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谷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原谅。”
“你哪儿错了?你给他们说说。”谷子芮抓着不放。
“我……不应该下手太重,按伤了谷先生的宝贝……胳膊。谷先生如果想要我赔偿,我也可以赔偿的。”
“哦~你赔偿我的宝贝……胳膊,你怎么赔偿?”谷子芮的脸色已经好了,看来是不疼了。
“就是,谷先生的宝贝……胳膊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免费来找我,如果断了,我就帮你接上,如果接坏了,我再接好。”金柔低声下气。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的宝贝……胳膊以后有什么事,都来找你,还是免费的,你记住了。”谷子芮笑,露出一口白牙。
金柔却觉得,那一口白牙真相大灰狼啊,而自己是小白兔,就等着大灰狼磨刀霍霍的过来了。
“谷先生,您看这样行吗?”院长就快卑躬屈膝了。
“嗯,我很满意。”谷子芮点头。
“那我在安排您做做全身检查?”
“好,反正我今天是真的受伤了。”
院长大秘带着谷子芮出去做全身检查了,王主任招呼大家去收拾被谷子芮砸得一片狼藉的诊室。院长转了一圈,哼了声:“金柔,跟我出来。”
金柔看看王主任,四大金刚和景丽正对她握拳,作者fighting的手势,自己怎么那么像韩剧的悲催女主呢。
医院里有一句流传已久的谣言,是这样说的:不怕病人打,不怕患者骂,就怕院长找谈话。金柔跟着走出去时,已经深深预感到这个谣言要在自己身上变成现实了,就在今天。
结果就在走廊里,院长就开始了谣言变现实的过程。
“小金,你是咱们医科大学的学生,又是本硕连读的好学生,你怎么能打患者呢?”
“院长,是我错了。我一定改。”
“你要记住,患者就是上帝,患者是一切,患者大过天。没有患者,我们是什么?”
金柔想,恐怕在有些人眼里,是有权有钱的患者才是上帝,才是一切,才是大过天的吧!没有患者?那我们还是人呢!
“是是是,院长教育的对,我一定谨记。”
“患者有病,肯定脾气不好,那么他的一切需求,我们应该尽量满足他,你说呢?”
一切要求?尽量满足?
“院长,我觉的,不能一概而论,并不是病人所有的要求都是合理的,我们也不能全都满足啊。”金柔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小金,你看看你,新人,脾气不好还说不得。哎,在我们医院,病人一切的要求都是合理的,你记住!”
“那谷子芮无理取闹,让我给他全身按摩,这也是合理的吗?!”金柔嗓门儿大,嚷了起来。
“你嚷什么嚷?你把病人打了,你还有理了?你不能打他,就是他真的有过分要求你也可以绕着弯子解决!就是不能绕着弯子解决,你也不能打他这样的人!”
“他什么样的人?他不就是有背景有钱吗?我又不欠他的,我干什么要卑躬屈膝的讨好!我们医生也是人,就只能等着让病人打,让病人杀吗?我们的尊严呢?只要一有医患矛盾就是医生的错,可是今天的矛盾真的错不在我!”
院长气得直摇头:“金柔!!他就是有权有背景的人,就凭这点,他就和别人不一样!!看你年轻,本来想教育教育你就算了。看来今天你是不清醒了,说这话还满身的酒气,你就不是个合格的医学生,更不配当医生!!你等着领处罚,等着扣学分重修一年吧!!不对,你应该从头上,重修三年!!哼~”
金柔站在原地,看着院长拂袖而去的身影,心想刚刚那是怎么了,怎么就没忍住呢?!平时都挺能忍耐的,今天真是撞了邪了。不对!金柔反应过来刚刚院长说什么?满身酒气?重修?扣学分?一年?三年!!好不容易靠自己打工的钱才撑到大四,再回去重修那……那会要了命的。
金柔拔起腿就要追过去解释,可是她忘了,自己的脚踝在早上已经狠狠得崴了一下。这一着急就忘了,于是又狠狠得崴了一下,这回是真的特别疼,疼得金柔感觉自己的踝骨已经碎了。她抚着墙自己站起来,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怎么那么倒霉呢?早上陪人强搂强抱的,初吻都没了,又被人当了人体盾牌,挡了酒,现在还浑身冰冷,一身的酒气,又因为赶时间崴了脚,到了这里就又被人耍流氓,最后……还要被处罚,要回去重修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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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柔委屈极了,这明明不是她的错,可是怎么就都成了她解释不清的错呢?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往下淌。根本收不住闸了。
她就这么站在诊室的门口哭,无声的流泪,金柔最讨厌人冤枉自己,结果还是这么狠的话,她把医学当成最最崇高的事业和职业,可是竟然被人说成“不合格的医学生,不合格的医生”这是金柔最最受不了的话。这可是她爸爸梦寐以求的机会,在这样的学校,在这样的医院给人看病,让人称自己一生:金大夫。
金柔哭得昏昏沉沉,也不管往来的护士患者对她的指指点点和评论。身上一阵冷一整热的发晕,脚底下更是断了一样的疼。站不住了。
“柔柔,你怎么了?那个倒霉的院长说你什么了?你别哭,说话呀!”景丽拿着扫把从诊室里冲出来,四大金刚也望了望金柔的方向。
“呜呜呜……景丽……我可能毕不了业了……呜呜呜……院长让我重修……三年……”金柔扑在经理怀里。
“别听他丫的胡扯!!他敢让你重修三年,咱就去告他去!你别哭,这根本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变态病人,哼!下次再让姐姐看见他,我一手一口唾沫,把他掰成东方不败!!”
景丽怒吼,吼得跟着院长大秘说笑着刚刚走回来的谷子芮,一阵颤抖。
“金柔,你……”谷子芮愣在那,看着半个小时之前还美丽动人的姑娘,哭成了一个……依旧美丽却吓人……的姑娘。
“都是你!!无理取闹的变态,你害得我们家柔柔要被处罚!要重修三年的课程!!”景丽站起来冲过去,幸好被院长大秘拦住了。
“不是,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刚刚不还好好儿的吗~啊?”谷子芮被吼得一头雾水。着急的走过去蹲下看着金柔。
他拉着金柔的手:“金柔,你怎么了?别哭,有什么事儿我帮你~”看着金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感觉心里被猫咪的爪子挠了,又疼又痒,还微微发着颤。
金柔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都是你害的我,害得我被人泼酒,崴了脚,你欺负我,还血口喷人说我按了你的伤口!要不是你揪着不放,院长怎么会让我回去重修课程!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上下来的课!他让我重修!我怎么办!?都是你!”金柔气喘吁吁,骂得自己都一阵阵头晕。
“好好好,我的问题,那你别哭了,你告诉我,我怎么帮你?”谷子芮不怕女人打,不怕女人给戴绿帽子,因为所有他认识的女人都爱他,既然都爱他爱得天昏地暗,哪里还有人能给他戴绿帽子呢?于是,谷公子,就有了个毛病,就怕姑娘满脸眼泪的哭,说:你欺负我。
四个字,就是谷子芮的魔咒。你欺负我。
这句话是带着娇嗔,带着埋怨,带着依赖感,还有一点点的,嘶,小~色~情。
谷子芮不知道,当金柔狠狠的按着他的全身后,他的身体被她收服,而这句话又精准无比的按在了他内心的柔软处,按着不撒手。
后来他还想,金柔怎么就这么……让他谷子芮离不开呢。就是这两点。这就是命,只有真命注定的人才能一出手一出口,势势都是杀招,句句直筒心窝子。把他降的服服帖帖的,跟暖宝宝一样。
第一卷5马蚤马蚤马蚤马蚤
金柔坐在地上,只感觉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看看自己的手,还在不由自主的打着寒战。看着谷子芮的一张脸已经变成了两张,还是有交集的在眼前晃动。
景丽看着金柔脸色不对劲,赶紧抱着她的肩膀问:“柔柔,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了?”景丽探手去摸金柔的额头,烫的缩回了手:“呀!!这么烫,柔柔,你发烧了!”
金刚二号从诊室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发马蚤了?谁发马蚤了?”金刚二号跟着只剩下半颗门牙的外婆长大,永远分不清‘发烧’和‘发马蚤’的区别,每次他一说:“某某某病人,您体温很高,发马蚤了。可能需要检验一下白血球。”的时候,几乎百分之二百的病人都瞪他一眼,吼:“谁发马蚤?!你说谁发马蚤!你才发马蚤!你全家都发马蚤!!”
独留金刚二号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欲哭无泪,风中凌乱,喃喃自语地说着:“马蚤,马蚤,马蚤……”
谷子芮也抬头瞪了一眼金刚二号,心里想真是个活熊瞎子。手上可不敢耽搁,赶紧去扶金柔。“金柔,你还能走吗?”他低头看了看穿着帆布鞋的金柔,左脚脚踝已经高高的肿起来,像个半白不红的馒头一样。
“柔柔,我扶你去休息吧,王主任这边我帮你请假。”景丽把金柔的一只胳膊放到自己肩上,刚刚把她拽起来,金柔一声:“哎呦!”就又坠回了地面。
金柔比景丽高,再加上一条腿不能承重,直直的把两个人拉到了地上。
“喂!金刚二号,你赶紧过来帮忙啊!”景丽气喘吁吁的喊。
“哦哦哦,来了来了。”
谷子芮看着那个熊瞎子笨笨的跑过来,一挪身:“让开。”把景丽挤到一边,两只胳膊一伸,就把金柔抱了个满怀。
“谷子芮!你放开!我不用你帮我!!”金柔已经没精神,可还是嘴硬的喊。
谷子芮也没理她,两只手又紧了紧,回头问景丽:“她这样的症状要去哪个科室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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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丽还被眼前的情景吓到,正愣在那,听见谷子芮问话,才回过神:“哦……那个……去发热门诊。”
“你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谷子芮威胁怀里不安分的金柔,手伸了伸,作势要将她扔出去。金柔吓得不敢动,双手拽着谷子芮的衬衣,越拉越紧。
“怎么去?”谷子芮不耐烦的问院长大秘。
大秘收起脸上的惊讶,换做一张行政脸跑过来:“啊,谷先生,我带您去。”
“那你还不赶紧带路?”
从b座到a座一楼的发热门诊,一般腿脚快的要走7分钟,外加2分钟乘电梯,还有10分钟等电梯的时间。金柔看着院长大秘在前面引路小跑,自己被人抱着去看病。只用了不到平时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到了发热门诊。顿时觉得院长说:“就是因为他有权有背景,所以他就和别人不一样。”这句话,的的确确是真的,比真金还真的大实话。
到了诊室,院长大秘像当班医生介绍:“徐主任,这是谷先生,请您先为这位女士看病。”
金柔被大秘口里“女士”两个字,雷了个外焦里嫩,嘶嘶的冒烟。看来狐假虎威这句话,在任何时候都实用得很。
徐主任眼睛转了两转,很快明白了院长大秘的意思,虽然他介绍的是谷先生,但是却是先为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学生看病。各种蹊跷,不明而喻呀不明而喻。不管是谁,病人都是平等的,更何况是院长秘书带来的人,那就更加平等了。
徐主任一笑:“那就先把她放下来吧。”
“谷子芮,你放我下来。”金柔着急。
“姑奶奶,你拽着我领子都快把我勒死了,我怎么放开?”谷子芮悠悠的在金柔耳边讲。
金柔一抬头,果然,谷子芮被自己勒得脖子都粗了,慌忙放了手。脸就红了个透。
徐主任给金柔做了基本的检查,拿了冰凉的听诊器去听金柔的前心后背,金柔冰得一哆嗦。心里骂,真是……平时错怪王主任了,这是多么宅心仁厚的老爷子啊~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感冒着凉了。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多休息,很快就好了。”徐主任收了听诊器,在病历本子上刷刷的画符。说他是画符,一点没冤枉他,徐主任的字只有徐主任一个人看得懂,还得是不超过48小时保鲜期的。
谷子芮刚刚打完电话回来,“她的脚呢?”指着金柔的脚。
“那个啊,那个应该去拍个片子,然后去骨科看。”
“骨科在哪儿?”谷子芮不悦的问大秘。
“就刚才来的地方。”金柔小小声说。
于是乎,谷子芮就抱着金柔按着原路返回,大秘依然不改殷勤的在前面开路,按电梯。一路上的女病人女护士,都盯着谷子芮的脸不放,慢慢看见他怀里的金柔时,都狠狠地瞪了一眼,扭过头。在第8个做了以上重复动作的女医生走过身边后。
谷子芮悠悠的笑:“知道这是什么吗?”
“嗯?”
“这叫羡慕嫉妒恨。”谷子芮低头看着金柔,眼睛对着眼睛。
绕了一圈,回到王主任诊室,王主任看着谷子芮抱着金柔进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金柔。
“你的脚踝,的确是骨折了,不过裂开的地方很细微,应该很快就能养好。”王主任指着片子,对金柔说:“这个位置,有点错位。”
双手掰着金柔的脚脖子,就是一个点|岤一般的手势。
金柔一疼,还没喊出声眼泪就下来。谷子芮在旁边嘿嘿嘿的坏笑,一个劲儿的夸王主任身手了得,还有这样的武林绝学。
“金柔,你先回去休息三天,算病假。等你的烧退了,就拄着拐来上课吧。”
“可是……,院长不是说要我重修课程,然后再扣学分吗?”金柔霜打的茄子一般低着头。
“嗯哼,”王主任在眼镜后面抬了眼皮,看了一眼谷子芮:“有人给你处理好了。不用重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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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柔立刻明白这个‘有人’的人,就是谷子芮。因为这件事情因他而起,自然也是因他结束。最最关键的是,他谷子芮和别人不一样,这可是院长亲口承认的事实。
金柔扭头看谷子芮,他双手当胸的,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伤了的手臂因为刚刚用力抱她,缝合好的地方又渗出血水。
王主任起身,拿起饭盒:“ 小金,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去吃饭了。”说完就带上了门,走出去。
突然到来的安静,让金柔有些不知所措,嗫嚅了半天才不干看着谷子芮说了一句话:“谢谢你。”
“我没听清,你得大点儿声儿。”谷子芮在手里转着手机,笑眯眯的盯着金柔,等着她。
“谢谢你,帮我解决这个难题。谢谢你,谷子芮。”
“嗯~终于有点儿早晨喝酒的气势了~不过你也不用谢我,本来就是我欺负你,我帮你解决这些是应该的。”
“……”
“说吧,你twitter是什么?我fo你。”谷子芮拿着手机,点点弄弄的问。
“twitter?国内玩儿不了的。”金柔想了半天,恍然,谷子芮是刚从英国回来的,不知道。
“那facebook呢?”
“……一样的……”
“shit!那youtobe肯定也不能玩儿了?你们都玩儿什么社交网络?”
“微博,有新浪的,有腾讯的。和twitter性质一样。”
“是这个……应用程序吗?”谷子芮指着手机屏幕问金柔。
“是这个,这是新浪的。”
金柔回答完才知道不对劲,因为谷子芮拿出来的第二个手机是!她!的!
“你怎么拿我手机?”
“不是拿,是捡来的,你忘在夜上浓妆的沙发上了。”
金柔被他一提醒,又想起了今天早上被他强制抱在怀里,在那个沙发上又搂又吻的情景,现在想起来真是恼怒羞愧。真想把谷子芮踹死。
“我注册好了,jack0322,你fo我。”
“……好了。”
金柔耐着性子找这个名字,真是纨绔啊,连注册名都是酒店房间名字一样的。
“你叫,绕指柔?呵呵呵。22岁,天秤座,爱好美食,喜欢摄影,擅长~摸骨!?”
“那你叫什么jack?以为自己是莱昂纳多啊!0322,搞得好像房间号一样。”金柔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
“嗯,第一,莱昂纳多不叫jack;第二,0322不是房间号。”
金柔看着谷子芮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哪句话不对他心思了?想了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