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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夫君-第48部分(1/2)

    的迎视他,良久,老宝亲王败下阵来,垂头丧气的摆手。“罢了,我不管了。”

    宝亲王放下茶盏,慢条斯理的起身,伸手整了整衣袍,朝老宝亲王告了罪转身去了西稍间。

    朱平珏和秋冀阳两个动作也不慢,他们小心的扶起小小,朝老宝亲王施礼告退,三个人一同也去了西稍间。

    老宝亲王看着只余自己的西次间,再次重重的叹气。

    儿子终究是将当年自己不许他退亲休妻一事记在心底,看来是不会淡忘了!

    红云将知夏和知冬请了过来。

    见到知夏和知冬之后,红玉总算明白红云为何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了。

    她们两穿着一模一样的石青比甲白襦衫裙,相貌清甜声脆清扬,说起话来如银铃欢快,一式的丫髻青玉簪,各在髻上簪了朵小绒花,知夏的是桃红绒花,知冬的是天蓝绒花,看来清丽可人,大约是十二、三的年纪,一进门便姊姊长、姊姊短的,嘴甜得紧。

    相形之下,引她们进来的红云可就呆板逊色许多。

    红玉与她们见礼后,请她们坐下,这才开口。“我们家姑娘性子急,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两位妹妹多多提点着。”

    “姊姊放心,有如贞姊姊在啊!肯定能照顾好姑娘的。”

    “是啊!姊姊放心养伤吧!如贞姊姊可是我们严管事手把手教出来的呢!”

    “哦?”红玉很好奇的问。“严管事是那里人啊?看起来好年轻,却这么有本事,能管着佑客堂这么一座客院。”

    她已从红云那里知道,景波山庄的客院有两座,一是佑客堂、一为喜客院,喜客院的章管事可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可这严管事看来不过二十几岁,却能独当一面。

    “那是,我们严管事才二十四岁。”知夏笑mimi的道。

    “严管事的爹亲,是福安商业协会京城总会的严掌柜,我听说,严掌柜很喜欢曾大统领,曾经想把严管事嫁给他。”

    红玉对福安商业协会并不很熟悉,但是严掌柜,她却是知道的,严掌柜常到曾家做客,对曾太太总是不太友善,原来根由出在这儿啊!

    “严管事一直没出嫁吗?我看她梳的是妇人的发髻。”

    知夏和知冬两个轻叹口气道:“两位姊姊,你们可别轻瞧我们严管事的,她啊可命苦了。”

    “她相公也是福安商业协会里的管事,可惜福薄,严管事自己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在景波山庄里当差,还将三个孩子教养的好好的。”

    知夏和知冬两个说完红玉想知的事情后,便道事忙告辞了。

    红云送走她们后,坐在红玉身边,皱着眉头道:“红玉,你问这些要做什么?”

    红玉笑笑没有回答红云的问题。

    她问这些事,当然有她的用意,她要看清楚,自己要站那边,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挑拨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 挑拨 中

    红玉想了一晚上之后,隔日早早就到曾媚清的房里侍候,红云拦不了她,只得由着她去,倒是曾媚清见到她,很高兴的拉着她的手,直问她好多了没。

    “谢谢姑娘关心,婢子歇息了一晚,已经好些,只是不放心姑娘这儿没人侍候。”红玉敛眉恭顺的道。

    “你来了就好!”曾媚清想到那个如贞,比她更似大家闺秀的作派就来气。“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派了什么样的丫鬟来给我,那有丫鬟话里话外都在编派我没有大家闺秀的样。”

    曾媚清爆炭似的性子喳喳呼呼的,数落个没完,红玉侍候着她洗漱梳妆,然后侍候她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红玉浅笑着为她倒了杯茶,眼睛在炕桌上瞟了一下,见到精致绣功的布盒时,眼睛忍不住病冀艨戳讼拢切骞ぞ谷缓蒙凼臁br />

    曾媚清数落到口渴,接过红玉倒的茶,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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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玉看着嘴角微微一紧,最后浅笑着道:“姑娘您不知晓,名门世家对自己家的姑娘要求是很严格的,琴棋书画皆要能通,不是作作样子就行的。照您说的,那位如贞可能以前还真是出自名门世家。”

    “真的?可是嫂嫂不也是官家出身的吗?她应该就很懂,可是她也没事事讲究。”曾媚清疑惑的看着红玉问道。

    “姑娘不知,官家出身不代表家里就是名门世家,大庆朝里的官,多的是穷书生,清寒苦读十年,一朝跃上龙门才有机会改换门楣,对世家名门对子女的要求不甚明白也是有的。”

    红玉以前不会跟曾媚清说这些,她只想着尽早从曾家脱身,但是现在,有人要她帮忙,还应承待她脱了奴籍,会安排她去找她的家人,那么原本曾太太不愿让小姑知道的这些事,还瞒着做什么呢?

    曾家算什么富户名门?只不过是沾着福安商业协会的名,曾老爷又是福安商业协会中唯一管着最多家镖局的主儿,又与秋会首交好,一起从福安商业协会最初,开始打拚的交情,不然,曾媚清有何资格上福安山庄去做客?

    她家以前最富贵的时候,曾家兄妹还不知在那儿呢!想到这儿,红玉的眼眶微微的泛红,水意涌了上来,她赶忙眨几下眼,好恢复平静。

    曾媚清听到这儿,蒙蒙懂懂的有些明白,红玉是在对自己说,嫂嫂娘家虽是官家,却不见得是世家名门,当然也就不懂得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吗?

    “你的意思是说,嫂嫂这些年哄着我要学大家闺秀,其实她教给我的东西,并非真正大家闺秀所学?”

    “婢子家未破败时,族里的女孩满六岁便要上闺学,闺学聘有学有专精的女夫子来授课,还有教养妈妈传授礼仪。姑娘这几年所学与之相比起来,真是连初入门的娃儿都不如。”红玉轻描淡写的道,说完之后她偷眼看曾媚清,她的反应让红玉的嘴角微微一勾。

    红玉的话,让曾媚清气恼的抿紧嘴唇。

    “我倒不知红玉家以前是名门世家?可惜现在却得当个丫鬟侍候人,真是可怜!”曾媚清忍不住说话刺红玉,见红玉听了眉头微动,她心里才舒服了些。

    曾媚清小时被镖局局主太太带着,放任她满街头跑,莫说女孩子上闺学学闺仪了,与她满街跑的男孩们也不曾上学堂学识字。

    红玉轻轻的深吸口气,缓了下情绪,没想到曾媚清会反击刺她,浅笑着,索性再加把火。

    “其实秋会首被宝亲王相中为小郡主的夫婿,是他运气好,不然以他一介武夫,怎堪配得上皇亲国戚的小郡主呢?所以,就算小郡主没有找回来,宝亲王也不会由他挑妻子的,肯定会在自己身边挑个名门闺秀收为义女,好代小郡主履行婚约的。”红玉边说,边偷偷的看着曾媚清的表情。

    换句话说,曾太太拿来哄曾媚清,只要她乖乖的,像个大家闺秀,日后小郡主若没回来,她就绝对能当上秋冀阳妻子的话,全是骗人的。

    曾媚清听到这儿,一张俏脸紧绷着,心头一把火慢慢的烧起来。

    “红玉,我哥昨日的话,我原听不明白,现在我倒是懂了,你,你是在那之前就知道了?”

    “姑娘,红玉若有这么聪慧就好了,婢子是昨日问了知夏和知冬之后,才想明白,为何老爷要这么生气了。太太若真有心要教好姑娘,何需劳累自己,老爷又不是没有银子可请教养妈妈到家里来。原来外头都道,太太是为了教养小姑,怕分薄了精神,没把姑娘您教好来,所以才迟迟不敢生养孩子。”打铁要趁热。

    “好,好,好!好你个何定华!自己生养不出孩子来,倒把责任全推到了我头上来。”曾媚清气恼的一跺脚。

    “姑娘,您不知道吧!”红玉彷佛嫌曾媚清还不够气恼似的道。

    “我不知道什么?你有话一次说清楚不行吗?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曾媚清不耐烦了。

    “当初老爷去何家下订时,何家会答应的这么快,是因为错将秋会首误认为是老爷。”

    “你说什么?”曾媚清杏眼圆瞪不敢相信的瞪着红玉。

    “太太直到上花轿,都还以为自己要嫁的是秋会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曾媚清敲得昏头转向。

    曾媚清脑子轰隆隆作响,她看到红玉在自己面前说着话,可是她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她脑中不断回荡着:“太太直到上花轿,都还以为自己要嫁的是秋会首。”

    手臂一阵剧疼,令曾媚清回过神来,她动作迟缓的看向自己的手臂,原来是红玉的手紧握着她的手臂,指甲已然掐进自己的皮肉里。

    她一扭手,将红玉的手扭开。“放开我。”

    “姑娘,您还好吧!”

    “我没事。”曾媚清轻声说道。

    红玉放开她,站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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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外丫鬟们走动打招呼的声音传进屋里,衬得屋子里静默一片,曾媚清沉默许久才道:“原来,嫂嫂不想生孩子,是因为不想生我哥的孩子,她教养我,把我送去福安山庄做客,想的便是能多听到一些秋会首的消息,可是她也知道我不可能有机会嫁给秋大哥,所以她教养我就不甚用心,是吧!”

    红玉低着头没有回应。

    曾媚清用力一拉,红玉被她拉得差点又摔倒,忙伸手扶着一旁的椅子稳住自己。

    “你说,你为什么现在要跟我说这些。”曾媚清不是傻蛋,早知红玉这丫鬟侍候自己不是挺用心的,现在跟自己说的好听,是昨夜才想通的,其实她老早就看出来,嫂嫂待自己,根本不是真心的吧!

    红玉低着头不说话,曾媚清胸口起伏不定,直瞪着她,她想不出来,红玉跟她说这些话的目的。

    就在曾媚清耐心就将用尽时,红玉平静的开口了。

    “婢子与曾家签的是活契,婢子希望姑娘能提早放婢子离去。”

    曾媚清探究的看着红玉。“提早?多早?”

    “回京之后。”

    “就这样?”曾媚清两手紧攒着手边的迎枕。

    “是,就这样。”红玉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知道了什么?不然为何想提早离开曾家?”曾媚清知道嫂嫂在离京前,已在为她打算婆家的事,她病计鹧劬舳⒆藕煊瘢飧鲅就废胍釉彝焉恚桥率裁矗渴巧┥┰诖蛩愕那资掠形侍猓克运氤迷缱撸挥门慵薰ィbr />

    “你不想跟着我出嫁?”

    红玉抬起头,轻声说:“姑娘,您出嫁,太太是不会让我陪嫁过去的。”

    “为什么?”

    “因为婢子的契约就要期满,而姑娘嫁到婆家,需要的是贴心忠心的丫鬟,最重要的是能帮着您在夫家立足的丫鬟。婢子签的活契,到期就要归家,根本无法帮着姑娘在夫家立足,就更不用说由姑娘来安排婢子亲事了。”

    曾媚清觉得莫名其妙,瞪大眼道。“我安排你的亲事做什么?”

    红玉暗叹口气,曾媚清对于管家的门道完全不清楚,如果想害死她,只需将她嫁入亲族复杂的大家族去,不出三、五年,只怕她就尸骨无存了吧!

    小王爷在这个当口,让她挑弄曾家姑嫂之间,曾媚清只消开罪曾太太,而握有曾媚清婚姻大事决断权的曾太太,岂会放过曾媚清?

    这也是红玉考虑之后,决定听小王爷的。

    曾家就将有两位主母,一是曾太太,一是秋冀阳手下的严管事,孰轻孰重,看就知道了,但是她不想待在曾家沦为两位主母争夺主权的牺牲品,只能想办法离开。

    低着头,红玉看着地上铺着的青石地砖,纹路脉络清楚鲜明,而曾家就要变成一锅浑水,她的目标很明确,她想活着去找爹娘,爹被流放,娘也跟着走,兄弟们全去了,只有她,因为年纪小,走了门路换了身份,被卖到曾家来。

    红玉深吸口气,决定曾媚清的事,她最好少管,便道:“姑娘,您与老爷兄妹情深,婢子家也有父母兄弟在,离家数年,婢子想家。”

    曾媚清听了之后,总算点头答应了一回京就让她走。

    “可是你一走,我身边可就没人侍候了。”

    “姑娘放心吧!”红玉安抚她道:“老爷将娶严管事,家里原有的人手不够,势必要多买些人进来侍候的。”

    曾媚清还想再说什么,如贞领头,带着知夏、知冬进门来侍候她起身,见到红玉,知夏两个难掩讶异,如贞却是平静无波的向曾媚清请安。

    “曾姑娘,曾老爷说了,因为要迎娶严管事,所以可能这两天便要找地方搬出去。”

    “为什么?”

    第一百六十九章挑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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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九章 挑拨 下

    如贞轻声道:“曾老爷要娶新妻,当然不好借用景波山庄,再说,秋会首就要成亲了,到时若是喜冲喜,可就不好。”

    红玉偷瞄着如贞,只见如贞有张圆润的脸,她平静的对曾媚清说话,眼睛低垂态度恭谨,知夏与知冬两个垂手低眉站在她身后。

    “要在外面租院子?那多不方便啊!”曾媚清嘟着嘴嚷道。

    如贞看了眼红玉,红玉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如贞只好自己再开口道:“曾老爷娶妻是大事,我们秋会首成亲更是大事一桩,马虎不得的,但曾老爷事忙,曾太太又病了,所以……。”

    “那又怎样?”曾媚清扬起下巴不逊的问。“难道就要赶我们出去?”

    谁轻谁重还用问吗?曾道眉不过是秋冀阳的下属,会到景波山庄来,本就是为庆贺会首成亲的,闹出要娶平妻的事情来,当然不能借用景波山庄来办喜事了。

    就连严管事也不能从景波山庄里出阁,就怕冲了会首的喜事,更何况是要娶她的曾道眉。

    如贞瞟红玉一眼,希望她能帮腔劝一下,却仍然失望了。

    曾媚清不想搬出去的原因,很简单,红玉猜也猜得到,如贞几个早听说过曾媚清过往辉煌的事迹,见她现在这般的作为,倒也不是很意外。

    “当然不是,只不过曾大统领要娶新妻,难不成还借用会首的地方?那传出去可就折了曾大统领的脸面,曾老爷也说要租个院子办喜事。”如贞温和的说道。

    “不是吧!要我去看房子?我那儿懂这,不成,你们找别人帮手去。“曾媚清扬着手,像在赶小狗似的,要将如贞她们赶出去。

    如贞只待应诺,领着知夏她们退下。

    曾媚清见她们退下后,才摀着肚子喊饿。

    红玉才发现如贞她们来,没有送上早膳,只得苦笑一声,迈着疼痛的双膝要走出去唤人送上早膳。

    “打扰了!曾姑娘,婢子们送早膳过来。”门帘一掀进来两个小丫鬟,提着食盒进来。

    她们侍候着曾媚清用过早膳后,便笑着收拾东西要退下。

    曾媚清忙拦着她们。“秋会首有回景波山庄来吗?”边问还边递出两个荷包去。

    “婢子们不知,秋会首若回来,只有内院侍候的姊姊们知道,我们客院侍候的丫鬟,是不晓得内院的事情的。”两个小丫鬟拈着手中的荷包,笑容可掬的对曾媚清说,一说完不待曾媚清再问话,便曲膝退下。

    红玉站在一旁看得清楚,心下有了计较。

    “姑娘,太太病中,老爷又忙着,您这个当妹妹的若是为老爷分忧,替老爷好好挑一处院子租下,帮着老爷将婚事好好的办了,老爷肯定会很高兴的。”

    “他高兴有什么用!我又见不到秋大哥。”

    “姑娘,您想想,在外头看院子,不用拘在客院里……”说到这儿,红玉拖长了音,让曾媚清自个儿想去。

    曾媚清一听,拍手称好。“红玉你果然聪明。出了门,我就有机会见到秋大哥了。”说着便让红玉去唤人来。

    红玉面上笑着,心里却在腹诽,出了门只怕你一样见不到秋会首的。

    不过曾媚清帮着曾老爷办婚事,能给曾太太添堵。

    红玉真是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执念,让曾媚清甚至宝亲王府的大郡主朱明珠,都执着于一个早已订了亲事的男人身上,甚至连已嫁为人妇的曾太太也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拖着脚,红玉走到房门口,掀了帘子,见两个小丫鬟站在廊下,便让她们去请如贞过来。

    一个小丫鬟点头立刻跑走,红玉让另一个帮着去厨房端热水来,她好帮姑娘重新沏茶。

    等那个小丫鬟点头走远后,红玉这才转身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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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您为何想着要嫁秋会首呢?”老爷明明就说过,曾媚清若还想着要嫁秋冀阳,就是要害他背恩,要将她赶出去的。

    “你不懂。”曾媚清脸儿一红,害羞的挥手道。

    “姑娘,老爷早就发过狠话了,难道您竟忘了?”

    曾媚清脸一板。“我没忘,可是,我从第一眼看到秋大哥,就喜欢他啊!他像英雄一样救了我,又救了我哥。”梦幻般的口吻像沉醉在自己的幻梦中。

    红玉抚额轻叹,秋会首若知救了她,会给自己引来麻烦,肯定不敢伸出援手的。

    “你不知道,他和我哥刚开始打拚的时候,出了任务回来,总会到我家来,他们几个人会围在一起吃饭喝酒,每一次哥哥出门,我就好怕,怕他是不是会再也回不来了,在威远的时候,他就让那些镖师害了差点回不来,若不是秋大哥救了他,我就没了亲人。”

    红玉将自己的绢帕贡献出去,看着曾媚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糟蹋她精绣的绢帕,红玉皱起眉,撇过脸不想再看下去。

    “你不知道,秋大哥带着我哥回京里来的时候,局主太太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