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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一百四十四幕(2/2)

何必去祸害别人,“我失明前看到一辆黑色的超跑向我驶来,那辆车是不是撞我的车?”

    湛广瑞放在床边的手猛地握紧,他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危情,他想起来!怎么可能,随即湛广瑞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收拾好的自己的情绪,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好好休息。”

    “恩。”危情有些口渴,他想喝水。

    “我来,你的手现在不方便。”湛广瑞看了一旁穿白大褂的人,对方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了杯水进来。

    危情喝完水后,眼皮变得很重,危情听见湛广瑞和那个人在自己耳边讲话,他想要睁开眼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却抵不过猛然袭上来的睡意又沉沉的睡去了。

    再离危情不远处的沙发上,湛广瑞面色憔悴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危情,“你不是说他不会想起那些事情的吗?”

    “人的大脑发生的什么变化是很难预料的,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够完全了解它。”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仔细研究着危情的脑部ct,他是这家医院脑科主任,叫做林嘉树,“危情这几年间的情况一直很稳定,今天的情况应该是受到了刺激所导致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不要让他想起来。”湛广瑞刚才真的以为危情想起了什么,他抹了一把脸,心里面很难受。

    “只要不刺激危情的脑部,按理说他是不会想起来的。”林嘉树看见湛广瑞颓废的样子,眼中飞快地划过几丝嘲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行,不能让他想起来。”湛广瑞整个人气势一变,他看着林嘉树,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了这人。

    “你想怎么样?再对他来一次催眠?”林嘉树可不怕湛广瑞的威胁,他合上手中的病历,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危情,自己手中的这份病历清晰地记录了,危情这十年间来的所有病情,大到车祸,小到感冒无一余漏。他也是人,有感情的,对于一个自己观察了十年的病患,他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还可以吗?”

    “你要是想他死,那就搞啊!到时候,他不光会想起你当初所做的那些事情,也会想起是他自己亲手造成了初恋的死亡,更会因为愧疚、自责而自杀的。”

    林嘉树所说的每一个字,湛广瑞都没有办法去反驳,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后果。

    危情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等他醒过来,发觉自己的眼睛竟然好了,手也不疼了,只是手腕的淤青还没完全褪去,不过危情也不在意了,反正他自己就经常碰的到处是伤。

    一下床,危情就看见湛广瑞正趴在沙发上睡觉,对方的眼睛下面有着浓重的黑眼圈,衣服皱皱的,脸色有些苍白,胡子渣都跑了出来,活像逃难的流浪汉,他记忆中的湛广瑞可从来都没有这么邋遢。

    危情也不打扰湛广瑞,他拿起一边的毯子给对方盖好,整个过程湛广瑞都没有醒,看来是真的累到了。做好这一切,危情觉得口渴想喝水,结果一伸手,他发现自己的右手背布满了针眼,整个手背一片淤青,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情况比右手好一些,只有几个针眼。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睡了一觉起来,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了。他跑到病床前,打开床头柜,想要找出手机看看时间。

    “你在找什么?”

    “手机!我要看时间!”危情听见有人问自己问题,反射性答了一句,说完他一扭头发现湛广瑞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么有活力,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你已经整整睡了五天了,在不醒来我就要拆了这家医院了。”湛广瑞想伸手抱抱危情,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形象,决定先洗个澡再说。

    那天他给危情喝得水里面掺的有安眠药,本来只是想让危情好好睡一觉的,哪想危情竟然会对安眠药过敏,抢救过程中危情几度出现停止呼吸的情况,吓得湛广瑞好几天不敢合眼,直到刚才林嘉树给危情做检查说一切正常,他才敢躺在沙发上眯会。

    危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整整睡了五天,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疲倦,他照了照镜子。镜中人脸色红润气色好,一点也不像生病的人,只有手背上的针眼提醒着危情这个事实。

    “真是讨厌!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得我!”危情在脑中回忆了一遍可能对自己下手的人,结果毫无头绪,他最先怀疑的是孟奇,可是一想觉得不对劲。

    孟奇虽然讨厌他,但是这么危险的事情孟奇是不会做的,那天要是那个人不拉住自己,他就真的死了。孟奇要是真想杀他的话,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说湛广瑞这小子怎么几天不见人,感情是被你个小崽子给缠住了。”怒气冲冲冲进来的中年人,一看屋里面只有危情一人,忍不住破口大骂。

    危情被突然冲进来的人吓了一跳,他一看发现是熟人,这人是湛广瑞的舅舅——湛俊,对他还算客气的,虽然这人基本上都直接无视他,但是也比那些一见到他就对他冷嘲热讽地人好太多了,“湛广瑞在洗澡。”

    “洗、洗澡!”湛俊被危情冷淡的语气噎到了,“这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洗澡,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没干啥!我才从病床上起来!”危情无语地看了一眼对方。

    “什么!你们两个人竟然玩到了病床上!”湛俊显然误会了危情的意思,他吓得提高了声音。

    “您不要想多,我只是普通的感冒。”危情连忙解释道,他发觉年纪大的人都喜欢多想,“再说了,有什么急事您也得先说出来啊。”

    “说出来你又不能解决,有个户主不同意拆迁,现在准备跳楼在。”湛俊没好气地说道。

    “拆迁户?”危情想到了那天自己看到的文件,“是不是地铁拆迁户?”

    “哎!湛广瑞这事情都告诉你了?”湛俊诧异地看着危情。

    恰好,湛广瑞洗完澡出来,他舅舅嗓门大,他老远都听到了,他擦了擦头发准备去现场看看。

    危情心想要是死人了,地铁的建设不就会被搁浅吗?这还了得,那老头就指望地铁修到家门口,好把那两间破屋子卖出个好价钱来养老,危情当即拽住湛广瑞表示想要一起去看看。

    湛广瑞没法只得带上危情,到了现场危情发现楼顶上已经站了一大群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骑在栏杆上,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指着现场的人大喊。

    “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敢动我的房子,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危情发现边昀华也在,就凑到对方身边了解情况。原来,老人家念旧死活不同意拆迁,非说这是跟她老伴的回忆,房子在人在,偏偏老人家的房子占地面积大,正好压在了地铁规划点上,不拆地铁就不能动工。

    “联系她的家人没?”危情看着一堆的人站在老人的跟前,跟老人许诺各种优渥的条件,可是老人家偏偏不松口,愣是不答应,急的一堆人满头大汗的。

    “联系了,说正在赶来。”边昀华也有些急躁,老人家的家人这话多半是假货,因为从老人开始闹到现在已经整整过了三个小时了,真有心来早就来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危情站在这些人身后观察着老人,他注意到老人握住栏杆地手有些颤抖,心中暗叫不好,果然,下一刻他就听见了老人的惊呼声。

    危情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地翻过栏杆抓住了下落的老人。

    湛广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危情已经翻过了栏杆不见了踪影。

    危情拿过保镖的电话,湛广瑞应该是听到这马场这边的动静给自己打的电话,危情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按了免提,这里就马和自己,保镖在给递给他电话的时候就避开了。

    “阿情,你有没有受伤。”湛广瑞担忧地声音响了起来,“你待在哪里别动,我让助理去接你。”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在危情身边的小黑,似乎对他手中的这个小玩意很感兴趣,一直把脑袋往手机所在的位置挤过去,“今天的天气很好,我想的多呆一会儿,你过一个小时再来接我吧。”

    骑马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可能落下终身残疾,湛广瑞的担心不无道理,他听到危情这样说,又说了几句话才挂电话。

    电话挂断后,危情还保持原来的姿势站了一会儿,结果被小黑从眼角舔到了嘴角。

    “小黑,我告诉你!你下一次再这样我要打你的。”

    马的口水很丑,危情特别嫌弃那股子腥臭的口水味,当下就有些反胃,他拍了小黑一巴掌,准备给对方一个教训,结果又被舔了一大口。

    “我这几天不要跟你玩了。”

    危情气呼呼地朝洗澡间走去,边走边嫌弃自己现在味道,走老远危情都听见小黑得意的叫声,心中决定到时候一定要把对方饿上几顿。

    此刻浴室里面,两个年轻人正在洗澡,他们想到了危情对孟奇的态度,有些不满。

    “ 不就是一个卖、屁、股的吗?有什么嚣张的,要不是湛广瑞在背后给他撑着,以他这个态度早就被人给搞死了。”其中一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有本事你也去傍湛广瑞啊?”

    “没兴趣,说起来我对危情的兴趣可大多了。我一想到危情躺在我身、下,任我为所欲、为,看着那张漂亮地脸露、出各种高、潮地表情,我就兴奋地不行。”

    “注意点,这里可没有你意、淫的对象,你这话在这里说就好了要是被危情听到,你可就完了。”另一人好心提醒他别太过。

    “有什么要注意地,反正危……”危情不在这里,男人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猛地停住了语言。

    “反正什么。”另一人见好友不说话问了下,他拿毛巾擦着头发,一抬头看见好友地神色不对劲。

    “你……你怎么来了?”男人看着猛然出现在这里的危情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湛广瑞对付人的手段有多狠,整个b城的人都知道,危情现在还是湛广瑞的枕边人,要是刚才他说的话被危情转给湛广瑞,那么他们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