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杰好笑地拿过桌上的玻璃小瓶,玻璃瓶身的标签上全是英文,秦茗没仔细看过,李煜杰却好奇地看了起来。
“姐,这是什么东西?里面蓝色的液体干什么用的?看着倒是挺神秘的。”
秦茗尴尬地咳嗽一声,她怎么可能告诉李煜杰这里面装着催|情剂?
“你别管它什么东西,反正这瓶里的液体你帮我倒干净,我不要的。”秦茗一脸嫌恶地看了一眼玻璃小瓶,嘱咐,“再把从冷医生那儿要来的药剂倒进去混充。”
“好好地干嘛要换?还要换成傻不拉几的药?姐你想什么呢?”
“这是我的私事,你少废话。一句话,帮不帮?”
“帮,当然帮,这种小事,小菜一碟。”李煜杰果断地应了一声,继续研究玻璃瓶身上的英文。
秦茗想到李煜杰高中时代超烂的英语成绩,忍不住打趣。
“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你又看不懂,就算你认识上面的单词,你能有本事把意思串起来?”
李煜杰斜了秦茗一眼,“姐,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什么什么眼看人低呢?”
秦茗自然知道李煜杰这是在骂她狗眼看人低,叹了一口气道,“我说实话而已。”
“有句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姐,我就是这句话里所说的士,这一年来,为了让冷姐姐看得起我,能够跟她那些外国朋友说上话,我苦学了英语,水平那是绝对地突飞猛进,别可别小瞧了你弟弟。为了爱情,我下的功夫可是杠杠滴!”
秦茗嗤笑,“你就使劲地吹牛吧。”
李煜杰瞪了秦茗一眼,决定一切还是用行动来说服她比较好。
于是,他不再吭声,而是蹙着好看的眉峰,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上头的英语。
良久之后,李煜杰凝结的眉峰渐渐地散开。
继而,又紧紧地蹙起。
最后,李煜杰激动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秦茗,一脸怒不可遏。
“姐,这是催|情的迷焕药,特级的,你知道不知道?”
秦茗意外之余,脸颊一红,“你去哪儿学的英语?看来是有长进。”
“别跟我打岔!”李煜杰像是瞬间与秦茗变身,一下子比她年长了几岁,用无比成熟的眼神紧盯着她,声声质问,“你回答我,你知道不知道?”
秦茗像是他犯错的小妹妹似的,诺诺地回答,“知道的。”
“你知道?秦茗同学,你给我说清楚,这哪儿来的?准备给谁喝的?为什么又让我掉包?一件件给我如实交待!否则,今天晚上你别想睡觉!”
“小杰,你至于吗?”秦茗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李煜杰非但真的能看懂瓶身上的英文解析,还像个大人似的来审讯她。
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跟我进书房!”李煜杰拿着玻璃瓶子,酷酷地甩下一句,率先走进了书房。
秦茗站起来,慢慢地朝着书房走去。
她当然知道,这是李煜杰关心她,而不是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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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小子执拗的性子,她今晚若是不把话说个清楚,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走进书房把门关好,李煜杰已经坐在书房里头唯一一张转椅上。
秦茗朝他讪讪笑着,而李煜杰的脸上却是一丝笑容都没,俨然一个古板的小老头。
秦茗正寻思着要不要靠在桌边时,李煜杰抬腿指着前方的墙壁,严肃地命令,“给我靠着墙站。”
秦茗乖乖照做,脑筋转了转,缓缓启口。
“这事我告诉你,你能替我绝对保密么?就是冷医生也不许说!”
“嗯。”
“事情是这样的,有个女的喜欢我小叔,而我呢刚好有个见不得人的小把柄落在她手里,所以她就威胁我给小叔下这个药……”
一听说这瓶药水跟秦茗没本质关系,李煜杰难得绷紧的脸立即松动,露出他惯有的笑脸。
不过这一次,因为听说那药水是准备他那情敌卜即墨喝的,李煜杰的笑容满是邪恶。
“姐,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们就成全他们好了!也许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让我偷偷把药换掉,反倒是棒打鸳鸯呢。”
秦茗美眸一瞪,“小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若是冷医生真的喜欢小叔,你就是往小叔床上送上十个八个女人,她对小叔的喜欢非但分文不减,反而对你更恨上几分。”
“谁说的?冷姐姐可是有洁癖的!她可从来不碰肮脏的男人。”
“小杰,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劝我果断地给小叔下这药呢?还是不想帮我换药?”
李煜杰起身朝着秦茗走去,拉着她走到转椅边,强行按她坐下,一脸讨好的坏笑。
“姐,别生气,从小到大,对你我不都是言听计从的?哪敢违抗?放心好了,明天我就让冷姐姐帮你把药换了,就换成那种治疗失眠的特效药好了,让冷姐姐将剂量调成迷迷糊糊却又不至于昏睡过去的状态,这样你满意不?”
“这还差不多,切记保密。”
“绝对,明天我就把瓶子给你送回来。”
秦茗打开书房的门,回头看了看又坐到转移上去的李煜杰,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李煜杰把玩着手里的瓶子,“十点多再走。”
“干嘛这么晚?”
李煜杰将瓶子贴紧眼睛瞅着,“去早了她气没消,晚点去她正好睡熟。”
秦茗打了个哈欠,顾自洗澡去了,压根儿没觉察出李煜杰眼里的邪恶与兴奋。
李煜杰见秦茗身影消失,立即将瓶子放在唇边重重地亲了一口,“木马!”
这玩意看起来挺正点的,倒掉多可惜?
不如今晚上就给冷姐姐喂些尝尝?
或许,今晚的冷姐姐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冷若冰霜,不会想叫却克制着不叫,想要却强忍着不说要,明明舒服了却故意不表现出来。
她那副隐忍的勾魂模样,他每次都恨不得做死她算了。
希望今晚的她,能对他敞开心胸,热情如火一次。
今夜的夜半时分,对李煜杰与冷冰冰而言,注定是个轰轰烈烈的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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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天明都不够。
……
近十点半时,李煜杰终于决定走了。
秦茗因为想去外边给卜即墨打电话,所以主动提出送他下楼。
目送李煜杰的车跋扈离去,秦茗走到路灯下,拨通了卜即墨的手机。
“喂,小叔,准备睡了吗?”秦茗柔声地问。
“睡不着。”卜即墨的声音磁沉慵懒,仿佛淬了蜜淬了酒,“怎么不在家?”
秦茗笑了笑,“你的听力真好,我出来送送小杰,顺便给你打个电话。”
闻言,卜即墨口气颇为不满,“我只是顺便?”
秦茗不觉好笑,连忙纠正,“不是,其实是顺便送他。晚上我跟外婆一起睡,出来打电话比较方便。”
卜即墨沉默片刻,沉声道,“我很嫉妒你外婆。”
秦茗心中仿佛有蜜水淌过,灿烂一笑,“我嫉妒现在所有能看见你的东西,比如床啊桌子啊空调啊……”
小女人这话卜即墨很爱听,“想见我?过来找你?”
“别,两天后不就见着了?能听见你的声音我也开心。”
卜即墨又静默片刻,忽地沉声命令,“秦茗,向后转。”
秦茗呆呆地站在原地没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按我说的话做。”
秦茗笑着照做,“你把我当机器人耍呀?”
“向右转。”
“喔。”
“往前走二十步。”
秦茗乖乖应着照做,一边往前走,一边数着数字,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鞋面。
“小傻瓜,抬头。”
秦茗傻傻地抬头,前方三米不到的地方,车子的灯光猛地朝着她打了过来,刺亮得仿佛一道舞台灯光。
世界那么大,却只为她照亮。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灯光又熄灭了。
可秦茗已经清清楚楚地在那刺亮的灯光里,看见车子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神色冷峻的男人。
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可他深邃的眸子里,熠熠发光,盛满了对她的宠溺与思念。
灯光不见,秦茗已经看不清驾驶座上的男人,可她却傻傻地盯着,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样。
是的,就像是一个真实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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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距离南溪镇虽然不远,但已经这么晚了,他竟然赶过来看她?而她恰好出来了。
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秦茗的眼眶阵阵发热,想哭,却觉得太煞风景,想笑,却觉得无法用笑足够表达自己动容的情绪。
所以她的表情看在男人的眼里丰富多彩,就像是多变的天气一样,一会儿像是要雨了,一会儿像是要晴了,一会儿又像是要阴了……
仍旧贴着耳朵的手机里再次传来男人魅惑的嗓音,“还不进来?莫非想让我出来吻你?”
“嗯。”秦茗红着脸应了一声,朝着车子疾步跑去。
此时此刻,堵在心里所有的不快都暂时被她搁置,她跟他一样,现在眼里只有爱情。
给读者的话:
二更。
正文 083:我爱的从来不是完美的你
秦茗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心潮澎湃地坐了进去。
坐稳的那刻,秦茗竟激动地不敢转过去看卜即墨哪怕一眼。
男人虽然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可车厢内却充满了他好闻的气息,让她迷醉的同时,紧张到脑袋里瞬间空白。
卜即墨望着秦茗呆呆的模样,嘴角微微地勾起。
他能了解她此刻的心情,因为他跟她一样,心潮澎湃到无法正常思维。
“转过来。”
“喔。”
两个人都像被激越的爱情麻痹了神经,谁也没有动弹,只是一个命令,一个答应。
可最终,该动的人还是没动。
秦茗不是不想转过去,而是激动到动弹不得。
没办法,卜即墨只能伸出两条长臂,伸至秦茗的腋窝下,将她一把提起,置放在他的腿上,面对面坐好。
秦茗的脸本就红得不成样子,这会儿跟他以这般暧昧地方式坐在狭隘的车厢内,她的脸只能以火烧火燎来形容。
对上男人深邃的跃动着欲光的俊眸,秦茗心跳不断加速,急切地想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避开他这般灼热的凝视。
但卜即墨根本不给她避开的机会,被空调吹冷的薄唇急不可耐地贴了上来,与她那两片浸润了夜风的娇唇密不可分地,合二为一。
车厢内的空调坚持不懈地运作着,呼呼呼地送出源源不断的冷风,可饶是如此,车厢内的温度却在急速升高。
充斥着淡淡烟草香的唇舌与弥漫着西瓜清甜的唇舌粘腻地纠缠着,将两种完全不同的味道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分不清是烟草香多还是西瓜甜多,更恍惚地分不清哪片唇是自己的。
这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谁都觉得不足够,却不得不在口干舌燥中暂停下来。
借助车外不远处施舍过来的暗淡路灯灯光,卜即墨与秦茗双双剧烈喘息着,紧紧相对的黑眸里凝滞的唯有彼此。
感觉到下头有贲张顶得自己又疼又羞,秦茗尝试往后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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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却传来卜即墨沙哑的呵斥,“别动!”
秦茗不听,一心想要自己坐着自然舒适一些,臀反而更加用力地往后重重一挪。
立时,男人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在秦茗的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以作不听劝的惩罚。
羞赧的秦茗发现,虽然她已经成功地往后挪了位置,可那贲张像是有眼睛有脚似的,她往哪个方向走,它就默默地紧步跟了上来。
不但如此,它越是动弹,那体格便蹭蹭蹭地往上增加了一个惊人的层次。
总之,秦茗虽看不见它,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凶猛骇人!
秦茗再也不敢乱动,生怕那东西生长地太过旺盛,以致于把他的裤子都给撑破了。
到时候,遭殃的还不是她?
“小坏蛋,让你别动还动?你这是存心痛死我。”
卜即墨话落,双手忽地落在秦茗臀上,往他的腹部猛地一按。
“啊”秦茗吓得尖叫一声。
如果说她刚才往后挪开的是一厘米的距离,那么此刻,卜即墨拉回的是十倍以上的距离。
总之,两个人的腹部是紧密贴合着了。
彼此的体温因着这般暧昧的贴合而传递给彼此,为车厢内增加了更多燥人的温度。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紧张的气氛,秦茗举起拳头捶着卜即墨的胸膛抱怨。
“你才是坏蛋,明明是我痛,怎么成你痛了?”
卜即墨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建议你尝试下辈子做个男人,当时候就能明白了。”
秦茗对他的说法似懂非懂,娇嗔道,“你就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不解释。”
秦茗也不计较,想到他说的下辈子,将脸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口,喃喃自语。
“小叔,下辈子我如果做了男人,你一定得做女人,而且是非我莫属的女人。”
闻言,卜即墨没有说话,而是搂紧了怀里的女人,重重地往下压,往里压。
明明已经没有位置可再压下去了,可是,他源源不断的力道还在往里、往下。
下边被那贲张膈得又痛又骇,秦茗羞得咬住唇瓣,却不再有任何抗拒之举,更无排斥之言。
她可以通过他野蛮的生理反应,深深地体会他想要她的心情。
也许他能用这种方式,缓解他的难受吧?
按至真正的极致时,卜即墨忽地吐出一句,“如有下辈子,我还是做男人。”
秦茗一听,立即不乐意了,这辈子他们不能做彼此的女人与男人,难道下辈子他就不想?
鬼使神差地,秦突然想到今晚许戊仇搞怪的那三个字:搞基吗?
于是,秦茗噘着嘴闷闷地启口,“随便你,反正我不跟你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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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即墨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你没得选!”
其实,他的意思是,如果有下辈子,他还是做男人,她还是得做女人,他喜欢做她强大的男人,做她的依靠。
况且,这辈子他无法真正地占有她,进纳她的丛林深处,那么下辈子,当他们毫无血缘关系的时候,他总能将积压了一辈子的浴火,加倍地发泄到她身上吧?
而他如何能接受,让她做他的男人,变成她高高在上地占有他呢?
因为他从来不相信人生还有下辈子,所以对于这种根本不会成立的假设性问题,他认为对她没有多作解释的必要。
空的就是空的,即使想象得再美好,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跟大多数女人一样,秦茗却是那种喜欢偶尔沉溺在幻想中的女人,当现实无法实现时,即便以前不相信下辈子,现在也会幻想有下辈子。
所以,对于这个问题,她必须追究下去。
“小叔,你究竟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觉得,下辈子有没有我没什么关系?”
卜即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最终给了她一个不小心使双方都陷入悲伤的答案。
“幻想下辈子太远,不如幻想这辈子没有血缘。”
“……”
二人静静地拥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秦茗忽地发现,贴着自己脸颊的衣料有些柔滑。
借着昏暗的光线,秦茗仔仔细细地朝着卜即墨上下一打量,忍不住扑哧笑了。
睡衣,睡裤,拖鞋……
“小叔,你怎么穿成这副样子就跑出来了?”
卜即墨倒一点儿也不觉得丢脸,“想你想的。”
秦茗深深地吸了一口男人身上显然是沐浴过后的好闻气息,想象着他独自一个人回到家,独自一个人吃晚饭,洗过澡,然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样子,然后,他按捺不住对她的思念,所以忘记了换衣服,忘记了换鞋,直接冲向他的车子,为了她朝着南溪镇飙车而来。
无论秦茗刚才的忧愁有多浓郁,此刻,瞬间体味到的幸福,溢上了她的眉梢。
“小叔,你总是叫我小傻瓜,其实你才傻呢?难道连换件衣服的时间都没了?”
卜即墨毫不犹豫地接上,“没了。”
秦茗呵呵一笑,“如果我没有送小杰出来,你就见不到我了。”
卜即墨拍拍她的脸颊,“撒谎精,果真是顺便出来给我打电话。”
秦茗被他冤枉,自是不服,“才不是呢,是我口误!”
“你希望我敲门,还是爬墙?”
“不许爬墙,我家住五楼,很危险,而且,会吓到我外婆。”
“其实我原本只是想在你家楼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