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好了。”严母有些内疚,总让化石操心。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说不定降压药该换了。”母亲常年身体不好,化石几乎成了半个医生。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今天早上忘了喝降压药了,你再给妈倒杯水,喝颗药一会儿就没事了。”严母的身体不好却从不娇气,化石已经够辛苦了,一家的事情都要操心。
“妈,还是去医院吧!明天我出差,免得总让我记挂着。”化石不可能不担心,母亲最近头晕的情况越来越频繁了。
“我说没事就没事,是不是琥珀来了?你去陪她说会儿话,这眼看快结婚的人了,还是那么沉不住气。”严母的话有些一箭双雕的意味,希望她的苦心化石能够明白。
化石的脸红了,原来母亲什么都知道,原来母亲一切都放在心里。他没说话,转身回了卧室。
琥珀已穿好衣服,脸却仍是红彤彤的,她的情绪难以平定下来。完了,死惨了,原来干妈并没睡着,真是羞死人了。可是,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成为真正的夫妻。
化石搂着她,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坏丫头,还知道害羞?”
“死化石,都怪你!”琥珀又羞又恼,紧紧抱住化石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此刻她跳河的心思都有,干妈的心里不知会如何想她。
“好了,琥珀,没事的,我们的事情我都跟妈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妈很喜欢你的,早盼着你做我们严家的媳妇儿了。”化石看着娇羞的琥珀,心里充满柔情,这一生他都只爱她一个。
“这可是你说的,从现在起我就是你老婆,刚才可不算我勾引你,因为我们是夫妻。”琥珀总算给自己找个不窘的理由。
“傻丫头,前世你就是我的老婆,要不我们怎么会一出生就在一起?”化石心疼琥珀,很难看到她不自在的表情,她从来都是很自然很舒适的样子,他喜欢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
“嗯,这还差不多,这话以后你要天天说给我听。” 琥珀也说不清楚,一向风风火火的她,为何一见到化石就会喜欢撒娇,并且变得柔情似水,好似雪山遇见骄阳慢慢融化。
或许天生化石就是来监管她的,她的管理者,她的真命天子。
和化石在一起她觉得踏实,她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化石又出发了,少则一个月,多则三四个月,他大多时间在野外工作,没什么规律。或许小时候在一起的时间太多,老天爷有意在考验着他们。
乔天昊时不时出现,对琥珀来说是无尽的烦恼,好话赖话说尽,乔大公子愣是油盐不进。他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自我中心太强,似乎所有人都需要去配合他的想法,妄自尊大、唯我独尊。
还让琥珀倍感苦恼的是,如何跟妈妈挑明,她不喜欢乔天昊,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化石。
第二十二章 母命难从。
常母比女儿还要着急,“琥珀,你现在工作也稳定了,该考虑下你的婚事了。”
“妈,我正想和您说呢,我和化石都商量好了,他这次回来就来咱家看您二老。”琥珀小心翼翼地说,怕这个消息刺激到母亲的神经。
“你说什么?你和化石是怎么回事?”常母一脸惊诧的表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妈,我决定了,化石一回来,我们就结婚。”琥珀直来直去,母亲一向不是那么好应付。
“琥珀,你、化石,什么时候的事情?”常母心脏病都快犯了,这个死丫头,背着她整出这么大的动作。乔、常两家联姻的事情,基本已经定型,这让她怎么去和乔家解释?
“您问那么多干嘛?我小时候就决定嫁给他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琥珀不管不顾了,跟老妈讲道理她从没赢过。
“傻丫头,化石常年在外工作,你们在一起生活不会幸福的。”常母年轻时过够了夫妻两地分居的日子,那种苦她不会让女儿再受。再说了,严母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这女儿嫁过去,不是守活寡活受罪吗?不行,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
“妈,您当初不是也义无反顾地嫁给我爸了吗?”琥珀一脸委屈,还得对母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那时年轻不懂事,这种错误我不会让你再犯,总之,你不能嫁给化石。乔天昊一直在等你,丫头你可不能犯糊涂。”常母气得要背过气去,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折磨着她的神经。
“妈,您知道的,那都是他一厢情愿,我对他没一点儿感情。”琥珀无语,她和乔天昊总共也就看过一次电影,还是被迫的,至于两家的宴请,她也只是看客。
“琥珀,咱可不能没有良心,你知道的,每年过年都是你天昊哥哥为我们置办年货。连你的工作,都是他让他爸给你安排好的,他对你可谓仁至义尽。”
“妈,那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我不愿意,不行的话我换个工作好了。”琥珀有些气急,她哪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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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丫头,你以为是买东西吗?说退就能退的,乔常两家联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可别胡来。”常母也急了,顾不得和女儿慢慢讲道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嫁给他,看他我就痛苦。”琥珀也急了,不想再和老妈理论。
“死丫头,你还想翻天。”常母作势要打女儿。
“打死我,我也不会同意。”
战争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常父回来了。
“行了,琥珀,你回卧室去!”一向疼爱女儿的常父,此刻一脸严肃的表情,他想不通,一向和睦的母女,怎么会争得面红耳赤。
终于明白事情的经过,常父陷入了沉思。
怎么办?这门亲事两家都已达成一致意见,计划金秋十月,就为他们操办婚事。他的眉头紧蹙,总不能逼着女儿成亲,女儿的倔强他一直清楚。她不愿意的事情,任你十头牛那也拉不回来。可是女儿啊,你也不能不为别人考虑,这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反悔的事情。
第二十三章 告急。
常母在一旁哭哭啼啼,“行了,月华,哭能解决什么问题?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回事,女儿的心事你就一直没过问吗?”
平心而论,化石是个好孩子,又是他已故哥们儿的孩子,知根知底。可是,可是乔家的事情,甚是棘手,一向冷静果断的他,一时竟没有了主意。
常母也不知如何是好,没发现琥珀有任何异常的举止,她竟没有任何征兆地和化石走在了一起,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兄妹间的感情,哪里知道发展到无法收拾的状况。化石倒是个好孩子,可是结婚是另一码事,女儿太单纯,她哪里明白,婚姻和恋爱是两码事,家庭背景、经济基础都很重要。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乔天昊当然是最佳选择。
琥珀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到了这步田地,这乔天昊也太自以为是,父亲母亲也实在是莫名其妙,以为是民国以前吗?婚姻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都九十年代了,还兴这一套。
她很郁闷,恰在此时乔天昊的电话来了,晚上请她吃饭,说有事情商量。
商量个头啊,她可从没打算嫁给他。她能指望谁?父母是别想指望的,她只能去找魔女们相商,“赵明,晚上华府吃饭,把老三老四统统叫上,已到生死存亡的关头,我的命交给你们了。”
四魔女终于聚首,却与以往大不相同,陈绿玉、李翩翩一个为人母,一个为人妇,赵明也刚刚成婚。
乔天昊才不会在乎,他是商量婚事来的,多三五好友出谋划策自然更好。“你们谈,我去洗手间。”他找了个地方抽烟去了,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当初她们设定的目标他已通通超额完成。
“琥珀,你还是认了吧!我看乔天昊没什么不好。”陈绿玉算是明白了,爱情远不如奶粉钱来得重要,想当初她稀里糊涂就嫁了人,如今看来,钱虽不是万能,可离了钱却是万万不能。
“通过,人家可是有名的钻石王老五,肯在你这棵树上吊死,那是你天大的福分。”李翩翩一向对钱的认识深刻,何况乔家还有钱有势。
“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被腐蚀了,赵明,还是你有主意,你说说我该怎么对付?”琥珀懒得和她们理论,想当初不都是为情生为情死,这一结婚想法立马大不同,好像洗脑了一般。
“你自己抓阄吧!都不错,我不发表意见。”赵明已工作多年,却也理解琥珀的心情,谁会放弃青梅竹马的恋人?至少琥珀肯定不会。
“我是请你们出主意的,不是让你们帮我选人的好吧?这有得选吗?我和乔天昊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琥珀彻底无语,女人们都是怎么了,都被人灌了迷魂汤?
魔女们果然被灌了迷魂汤,饭后人手一份礼物,乔天昊待人一向周到。“琥珀,这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项链,我来给你戴上。”他边说边走了过来,站在琥珀身后。
第二十四章 摊牌。
琥珀登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别,乔天昊,拜托你别那么近乎,我也没义务接受你的礼物。”
魔女们顿时陷入尴尬状态,琥珀还是那么学生气,再怎么说都不该这样拂人面子。毕竟相识多年,又一个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乔天昊眉头皱着,却很快舒展开来,“没关系,你怎么说都无所谓,那就直接切入正题,讨论一下婚礼的事情。”
“我就是来说这件事的,感觉你们都有些莫名其妙,谁说过我要和你结婚?”琥珀不打算掩饰什么。
“琥珀,有话好好说,别跟吃了枪药似的。”李翩翩是个人精,人家稀里糊涂的当口,她已洞察全部内情。这两个人完全没走在一条道上,完全是鸡同鸭讲的感觉。
乔天昊沉默着,莫非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费,这煮熟的鸭子也能飞。即便真要飞,他起码得知道飞向哪里吧?不知道下属的侦查工作是怎么做的,不是说在学校里,她基本图书室、教室、宿舍三点一线,从不和男生交往吗。那她为何要拒绝?而且这样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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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们纷纷撤退了,不想再坐在烤箱上。琥珀也不挽留,都是一帮叛徒,没收买就已投敌,这收买之后,更是分不清谁是友谁是敌。再说她也不需要人多壮胆,无非是希望多个人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如今看来,倒先灭了自家的威风。
“能告诉我原因吗?我想不明白你拒绝的理由。”乔天昊慢条斯理地吐了个烟圈,他不在乎,他干嘛要在乎。
“我有男朋友,他出差回来,我们就打算结婚。”琥珀懒得和他绕来绕去。
“是谁?什么时候的事情?”乔天昊实在莫名其妙,不晓得她哪里冒出个男朋友。
“我没有那个义务跟你介绍,咱们之间厘清,一了百了。我妈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中间有什么误会我向你道歉。”琥珀已经用上了所有耐心,对老妈她是颇有意见,凭什么要替她规划人生?
“嘿,你这丫头,道歉没有必要,可鹿死谁手,本人总有知情权吧!”乔天昊很有耐心。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吗?跟什么人结婚是我的自由,跟你一点关系没有,拜托你不要有那么强的好奇心。”琥珀难免忧虑,这个霸道的男人,难不成想教训化石,她可不能让化石受到伤害。
“那你走吧!”乔天昊感觉,没有什么再讨论下去的必要,这丫头,摆明了就是一头犟驴。
“走了,保重。”琥珀也干脆利落,心里的包袱卸下,不晓得有多轻松。
这丫头,走起路来都是那么傲气,一点都不像常家的女儿。乔天昊一动没动,他陷入了沉思,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状况,好端端的自己就被人涮了,还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他的词典里,从没有失败一词,他倒乐于去侦查一番,小丫头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又是何方神圣?
第二十五章 魔女们都很现实。
小魔女陈绿玉曾经和琥珀一样单纯,二十岁的年纪,还什么都不懂,便奉子成婚。厂里效益不好,他们始终没买房子,一家五口两代人挤在四十平的房子里居住,别提多憋屈。
婆婆倒是个勤快人,帮她带着孩子,可曹阳贪玩儿,就像没长大一样,成天呼朋唤友,在外面吃吃喝喝。本来就没钱,这下可好,每月的工资都存不下一个,看样子这辈子都别想买房。
从心底来说,她是羡慕琥珀的。琥珀聪明,上过大学,工作体面又稳定,这又招来个金龟婿,她好像还看不上似的。
青梅竹马的恋人怎么了?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化石是好,可是好不能当饭吃,他的工作,一半的时间在外面,他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收入不高,还得养着生病的老母,怎么可能给琥珀幸福的生活?
她当然得劝着琥珀,不是因为乔天昊的收买,是她真心希望琥珀能过得好。
恋爱阶段的女生,盲目而冲动,她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教育琥珀,可那头犟驴压根听不进去,丫头,有你吃亏的时候。
渐渐地,她们来往少了。琥珀的眼里只有化石,损失个把朋友也没放在心上。
李翩翩是个人精,她老公给领导开车,自然知道当官的好处,一结婚他们就分了房子,日子过得还挺舒心。
她知道乔天昊的背景,也知道他财大气粗,琥珀不稀罕,那是她还刚踏入社会,思想单纯。想当初,她们不也是满脑子爱情,稀里糊涂。
不过她知道一个道理:马儿不吃草,你就是摁着它的脑袋也没用。她很巧妙地试探琥珀,发现她死心塌地地要嫁给化石,也便作罢。或许爱情真的可以当饭吃,再说琥珀家境也好,日子也坏不到哪里去。
琥珀很少去她那里,这结了婚和没结婚的人,的确没多少共同话题。
赵明倒是常和琥珀作伴,她还没要孩子,比较自由,老公在机关工作,人很随和。他们也才分了房子,小家布置得很温馨,很舒服,她家的大门随时向琥珀敞开着。
她一路看着琥珀和化石走过来的,对他们自然是充满同情,可惜有的事情的确爱莫能助。
“赵明,你给我出个主意吧?我妈反对我和化石来往,最近我的日子实在是不大好过。”琥珀满脸忧愁,就这一个还能指望得上的朋友了。
“坚持就是胜利,化石快回来了吧?你得告诉他,尽早结婚免得节外生枝。”赵明体谅琥珀,这父母反对的确是很头疼的事情。
“哎,我哪里敢告诉他,他别牛脾气上来和人打一架,你不晓得吧?那乔天昊可没那么好惹。”琥珀从不敢跟化石说,从小他就护着她为她打架,要是晓得有人和他抢老婆,还不和人家拼命。
“行了吧!化石现在看上去稳重着呐!你是怕他吃醋,还是怕他吓跑了?”赵明简直服了她的气,二十二岁了,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性情。
“没有啦,吃个什么醋?我喜欢他他又不是不知道,敢跑试试,我打断他的腿。”琥珀呵呵笑起来,和赵明说说心里话,心里舒服多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不同意,父母也不能把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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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意外。
家里跟死了人般寂静无声,头发掉地上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最近琥珀很安静,她不吭不响地与父母抗争。
乔天昊不再来访,常家父母心里跟明镜似的,可他们懒得和女儿理论,理论也不解决丝毫问题。暂且搁置不理方为上策,反正琥珀和化石的婚事,他们是坚决不会同意。就算认可,那也得等人家老乔家娶了媳妇儿再说。
乔家也没什么反应,乔天昊所有事情都没向家里摊牌。原来是个毛头小子,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他不是那么甘心,可他不是小混混,他没打算教训对方来出气。常家父母的态度他很清楚,眼下他倒要看看琥珀这出独角戏怎么唱下去?
琥珀的日子似乎不太好过,化石已经出差两个月,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念化石,“化石,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里她有些哽咽,可当化石问她时,她却说自己感冒了,化石在野外工作,她不希望他时时为她担心。
“快了,下个月工作就基本结束了,怎么,等不及要做新娘子了?还在哭鼻子?”
化石居然还有心情取笑,也是,他哪里知道她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