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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夫君-第5部分(2/2)

?为什么?是不是她不要我了,所以就不用给了啊?”小小越想越慌,手上的茶杯锵的一声落在桌上,她整个人跳起来,急的在屋里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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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冷静!”秋冀阳忙上前拉住她,发现她慌得全身在发抖,连忙将她揽进怀里,低声的安抚她。“没事,冷静啊!想一想,妳这次出门去来找我,我是谁?”他重复问着:“我是谁?”

    良久,他感觉到怀里的人缓下情绪了,身子不再颤抖。

    “秋冀阳,我的夫君。”小小低声的说。“狼爹说,你会照顾我,会疼我爱我。”

    “对啊!那我要好好照顾妳,妳阿娘肯定也知道对吧!有我看着,妳就不用她给的一大堆药丸的。”

    “是吗?”

    “是啊!”

    “可是她如果有给我,章嬷嬷就可以快点好。”

    “妳阿娘怎么知道章嬷嬷会受伤?那是意外,她没给妳药,还有一个可能。妳狼爹赶妳出门赶的急,她来不及给也说不一定啊!”

    小小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啊!狼爹要她出门,她不要,阿娘在旁边跟狼爹说有话好好说,然后呢?她讲了什么?我不要,我不要出门,我要待在家里当米虫?啊!

    狼爹要族里每个人都要有所贡献,不准有人吃闲饭,结果──她把头埋在秋冀阳的怀里。“我知道了!我把狼爹惹火了,他把我丢出来,阿娘来不及拦,就被狼爹带走了。”她想起来了。

    她是笨蛋啊!

    秋冀阳闻言低笑,这样可爱的小小真是令人舍不得放手啊!

    第十七章笨手

    “为什么郡主会突然想要学女红?”章嬷嬷站在窗外,小院的树荫下,小小和安竹坐在两把长方凳上,安竹很有耐心的在教小小穿针引线,练了一上午,很挫败的小小,至今只成功一次把线头穿进针里,不过很可惜,她太兴奋了,高兴的要叫安竹看,结果很悲惨的发现线掉在地上。

    章嬷嬷看了心疼不已。

    安梅就将在车上时安竹讲的话跟章嬷嬷说了。

    章嬷嬷听了之后,暗暗点头。

    侧妃柳依依家就是在宁州做绣庄起家的,按理,自家的姑娘要学什么绣娘岂会怠慢,结果柳夫人对女儿教育严苛,却独漏女红这门手艺,因为柳家就做这生意,要什么好的东西要不到,她也就没要求女儿学。

    侧妃对女儿的要求也是苛,算术看帐,才识字就得学看帐了。

    可是这会儿,看到小小连个线都穿不了,章嬷嬷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谁生的就肖谁啊!假的真不了!

    柳家从柳夫人起,柳依依到外孙女朱映柔也就是郎小小,一门三女全是笨手的,打起算盘来利落干脆,行云流水写的一手好字,中馈也是轻松自如,唯独女红,是她们的致命伤。

    柳夫人当年嫁进门,柳老爷想要妻子给他做鞋,结果鞋是给了,却是家里针线房的手艺,柳老爷当然是失望不已。

    柳夫人有鉴于此,对女儿自然上心,结果,请来的绣娘总是不到两天便请辞,原因不详,追问原因,每个绣娘总是讷讷不语,柳夫人亲自到女儿房里看了一次,便从此不提。

    章嬷嬷被派到柳依依身边时,初时觉得奇怪,一般的姑娘都要自己绣嫁妆,为何自家姑娘房里不见绣棚,更不见针线篮?半年后才晓得,原来看来娇弱弱的柳大姑娘平时控制情绪很厉害的,没有人看过她发脾气。

    可是一根针一根线,就让她破功了!指天骂地的足足可以骂个半个时辰。

    章嬷嬷第一次知道,看来甜美可人脾气甚好娇滴滴的柳依依,原来也是个有脾气的,原本她还以为自已侍奉了近半的柳大姑娘是个没脾性的假娃娃呢!

    小小失踪前还没人让她接触针线活,因此不晓得她会不会也像她娘一样脾气大的吓人呢?

    “哗!成功了!”忽然传来欢呼声!小小高兴的抱着安竹笑得开怀。

    安竹则开心的掉下泪来!

    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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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后悔,好后悔!为什么要提议要教郡主女红啊!

    才穿好一根针线,就花了多久时间啊!呜呜呜!

    章嬷嬷则有些詑异,成了?郡主竟然没发一次脾气?

    “章嬷嬷,我终于会穿线了。”小小开心的笑嚷着。

    章嬷嬷笑的很开心,郡主的性子真与她娘大不同,是因为自小不在侧妃身边长大的关系吗?

    “我还以为我可能一辈子学不会!”小小跑到章嬷嬷身边道。

    “郡主在郎家庄时,什么都没学,都没人教吗?”

    “嗯!”

    章嬷嬷带着她进自己的厢房,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带着坐到炕上才问道:“郎家庄没有给郡主侍候的丫鬟?也没人教郡主学中馈制衣?管家呢?”

    “都没有啊!不过我会煮东西哦!每次山海阁主带我出门都会去找好吃的,吃多了,就觉得在家里吃的东西实在不怎样,所以每回出门,我都会跟厨子学做菜。”

    “那女红怎么都没人教?管家也没有?”

    看着章嬷嬷,小小有些不知怎么应对,苦恼的皱着眉头。“郎家庄里大家都是各做各的,以前是有丫鬟嬷嬷们的,不过后来嫌麻烦,就都不用了。”

    秋冀阳告诉过她,郎士奇他们是金狼族一事,不需与人提,他们两个知道就好。

    虽然不太知道为什么,不过呢,阿娘很早以前就交待,长大后,有了夫君,就他说什么妳做什么。

    小小当时小,不懂阿娘为什么这么教,明明狼爹说什么,她自己都不照着做啊!为什么我长大后,夫君说什么我就得听呢?

    唉!可是没办法,她只是小兵丁,大人说什么她照听不误就是,敢顶嘴,哼哼!不用阿娘出手,狼爹就先把她修理一顿了。

    那时她是想听听就好,可是见了秋冀阳后,她发现这外面的事,她懂得还是太少了,既然他是她的夫君嘛!那就听他的好了!

    章嬷嬷听了小小的话之后,更是心疼啊!这么个宝贝啊!自小就被大家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沦落到那个什么郎家庄去,就这么被虐待啊!连个身边侍候的人都没有。

    想到她不久就会嫁到福安山庄去,虽然福安山庄是秋六爷当家做主,但时不时还是得回秋家去的。

    秋家一大家子人可是不少啊!光秋六爷这一辈就十四个兄弟姊妹,这有多少人啊!想起来就令人头皮发麻,再看看郡主这么个性子,天真啊!怎么应付得来呢?

    不过,出阁的事还得搁一搁,现在眼前的事,她得先给小小心里有个准备

    “郡主,我没跟妳说过家里的事吧!”

    咦?要开始说故事了吗?

    小小还在融合两个身份给自己的困扰,所以面对朱映柔的事,她还是抱持着听故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

    “妳跟我说过宝亲王和侧妃。”

    “对,在宝亲王,也就是妳爹娶妳娘之前,他在京城已经娶过正妻,是当时京城第一美人。”

    “我爹就有两个妻子?”习惯看着狼爹对着阿娘,觉得一个男的有两个老婆实在太奇怪了。

    “是啊!不过,宝亲王在出京城南下前就已经给她休书,只是老宝亲王不同意,所以妳爹一气之下离了亲王府就不回去,他到了宁州,先认识了妳表舅,后结识妳娘,才娶了妳娘。”

    那就不算有两个妻子了啊?“那为什么我娘是侧妃?”

    “其实这事是个麻烦事儿。因为全天阳国上下都知道宝亲王娶了正妃,却没有人记得,婚仪根本没完成,妳爹当时根本连堂都没拜,新娘子下了轿就进当新房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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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怪哦!”

    “是啊!”

    “为什么堂都没拜呢?”

    “因为妳的庶兄掉到池子里,救上来时奄奄一息,大家忙着救人,根本忘了还有个新娘子在。人没救活,大家伤心难过,等到办完丧事,才想起当日是什么日子。”

    小小暗暗惊叹一声!那个新娘子很火大吧!被人迎进门,结果堂没拜礼没成,不明不白的住在人家府里,还等到那个小孩子发完丧,才被人想起来。

    “本来老宝亲王想起来了,要儿子赶紧补拜堂完婚,好祭告祖先,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又是妳的另一个庶兄从树上摔下来,从此只能靠拐杖走路,这已经够令人难过了,只是有天清早,发现他被人闷死了。”

    “所以我原本除了我哥哥之外,还有两个哥哥在?”

    “他们都死了。那时府里还有个庶女,她姨娘还怀着身孕,结果一尸两命。从那位王妃进门起,宝亲王府就像受了诅咒般的不断有人死去。妳爹命人查个究竟,竟然是出自那个王妃之手。”

    哗!这实在是太可怖了吧!“她不是才刚进府吗?怎么就能如此轻易得手啊?”

    “是啊!宝亲王后来查知,原来打从议定她何时进府起,她娘家人便开始收买府中的下人,在她新婚日引府里小少爷去水边玩,是第一个错误,原本是说进府后,隔些天才动手,没想到那人想要讨新主子欢心,提早动手。”

    章嬷嬷重重的叹口气。“苏家人一向重利轻义,他们可以对不起人,但别人不能对不起他们。打从订下婚事起,宝亲王就不喜这门亲事,可拿他爹没奈何。父子二人为了这门亲事吵过无数次,老亲王妃同老宝亲王也是吵过很多年。没办法解除婚约,最后拖到了这位大姑娘二十了才娶进门。”

    “是宝亲王府拖着人家大姑娘不娶的吗?”

    “不,不是,是苏家人不让大姑娘嫁,老亲王妃可是打那苏大姑娘及笲便亲去苏家议婚期的,苏家不愿,说要留着大姑娘久一点,老亲王妃每月去,最后她也火了,不嫁就不嫁,她一口气给宝亲王纳了四个妾室。”

    “好可怕!”这位祖母也是彪悍的。

    “这四个妾很争气,陆续生下两个庶子一个庶女,宝亲王成亲那会儿,还两个姨娘有孕在身。”

    原来她爹也不是个简单的,彪悍啊!这叫新进门的王妃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啊!还没进门人家就有二子一女,小妾肚子里还两个不知是男是女的。

    “但是她进门不到一个月,府里就连办四场丧礼。

    “四场?”

    “两位小少爷,两位身怀六甲的姨娘一尸两命。”章嬷嬷还记得,一向骄傲冷酷的宝亲王在屋里跟自家姑娘说完话,出来时那眼眶红的像在滴血。

    原本不肯嫁他的姑娘,与他谈完话后,便点头嫁了。她后来听姑娘说起这段秘辛时,就会想起宝亲王那滴血般的眼,原来一个人伤痛到了极点时,是那个样子。

    “这也太巧了吧!”

    “是啊!所以令人起疑。”章嬷嬷拉过小小的手。“妳爹跟王妃甚至没讲过话,做夫妻做到这个份上,真真是冤家啊!”

    “我娘就成了侧妃,那个苏大姑娘就是王妃喽!”

    “对啊!侧妃生了小王爷后,待他三岁了才第一次带他回京去,祭告祖先记入祖谱,连妳娘一起。”

    “妳说我爹和王妃没讲过话,还能生下那个大郡主?”不讲话的两个人还能睡在一起生孩子喔?看来是她爹骗了她娘。

    “我们大家也看不清,只知道有天晚上王妃院里的人给宝亲王送了汤去,然后就请他上王妃院里去。不过宝亲王从来不去,那天是那个小丫鬟哭死哭活的才把人硬请去。只是没一会儿,秋护卫便把宝亲王送回来。”

    “秋冀阳的叔叔?”

    “对。妳爹和妳娘隔没几天便启程回宁州,然后就有了妳,可是京里王妃也传出有孕。本来我以为妳娘会因为这事大吵,可是竟然没有。不过侧妃怀了妳一直没让消息传回京里去。直到快要生产前,妳爹才修书跟老亲王妃说。没想到王妃竟因此动了胎气,早产生下明珠郡主,她更因此伤宫,再也怀不了孩子。”

    “她好可怜。”

    “是吗?她应该也觉得自己很可怜,所以她让大郡主把气出在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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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嬷嬷,妳该不是要告诉我,当年我会失踪是因为她吧!”

    “她指使的,她派人去杀妳,因为她认为是妳害她从此不育。”

    “什么?”

    青天霹雳啊!她还以为是因为她太皮,所以她爹娘看不住她,才找人看管着她,没想到她还是一样皮到让人看管不住,才会失足跌下山,还摔成个破娃娃让人捡回去养的呢!

    第十八章担心

    小小听闻章嬷嬷说的事,心情很是郁闷。“我一直以为我很可爱啊!人见人爱的耶!”小小备受打击的趴在桌面上,蔫蔫的道。

    “郡主当然是人见人爱的啊!只是王妃她……唉!”章嬷嬷只得叹口气。

    那个女人容得下自个儿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这王妃又是个高傲的,那气焰高张的样儿,宝亲王怎么可能容得下。

    “我是被人追杀跌下山的?那秋冀阳呢?”

    “六爷。”章嬷嬷纠正小小的称呼,但看她专注等她回答,也就略过。“六爷一个人独力对抗两个杀手,可是就算他武功很好,仍是敌不过两个顶尖的杀手。秋护卫长他们带他回来的时候,他浑身是伤,大夫说可能救不回来,但是找不到妳,大家都急,六爷就强撑着把事说了,宝亲王见他一直没昏,知道他心里记挂着妳,跟他说了他们去找,叫他放心,可是他还是不肯。大夫说这样不行,他怕六爷会撑不下去,他师父就干脆点了他昏|岤,让他睡,大夫才好给他处理伤。”

    听着小小就觉着鼻酸,想起山海阁主两说的话,她重伤在床不能动弹,可一醒就闹着要找冀阳哥哥。那时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事,让自己一醒就急着要找他,是担心他?怕再也见不到他?

    “六爷啊!真是个硬汉子,那些护卫们原是对他很不屑的,毕竟没人当护卫当成他那样的,那像个护卫,说他是妳的奶娘都不为过,可他就是宠着妳。

    随妳使性子,叫他一个大男孩去给妳采花,生病了不吃饭,他亲手喂,连小王爷要骂妳,他都拦着,妳要捣蛋他帮着妳整人。“章嬷嬷回想起当年,觉得那个情景就像是个梦般,耀眼甜蜜一大一小的两孩子,郡主赖在秋冀阳的怀里,他剥着果子皮,她张嘴等他喂。

    一夕之间,一个失踪不见人影,一个伤重体无完肤,刀刀见骨,叫见者心酸不忍。

    “看他伤成那样,一个大人都未必能撑着不昏过去,他偏办到了。他撑着等到他叔叔及其它人到山崖上,他第一句话是叫他叔叔快去看看妳,妳从崖边摔下去了,那些护卫们回来都是红着眼的,后来啊,他们对六爷好得令人眼紅,他卧床养伤,他们一得闲就去陪着他,跟他說聊天,好些了陪著他練功,气得他师父老趕人,说到底谁才是他师父啊!”

    章嬷嬷看小小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她伸手摸摸小小的头。“就是因为这样子,所以宝亲王要他快快好起来,跟他订下十年之期,还说妳毕竟是皇亲,日后婚配自然是不能随便配个不够身份的人。六爷啊就拚了命,妳看看福安商会,短短几年就成了如今的规模,就可知六爷对妳有多重视了。“

    也许是愧疚呢?没保护好她,把她弄丢了,还把他自己搞得重伤垂危,所以他觉得对不起她呢?

    “我去问他。”小小跳起来就要往外冲。可章嬷嬷手快,右手一伸拉住她,小小立即反应过来,停下往外冲的势,她没忘了章嬷嬷伤还疼着。

    “问什么?傻孩子,六爷对妳的好,大家都明白,我这样跟妳说了,难道妳还不明白?”

    章嬷嬷是在安她的心,她不认为郡主需要样样都会才能留住六爷的心,六爷做的这些,她让小小知道,是想要她也对六爷有心。

    “我明白啊!但是,他是对朱映柔好,不是对郎小小好。我要去问他,在他心里郎小小重要,还是朱映柔重要。”

    章嬷嬷听了心中一突,手一松,便让小小冲了出去。

    她忘了,如今的郡主只记得自己是郎小小,浑然忘了自己曾是朱映柔。

    小小跑出来,几个丫鬟在正房,听见声响,忙赶出来,见主子飞快跑走了,她们虽懂得武功,但功力实在很浅,根本追不上使展了轻功的小小。

    安梅忙往章嬷嬷房里来。“章嬷嬷,郡主这是怎么了?”

    “唉!郡主是去找六爷了,没事,妳们去两个到账房,看看郡主有没有去,没在那儿就再找,记得让人回来报个信儿。”

    安梅点点头,立即去办。

    小小本想去找秋冀阳,可是找他说什么呢?问他,做那么多事,是为什么?在他们的心里,自己就是朱映柔,也是郎小小,是自己搞不明白,是她自己分得太清楚。因为她没有朱映柔的记忆,阿娘跟她说过,她没有将她的记忆取走,那些东西还留在她的脑子里,可是,怎么找回来,阿娘没说。

    她也分不清,为什么听到秋冀阳为朱映柔做的这些事,自己心里会不舒服。

    现在大白天,秋冀阳跟她说过,在城里,做什么事都要小心些,比如施展轻功这种事,最好别做,免得有人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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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出梅院,她便慢慢用走的,福安客栈占地颇大,留给东主所住的院落与客院同在一个大园子里,大白天的,住客来往多,小小绝色丽颜,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