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宝亲王请来保护她的,可是她却反护着他,不让他被府里侍候大郡主的人欺负。
第六十六章处理中
树梢上两个有情人甜蜜蜜的紧靠在一起,大树底下的客房里的郎清双,坐在桌边,无聊的用手掏掏耳朵。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丫头真是,就这么被拐了?枉费他这些年来,努力的帮小小栽桃花,没想到,小小被郎主踢出来,才这么短短的时间,就与秋冀阳看对眼,一下子就栽得那么深?
有没有搞错啊?
拈起小二送来的绿豆糕,小巧玲珑,还压了模子做成梅花样,一口一个,甜而不腻,郎清双边听着树梢上两个人的对话,边在心里想,也许人类说的缘份真的很重要,不然怎么会短短时日,小小对秋冀阳会心生不舍?从她到郎家庄起,大部份时间都是他陪着的,可是小小欺负他从不手软,可从没有心生不舍过!
可是那个秋冀阳,拜托,人家是一家大商会的主事者,一大堆事情不放心里怗着自己估量,难道要敲锣打鼓的公告周知吗?心疼人家把事儿闷在心里会闷坏他自个儿?这个笨蛋小小啦!笨死了,如果秋冀阳想要人分担心事,多的是女人想往上凑啊!她在心疼那个狡诈坏人什么啊?
也不想想,这几年走南闯北的,可都是他郎清双陪着她,她怎么不帮忙操心操心他呢?真是的,枉费他还帮她找桃花,这死丫头就没想过投桃报李的,为他找个可心的伴侣。郎清双非常的不满,觉得自己受委曲了!
完全没想过,小小对他动不动乱拉人来认识,乱栽桃花的行为痛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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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不快之处,就干脆拿那三个倒霉鬼出气,反正他们这会儿人事不知,用力踢到他们内伤正好,看他们都残了之后,还怎么再去当山贼作怪!
霸虎寨那三个家伙,被捆绑得很结实,丢在地板上,他们被点了|岤,此刻是完全人事不知,郎清双一脚踢一个,突然发现丢在靠床边的那个山贼,似乎有苏醒的迹象,连忙趴到桌面上装睡,观察那家伙的动静。
为什么郎清双对那个人印象深刻呢?因为这一个就是冲到他跟前,被他拉掉汗巾脱了裤子当众出糗的那人。
那人很机灵,醒了之后完全没有动作,因为他面朝床脚,所以他靠听的在观察屋内动静。
房外夏风轻拂树叶沙沙声,偶尔传来小鸟的叽喳声,客院里很安静,于二海静静的听了好一会儿,确定屋里除了自己,还有三个人,他假做翻身,将身子半转过来,不过因为双手朝后被绑住,他无法面朝上翻身,而是面朝下双手朝上的转身。
这么一翻,脸朝往外手则被身子挡住,后头又是床,他一时不敢妄动,小心的打量着屋里。
他看到一个人坐在桌前,正趴着睡觉,因为他躺在地上,所以看不到那人是谁,而在他旁边,他看到了章四及成七,二当家的派他们三个人,在通往景阳寨的路上设置暗器,一连守了近一个月,本来以为根本没什么成效,谁知竟让他们逮到个人。
他们一路追上去,可是那人实在狡猾,本想在镇外就逮住他的,万万想不到他竟能撑进小镇里。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后悔,当初备下毒药时,怎么舍不得花大钱,硬贪了小便宜,只买下走方郎中手中那中等的药物,而非如二当家交代的买下剧毒的毒物。
不然他们三人也不会追着人,进了小镇,被人一举成擒。
在他身边的是成七,一张鼻青脸肿得快不成原样的脸,若非看到他的衣服,于二海还认不出这是谁来。
章四较高瘦些,虽然被成七挡着,不过于二海还是看到了他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隐隐觉得自己两脚的膝盖生疼,鼻头及下巴、额头也是隐隐作痛。他慢慢的想起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那两个俊美得令人垂涎的书生!
他记得自己是想抢回那个受伤的人,可是见到扶着人的书生后,他又改变主意,想要把两个书生都带回去,当然还有那个受伤的家伙,只是自己如何就擒的呢?他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屋子里没有其它的呼吸声了,所以于二海被绑缚住的双手,在身后的地板摸索着,地板上当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于二海不死心,又四处摸找了一番,最后死心放弃了找东西来割断绑住双手的绳索。
他开始在身后扭着双手,想要挣脱绳索,他很专心在做这件事,没有发现趴在桌面上睡觉的那个人,正兴味盎然的盯着他看。
“需要帮忙吗?”凉凉的语气令人听了很想甩他巴掌,直接帮手还问什么啊!于二海在心里叨念着,嘴上直接的回道:“不用!”
突然,心中一突,这是谁在问话?
他抬眼一看,看到那个制服自己的书生,笑得满脸桃花的望着自己。
“你……”于二海发现自己看着笑如桃花盛开般的书生双眼,移都移不开,心里一阵恐慌。
“你叫啥名谁啊?”那双桃花魅眼流光璨璨,让于二海乖乖回话。
“于二海。”于二海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他不想回答书生的问题,然而他的嘴却另有意见的开口回话。
“你是景山里那个山寨的人?追着受伤的那人打算做啥?想抓我们干么?”
“我是霸虎寨的人,受伤那人打景阳寨出来,我们得抓他回去,不能让他与外头的人连络,抓你们回去呈给二当家。”
“喔!你们三个是听二当家的?你们二当家想干么?”郎清双坐姿悠闲,边问话边拈着绿豆糕吃,吃完了又换玫瑰糕,一双魅眼偶尔移开没看于二海,径在几碟糕点上游移着,似乎在考虑要换吃那一种糕点。
“二当家想干掉大当家的,顺道把景阳寨给拿下。”于二海边坦白相告,心底却边在呻吟自己的无法控制自己的乖乖听话。
“那抓我们回去呈给二当家做啥?你二当家是女的?”
“二当家是男的,他好男风。”于二海说完,本想会看到俊美书生会变脸,可是大出他的意料,这桃花书生依然笑容可掬,一双桃花眼魅笑得更加灿烂,不过于二海却觉背后一阵冷。
“原来你二当家好这口。”郎清双淡淡的说道,丝毫不以为意,本来嘛!他们非同类,他管那二当家性向为何,只是这几个家伙想拿他和秋冀阳去讨好人,让他颇为不快。
“你们打算怎么拿下景阳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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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打算陷害他们杀了他们请来的御史。”
“嗯!”郎清双轻笑着,于二海看着他的笑容,不由自主的跟着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嘎然而止,于二海昏了过去,郎清双站起身,拍手去掉手上的食物残渣,他走到三个人跟前,用力的一掸衣襬,将方才那些吃食掉在身上的屑屑,全拍抚到他们三人身上。
客房里当然是被打扫的很干净,不过郎清双在拍抚衣襬时悄悄使了法,没一会儿功夫,从客房外的花坛里爬来了蚂蚁,牠们勤劳的搬运人类身上的糕点渣滓,三个霸虎寨的家伙因为这些辛劳的蚂蚁,而浑身搔痒难耐,郎清双站在一旁看着。
门口传来轻敲房门声。
“进来吧!门没上锁。”他扬声道。
小小和秋冀阳推门进来,见他刚修理人,全都视而不见。
“问出什么了吗?”
“一些事。”郎清双将他们的计划告诉秋冀阳二人,却将他们打算抓自己和秋冀阳呈给二当家一事隐下。
“我知道了,就麻烦你再看着他们,等捕快从闾城过来,将人交给他们就得了。”秋冀阳对郎清双说道。
郎清双耸耸肩,应下了。秋冀阳要过去看看胡惟的状况,也想看看月牙是否问出什么来,就打算离开,不过郎清双却开口留下小小,小小因为也有事想和小郎说,就留了下来,让秋冀阳一个人过去。
待秋冀阳离去后,郎清双立刻抓着小小的耳朵怒斥着。“妳啊妳啊妳个死丫头,女儿家要稍稍拿乔一下嘛!怎么就这般自个送上门去,妳就不怕那家伙洋洋得意,以后不把妳放在眼里啊!”
小小被抓得莫名其妙,用力抓下郎清双的手,退后一大步,与郎清双保持距离后,才道:“你发什么神经啊!小郎!”
“妳才发神经啦!跟他说什么会舍不得,还没嫁过去哪!丫头,妳现在就心疼他,舍不得他自己一个扛一堆事,想帮着他分担当贤内助啊?”
小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和秋冀阳说的话,全给郎清双听去了。
郎清双见她半晌没说话,以为会看到她脸红,没想到,小小脸一扬,粉脸理直气壮的对着他:“阿娘说,喜欢就喜欢,我就喜欢他,就舍不得他为啥不能跟他说?他若喜欢我,舍不得我,他若坦白告诉我,我会很开心耶!当然要告诉他,让他开心啊!”
郎清双听了傻眼,郎主夫人教的?郎主夫人自己和郎主两个拗了那么多年,看得全族的人都很想直接敲晕她,把她和郎主两个关在房里十天十夜不放他们出来,看看能否帮郎主早早将夫人娶回家,可是她却对女儿这么说,是看着他们全族的人为他们夫妻两焦急很开心吗?
郎清双忽然好想为全族的人痛哭一场!
“阿娘说,她以前就是考虑太多,怕这个怕那个的,让郎爹这个深爱她的人苦苦等候,自己则是孤单生活,时时猜疑着郎爹待她是否真心,她过得不快活,郎爹也痛苦,她怕别族的人会说闲话,所以不敢答应郎爹求亲。
别族那些会说闲话的家伙,却是过得舒心快活,他们批评别人,是不管别人的生活会否因他们的言论受影响,说完了,他们照过自己的日子,可把他们的话放在心里思量的阿娘,却苦了自己也苦了郎爹。”
小小嘟着小嘴又道:“所以,阿娘跟我说,喜欢他就告诉他,让他知道我喜欢他,这样他开心我也开心。”
“可是万一妳说了,可他不喜欢妳,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啊!我喜欢他是我的事,如果他也一样喜欢我那最好,可是他若不喜欢,就不喜欢嘛!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把话说了,他接不接受可是他的事,我管不着的。”
小小皱皱小鼻子,瞪着郎清双说:“可是秋冀阳就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正好啊!”
“我又没说不好!”郎清双吶吶道。
不敢说,自己以前常帮小小栽桃花,全是为了跟秋冀阳的好女人缘打对台啊!
第六十七章处理下
小小不理会郎清双,径自走过去,看那三个家伙。
“你整人整的很开心嘛!”看到他们身上的蚂蚁,小小凉凉的道。
郎清双不自在的清清嗓子,不想小小追问他怎么修理那三人,他忙转移话题。
“妳刚刚这么痛快的留下来,是有事要跟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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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小点头,在一张椅子坐下,她一双灵动的黑眸,仍看着那三个家伙。“我想,你要不要先弄些账册过来让我先对对。”
“账册?”郎清双万万想不到小小会主动要求看账册。
“嗯!”小小拈起一块菊花糕,送到嘴里,细嚼慢咽品尝完后,才对郎清双说道:“我哥现在下落不明,唯一知道他情况的人又昏迷着,还有这三个家伙的主子想害我哥,我们肯定要待在这个小镇好些时间吧!我总要找些事情来做,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郎清双闻言伸手拍拍她的肩头。“知道了,我安排人把账册送过来。”
“妳是不是该去找秋冀阳了?”知道月牙对秋冀阳有情,郎清双觉还是帮着小小看紧秋冀阳一点的好。
“赶我啊?”小小不理会他,继续吃桌上的点心,郎清双眼看食物迅速消失,不由叹气哀求道:“留一些给我啦!别全一口气吃光。”
他不晓得还得留在这儿看守这些人多久,这么快把他的粮食吃光,要让他饿死啊!
小小吃剩下一个绿豆糕后,起身,拍拍手,走人。
郎清双忙在后头叫道:“再帮我叫小二送吃的过来啊!”
小小挥挥手,关上房门走了。
在京里的大统领曾道眉因为妹妹不受教,吩咐了妻子快些帮妹妹找户人家嫁出去之后,便应纪家之请,护送漳州碧沙县县令之妻一行人,前往漳州与纪建兴会合。
原本以他的身份,是不需要亲自走镖了,可是对妹妹的言行大失所望后,他想要离开家远远的,不想看到妹妹那骄纵蛮横的模样。
不过,他没料到,出门在外,依然是不得安宁!
因为这位县令夫人刚生了对双生子,才出月子便急着赶路,小婴儿本该好好睡觉的,也不知是雇来的奶娘是生手还是根本不会奶孩子,老是让小娃儿啼哭,几次与主家商议,却都得不到改善。
几位护镖的兄弟,被小娃娃的哭声扰得心绪不佳,脾气暴躁,纪夫人身边的丫鬟又好像没经验似的,完全无法与奶娘沟通。
让曾道眉火气一直往上飙。
身为老经验的镖师,岂不知近来景山不好走,可这纪家就怪,偏要往这儿赶,因为由景山绕进漳州碧沙县,比由兹州越高山而入漳州,实在是时日快又平稳许多,加上请了护卫镖师随行,便大着胆子要冒险由景山入漳州。
主家这么坚持,他们是被聘雇来的,自然是听命行事,然而要过景山,难度实在不小,偏偏这纪夫人又是临时改主意的,人手不足,加上这一车队人实在不少,边走,曾道眉的眉头就锁得越紧,本来在路上见到小王爷身边的两个人,他还想可以请托他们帮忙,却不想,他们赶路,急得连让他多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这一队老的老小的小,女眷又多,实在令曾大统领头疼不已。
“大统领,你看我们要不要到了缘来镇后,绕路过河走远点路呢?”赵镖师也是老经验的人,对纪家一行人,浑不知危险的傻样,颇为忧心。
“先到缘来镇再说好了。”才说着,便见有人骑马快速接近车队,是由缘来镇出来的。
曾大统领忙上前挥手示意。
那两骑见车队旗帜是福安商会的,便缓缓减速,来到大统领面前。
双方见了礼,曾大统领便问他们何事如此急着赶路。
“镇上有人帮着抓到了霸虎寨的喽啰,我们这是赶着到闾城让捕头来带回去!”
“抓到霸虎寨的喽啰?”
“是啊!对不住,我们急着赶路,就不多说了,您有事可到镇上问去,大家都晓得此事。”边说着,那二人相视一笑,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声如雷中他们急驰而去。
送走他们,曾道眉心想,镇上既有人帮着逮着人,那么他们赶快一程,请高人协助护送纪家车队,岂不妙哉?
赵镖师显然也是这么打算,两个人分头指挥着车队加快行程。
舒适的车厢里,纪夫人苏婉云懒懒的靠在大迎枕上,侍候她的丫鬟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侍候着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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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吧!我不饿。”
“夫人,就算不饿,还是得喝啊!您才刚出月子,身子骨还虚着呢!”
“虚什么?都喝了那么多补药了,够了。”纪夫人语气温和却隐隐有着不容违逆的气势在,劝她进汤水的绿衣丫鬟与一旁的蓝衣丫鬟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后,便将盛着人参鸡汤的磁碗盖上盖子,放回了食盒里,再盖上保暖用的布套。
小姐一个多月前产子时,可是大伤,再加上被自个儿娘亲与夫婿伤透了心,一度就要活不下去了,若非纪老夫人命人拿人参吊着命,日日在她身边,好说歹说的劝得她回心转意,只怕这会儿,她们不是在这儿陪着小姐去找姑爷,而是在为小姐办丧事了吧!
苏婉云便是宝亲王妃苏千灵大哥的长女,去年嫁予状元郎,在京里一时被传为佳话,谁会知道,她其实过得有多苦?
承自父亲明朗五官,母亲温婉气质,苏婉云与宝亲王府的大郡主朱明珠竟有几分神似,只是,朱明珠的样貌比她更加明艳,自信。
然而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苏婉云身上新添了为人母的坚毅。
感觉到车速加快,苏婉云有些惊讶,蓝衣丫鬟不等主子吩咐,便已凑近车夫问话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便跟苏婉云回话了。“小姐,车夫说,曾大统领希望我们加快行程,赶到缘来镇上去。”
“嗯,知道了。”
苏婉云其实不是很想见到丈夫,伤,还太新,她不知如何面对那个要相伴终老的男人。
见苏婉云恹恹的躺回去,两个丫鬟只得无奈的对视叹息。
姑爷在小姐还在坐月子时,接到旨意,接任县令,他带着随身侍候的人上任去,小姐生产当日,姑爷闹的事,实在令人愤慨,可是做为下人,她们无能为小姐出气,只能为小姐抱不平。
尤其是小姐的亲娘,苏大太太竟也是插上一脚,帮着女婿想要娶宝亲王的大女儿朱明珠,是要置自己女儿于何地啊?她们乍听到大太太赶来看望甫生产完的女儿,竟没有一句问候的话,一开口便是要女儿仗着生下双生子有功于纪家,要求让纪建兴求娶朱明珠为平妻!
绿衣丫鬟见小姐已然睡去,拉着蓝衣丫鬟到离苏婉云最远的角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