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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逆子贾琏-第2部分(1/2)

    高声笑起来:“老太太快来看,是谁来了?”

    羽鸢笑骂两句:“两个小蹄子,就会见缝插针!”一边也是笑道,“老太太快来瞧瞧,二爷好了,来看您来了!”

    贾连可不管这些丫头之间的明争暗斗,闲适走进屋内,刚进门,扑鼻便是一阵好闻的香味,袅袅带着花香又不刺鼻,很是让人喜欢,再一细瞧,正厅边上,一个站立丹顶鹤的铜炉鼎中腹镂空,双层的镂空雕刻看不见里头的情况,香薰的白烟却不露出,反而从鹤嘴里轻轻逸出,也不知道里头到底用的什么办法。

    旁边往里,便是两排桌椅,上首是一张长榻,角落桌子上,各摆设着鲜花和瓜果,粉彩瓷的茶壶杯子,贾母就坐在最上首的长榻上,她旁边,一个跟不过也就八九岁的小姑娘,眉清目秀,头发简单梳了个双髻,上面簪着活泼可爱的拉丝蜻蜓点水发簪,蜻蜓的翅膀做的轻薄纤巧,脑袋这么微微一动,两翅膀就轻轻颤动,带着她秀美的五官更加活泼生动起来。身上一身红衣,绣着大朵白色的木兰,红白相间,衬得她一张小脸,更跟红苹果一样的红润可爱。

    看见贾连,原本扑在贾母怀里的小姑娘登时跳了起来,脸上绽开抹惊喜的笑容,直扑了过来:“二哥,你好了?”

    贾连忙忙躲了开,可不敢叫人给扑实了。他这伤还没好,全身还没力气呢,叫这一扑,可别动到伤口。

    元春见他躲,忙忙也停下身子,有些嘟起嘴:“二哥?”

    贾连笑道:“我这才醒过来呢,可经不起你闹,回头等我好些了,再陪你玩!”

    嘴里说的欢快,心底却是没有多少感觉在。

    要说贾琏和贾元春,前后出生相差也就差了四个月,但是对比起来,两者的待遇,可说是天差地别。

    贾琏出生的时候,他大哥贾瑚落水而亡,他母亲闻到噩耗难产,百般挣扎生下他,身子也毁了,之后就是缠绵病榻,最后也只熬了两年就没了。这之后,爹不疼,后母无视,顶着长房嫡子的名头吃穿不愁,却根本得不到多少温暖。

    元春呢,出生在大年初一,是府里唯一的女儿,那时候贾代善还没去世,抱着这个府里唯一的孙女,笑得合不拢嘴。平时对着贾珠有时都会板起脸,可对元春,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贾母也喜欢,三个月的时候就抱过来在自己身边养着,王氏疼得跟命似的,天天来看她,更别提贾珠了,就连一贯当严父的贾政,对这个女儿也多是和颜悦色——她可说是享尽了所有人的疼爱。

    两孩子年岁相近,小时候也一起常玩的,可在好几次玩起来元春苦恼,贾琏就被斥责是哥哥该多让着妹妹以后,两人的关系就渐渐远了。等到后来贾琏读书,元春学字,彼此之间就更生疏了,也就是普通的堂兄妹关系,说亲不亲,说远不远吧。

    不过当着贾母王夫人的面,面子上的事自然还是要做全的——哪怕他是真的不知道,贾元春真的如果面上那样高兴看见他吗?

    指了指额头上还抱着纱布的伤口,他对着元春道:“伤口还有些疼呢,脑子晕乎乎的难受,走两步都感觉恶心,可不敢陪着你一起玩。”

    元春当下什么委屈都没了,好不怜悯的看着他的额头,关切道:“这样难受啊?那二哥你怎么还到处乱走?也不怕伤上加伤!”

    那边贾母远海笑眯眯听着,听到这里,也着急的忙对着贾琏招手道:“琏儿啊,快过来老祖宗这儿,我来瞧瞧你伤口。”

    贾琏便笑着走过去,在榻上坐下来,仰起头看着贾母,好叫她看清楚自己那难看的脸色和上面还渗着血的纱布。

    果然,贾母一瞧,就心肝肉的喊起来了,焦急道:“怎么脸色这么差?一点血色也没有?还有这纱布,怎么还沁着血?是伤口又裂开了不成?”一边轻轻拍着贾琏的胳膊,“你个不省心的,你这是要急死我老人家呢,这好容易醒了,这么着急下床干什么?打发人来说一声,我自会去看你,何必这么巴巴跑过来?这会儿好了,伤口又裂开了,不是平白找罪受?”

    她头发早已花白,面上保养的却还好,快六十的人了,看着也就五十上下的模样,头戴着红宝石的抹额,深红福字的宽袍,看着贾琏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慈爱,说道焦急处,温热的双手忙忙拉住贾琏的手,一探之下,冰冰凉的,当下大怒:“伺候的人都干什么吃的?二爷手上这么凉,怎么没一个人知道给主子加件衣服?”

    王夫人急忙对着外面大喊道:“快快快,快去请大夫来,叮嘱说,二爷的伤口又裂开了,给那最好的伤药来!”一边又让人赶紧去拿衣服,骂那些丫头不长眼睛:“看琏儿的衣服脏成什么样子了,都是怎么伺候的?也不知道给换一身?”

    贾琏就听着王夫人好一通的吩咐,也没说自己现在穿的这一身被饭菜油污弄脏了的外袍还是她在厨房吃饭的时候有人觉得不像,从旁边洗漱房那边拿了一件洗好了的他的衣服给他换上的,之前他从自己屋子出来时,可就只穿着一声亵衣。

    王夫人等把命令全发出去了,才回过头来看着贾琏,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手指轻轻碰触一下贾琏头上的纱布,但还没碰到呢,就又给缩了回去,怜惜的叹道:“可怜的孩子,遭罪了吧。这么大个伤口,昏迷了好三天呢。”

    她不过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保养的又好,真正一个漂亮的美妇人,又是这般怜爱模样,贾连也领情,垂着眼眸笑道:“也没什么,这不现在又醒过来了吗?”

    贾母被这几句对话给提醒了,抓着贾琏沉声道:“这怎么回事?你才昏迷醒过来呢,怎么没人来告诉我一声?你刚醒过来,不说好好躺在床上歇着,乱跑什么?被谁冲撞了可怎么办?大夫呢,大夫怎么说的?可说你的伤好了?烧全退了?身子好了没有?后面还得吃药不吃?”

    王夫人显然也察觉出不对了,接着贾母的话道:“是啊,琏儿,你才醒过来,你呆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怎么跑出来了?你身边伺候的丫头的?你奶娘呢?”

    贾连被贾母搂在怀里,一直低着头不怎么说话,听到这里,突然抬起头,定定看了贾母和王夫人,把两人看得都有些莫名了,才突然哇的一声,扑进贾母的怀里,大哭起来:“老祖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贾连可不是什么抽抽噎噎含蓄的抽泣,那是真正跟三岁孩子吃了苦头一样嚎啕大哭,扯着嗓门大张着嘴,眼泪刷刷从眼眶里往下落,肩膀一耸一耸的,死死抓着贾母的衣裳,大哭失声:“老祖宗,你得为我做主啊!孙儿委屈啊!”

    随着府里孩子一点点长大,贾母都多少年没见过这样嚎啕的孩子了,被贾连这么一抓一哭,都有些懵了,直觉拍着孙子的背,焦急道:“怎么了怎么了?好孩子快别哭,你这都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告诉老祖宗,老祖宗给你出气!”

    元春探着脑袋,好奇看着大哭不休的贾连,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就是王夫人,也是真心惊讶,这贾琏能受什么委屈?竟叫他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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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便是之前几天,被人打了回来又被贾赦一通教训,那时候,贾琏都没哭成这样!

    在贾母再三追问下,贾琏这才打着嗝儿的一抽一抽吸了吸鼻子,抹把眼泪,手指直指着李大厨:“祖母您不知道,孙儿之前,差点就叫人给饿死了!”

    众人眼神齐刷刷就看向了李大厨,李大厨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冤枉啊老太太,不关小人的事啊!”

    6第六章

    富丽堂皇的屋子里,贾琏还扑在贾母的怀里,脸上泪痕犹在,渗着血的白色纱布是触目惊心,两眼早就哭红了,小人儿拉着祖母的手,毫不掩委屈的大哭失声:“老祖宗,孙儿差点就叫人给饿死了!”

    因他一只手直指着跟着一并过来的李大厨,众人便都把视线汇集在了他的身上,贾母两眼如刀,直直看了过去,李大厨腿都软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哭道:“冤枉啊老太太,这不关小人的事啊!”

    这没出息的样子,看着贾母王夫人都是皱眉。贾母拉了贾琏,忙忙问道:“琏儿你说什么快被饿死了?到底怎么说的?是出了什么事?你且慢慢告诉我,我这里,还满头雾水呢!”

    王夫人也是揪紧了帕子:“什么叫快被饿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贾琏因哭得太厉害,一时想停都停不下来,连打了好几个嗝儿,才抽着气拍着胸口稍微稳定了情绪,只是一根贾母的视线对上,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得,还是先安慰好人吧。

    贾母便把人搂在怀里,连连轻拍着他的背,道:“可怜的孩子,别哭别哭,啊,老祖宗在这儿呢,万事都有老祖宗给你做主。谁给你委屈受了,你只管说,看老祖宗饶得了谁?”

    底下李大厨颤抖的双腿这会儿更软了,耳朵里听着贾母的话,心底是懊悔不迭。还以为这琏二爷亲爹老子都不喜欢,便是稍微带慢些也无所谓,他这才在大厨房那儿跟贾琏理论的,这要早知道贾母还挺看重这孙子,他才不回嘴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就好了?!

    这会儿都跟着来了贾母这儿,到时候被迁怒了……

    这厨房大管事的油水,他舍不得啊!

    好半响了,贾琏才哭完了,冷静下来能说话了,抹着眼泪,还很委屈,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反应很真实,贾母便笑:“你个孩子,在老祖宗这儿哭两声还害什么臊!”

    贾琏又羞又赧,吸吸鼻子擦着脸,好歹是冷静下来了,才对着贾母王夫人,给她们说起了前因后果来。

    “孙儿迷迷糊糊的,脑子还不很灵光,根本不知道什么事,只知道喉咙里跟火烧一样,全身干得厉害,就像要冒火了一样,想喝水的厉害。”贾琏委屈至极,“先头孙儿根本开不了口,只能一直动一直动,可老没人来喂我喝水,我就挣扎着低声的喊,也没见人来。后面肚子也饿了,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最难受就是胃里,一缩一缩的疼,疼得我后来都躺不住了,缩起来抱一块儿的难受!”

    贾母怒极的皱紧眉,抱着贾琏:“我可怜的孩子啊!”

    王夫人低声咒骂:“那些该死的丫头,竟这般躲懒!”

    贾琏低声又道:“孙儿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反正实在是渴的饿的受不了了,就叫自己赶紧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清醒过来,脑子里拼命的想着老祖宗,想请老祖宗给孙儿口水喝,给孙儿口粥吃!”贾母哎呦心肝肉的一声痛呼,看着贾琏的眼神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了,贾琏扑在人怀里,感性道,“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等孙儿能想起来老祖宗的时候,就能说话了,可以低声的喊要水喝,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了。”

    王夫人念了一句佛,笑道:“可见还是血脉连心呢,琏哥儿孝顺,想着老太太,舍不得您,从昏迷里醒过来了呢!”

    贾母欢喜的点着头,温柔的摸着贾琏的脑袋。

    “可是,”贾琏扁扁嘴,“孙儿喊了好久,也没人回答,一着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能睁开眼睛了,然后就看四周,这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人来给我水喝,感情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呢!”

    贾母脸上一板:“你说什么?”

    王夫人也捂着嘴惊道:“这怎么会?琏儿你身边大小丫头伺候的就有十几个,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

    贾琏不高兴:“难道我还会骗老祖宗和二太太?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可不是一个人都没有?”想起来就一肚子火,暗自掐把肉,眼泪又给落了下来,“我那时候才醒过来,手脚还一点力气没有,肚子饿的受不了了,脑袋上的伤口还很疼,头晕乎乎的,老想吐……旁边却还一个人都没有!”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还以为,老太太不喜欢我了,你跟父亲一样,认为我不听话,所以不要我了,你们都不理我了,我好害怕,好害怕……”

    贾母还来不及消化贾琏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就猛不丁被他这一番大哭给吓住了,忙道:“你这孩子胡思乱想些什么?老祖宗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

    贾琏大眼睛巴巴望着她:“真的?您没有不喜欢我?没有不要我?”

    贾母点着头,叹息道:“当然是真的,你这傻孩子,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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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这才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道:“也不怪我这样想啊,那时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喊了好久,也没个人来,我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就自己下床,身上好些地方还好痛呢,我还给摔了一跤,撞在了椅子上,老大一声响,外面也没人……我出去一看,院子里也是空荡荡的,根本没人在!”显然是想到了那时候,整个人恹恹的,没精神。

    贾母自然是怒形于色,一边焦急问他道:“可摔着哪里了?”一边迭声问王夫人:“琏哥儿屋里伺候的都是谁?哥儿伤者昏迷,她们不在边上伺候,都去哪儿了?把这些刁奴都给我捆起来,无法无天了都!不好好惩处,都要爬到主子头上来了。”

    王夫人心底也犯嘀咕呢,听到这话,再没有不应的:“老太太说的是,我这就叫人去!”一边歉疚道,“都是我管家没管好,居然让琏哥儿身边伺候的人出了这么大个岔子……”

    贾母摆着手打断她:“这个之后再说!”又问贾琏,“之后呢?”

    贾琏瞧了眼王夫人,她讪讪呆在一边,面上很一副愧疚的样子,眨眨眼睛,摇摇头,跟贾母说道:“孙儿没事,就是摔了一下,不很重,揉揉就没事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屋里当时也没什么吃的,只剩下残茶还是冷的,孙儿找遍了屋子,也就找到了两块糕点,实在饿得不行了,吞了糕点就给出去找吃的,头实在疼得厉害,自己走不知道自己是往哪边走的,只知道突然闻到很香的味道,就看见前面有人端着菜过去……”

    贾琏脸上突然露出惊恐的颜色,拉着贾母道:“老太太,我是真的饿坏了,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给扑过去抓着东西吃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贾母莫名其妙,安抚着他:“这有什么?都在自己家,你饿了就吃东西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当你吓成这样?”

    贾琏垂着眼泪:“老祖宗您不知道,那是父亲二叔他们在前头宴客,叫下人特意给准备的饭菜,结果被我这突然扑过去吃掉了,下人惊得直叫,父亲二叔他们都走了出来,看见我那时候的样子了……”

    贾母王夫人面面相觑,都是呆了一下,脑海里想了下那样的画面,半天都是说不出话来。

    贾琏的懊恼就别提了,苦瓜着脸眼泪掉不休:“我把父亲的脸都给丢光了……当着那些客人的面,居然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他们不还得认为我是几辈子没吃过饭呢!”他低着头耸着肩膀,“孙儿以后,哪还有脸见人啊!”

    毕竟是个孩子,贾母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像,但想想,也是情有可原,便安慰着贾琏:“……没事,我还当什么呢,不就这么件小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你的错,要不是那些下人作死偷懒,哪会这样?你也是饿坏了,哪能怪你?”视线停留在贾琏额头的伤处,话音真心了许多,“你这还伤着呢,脑子不清楚,犯错也是正常的。没事,哪个孩子不犯错,没什么大不了的!”

    贾琏怯怯的不敢相信:“真的没问题?可是父亲当时,很生气!要不是客人在,他肯定是要罚我的!”

    贾母哄着他:“老祖宗说的话你还不信?我说你父亲那里没事就没事!他要敢罚你,还有老祖宗子在呢!”

    贾琏这才笑了,欢喜的对着人甜甜道:“老祖宗,你真好!”

    只是心底,却是没把这句话太当回事的。

    贾母要真对他有心,早前,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贾琏身上还有伤,又被贾赦罚去跪祠堂了。

    原主贾琏要不是伤上加伤,在祠堂那阴森的地方受了寒,也不会发起高烧,最后一病没了……

    贾琏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叫贾母几句话就给哄了,当下话锋一转,给贾母接着说道:“孙儿在遇到父亲之后,脑子灵醒了很多,肚子实在饿得厉害,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