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弯腰把我抱上了床。
不过我已经麻木了,看都让他看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让我奇怪的是这薛玉垣对着我还真是“性趣”全无!难道本姑娘就这么差劲?甩甩头,觉得这实在不太可能,俗话说外表不过是皮囊,关了灯,脱光了在床上谁还知道呀?再说了,现代人对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是争议也挺大的么?说不定人家有断袖之癖!
哦——难道薛玉垣是gay?!
我怎么早没想到啊,看他一脸妖媚的样子,简直就和东方不败打同一娘胎里出来的嘛!啧啧,真是可惜了他长得这么漂亮,竟是……哎?不知道这种男人去当太监的话还要不要行宫刑呢?
我正胡乱想着,薛玉垣把东西递了过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是碗药。
听他沉声道:“喝掉!”
嘿嘿,莫非他良心发现了?赶着对本姑娘好了?不过,谁让他放什么恶心的东西咬我!心里却还是喜滋滋的,端起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喝完了。原以为会苦不堪言,没想到竟是索然无味,又拼命地回味了下,还是一点味道都没,心下十分奇怪。
忽然心口一阵剧烈的痉挛,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手中的碗滑落到地上,发出一串支离破碎的声音。同样支离破碎的还有我的心,现在后悔了,敢情我,我是猪脑啊!他都对我这样了我居然还这么天真地以为他会突然良心发现?谁告诉我这是药啊?哦,不,这也许真的是药,不过却是毒药!
我伏在床沿,胸口气血翻涌得厉害,好……好难受……鲜血自嘴角源源不断地溢出,滴到地上,原地绽开,一片的触目惊心,宛若一朵朵盛开正浓的花……
揪心的痛,一波一波袭来。
我一把抓住薛玉垣的手,愤怒地道:“你……你让我喝……喝了什么?”
薛玉垣似乎有些震惊,他扣上我的脉门,脸色变了变,右手抵上我的背。我心底一惊,他是不是觉得虐我虐得还不够!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是我好痛,完全使不出力气。眼泪不停地流着,我狠狠地瞪着他,难道我今日真的要死在他手里吗?
不,我决不!
就算自尽,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忽然想起以前跟朋友聊天的时候,我说:“如果哪天你们听说我自杀了,那一定不是真的!我怕死,而且还很怕痛,哈哈!”
凄凉地一笑,我现在真的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狠狠地咬向自己的舌头,下一秒,嘴里充斥满了血腥味。我已经搞不清楚究竟是我呕吐出来的,还是我可怜的舌头上的。可是我却皱着眉头笑了,轻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的意识还是清楚的,除了疼,还是疼……霍地睁开眼睛,这一刻,我真的万念俱灰了,是谁说咬舌可以死人的?!妈的,是谁?有种给我站出来!
我绝望地哭起来,原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这种滋味。
痛。
痛心。
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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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逃出生天(上)
薛玉垣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抵着我背部的手又加大了送出的真气,腾出一手利索地封住了我颈项的几个|岤道。他嗤之以鼻:“愚蠢!谁告诉你咬舌可以自尽的?”
呜呜呜……这还用得找你说吗,你个马后炮!我早就在心里问过n遍了,没有人回答我,我有什么办法啊!
哦,对了!我脑中一个机灵,他妈的是上官奕那厮啊!怪不得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呐,我在心底嚎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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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过了许久,口中的血腥味似乎慢慢有些隐去了,胸口也不是很疼了。我这才隐约感觉后背有一股炙热的气流在不断涌入,至我体内散化开来,窜入我的奇经八脉。
难道,莫非……薛玉垣这是在给我疗伤!
这下我真的要欲哭无泪了,薛玉垣你是个混蛋,你怎么不早说呀!
这真是个天大的噩耗啊!!
现在好了,你开心了?本姑娘以后要变成哑巴了,“呜……哇哇——”完全有孟姜女哭倒长城之势!
薛玉垣眉头一紧,露出厌恶的表情,我翻了翻白眼当没看见,继续大哭。忽然,感到一阵阴风自颈后袭来,接着,颈项一痛,我失去了知觉。
可是我这心里跟明镜似的,哼,薛玉垣,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打昏了我!本姑娘都这么可怜了亏你下得了手,好,我忍!不过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坐起身,还是全身乏力,庆幸的是疼痛已经消去了。长长舒了一口气,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抬头,看见桌上放着几个馒头,才发觉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飞快地扑过去,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送,“啊——咝——”我怎么忘记了,我的舌头!!
薛玉垣他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叫我吃馒头!
愤怒地将馒头丢到一边,彼时,什么“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统统给我靠边站去!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嘛,这种优良品德就让凤衍去继承好了。自我安慰了下,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舌头,心中的那块石头算是落地了,还好摸上去不是半截!不过,伤处包了一层东西,看来这薛玉垣还算有点人性啊。
可问题是我现在怎么办?不是要饿死了!呜——为什么我总是离死神这么近啊!上帝,这也太考验我了吧?我哭丧着脸,将桌上的整壶茶水一股脑儿全喝掉了。不能吃馒头,喝水也好的。
走出房门,才发现将近中午了。心下觉得奇怪,薛玉垣今天是不是安静得有些过了,到现在都还没来找过我?如果说是因为我有伤在身他大发慈悲,那不如杀了我,鬼才会相信呢!
蹑手蹑脚地走到他房门口,探头进去看了看,咦,没人?这家伙到哪里去了?
哎呀,傻啊,他不在才好呢!那我就可以逃了!
我猛地转身,妈呀,这薛玉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我忙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低下头不去看他。都说眼睛不会骗人,难保他看不出我有想逃的欲望!
可就是这样,我也还是感觉到了他阴森的眼光将我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愣是把我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听他冷声道:“舌头上的伤不要动,明日此时便可吃东西了。”他走过我的身边,却是没有进去,一手扶着房门站住了。
一贯的冰冷语气,但今天听起来似乎比以前入耳多了,没有很凶的感觉,好象他有些……甩甩头,管他干什么!
对了,他刚刚说什么?明天的这个时候就可以吃东西了?真的假的啊,这药会这么灵?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毕竟关系到我的小命啊!
张了张口,本来想跟他说“谢谢”的,没想到开口就变成了一串鸟语,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讲的是什么,汗。不过转念一想,谢什么啊,我现在这样还不是拜他所赐?
转过身,刚走了几步,听到后面传来“砰——”地一声,我马上回头,见薛玉垣伏在地上。我大惊,忙跑上前,扶起他道:“∷≌∞∵♂♀※☆?”天啊,我又在讲鸟语了……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苍白,受伤了?怪不得刚刚听他的语气有些中气不足呢。
我扶了他起来,才走了几步,他一手捂着胸口连着吐了好几口鲜血,身形有些摇晃。我咬牙抵住他的身体,历尽艰辛才把他扶到了床上。心中万分不解:这又是唱得哪出?昨日惊险重重地去鬼门关兜了一圈的可是本姑娘,薛玉垣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本想开口问他,不过话到嘴边还是被我咽了下去。反正操了一口鸟语,问了也是白问,估计人家还不愿意跟我讲呢!我回头找了块毛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厉声道:“你给我待在这儿,哪也……咳咳咳——”话至一半竟剧烈地咳嗽起来,我白了一眼,给他拍着背。片刻,他缓了缓,又接着道,“哪里都不许去!”
嗬!这家伙,还敢凶我!不过他还不算太笨,知道我想逃的欲望又燃烧了起来。拼命将手抽了抽,硬是没抽出来。我向他看了一眼,心里琢磨着,他虽然受了伤,不知道有没有失去战斗力哦?算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不要逼他狗急跳墙了。假装乖巧地向他点了点头。
不过他没有完全相信我,抓着我的手丝毫没有放松,这个恶魔!我心里愤愤地骂着。可是我仍然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个不小心适得其反。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于是就成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局面:薛玉垣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这姿势怎么这么暧昧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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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逃出生天(下)
薛玉垣紧锁着眉头,侧着身体,一手捂着胸口,断断续续的咳嗽着,看起来极为痛苦。虽然我做不到视而不见,但我也没有那么慈悲。再说,我也是无能为力嘛。
偏过头,不经意间看见他袖口的血迹,虽然已经变成了深褐色,但我一眼看出这是血迹无疑。我一惊,是我的血!
难道他是为了救我才受重伤的?
切,李曼依啊李曼依,别自我感觉太良好,就算他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才这样的,那他真的是为了救你吗?
不是!他最终的目的还不是因为你身体里的血?
就是!像他这种恶魔,不杀人已经很不错了,还妄想他去救人!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薛玉垣依然一派俊美如斯,我幼小的心灵稍稍颤抖了下。
又过了片刻,他刚才起伏不定的胸膛慢慢平静了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稳了。我腾出空的那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有反应。看来时机成熟了!我心里狂激动,屏住呼吸,有些颤抖地将手从他手底抽出来。稍稍地起身,马上拔腿跑了出来,待至门口时,我不知道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居然回头看了一眼。
薛玉垣安静地躺着,我知道他定是昏睡过去了。看着他英俊地直让我想扑过去狂亲的脸,我心里微微犹豫了一下。可是一想起这么多天来他对我无情的折磨,心中的怒火不打一处来。留下来做什么?等着他好的那天再继续折磨我?我又不是心里变态,傻子才留下来!
虽然说我一直不忘为人民服务,可是这人民一点都不可爱,还服务个屁呀!
我一口气跑出很远,现在是大白天,估摸着找出去的路会比较容易点。可是理想与现实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在林子里兜兜转转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路。
我吓得不轻,万一薛玉垣那恶魔醒过来发现我还在这里,那我可得想一下自己会怎么死了。
正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我心里“嘎嘣”一下,不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吧?换上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慢慢转过脸去。
没想到,竟是个猎户!他背着弓箭,一手提着三只野兔。哇——虽然那人一把邋遢的大胡子,可是此刻我看着怎么觉得他这么可爱呢!他见我傻愣着,道:“小兄弟,你为何一人在此?”
我怔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作男装打扮的。我“嘿嘿”地笑,刚想开口,才想起自己还讲不来话!只好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摇了摇头。
他愣了一下,问:“小兄弟是个哑……呃,你不会说话?”
我知道他肯定以为我是哑巴,不过硬是没把那两个字给讲出来。应该是怕伤我的自尊吧,心头一阵温暖。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告诉他我的处境啊?我不会写字,就算会,他一个猎户也未必能看得懂。想了想,我拍拍自己的胸脯,伸出一手摊平,另一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作腿,在手掌上走了几步,回头胡乱指了几个方向,作晕状。
他见我比划了半天,终于大笑起来:“原来小兄弟是迷路了?这有何难的,小兄弟只管跟着我走便是。”
哈哈,有救了,我眉开眼笑,看来我的表演很成功啊!
他又道:“我姓康,是这里的老猎户了,人家都叫我康大叔。小兄弟,这边走。”
我点点头,忙跟在他后面,却听康大叔又道:“这林子里的树茂盛得很,又常年多雾,一般的人进来了是走不出去的。就是我在这打了几十年的猎,也不敢往深处去啊!看小兄弟很面生,不是本地人士吧?怎么会到了这里?”
看来薛玉垣还挺会选地方的嘛,不过我应该已经逃出他的范围了。听康大叔的语气,薛玉垣的住处必是在这林子深处。我张嘴发出了“啊,啊”声。
康大叔有些尴尬:“对不起啊,瞧我这记性,忘记了小兄弟你不会讲话。你可别见怪啊!”
我忙摆手,心道:我怎么会见怪啊,你要是能带我走出去,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没想到这林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和康大叔走了老半天才走了出来。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隐约有袅袅炊烟升起,灰白色的,如一条带子,飘然向上,在空中消散开了。
想必已经接近村庄了。
果然,再往前,便见零星的几户人家。家家门前都有野兽的皮毛,看来都应该是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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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大叔领我到其中一间房子前停住,马上便有一个妇人迎出来,接过他手中的猎物,笑道:“回来了,老康。”目光又瞥到我,“这位是?”
康大叔道:“哦,这位小兄弟迷了路,所以和我一道回来了。”他又向我道,“今日天色已晚,小兄弟不介意的话,就在寒舍歇息一晚吧。”
天啊,亲爱的康大叔,您真是说出了我的心声啊!我感激地连连向他点头。
康大婶得知我是个“哑巴”时,又是震惊,又是心疼。拉了我的手道:“哎,真是可惜了这么可人的孩子!小兄弟在这里不要拘谨,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呀,去给你做顿好吃的。”
我坐在凳子上,闻着厨房阵阵香味飘来,口水都咽了好几吨了。
晚饭时,康家两口子显得特别热情,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菜。康大婶更是把一整只兔腿都放到我碗里了,那香味,啧啧,对我真是一种折磨……我的心在滴血啊!
上帝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真的已经饥肠辘辘了!
我哭丧着脸,向他们二人张了张嘴,又用手指指自己的舌头,无奈地摇头。
康大婶仔细看了,突然眼泪都出来了,咬牙狠狠地道:“天杀的,哪个畜生啊!竟然这么狠心!小兄弟,一定很疼吧?”
呃——我暴汗……
我在心里嘀咕着:康大婶,你口中的这个天杀的畜生,就是我本人……
不过转念一想,要不是薛玉垣,我至于这样吗我?好吧,就当康大婶骂的是他好了!
康大叔也是震惊得不行:“原来,小兄弟竟是因为这样才讲不了话?”
我点点头。这时,肚子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康大婶满脸愧疚,拍拍我的手,道:“大婶不好,说什么给你做顿好吃的。你看,这些……怕是都吃不来。你等着,我给你熬点粥啊。”
闻言,我感动得眼泪直掉下来,他们的热情,他们的淳朴,已经完全将我的坚强击得溃不成军了……我很想开口跟他们说声“谢谢”,可是努力了好几次,发出的仍是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康大婶见我如此伤心,也跟着哭出声来。
倒是康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男子汗大丈夫,怎么说哭就哭呢!”他又看了眼康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