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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或不爱没关系-第5部分(2/2)

但是我分得出热脸冷脸,他笑我也笑笑,我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他很少对我这么和蔼,我也感觉没那么怕他了,规规矩矩的靠着听他训话。

    “以后谁也不能亲!”

    他指示完了就用手指压着我的上嘴唇,磨得有些痒,又扫过我唇上的小伤口。都三个多星期了,我嘴不肿了,但是那个月牙还是隐隐看得见,别人碰就疼,我自己碰就不疼。这次我觉得有些痒,没觉得疼,我又笑了。老天爷总算饶了我了,我嘴巴疼起来吃饭不香,现在到以后我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

    杨宪奕领着我下楼上车前,在二楼又仔仔细细盯了我一会儿,我长得不差,我见过别人这么看我,但是没有离我这么近。我又快能数他的眼睫毛了,感觉天又要往一边倒。杨宪奕的手就搂在我觉得最暧昧的腰上,把我抱起来搂着。他后面说的话我听不清楚,我一直靠他肩膀上看屏幕上定格的一行字幕,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我的脑子也是定格的。

    我记得回到车上了,但是我又睡了,他今天给我喝的饮料有极强的催眠效果,除了车启动时我感觉他搭了件外套到我身上,其他事情我全忘了。我早想好了要忘了过去,明天和第六个人好好相亲。相到我喜欢那个,我就嫁人了。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过来,睡得太足了,我精神百倍,爸爸妈妈难得都在家里,叫我起床以后,给我准备了牛奶面包。

    我一看见那两片面包就开始心里发毛,昨晚的事像犯酸水一样从胃里往外冒。我记得他怎么亲我的,我怎么团他身上睡觉的。我看爸爸妈妈坐对面都盯着我,我感觉事情不好了。

    果然,妈妈告诉我相亲取消了。让我吃完早饭再回房里补个觉。她口气还是给人压力,临了让我保证以后不能喝酒,不管去哪,和谁去,都不能再喝酒。

    我保证了,吃了面包喝了一小口牛奶,胃里还有点酸,但听话的点点头。爸爸很慈爱,可爸爸今天没给我牛奶加糖,他脸上有着屈原投江前的表情,等我吃差不多了才问我:“兆兆,你真打算跟杨宪奕好啦?!”

    我呸!他不配!

    我心里的希瑞苏醒了,可爸爸妈妈满脸严肃,他们给我讲了杨宪奕送我回家的事,他抱着我,他还可能借机又亲我了。

    他大半夜进了我家门,还进了我房间,把我放在床上。快一点了,他跟爸爸妈妈在客厅里谈话,而且是背着我,说了什么,爸爸妈妈没告诉我。

    我被打发回房睡觉,我被爸爸妈妈说了一顿。他们觉得难过,这么个大好的闺女怎么跟个二婚的老男人好呢,他们想不明白。

    我躺着睡不着午觉,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我看见熟悉而该死的号码给我发了条短信,“晚上我去接你!”

    帮的一声,我把手机摔墙上去了。

    丁璀说的没错,诺基亚手机太结识,比板砖还结实,摔也摔不坏。我的手机就躺在地上,美滋滋的瞅着我,我觉得杨宪奕现在肯定也是一幅囊中取物的表情,比诺基亚手机还欠摔。

    我没脾气了,拿被子罩着头,捂出一身大汗。

    我不活了,至少绝不活到晚上了!

    敌进我退!

    捂在被子里四五个钟头以后,我得偿所愿中暑了。

    虽然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晕的,但是我开心得很,我看见妈妈给我拿冰袋敷脑袋,爸爸把冰镇西瓜给我榨成果汁送到床边。

    我什么也不吃,也不喝,我得好好装死继续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杨宪奕来了见不着我。爸爸把板砖诺基亚给我捡回到床头柜上,我关了机没再理它。

    快吃晚饭了,我躺在床上背《尔雅校注》,背得头晕脑胀,有人按我们家门铃的时候,爸爸妈妈应该正在外面吃饭,我赶紧躺好了闭上眼睛。我不用装也肯定够苍白,我除了两片面包一天没吃饭,饿得前心贴后背。我也肯定够虚弱了,挪不了地方。他来了也接不走我,我让他在楼下干着急,又打不通,他肯定急得直跺脚。

    我还得跟姑姑说相亲的事,第六个不见我得接着见第七到第十个,一网不捞鱼,总有一网能捞上我动心的小尾巴鱼。我的鱼绝对绝对不能有胸毛,我要亚洲鱼,纯纯的,白白净净的,比聊斋里的书生都气质脱俗的那种。

    我正闭着眼睛考虑相亲后续重大问题时,房间门开了,我眯着眼皮来不及看轻是谁,房门又关上了。我想可能是楼上查水表电表的王大爷,他特别家长里短,谁家有个病人肯定想看上两眼。

    肚子咕咕叫了,我翻身继续睡,因为爸爸妈妈给我换了凉被,想加重病情不太可能了,只能保持不康复。但憋闷了一下午太渴,趁着没人我喝了口西瓜汁。因为放了好一会儿,都不冰了。喝了也不解渴,反而更渴了。

    我想喝水,我想叫爸爸给我送个冰镇矿泉水进来,可又怕让他们觉得我没病,所以只好忍着。王大爷走后大约一个小时,我背书背得又困了的时候,房门又开了。我向里躺着没看爸爸进来干吗?

    突然有人把我从床上揪起来,像是赶病人出院的护士长一样残暴的立起枕头让我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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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没说呢,我嘴上堵了个漂亮的玻璃被子,像是酒吧里才用的那种好玻璃特透亮的杯子。

    “喝了!”

    杨宪奕站在我床边,又恢复黑铁塔的架势,我余光瞄到爸爸在门口探头进来,满脸愁容,但是摇摇头又出去了,我好像听见爸爸叹气了。

    “不喝!”

    我撇头推杯子,他一手就把我逮过去,半强迫着把杯子里的水往我嘴里灌。是柚子味的,微微的苦被冰糖中和了,更重要,是冰镇的,喝一口我心里就爽死了,他还按着我,可我已经化被动为主动,本能的咕咚咕咚端着杯子喝起来,我都快枯萎了,太需要冰糖蜜柚水好好滋润一下。

    杯子见底了,我肚子也鼓起来了,正舒坦的回瞪杨宪奕的时候,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两个塑料小瓶子。

    这次他没发号施令,他直接仰头自己把两个小瓶子里的咖啡色糖水喝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妈妈从门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俩。

    我坐在床上想赶他出去,可他猛地逮着我的头,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低下头过来亲我。

    反了他了!当着我亲妈侵犯我!

    他的唇一贴过来我就闻到很冲的中药味,是我讨厌的藿香正气水!小时候爸爸妈妈怎么骗我,怎么拿东西哄我,我中暑发烧抽筋了也不喝这劳什子,我恨这个味道,我死也不死在藿香正气水的味道里!

    妈妈吓得关上了房门,她平时还唱过巾帼英雄穆桂英呢,可关键时候她看见自己亲闺女让坏人按床上亲,竟然没和爸爸到厨房抄菜刀冲进来保护我,他们把卧室门关了,把我留给了杨宪奕处置。

    杨宪奕这个竖子小人,我牙关紧闭顽强抵抗的时候,觉得凉被里伸进一只大手,照准我的胸部就袭过来。

    我满嘴药吐不出来,胸口又让人摸了,我没穿内衣睡了一身汗,被他这么一折腾我牙关就松了,两瓶藿香正气水除了消耗在他嘴里那点,如数进到我肚子里。

    我被强灌了药,没病也开始有病了。我开始发病了!

    我实在害怕藿香正气水,生平只吃过一次,以后就是掐着鼻子,我也只能吃胶囊。但杨宪奕给我一下子灌了两瓶,从嗓子眼灌到食道,然后又到胃里,我浑身都被霍香正气水烧起来,满身藿香正气味。

    像吃了耗子药发疫症的小白鼠,我在枕头上翻来覆去的折身子,我坐起来又难受得躺下去,我嘴里苦的说不出话,头上大滴大滴的冒汗,我想喊人送我急救,可杨宪奕把我捞起来,端着另一个杯子送到我嘴边。

    “张大嘴喝!”

    我不能不喝,我得稀释了藿香正气水的毒性。我一口气就把第二杯冰镇蜂蜜柚子水喝光了,一边喝一边噼里啪啦往下掉泪珠子,都喝完了打了饱嗝,我眼泪也干了,被轻巧的放回凉被里。

    房门又开了,爸爸妈妈被请进来,拿了毛巾给我擦汗,杨宪奕带着两个空杯子出去了。我精神颓废意识朦胧,可爸爸妈妈满脸都是慈爱。

    “兆兆真乖,真勇敢!”爸爸给我擦汗说的话,好像我刚刚给他们生了外孙似的,我无非喝了两瓶最难喝的中药而已。

    “不算……什么……”我还很豪气,但我累极了,让藿香正气水折腾得精疲力竭,可一会儿就不觉得头晕眼花,暑气也渐渐消了。

    杨宪奕又回来了,端了杯冰镇绿豆汤递给妈妈,妈妈就坐在我床边,自然不过的接过来让我喝。

    我从震怒到震惊,然后我就想不明白了,爸爸妈妈刚才怎么不救我,现在怎么看见杨宪奕跟没事人一样。他们看不见他吗?跟个黑铁塔似的立在那儿!我心情非常不好,喝了绿豆汤一肚子都是水,剩下的就只有疑问了。

    当晚十点,我的暑热都消了,披着凉被光脚在客厅里散步,手里攥着手机。杨宪奕走后我理智考虑了一会儿,感觉不能不和爸爸妈妈说说。

    爸爸出来了,妈妈跟在后面,我们一家三口围坐在客厅上一直谈到很晚。他们并不很喜欢杨宪奕,但是不反对我和杨宪奕交往试试看。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天里他们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我很担心杨宪奕给我家人下迷*魂*药了,他今天灌我药的时候,我就有这种不好的感觉。

    我考虑了一晚上,也不仅仅是一个晚上,从我到了郑筱萸家在海边流浪那段日子开始,我就慢慢想清楚了。我最后的表态很明确,“我不和杨宪奕好,我按着爸爸的标准找个如意书生回来嫁了,要是找不到,我就一辈子不嫁人,陪着他们二老过下去,我是认真的,我不后悔!”

    劝不了我,谈完话爸爸妈妈回房睡觉了,我因为睡多了睡不着就站在窗边看月亮。短短一个来月,杨宪奕步步紧逼,看来是我小看他了。他确实对我有不良企图!

    我得搞清婚宴那天到底出什么事了,他亲过我了,今天还借机摸了我的胸,再下一步,他就比冯纶更进一尺了,我得趁那事没有发生赶紧逃开。

    月亮躲在云后,我躲在窗帘后面,决定开始给自己找条后路!

    兆兆要崴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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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把全部精力用在调查婚宴那件事儿上。为了保险起见,我亲自杀到方睿慈家里去训话,在假期里,我别的没有,有的是时间。

    方睿慈招架不住,把她姐姐也叫来了,最后我就和方家姐妹俩一起关在方睿慈的新房里,我坐在她新婚的大床上,狠狠踩床前一小块白绒毛的地毯。

    “你们为什么给我介绍杨宪奕!”我开始问方睿慈没有结果,方睿智来了,我口气也在盛怒前夕,她们都坐我对面沙发上,想跟我打哈哈是不可能的。

    “觉得你们合适!”

    “胡说!我们一点不合适!我不喜欢二婚老男人!到底为什么!”我鞋底上有好多菜市场垃圾站带过来的土,她们不好好说我就踩到婚床上,让方睿慈晚上带着苍蝇蟑螂的味道睡。

    “真的,觉得大哥人不错,事业有成,人也好,有家底,就缺个老婆。你身边正没有合适人就想让你们试试。你们怎么了?”

    “我们没怎么,我和他没关系!”我打住方睿慈把话题带跑,盛气凌人的眼神让她俩都知道怕我。

    我从来没给别人介绍过对象,因为我自己还是单身,但我知道介绍对象要担风险,方睿智这次就介绍错了,把她妹妹的大伯子介绍给她妹妹的拜把子。

    “你们去酒店时我在房里干吗呢?”

    “你自己老老实实睡觉呢,我们去了帮你换了衣服,你就一直睡,我妈来了你还没醒,真的。”方睿智帮妹妹解释。

    “杨宪奕呢!”

    “大哥不在啊,他在大堂等我们来了就走了。房里有个客房部的女服务员,是服务员对你怎么了吗?”

    “她没对我怎么!”我叫起来,从婚床上站起来插着手走来走去。

    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那天就是杨宪奕第一次见我,可后来他对我的种种表现分明说明他对我一见钟情了。这又完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是让人一见钟情那种女人!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难道他之前见过我?这也不可能。我连方睿慈准老公都不认识,怎么会认识她大伯子!

    那天我记不得杨宪奕什么时候把我送到楼上客房的,但我查到了婚宴结束的时间,和方睿慈她们来的时间碰在一起,前后差不到一个小时。我不是福尔摩斯,我脑子转不过大侦探波洛。我就是想不明白!

    按生不了什么,可如果发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小时,又能发生什么!

    我确定自己没**,我也不觉得我会对杨宪奕那种男人施暴,更何况房里那个女服务员可能也陪了我一段时间。我实在想不出杨宪奕暗示我两次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若若……”方睿慈叫我,底气不是很足。

    “干吗?”我继续走来走去推理当天的事,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我们”方睿慈看了眼方睿智,吞吞吐吐的说,“我们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我初恋是合唱队的,我也在合唱队干过,我声音高得很,逼近过去,我看见方睿慈脸色惭愧,我就知道她瞒了我东西。

    “是……是……大哥先提出让我们帮着给牵个线的。”方睿慈说完还往她姐身后躲,好像我能吃人一样。

    “不可能,我不认识他,难道他认识我?!”

    方睿智不说话,我过去揪方睿慈。我虽然知性贤淑,但是被爸爸妈妈惯得也有小姐脾气,我和方睿慈不同,我是独生女,我内心就是个小公主。

    “快告诉我,求你了!”关键时刻我会来软的,爸爸妈妈都吃这一套。我脸上一下又有了温柔的笑意。

    方睿智僵着脖子,最后是方睿慈点头了,我听见她们说“是,他见过你,大哥不让我们告诉你。”

    我一**坐回婚床上开始考虑我完全没有考虑过的故事的另一种套路。

    他之前见过我?!在哪?什么时候?难道一直以来都看上我了?!

    之后我又想,他我还是想要我给他生孩子?!我从没忘记方睿智说的杨宪奕的离婚理由,我为此深深鄙视过他,甚至想挖掘内情写成报告文学披露他的伪善。如果按他们的说法,他算是多金人也不差,他年轻俊俏姑娘随手能捞一大把,何必和我在这里周旋呢?我不懂,我一点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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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我是女硕士,生出来的孩子比脸蛋漂亮的女孩聪明吗?遗传基因这东西很难说,我也不敢保证我的下一代会怎么样。我马上否定了这种可能。

    “他在哪儿见过?什么时候?为什么会见我?他怎么知道我是你大学同学?”我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这么多巧合碰一起,难道方睿慈老公是杨宪奕眼线?为了认识我让他堂弟跟方睿慈结婚的?

    绝不可能,这世界上没这么恶俗的剧本,狗血到离谱的情节,三十多岁的男人也不会花这么多心思浪费在我身上,他们是最现实最残忍的一群。

    “别的我说不好,不过我们给钟静送行那次,正奕和大哥也在钱柜,他们来过包厢找我,你可能忘了。”方睿慈说完话就没声了。

    我也被抽了筋一样摊在婚床上。那是很久以前了,那时方睿慈还在地下恋情,和大博士的事瞒着我们所有人,钟静去国外进修半年,我们六个在钱柜聚会给她送行。没有外人,我放开了站在沙发上唱bb,我跳我想着我的午夜神秘gimmie,**差点扭到散架。为钟静送行我开心,又很伤感,我们六个毕业后很少见面,郑筱萸嫁得很远,钟静又要走了,我为离别落寞。孑然一身,我喝得有点多,路苗苗还说过我疯。她有情投意合,她不理解我。

    我记得那天的很多细节,记得我们六个人的每张脸,我就是不记得包厢里来过外人,更不记得任何男人,我想我那次真的喝多了。

    “其他我真的不确定,也不知道大哥是不是那时候看上你的,按说不应该,他根本没进来。”方睿慈看我失落,坐到婚床边安慰我。“所以大哥提出来之后我觉得特突然,还特意问过我妈,她也觉得大哥人挺难得的,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