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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另一面-第5部分(2/2)

刻他还算得冷静。见了面说些什么?追问她当年嫁人的原因吗?如今看来似乎没有那个必要,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得见她一面,哪怕只是和过去做个彻底了断。

    他的心里有些烦闷,他出了酒店,慢慢行至公园。

    第四十八章 日子不太好过。

    琥珀自打离婚后,总要面对人们异样的目光,在单位里也是如此。现如今的人们都势力得很,以前嘻嘻哈哈的科长,如今对她也开始吆五喝六。无所谓,她的工作也不是多么复杂,尽量保证不出错便是。

    她很少出来,她办公室在六楼,也鲜有人来打扰,倒也乐得清静自在。铁柜子上密密麻麻的铁格子,时刻陪伴着她,很容易数清她的寂寞。

    上班她比别人来得早,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下班她会选择大家都离开之后,她不喜欢面对同事的关心。只有门卫李师傅,那是躲不过的,没办法她只能笑嘻嘻地点头致意,即便这样,也难躲人们的非议。

    “听说当初她的工作就是局长一手安排的,不晓得现在会不会请她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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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听说她老公是不愿离婚的,不是婆婆以死相逼,那男人是不会离开她的,他们肯定还在一起,他肯定会护着她。”

    国人喜欢关心离婚女人的传统由来已久,琥珀改变不了什么,她也不可能堵住人家的嘴,只能笑笑作罢。她总不能找到事主说:“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们早就不来往了。”

    她也没法离开这里,总不能再去求那个凶神恶煞,他不来找她的麻烦,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没办法,还是尽量躲开这些热心的人们,方为上策。

    下班后,她也不敢早早回家,院儿里的乡邻似乎更关心她的将来。不是劝她尽早复婚的,就是要与她介绍朋友的,光那同情的目光都能把她给淹没了。

    母亲越来越没耐心了,她似乎预感到他们不再有复婚的可能,总在催促她去医院再查查,会不会是医生诊断错误,她家族可没有这个遗传基因。她能告诉母亲是他乔天昊的问题吗?不能,说了母亲就会去吵架,就会上乔家替她讨回公道,那样岂不是更没有面子。无论如何,她总算是还了他乔天昊的一个人情,都离了婚,她何苦再去塌他的台。

    常父也眼看着长出了白发,当初的忧虑竟然这么快就成为现实,那年女儿嫁人嫁的匆忙,他就隐隐感觉有些问题。可是琥珀不说,他也不能审问,原想着有了孩子婚姻就能稳定,哪知道愿望竟然落了空。他能怎么办?女儿已经够艰难了,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是默默为她祈祷,希望厄运尽早成为过去。

    女儿很少在家呆,他也时常劝妻子少说几句,自己的孩子自个儿心疼,哪儿有父母那么逼孩子的,换做常人早哭死了。常母听不进去,她不是为了女儿好吗?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就这样一个人过下去吧?

    琥珀谁都能理解,父母都是为她考虑,可是很多时候她真的不需要太多的关心,谁的生活总是一帆风顺?谁能不遇上个沟沟坎坎?再说了离婚这个问题真的很严重吗?如果不是大家的关心,她倒觉得不错,起码不用再看某人的脸色,起码不用再做忍气吞声的小媳妇。

    第四十九章 矛盾心情。

    严化石回来后,听说她离婚后日子过得不太舒心,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常琥珀这个名字,折磨他已经太多年。她离开他匆匆嫁人,没有理由没作任何解释,二十多年的感情,她竟然说扔就扔。

    她婚礼的当日,母亲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他赶回来却没能见上母亲最后一面,这些都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她竟然那么狠心,选择这个日子成婚,不来陪母亲也就罢了,竟然还谎称自己出差,枉他一直把她当作亲人。如今是他清偿债务的时候了,他一直没有结婚,或许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他一直努力赚钱,赚钱的目标或许就是为了一雪前耻。她选择那个男人,不就是他有钱有势?他恨恨地想着,将钱砸在她脸上的感觉。没有丝毫快感,也没有任何痛楚,他的心早已冰冷麻木。

    每每路过她家巷口,他都会不经意地停留,很奇怪他们竟然一次都没有碰上。看来她的日子不太好过,那么爱热闹的一个家伙,也学会了深居简出。

    他曾无数次设想与琥珀见面的样子,他要当面问问她,当年为何要嫁给别人?在他们说好要长相厮守之后。

    他想起离开前的那个午后,她差点成了他的女人,如果没有意外,那么命运会不会改写?那她还会不会嫁给别人?他的心忽然很痛很痛,她曾是那么温柔可爱,他实在无法把她彻底忘怀。

    她亲手为他织的毛衣,他一直没舍得扔,那是一段曾经美好的记忆,与那个忽然嫁人的狠心女子无关。那时她还是一个学生,那时的她很单纯善良,他没办法将这两个琥珀想象成一个人。

    嫁人后的琥珀他不曾见过,只有那张报纸,只有那张没有表情的婚纱照,好似琥珀,又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女子。

    他又来到她家巷口,他坐在车里耐心地等她,不到下班时间他就来了,可是直到天黑也不见她回来。看来离婚后她很自由,又变成了从前的野丫头,他想起小时候他们坐在高高的煤堆上唱歌的情形,还有那些可怕的鬼故事,那时他总为她担心,那时他时刻都想守护着她。

    琥珀下班后没敢回家,她去了公园,她实在是再也没有精力应付院儿里的大爷大妈。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三三两两的游人都令她羡慕,起码人家健康快乐,起码人家有家可回。夜色降临,她只能慢慢朝家走,本已跟老妈说好了搬出去住,没想到天下虽大,却终没有她的容身之处。这下只能让老妈继续陪她活受罪了,对不起了老妈,不孝女又回来折磨您了。

    走近巷口她有些犹豫,却也无处可去,狠狠心跺跺脚,她迈开了回家的脚步。她耷拉着脑袋,希望不会碰到熟人。

    他站在百年老榕树下,拿出打火机,点着一支烟,远处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朝巷口走来。他掐了烟,仔细看她。

    第五十章 重逢。

    “ 琥珀。”化石有些犹疑,他不太敢确定,眼前这个女孩儿低着头,似乎有些缺乏生气。

    竟然是记忆中那个亲切的声音,难道是她听错了,他已经失踪了那么久。

    她抬头,不是化石还能有谁?

    “化石。”她的眼泪竟掉了下来,已是多年,她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她竟然在流泪,化石硬着的心肠顿时软了下来,他本来是想羞辱她的,可见了面却不忍心。

    “你还好吧?”化石都被自己的柔声细语吓了一跳,他应该骂她才对。

    “我不好,化石,这么多年,你都去了哪里?”她呜呜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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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傻丫头,走!到我那里去。”他拉起她的手,上了车,来到他下榻的地方。他没回家,家里的一切尚需整理。

    她默默望着他,时光仿佛回到从前。她想起从前上学时,他总是和她一路,为她背书包为她保驾护航。骑自行车过桥时,他总是单手握把,一手推她上桥,放学时他也总是等她。那时她习惯了,那时她不知道他的好,现在她才明白,化石始终都在呵护着她,人只有在失去时才倍加珍惜。

    “想什么呢?傻丫头。”他竟习惯地刮她的鼻子,他的心顿时柔软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可爱的小琥珀手里拿着两个棒棒糖,向他飞奔过来。

    “想你。”她仍在梦里,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他低头吻她光洁的额头,她双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他的身上有一种浓浓的男人味道。

    他们自然地睡在了一起,仿佛从没分开过一样。

    那一刻,她很幸福很幸福,仿佛置身云颠,又仿佛置身宽阔的海洋。她忽而飘到天上又忽而坠入大海,她不敢睁开眼睛,她怕梦会醒来。

    化石的心中,却有些许悲凉,他点了支烟,轻轻吐着烟圈。烟圈里,他看到了那个夏日,那一天他本来可以拥有她的处子之身,那一天她差点做了他的新娘。假如时光倒流回去,假如那天她做了他的女人,命运会不会重写?他不知道,他无法想象。

    “化石,你怎么学会抽烟了?”琥珀满心疼惜,已经过去那么久,想不到他还是一个人。

    “你不喜欢对吗?那我不抽就是了。”化石掐了烟,下了床。

    “不是的,化石,我想你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你一定是恨我的吧?”不知怎的,琥珀有些担心,她在化石眼里看到了一丝寒意。

    “没有,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化石是想硬起心肠的,却发现很难,她看起来小心翼翼,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转过身不再看她,他是需要她的,不是吗?

    “真的吗?”琥珀从身后抱住了化石,她想他,一直都是。

    “真的,傻丫头。”他转身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夜深了,琥珀躺在化石的怀里,甜甜地睡去。终于找到温暖的感觉,有化石在身边,她睡得很舒适很安心。

    化石没睡,他的心里很矛盾,看着她熟睡时那甜美可爱的脸庞,终是不忍心悄然离去。

    第五十一章 甜蜜生活。

    那夜他们终于做了夫妻,琥珀甜蜜地睡了过去。化石没忍心悄然离开,可是也无法说服自己,将过去通通忘怀。过去的情形一幕幕回放,她曾是那么可爱的姑娘,如今看来也仍是小姑娘的性情,没有任何心机。

    她的婚礼,母亲的葬礼,交织在一起,成为他心中一个过不去的坎儿。

    琥珀总在追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

    他去了中俄边界的绥芬河,做了几年倒爷,得感谢地质勘探队的那个小技术员,教了他不少俄语,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还得感谢王小闯,一心一意和他一起打拼,把服装生意经营得红红火火。这几年,他挣了不少钱,这次回来,他打算代理only品牌,投入各大卖场。

    only很符合琥珀甜美清新的气质,而白色代表纯洁,他的心里,琥珀只能是纯洁的。

    算了,他不想考虑太多,太久没有见面,似乎应该先弥补一下他们缺失的爱情。

    搂着琥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这夜他睡得很安心,或许他们上辈子真的是夫妻。

    阳光透过窗帘,静静地射了进来,琥珀醒了,内心仍是甜蜜的感觉。她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生怕扰了化石的清梦。

    化石的脸棱角分明,很有阳刚之气,他更成熟了,眉宇间透出一种沧桑感。

    她有些心疼,不晓得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

    她轻轻下床,化石翻了个身,“别走,琥珀,别离开我!”

    琥珀连忙躺下,轻轻抚摸化石,“睡吧!化石,我不走。”化石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天上午,琥珀没去上班,档案室从来就没有人去,失踪半天也不会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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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石醒来,搂着馨香的琥珀,情难自禁,他又压了上去。“我爱你!宝贝。”

    他竟然喊她宝贝,可见他的身边,曾有数不清的女人,她没有了名字,她只是其中的一个。她不该吃醋的,你常琥珀不早就是残花败柳。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她匆匆洗漱完,下楼去了。

    她端回来豆浆油条,都是化石小时候的最爱,只是这些年他已忘了油条的滋味儿。

    化石洗漱出来,神采奕奕,琥珀看得发呆,“化石,你比以前更帅气了!”

    “我以前不帅吗?女色狼。”化石得意地笑了起来,“别总盯着我看,看你那傻样,还吃不吃饭了?”

    “不吃了,都说秀色可餐,今天我也饱餐秀色好了。”琥珀偏要盯着他看,这么多年没见,看看怎么了?又不会少一块儿肉。

    化石抱起琥珀,邪佞地笑,“琥珀,你该不是还想要吧?”

    “别,饶了我吧!”琥珀举双手投降。

    “不饶。”他作势要将她丢床上。

    琥珀挠他的腋窝,化石哈哈大笑起来,“好了,逗你玩儿呢,你以为我是金刚不坏之身?”

    在一起吃饭的感觉也甜蜜温馨,原来从前的日子全白活了,原来相爱的人在一起,可以这样快乐。琥珀内心感叹着,她今后定要好好待他,好好弥补化石。

    第五十二章 偶尔心痛。

    化石心里纠结,要不要和琥珀继续下去,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很甜蜜很舒心。可是偶尔会忆起不愉快的过往,会有心痛的感觉,世上如果真有忘忧草就好了,将那一段痛苦的记忆统统抹掉。在他没做决定之前,一切维持现状好了。

    琥珀很舒心,她没有考虑未来,也不思恋过去,只要和化石在一起就好。失而复得,加倍珍惜,每一天都很快乐。

    化石没有午睡的习惯,琥珀午睡时,他就看会儿电视。“你笑什么,琥珀?”旁边传来琥珀咯咯的笑声,傻丫头居然还在酣睡,原来梦里真的会发出笑声。

    琥珀笑着笑着就醒了,“哥哥,我刚才做了个梦,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

    “梦见什么了?”她竟然喊他哥哥,难道又回到了小时候。

    “我梦见哑巴不借书给我看,你说要揍他,他竟然把一箱子书都借给了我,那么多书……然后,然后我就笑醒了。”琥珀趴在化石的肩上,笑嘻嘻地摩挲他的头发。

    化石满心怜惜,这个傻丫头,竟然还念着旧情。那么遥远的事情还放在心上,在梦中居然都能笑醒。没办法,对她,他无论如何心肠都硬不起来。

    “想什么呢?化石,那么入神。”琥珀有些奇怪,化石似乎有些怪,时常愣神。

    “我在想,明天带你去看处房子,我们总不能天天住在这里吧?”化石认真地说,其实他一回来就看好了,北郊的一个院落不错,主人新近装修好的,可以直接入住。

    “你看好就行,只要和你住一起,窝棚也是天堂。”琥珀笑盈盈的,化石总是那么周到。

    “住窝棚,亏你想得出来。”这丫头总是奇思妙想,和常人真是区别太大。

    “化石,其实我挺想念从前的小院儿的,要不我们去那里住,省得花钱。”化石从不跟她讲他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化石的情况,总之,她不想给他增加负担。

    “不,不去那里,还是听我的安排好了。”化石的脸色突变,他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化石,你生气了?”琥珀有些紧张,总感觉化石怪怪的,似乎有什么秘密。

    “没有,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快上班去吧!晚上我去接你。”化石站起身,不再去想从前的事情。

    “不用接我,化石,我们领导都没享受专车的待遇,我怕他看见眼红。”琥珀是认真的,也担心同事们议论。

    “明白,丫头,早去早回!”化石觉得这样挺好,琥珀是个明白人,太招摇对他们来说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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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们便住进了北郊的院落,有个院子就是好,可以种种花,养养草。琥珀买了盆吊兰回来,挂在院门口的银杏树上,不错,相得益彰,挺好。

    借着化石在江边游泳的功夫,她又捡了许多鹅卵石铺在花圃旁,几日下来竟铺出了一条小路。下雨天,也不用担心侍弄花草会踩到泥巴,她颇有成就感,满意地笑了,要是能在这里住上一辈子,那真的是一种幸福。

    日子无忧无虑地过去,琥珀的心里装满甜蜜。

    第五十三章 无奈。

    琥珀在世外桃源般的小院落与单位之间穿梭,若是静心休养一个月多好,她希望和化石时时相守。

    她在档案室工作,办公室在六楼,最高一层,少有人来,工作也甚是枯燥。上午她刚打扫完卫生,常父来了。

    “爸,您怎么来了?”要知道,这可是老爸第一次到她这里来。

    “丫头,这几天到哪里去了?你妈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中午回家吃饭,她有话跟你说。”常父很少关心女儿的事情,直到她离婚,他才感到对女儿似乎关心得太少。

    “哦,知道了,爸,您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