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眼望着他的脸,叹道:“我总算遇到你了!不然我又难过死了!”
杜雷不解,抬起眉看着她。
信水笑:“我以前也喜欢他呀,可他不喜欢我!他只会为别的人这样,我不难过吗?幸好有你在,我再也不会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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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雷看她一脸心满意足,不自觉的也高兴,便道:“这就好。”
信水正过脸,对着他的眼睛看,杜雷奇怪,便也看着她的眼睛。
两人对视半晌。
信水“吃吃”的笑:“我最喜欢你的眼睛,眼睛是真的!你的话也是真的!”
杜雷听不懂她说什么,但看她笑得开心,也跟着笑。
柯静熙收拾好桌子,将账册锁好,拎着包出来。
杨松健忙跟上去,去开另一辆自行车的锁。柯静熙按住车把,微笑:“天还亮,我自己回去就好!”杨松健不听,仍要送。
柯静熙便回头望着杜雷,道:“你叫小杨歇着吧,今天忙了一天了。天又这么热!”
杜雷还未说话,就听苏哲的声音:“我送吧,正好回去。”说着,他一跃而起,直往路边去。
杜雷本想留他下来叙叙话,今看他说走就走,忙问:“明天还过来?把小妹也带来玩!”
苏哲也不回头,笑回:“再说吧!”一边喊柯静熙走。
信水笑:“他的宝贝回来了,他哪还顾得上别人!”
柯静熙不着意的侧脸打量苏哲,见他眼看着前方,脸上微笑飘忽不定,乍看挺好玩,但细看一会儿,便叫人移不开视线—最英俊的面容,带着最干净的笑意。
那一种笑,含着恍惚、幻想、盼望、还有莫名的水样的滑软,使得整个人罩了一层柔情蜜意,叫见者情不自禁的陷进去,难以自拔。
柯静熙忙咳一下,问:“曦子回来了吗?”
苏哲滞后半分钟,后扭头问:“你说什么?”
柯静熙忍着笑,又复问一遍。
苏哲点头,也不说别的,转脸自笑他的去。柯静熙想着那个精灵般的女孩子,心里轻轻的感叹。
次日一早,方毅便到了,苏哲忙问:“你怎么回事?说好了不来!那么晚也找不到!”
方毅苦笑:“你别罗嗦了好不好?就想到你这儿清静清静,你又韶!”又问:“妹妹来不来?”一边去开冰箱:“妹妹给我留什么了?”
苏哲昨晚已偷吃了一大半,见状忙笑:“你又不来,我们晚上吃了。今天再做吧!”
方毅没什么异议,将剩下的端出来,微波炉里打一下,拿手抓着吃。
苏哲看看他,问:“你昨天又陪那个千金了?”
方毅大嚼着,先摇头,片刻后又点头:“他爹请吃饭,算是半陪。”
苏哲“呵”的一笑:“难不成他老爹还亲自出马,看来你真是东床婿了!”
方毅大笑:“可不是,我的身价涨势良好!中午也作半陪,又有一个千金了!更值钱!”
苏哲一拍手:“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莱人!”
方毅竖起盘子舔个圈,笑问:“妹妹过生日你送什么?”
苏哲微笑不语,后坐回沙发:“那个胡怎么办?”
方毅笑:“我跟我爹说了,胡千金能废别人一条腿,她就能动我一条胳膊,我叫他看着办!呵,我爹嘴上说‘她不敢’,心里还是打鼓了,于是让我见别人了!”又叹:“唉,早知道我就不说了,胡芊虹还有趣些,那一个更要命!整个儿一太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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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笑问:“此‘太平’?彼‘太平’?到底哪个‘太平’?”
方毅前仰后合:“既是此‘太平’!又是彼‘太平’!总之很‘太平’!”
苏哲大笑:“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林曦刚到门口,就听里面笑声朗朗,她忙大喊开门。苏哲方毅一齐过来迎她。林曦看方毅手上拿着菜盘子,好笑:“你干什么?当镜子?”
方毅哀叹:“我是准备讨饭!”说着弯腰拽住她的裙子:“小姐行行好,三天没吃了!”
林曦拉过他的手,牵他进厨房,打开米坛子,把他往里按:“那就多吃些米吧!变成米老鼠!”
苏哲也跟着往下摁,方毅挣了一下,挣不开,一头埋进坛子里,再抬起脸,真是粘了好几粒米在脸上,嘴里也有。林曦捂着嘴笑个不停,怕他报仇,忙回身抱住苏哲的胳膊。
方毅往脸上抹一下,将米收在手心,随即真扔进嘴里,“咯咯”的嚼。
林曦吃惊,叫:“是生的!”
方毅板着脸:“变米老鼠呀!”
林曦抿着嘴笑,又上前拽他:“咱们买菜去,给你做脆皮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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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护
何燕兰拎着盒子下车,一边道:“车子我不用了,你也回去歇歇吧!”
管峰点头,目送她上楼去。
林曦一听门铃响,知道何燕兰到了,立时从沙发上跳起来,直往门口飞奔。苏哲方毅互看看,皆笑。
何燕兰扫一眼苏哲,见他穿着皱皱的黑衬衫,发白的软布牛仔裤,光着脚,神仪明秀、鹤势螂形。她故意不理他,只冲林曦笑:“来,咱们先试试去!”
苏哲方毅看她俩进房,遂又坐回地板说话,等了近半小时,还不见林曦出来,都有些急,便一齐走到房门口,问:“阿好拉?”就听何燕兰的声音:“好拉好拉。三秒钟。”
这两人便站着等。
片刻,就见门一开,林曦又穿着先前的衣服出来了。
苏哲诧异:“不是好了吗?你怎么还穿这个?”
何燕兰哼一声:“当然是说换好了,还有什么‘好’?”
苏哲就想看林曦穿上礼服什么样子,如今没看着,很是不乐,一叠声叫林曦再换上给他看。
林曦瞅他一眼:“你不是说我穿起来不好看的?我干嘛给你看?”
苏哲看她又翻旧帐,堵得回不出话。
方毅忙笑:“就是,别给他看,妹妹穿给我看!我一直说好看的!”
林曦望向何燕兰,笑而不语。
何燕兰左右看看,端着脸,回:“给你们看什么?一没品味,二没档次,看了也白看,浪费表情!”说着,拉林曦往沙发去,跟她小声说话。
苏哲方毅空欢喜一场,甚是郁闷。
方毅便瞪苏哲,嘀咕:“都是你坏事!”苏哲也窝气,反过来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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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苏哲方毅送林曦回家,再回来,何燕兰冲苏哲招手:“你们过来,我有事跟你们说!”
苏哲便笑着倚到她身边:“什么事?”
何燕兰细看他的脸,微笑:“你小姨他们都来,我们要热闹了!”又望向方毅:“我有个任务给你,我那个侄女儿是半个洋人,说中国话不利索,到时要你照应她。”
方毅笑,一推苏哲:“阿姨你别逗了,放着苏哲不用,你倒叫我献丑?真是!”
何燕兰道:“苏哲的事儿多呢,我那么多客人来,他得帮着接待接待,不然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苏哲微一皱眉:“我们是去玩的,又不是做男招待!”
何燕兰鼻子哼一声:“你想做还做不了呢,就凭你这张臭脸,人都跑完了!”苏哲知道她还不高兴,遂笑,又点头哈腰:“我想做!想做得不得了!你一定要让我做!”
何燕兰好笑,不理他,笑问方毅:“你还有什么朋友想来玩的,都叫来,人多热闹!”
方毅看向苏哲:“叫杜雷信水来,信水喜欢热闹得很,正好给他们造点气氛。”苏哲点头。
何燕兰又简单的提了几个重点流程,最后笑:“我不管,那天你们都给我精神些,别丢我的脸!老实说,我那儿美女多得是,就帅哥不够,你们刚好凑一凑!”
苏哲方毅皆笑,一起要送她出来。
何燕兰走到门口,不让再送,径自下楼。
管峰看见她下来,忙将前灯打了两下,一边就下车去开车门。
何燕兰不想他还在,诧异:“你怎么还没走?难得有空儿让你歇歇。下一阵子更忙,你想歇也歇不了了。”
管峰摇头:“我不累!”伸手接过衣盒,放到后座,反身回来关前车门。
何燕兰看看他:“听说你搬家了,安置好了没有?”
管峰点头:“好了!”
何燕兰不再说话,闭目休息。
苏哲方毅洗了澡,坐到阳台上,痛饮啤酒,细谈给林曦过生日的事。正说得起劲,听门铃响,方毅过去开门,竟是杜雷。
方毅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
杜雷回:“灯亮着嘛。”
方毅便知他是送信水后绕过来的,当下笑:“先佳人后友人,你真有义气!”
杜雷听他调侃惯了,不再脸红,随口反击:“重色轻友,人之常情!”
方毅先一怔,后哈哈大笑,大叫着苏哲的名字:“你来听听杜雷说什么!”
苏哲往屋里来,一脸笑意:“近墨者黑,还不是你带出来的!”
杜雷看他晃晃悠悠,潇潇洒洒,心里说不出的好笑,遂道:“你也是师傅,千万别谦虚!”
苏哲“呵”的一声,回望方毅。
两人笑个不停。
苏哲把开party的事一说,因怕他图省事不来,便道:“人手不够,请你来帮个忙,你要是没时间就算了。”
杜雷立时回:“没那么多事,信水也喜欢热闹,正好去凑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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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毅笑看他:“要是妞妞不喜欢热闹,你就不来了?”
杜雷反问:“你说呢?”又笑:“她在,你逗逗就算了,她不在,你还跟我来这一套?”
方毅大笑:“告诉我们?妞妞好不好?你喜欢不喜欢?”
苏哲也笑:“要说实话!”
杜雷先不说,后被两人盯得没法子,只得点头:“好!”
苏哲看他有些忸怩,知道是实话,很是放心,遂又望向方毅笑。
方毅倒收了笑,慢慢的说:“她对你真不一样,你别辜负她。”又一指苏哲:“你问问他,她是什么脾气?在你面前真是变了个人。她这点就是好,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一丝假,不象外面的好些女人,装模作样的,假正经!”
苏哲亦点头:“等她毕业了,你们就结婚吧。你都三十了,早点成个家吧!”
方毅眼光闪闪,笑:“男人需要女人,就像土地需要雨水……”
苏哲想跟着加一句,瞅瞅杜雷的脸,又压下了,只笑。
方毅一顿,自己加:“是干旱的土地需要雨水!呵呵!”
杜雷想装听不懂,没坚持下去,忙偏了脸,起身往阳台去。
方毅闷声发笑,凑到苏哲耳边:“你说他是不是?是不是?我赌他是!你赌不赌?十块钱!我马上去问他!”
苏哲也好笑,但想着杜雷对这事面薄,遂一推他:“别问了,再问他就走了。拿啤酒去。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方毅笑回:“说到谁取蛋糕了。你去吧,你的品味比我好!你选的妹妹喜欢!”
苏哲一皱眉:“你蒙我?之前订好的,还要再选?咱们划拳定。”
生日这天,林曦兴奋得五点就起来了。
昨晚她已收拾好了包,泳衣、内衣、防晒霜、系发的宽带、梳子、大毛巾、风油精……一应俱全。她想想不放心,又重新审视一番,确定没有遗露了,于是坐在窗口等。
七点,苏哲方毅到了,皆背着大包,手里拎着折叠好的帐篷。
秦怡也休息,看看钟,笑:“这么早就去?坐一会儿吧。”一边乘绿豆粥来:“再喝点粥。”
苏哲方毅便坐下,一人吃了两碗。
林蔚天昨晚就听说他们要晚些回来,不放心,于是又叮嘱:“不要太晚,水边虫子多,咬了会起大包!”
苏哲紧着点头。方毅笑:“叔叔放心,我们一定早点回来。”
待到七点半,林曦实在等不及,便道:“走吧走吧,一会儿太阳出来晒死人!”
秦怡心里叹一声,进厨房,将镇在凉水里的早上做好的鸭翅、叉烧取出,装了两大保鲜盒,递到苏哲的手上。
那边林曦背着书包已走到门口。
林蔚天看秦怡走到阳台上,遂也过去,见那三人沿着路向前走。林曦一会儿左转头一会儿右转头,苏哲方毅全侧着脸。
三人手牵手,渐行渐远。
杜雷信水已经到了,沿着紫霞湖慢慢的逛。
林曦不见小青,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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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雷笑回:“还有点事,一会儿她和小翔一起来。”
林曦便哼:“杜雷!你出来玩,却叫他们干活,你剥削人民群众!”
杜雷看她板着脸,不知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笑笑不接话。
信水忙道:“曦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为了给你过生日,他昨天忙到九点多。今天一大早过来,都等你们一个小时了。”
这两天,看着柯静熙静静的来去,林曦总有些不是滋味,但瞅着杜雷确是比从前开朗,笑容也多现;而信水也不再张牙舞爪,小猫似的,温婉体贴。这两人真成一对了!她觉得不可思议,然事实又真是如此,她摸不着头,心里有种莫名的闷。
杜雷不听林曦说话,忙笑:“等下我早点回去,让他们在这儿玩。小妹,你看好不好?”
林曦忙道:“你不能走!我听说紫金山上有狼,有你在这儿,我们的胆子壮!万一狼来了,你先上去,够它吃好一阵子的,我们好跑。”
杜雷啼笑皆非,回头看那两人忙着支帐篷,遂过去帮忙。
信水望着林曦:“你还没跟我气完啊?你以为我不内疚?我还不是哭了好几天!我还不是恨死戎兵了!现在苏哲活蹦乱跳的,什么后遗症也没有。你还非要我得个后遗症?一辈子都不痛快?”
林曦听她单刀直入,有点打顿,片刻,回:“我就是生气!要不是你那个前男友,苏哲怎么会吃那么多苦?哼!我就不想看见你!我就想你得个后遗症!我就想你一辈子不痛快!”
两人互相对看,都恨恨的。
末了,信水“嗤”的笑出来:“小丫头,记仇得很!有本事你一辈子守着他!不然,有他老婆欺负他,看你怎么报仇!心疼死你!”
林曦先忿忿不平,后一回味,竟有些不好意思,遂回:“哼,我不跟你说,懒得理你!”
信水好笑:黄毛小丫头,跟我作对!哼!于是撇着嘴继续:“我告诉你,要是苏哲娶别人做老婆,有他受的呢。你看他长得多好,嫩得像豆腐,有的女人就喜欢吃豆腐。啧啧,一天吃个十来次,你想想,哈哈,哈哈,我看他熬不过两年,肯定没人样儿……”
林曦看她笑得邪恶,话里虽没明显的少儿不宜,但肯定不是好话,不自觉的,她竟有些着忙,遂想抬脚绕过她。
信水见她如此,大为自得,便一转身,紧贴着她再喷口水:“我告诉你,有的女人会在床上虐待老公,嗬嗬,用绳子捆起来,拿鞭子抽……”
林曦闻所未闻,立时回:“瞎说!”
信水一扬眉:“就说你什么都不懂,真是有的,我在片子里看到的。”
林曦奇道:“我怎么没看过?”
信水哼:“你看过什么呀!小毛丫头!”
林曦不服气:“我什么没看过?我们上解剖课,书上什么都有!我们解剖室里,什么也有!”
信水一怔,随即急问:“什么什么都有?都有什么?”
林曦听出她好奇,便溜她一眼:“反正什么都有,什么都看得见。”说着,捂着嘴笑。
信水更好奇:“真的什么都看得见?真的吗?”
林曦看再走就要走到他们那儿了,便一回身,朝反方向去:“当然!”又问:“你说用绳子用鞭子的干什么?”
信水听她叉话,急,忙回:“刺激呗!”又问:“你说……那儿的人都不穿衣服的?”
林曦好笑:“什么‘人’?都是尸体,一块一块的,怎么穿?你说什么刺激?”
信水回:“刺激就是刺激!”又问:“你说男的和女的有什么不一样?”
林曦皱皱眉:“差不多!除了骨头就是肉,差不多!”再问:“有什么刺激的?”
信水便一撇嘴:“什么差不多?你肯定没看到!怎么会差不多?要不还分男的女的?哎呀!刺激就是刺激嘛,小孩子,怎么说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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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发急:“我怎么没看到?有半个男的,半个女的,对半锯开的,清清楚楚!”信水眼睛瞪老大。林曦继续道:“真是差不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