻音离婚了,可是喉咙却好像被什么哽住,说不出话。

    “什么事?”

    “呃,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他还是没办法道出事实

    “嗯,我知道,你也是,哦,对了,如果喻音下班了,就叫她打个电话给我。她都一个礼拜没和我聊天了,还有啊,亲家母跟我说喻音也是一个礼拜没打电话给她,我说冬文,你是不是把喻音给藏起来了不让她见我们啦。”余妈妈知道儿子现在看喻音看得可紧了,只差没把她锁在屋里来个“金屋藏娇”。

    “妈,你刚刚说什么?”余冬文震惊,母亲刚刚说喻音一个礼拜没打过电话回家。

    “我说你是不是把喻音给藏起来了。”余妈妈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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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刚刚说喻音她……”

    “我说喻音她一个礼拜都没和我聊天了。”

    他不是要问这个,他想问的是:“她……这个礼拜没有没和家里人联系?”

    “我不是说了吗,喻音都一个礼拜没打过电话给家人了?你还问。”余妈妈有点不高兴儿子几乎总是问同样的问题,喻音有没有和家人联系他应该比她更清楚才是。

    余冬文手里的电话差点握不住,喻音她没和家里人联系,那她会上哪儿去呢?

    “冬文,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和喻音吵架了?”余妈妈开始感觉不对劲。

    “妈,我现在有事,先挂了。”挂上电话,直冲停车位置。

    余冬文的思绪乱成一团,车钥匙在他的手掌下怎么也插不进锁孔,反而“铛”的一声掉落地。

    混浊的思绪一下子被震醒。

    他这是在干什么?余冬文蹲下身,不是拾车钥匙,而是抱头问着自己。

    现在他们已经离婚,是她无情的要离去,她有没有回家干他什么事,就算她没回家她也可以去别的地方不是吗?他在这自干着急什么。

    一把拾起钥匙,转身回屋,他现在要做的是快点收拾好自己的心绪。他应该……

    继续拿起扫帚扫除地上的垃圾,角落里的小纸团被带滚到他腿旁。余冬文用力的将小纸团踩在脚下。

    还记得我哭泣时,跟你说答应我的那个几条件吗?纸上的字忽然从余冬文脑海中窜过。条件?是啊,她说了三个条件。

    当时我说了三个。喻音说的三个条件他都答应了,那时的她看起来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脆弱。脆弱,她脆弱吗?不,她是无情的。她前一秒让他置身快乐天堂,下一秒又将他打入无情地狱,是他太愚了才会被她脆弱的外表所骗。

    其实,还有一个条件也请你务必答应。其实?为什么会是其实?为什么她会说其实?余冬文拳掌紧握。

    该死的周喻音,她人不放过他,现在就连她余下的纸团也不放过他,她到底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愤怒的将小纸团捡起,丢入马桶用水冲掉。他为什么一定要答应她的要求,逼他离婚的是她,既然离婚了,孩子就是她的责任,她养不养得起孩子也是她的事,她别想用孩子缠着他。

    第二十三章

    又一个多星期过去,余冬文的生活总算恢复正常,至少对于一个多星期前的他来说算是恢复正常了,他现在能吃好睡好,工作也恢复到正常进度,只除了经常会在梦里梦到他和喻音过去几个月的快乐生活外,他就真的不再有什么不到之处了。“快乐生活”,现在说起来还真是讽刺,才半个多月之前的事,让他觉得就好像是半辈子之前的事,遥远的让他再也触摸不到。

    会议室里,余冬文正和几位同是公司上级领导者开会,沉闷的气氛让人觉得坐不住。

    瞧,现场就有一个人坐在转椅上扭来扭去的,只差没把坐下的椅脚扭断。还好椅子够坚固,经得起他的扭功。

    奇瑞无聊的听着其它几位同仁商讨着公司计划,笔在他的五指间转来转去。他是这场会议上看起来最悠闲的人了。

    为何说他会是最悠闲的呢?原因就在于他是在坐的人当中脸孔最斯文的,表情也是最丰富的。

    看了看其他人,一个个不是板着副脸孔,就是冷硬的活像别人欠他二八万似的,就如他的好友——余冬文。

    余冬文不只是脸孔冷硬,他的眼神冷锐的令人不敢直视。就连身为他好友的他看了,也忍不住移开视线。

    冬文真的被周喻音伤得很深吧,奇瑞想。如果不是,他又怎会在他和周喻音离婚后就视璎璎如空气呢?周喻音要和冬文离婚的理由不正是因为他们夫妻之间多了璎璎这个想甩都不能甩掉的责任吗?

    奇瑞实在坐不住了,干脆偷偷拿出手机在桌上,用手遮住不被其他人看到,盯着手机屏幕,希望有个谁能打电话给他,说临时有事叫他出去帮忙,他将会对那人感激的痛哭流涕的。可是,盯着手机上小小的屏幕许久,也没见它闪过光。倒是不知哪个混蛋手机铃声开得那么大声,让正聚精会神盯着手机的他差点没把魂都给吓飞了。

    啧啧!真难听。是哪个混蛋那么没音乐细胞啊,害他耳膜遭受如此大的虐待,奇瑞心里暗骂。眼睛顺着铃声不着痕迹的搜寻始作俑者。

    哇,奇瑞瞪大眼,他没听错方向吧,那铃声……那差点振破他耳膜的难听铃声是从冬文那传来的。他刚刚说错话了,他现在要把“混蛋”两个收回来,改为……改为“好兄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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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文怎么还不接电话?奇瑞心里催促着。就算他现在不在意那是“好兄弟”所选的铃声了,可是其他人……奇瑞环顾其他人的神情,都是一副想捂住耳朵避免铃声干扰的神情,可是其他人会在意啊。

    余冬文看着放在会议桌上的“喳喳”作响的手机,思绪早已被它拉着飞扬。

    这手机铃声是喻音为他选的。不,应该说是她为他制作的。

    喻音缩着身子靠在沙发角落,小小的身子看起来就快要融入沙发里了。余冬文看不下去,走过去将她拉起。

    “喂,鱼尾纹,你拉我做什么?”喻音嘟嘴反抗,她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现在却被余冬文给打断了。

    “我还想问你,你拿着我的手机在做什么?”余冬文伸手要从喻音手里拿回已经“失踪”两个小时的手机。

    “没,没什么。”喻音把手机藏在身后,接着道:“鱼尾纹,你怎么不工作啦。”

    “我那亲爱的老婆正在客厅做着鬼鬼祟祟,不让人知道的事情,你说她老公还会有心情办公吗?”余冬文露出瞧不起的态度,斜眼视着将手机偷偷放入兜里的喻音。

    “鬼鬼祟祟?”喻音仰起脖子,双眼冒火。“鱼尾纹,我会有什么事要鬼鬼祟祟的去做?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没有吗?没有的话,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拿我的手机?”

    “偷偷拿你的手机?”喻音眼里的火差点没喷射出来,将余冬给烧死。

    “鱼尾纹,你说,我是不是你老婆?”喻音语气突然变得阴森。

    “是。”余冬文心里有点害怕的承认。

    “那你的东西是不是我的东西?”语气又由阴森突然变得低柔。

    “是。”余冬文害怕的承认。

    “那你为什么还说我‘偷偷拿你的手机’?”语气倏的高扬,对着高大的余冬文吼道,脸上还有恨不得将余冬文掐死的表情。

    余冬文被喻音突来的转音吓得心脏“砰砰”直跳,然后很没男子气概的向喻音道歉:“对不起,我刚刚说错话了。”他不该说“偷偷”两个字。

    “那还差不多。”喻音小脸立即换上甜甜的微笑,掏出手机像献宝似的交给余冬文。“鱼尾纹,我花了两个小时选了一着歌,作为你的手机铃声,你打开来听听。”

    “是什么歌?”余冬文既欢喜又好奇。欢喜的是,喻音拿着他的手机两个小时原来是要为他选歌,好奇的是,是什么歌让喻音选了两个小时才选中,激动的按下手机音乐播放键,一串叽叽喳喳的噪音传过耳膜,迫使他迅速按下停止播放键。

    这是什么歌?好难听。余冬文不自然的掏掏耳朵。

    “怎么样?好不好听。”喻音仰着小脸期待的问。

    “不……很好听。”不好听,余冬文很想这样回答,可是她期待的小脸展现在他面前,他舍不得让她失望。

    “真的!”喻音脸上有掩不住的兴奋。“那你是答应把它当做你的手机铃声了?”

    “不,不用,我想……我还是用我以前那首就行了。”余冬文拒绝的有些困难。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这首了。”喻音脸上的兴奋已不在。

    “那好吧,你不要就不要,我来把它删了吧。”她失望的拿过余冬文手里的手机,一边按按键,一边自言自语道:“唉,亏我还花了两个小时来制作这首歌呢,想不到人家不喜欢,对不起啊,歌,我只能把你给删了。”

    “等一下。”余冬文制止她,她这个失望的样子让他看了不忍。“你说这首歌是你花了两个小时作的?”

    “是啊,我按得手指都痛了,你看。”喻音可怜的伸出拇指在余冬文眼前。

    “不用删了,我把它作为铃声。”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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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冬文点点头,喻音小脸又换上兴奋的表情。“那你以后没经过我的同意都不能删哦。”

    “好!”余冬文答应。

    喻音眼里立即出现j计得逞的兴奋光芒,光明正大,一点也不打算稍加掩饰。余冬文无奈的暗摇头,他是不是太宠她了,以至于她现在胆大到在他眼前公开搞恶作剧,虽然前面她有稍稍掩饰,可后面……

    但他有什么办法,谁叫他已栽在她脚下。话又说回来,她搞这个恶作剧也花费了她两个小时不是吗,对他来说,值得了。

    第二十四章

    手机铃声持续在响,余冬文的思绪还沉浸在他和喻音的回忆中,只是看着手机一动不动。在坐的其它人中有一人忍不住轻轻咳一声,想引起手机主人的注意,可余冬文还是没动作。

    奇瑞实在听不下去,重重的咳一下,差点没把痰真的给咳出来。

    余冬文总算被这咳声给拉回神,望着按住喉咙处的奇瑞一语不发。

    “咳,冬文,你的手机响过两遍了,该接了吧?”奇瑞说完眼睛马上看向别处。天啊,冬文的眼神好可怕,他是不是不该把他给咳回神啊。

    余冬文终于伸手拿过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岳母!不,余冬文自嘲的否认,现在她已不是他的岳母,她只能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