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shàng mén像关上一个混乱的世界。秦步和谢沁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俩人并没有去凯风大学,而是约了郑瑶去唱歌喝酒。
郑瑶破天荒同意了。
三人就近找了个量贩式ktv,要了个包厢。每个人都专注点歌唱歌,谈谈明星、护肤品、鞋子、包等等——刻意避开了令人不愉快的话题,仿佛她们真的只是来消遣,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被抛诸脑后。一个小时后,正好放到秦步选的几首需要嘶吼的曲子,三人一起一边吼一边笑,后来都累摊在沙发上。
郑瑶说:“都说说吧,怎么回事?”
秦步和谢沁俱是一僵。
还是秦步率先率性一笑,自嘲道:“我去相亲,谢沁误闯相亲宴,结果那男的看上谢沁大měi nǚ了。”
不无酸意。
郑瑶笑道:“就是那个新闻上的宝马男?”
秦步说:“对呀,斯文败类,渣男一个。”
谢沁虽然觉得有些尴尬,有些歉意,也有些委屈,但她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而且在听到父母的吵架内容后,她的烦心事不止这一件。她烦闷地说:“那就是个渣男,他去找我也不过因为你太御姐了,我看着好掌控罢了。”
不得不说,这件事秦步当局者迷,反而看着温柔的谢沁洞察了一切。
郑瑶赞同道:“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从他一系列行为看,这绝对是24k纯渣男,你们不必为他烦心。”
谢沁说:“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是很晦气。”
郑瑶忽然记起那次在餐厅门口遇到失魂落魄的谢沁,便说:“还真是,最近碰到你总是失失落落的。就说那天,那次是什么事情,解决了吗?”
谢沁瞬间明白她说的哪天,又尴尬了,下意识看了秦步一眼,想到大姨已经找shàng mén来,多半已经洞悉,自己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艰难地苦笑道:“就是那天,我妈让我去餐厅找她,结果到了以后看到秦步在相亲,我当时猜疑我妈的用意……”
郑瑶顿悟,似乎此刻说什么都不恰当,她笑道:“看来二姨真被你逼急了。”顿了顿又说:“你们不要怪她,可怜天下父母心,等你们当妈了就懂了。”
秦步听着她们讨论,如释重负,酸意骤减,从根上清除了怨艾。她想放弃这个话题,笑说:“好啦,不提渣男,为了我们的姐妹情干杯!”
三人一起喝了一杯啤酒,气氛热了起来。
看着她俩的矛盾消除,郑瑶倍感欣慰,想到自己的事**言又止。
谢沁又一次洞察了先机,问道:“瑶瑶姐一向注重养生,怎么今天这么爽快出来了?”
秦步立马站队谢沁,抢先一步说:“不许说为了我们,一定有别的原因。”
被两双秀目对着,许是氛围太好,而这段时间郑瑶忍得太辛苦,一贯不赞成过分倾诉的她很希望一吐为快。
“吴越出轨了。”
秦步一口酒直接喷了。谢沁要好一点,却也睁圆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开了第一口就像破开一百块钱,哪怕只花了一元,剩下的九十九元也会立刻加快了消失的速度。郑瑶看她俩吃惊,压抑住心里的难堪道:“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
郑瑶心理矛盾,她一面忍不住泛起气愤一面下意识想为吴越辩驳,又为自己起的辩驳之心感到厌恶。
谢沁说:“你不会搞错了吧,我觉得吴越表哥不是这种人。”
秦步嗤笑:“哪种人?你知道现在外遇的几率有多大,差不多和下次馆子一样稀松平常。”
郑瑶心灰意冷。谢沁见状,问道:“我觉得还是应该先把事情搞清楚,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秦步冷笑道:“瑶瑶姐什么人,没根据的事儿她肯定不会乱说。说吧,哪个是小三,明天我和谢沁就打shàng mén为你出口气!”
郑瑶哭笑不得:“你打不过来,好几个呢!”
“什么!”秦步和谢沁异口同声地吃惊问道。
秦步一开始听到郑瑶的遭遇有种找到组织的平衡感,但也有一种为姐妹打抱不平的同情心,闻言她一下子站起来,吼道:“我去帮你揍吴越,这小子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郑瑶见状觉得心理的沉重去了不少,她不再卖官司,一股脑将事情首尾说出来。
有次两人睡前聊天,说到如今的shǒu jī真是藏污纳垢之地,翻看另一半的shǒu jī多半会闹得家无宁日甚至一拍两散。吴越嗤之以鼻,堂而皇之地告诉郑瑶自己的shǒu jī随便检查,如此无事献殷勤,郑瑶睨他一眼,真的拿过来看了一下,很干净,来来往往都正常。
看别人shǒu jī不免好奇,她就多翻了一会儿。吴越的微信本身对话什么的没问题,但他有一个好友的名字很熟悉,和吴越的某款游戏的名字一样,以前郑瑶无意间看到过就记住了。
郑瑶心里“叮咚”一声,这个好友极有可能就是吴越本人。也就是说,他很可能还有一个小号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顺着点进朋友圈,很快得到印证,是小号无疑。
小号朋友圈内容不多,吴越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单身狗的形象,还发了两条疑似怀念暗恋对象的。郑瑶的手不可控制的抖起来。每一个经历过热恋的女人都有一种自己即是对方全世界的幻象,只有当生活生生撕碎假象,珍珠变成泡沫,女人流了泪,经历了绝望,疼痛结痂,她才实现成长成熟,才学会进退有度,才能将生命里其他东西,如读书,旅行,兴趣,事业,亲情,友情重新让进心里,她的生命重新得到实力均衡的健康的丰盈。
然而,即便日后的人生如何丰满,当时那一刻的干瘪晦涩又岂是容易忍受的?郑瑶需要狠狠地掐自己才能保持冷静,不上去扑打嘶骂,也是强忍住摊牌抱起儿子永远离开这个男人的冲动。她的身体因为这些忍耐不可控制地抖动。
吴越看到她异常的表现,有些紧张地瞄了一眼shǒu jī,甚至凑过来看了一眼,郑瑶下意识地躲开他的靠近,手里的shǒu jī也调成平静无波万里无云的界面,吴越看不出个所以然,变成松了七八分气,吊着二三分胆的样子。郑瑶看不清喜怒地瞄他一眼,里面的洞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让他慌乱,上次他出现这种慌乱还是当年发现自己爱上郑瑶的那一刻。
然而郑瑶什么都没说,她将shǒu jī还给了他,如往常一样入睡,只有身体的抖动不可停歇。吴越又问了几遍怎么了,郑瑶不答,吴越也和衣躺下,顺手将空调提升几度。
郑瑶听到他调空调,一股强大的委屈感后知后觉地喷涌而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