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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四家实力浮出水面 陈兰臆想空吃干醋(1/2)

    虽然睡的很晚,不过这一觉却异常香甜,自从出山,史进风餐露宿,军营,旅店,车板上,史进不知道过了多少夜,耳边尽是嘈杂,虫叫,兽啼,深山里还有不知道的怪声,尤其是驻进东平府柳巷内,夜夜笙歌,吵得人心烦。但是今晚,史进却享受到许久未有的宁静,就像之前在家,伴着母亲的哼唱,听着窗外父亲有节奏的推磨声,沉然入眠。

    第二天,陈达过来,喊史进去吃早饭,史进睁开惺忪的睡眼,额头挂着丝丝细汗,看着屋内,衣服货物收拾的整整齐齐,被子盖在身上,边沿还被塞在身下,裹的严严实实。显然都是李瑞兰的杰作,史进走出院落,回身望了望,没有看到李瑞兰,史太公屋内,杯盘已经摆好,史家庄众人坐定,看来气色都不错,太公伸伸筋骨,满脸笑容,对史进说道:“收拾一下吧,在这再停三五天,把要买的东西置办好,咱们就回家。”,这时,陈兰围着围裙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热腾的炊饼冒着白气。众人很不好意思,史太公说道:“小兰,你也坐下吃吧。”,陈兰笑盈盈的说:“不忙,还有两个菜。”,众人又是一阵过意不去,说来他们也没给这两姐弟什么好处,不过是舍了一间柴房让他们住,留他俩一口吃食罢了,然而这几天两姐弟无微不至照顾众人,陈达负责跑腿,陈兰每天打火做饭,晚上给诸人熬药,换药,打热水,给年长的几位洗脚,很晚才睡,却一句苦都没叫,忙的不亦乐乎。来喂马的小二和史太公说过,陈兰是个泼辣的人,史太公一点都没感觉,不过,史家庄的李二却体会过,一次陈兰给他换药,李二一时没忍住,摸了陈兰的小脸,被陈兰一把掐在伤口上,疼的他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第二天,陈兰就当无事发生一样,还来给他换药,李二却再也不敢动手动脚,史太公啃着馒头说:“小兰真是个体贴的孩子啊。”,众人中大多深以为然,却有三四个露出尴尬的表情,不自在的附和着,看来是和李二有相似的经历。

    史进三两口吃完一盘炊饼,咕嘟咕嘟喝完一碗麦麸粥,袖子一抹嘴就走出去玩了,陈兰端着菜走进来,“大郎,菜还没齐。”,史进喊了一声:“吃饱了。”,头也没回就小跑出去,陈兰面露遗憾,嘟囔了一声:“是我的拿手菜呢。”,砰一下,重重的把菜碗钉在桌上,吓了李二一跳。

    史进这么着急,是有缘由的,听到太公说再有三五天就走,他猛然想起,自打折齐眉棍,他一直没有买到趁手的兵器,他准备赶紧在城里买一件,出东平府,一路到家,不是深山就是小镇,东平府再破败,也还是个大州府。走到巷口,看到李瑞兰端着醋钵,正和街口小苏学攀谈,有说有笑,史进定睛一看,李瑞兰虽然还是一身粗布襦裙,却有点不同,她唇上点了胭脂,比平时更为光彩照人,小苏学虽然和她熟,此时却显得有点不自在,目光游离,不敢直视李瑞兰的脸。史进不知道为啥,略微有些气愤,李瑞兰笑着向史进挥了挥手,史进没作回应,转头走出巷口。

    刚刚转出巷口,史进被个小叫花子搂住腰,“大爷,赏点吧。”,史进一把拽住小叫花子,笑着说:“是你小子啊!”,这人是史进的小兄弟,没名,大家都叫他油子,三年前来东平府逃荒,父母都死了,他就在街面要饭,东平府要饭的孩子很多,成了个小帮派,油子在里面算个小头目,两个就坐在街边一个摊子上,叫了些吃喝,油子蹲在板凳上,不用筷子,拿手就抓,往嘴里塞,口齿不清地说“大郎,我的兄弟在护城河桥发现两个死人。”,“哦,谁?”史进明知故问,“看着像董二,薛蛮,都臭了,身上的东西,我已经摸了,有三两银子呢。”,油子得意的笑,摸尸体,这也是叫花子们门路,三两银子,足够他挨过今冬,油子说:“兄弟我现在有钱了,这次我请你。”,史进大笑:“好!我就吃你一回。”,正吃时,一个官差服饰的人,一脸晦气坐到同桌,史进打招呼:“闫大哥。”,来人是本城一个牢头,父亲是本地孔目,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索超的老相识,来人并不答话,自顾自喝了一碗酒,“怎么了,闫哥。”,油子问道,闫牢头回答:“晦气死了,昨天,王秀才打伤癞子,我们兄弟拿到牢里,今早被人捞出去了。”,王秀才也是本城一个纨绔子弟,花钱买了个秀才,而癞子是个疯癫的叫花子,是油子的手下,看来是冲撞了王秀才,油子急忙问:“癞子伤的重么?”,牢头回答:“还好,断了两根指头,周家兄弟已经给请了郎中。”,史进今天心情本就不好,听说自家兄弟吃亏,更是恼怒,“我三五天后就走,走前,咱们找机会收拾收拾王秀才。”,牢头点点头,油子却心下难过:“大郎,别了。”,“怎么?”史进疑惑,油子说:“你走了,我们怎么敌得过这些土皇帝,现在大家畅快,全凭你,身手了得,还有钱,你一走,我们只有挨打,还是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史进也不是不明事理,听到此处,气不打一处来,真是烦死了。几个人不说话,汇合了众人,玩耍了一会,大家意兴阑珊,中午即便散去。

    史进回到院子,内心烦闷,又看到自己的门虚掩着,这是又进了什么人?史进轻悄脚步,慢慢走进门,轻轻推开门,只看到李瑞兰一个人抱着膝盖,头什么埋在腿间,似乎有嘤嘤啜泣。史进的屋子从不打火做饭,即使在夏天,也略显阴冷,李瑞兰的双手,不自觉把膝盖又抱紧了些。

    李瑞兰怕是今天又受了委屈,无处可去,于是躲到史进屋子里,瘸子懦弱,很怕史进,自然不敢到史进屋里找人,李瑞兰才得以在这躲了半天,她心中难过,又兼屋内阴冷,李瑞兰微微有些发抖,此时,觉得身边一股暖流,暖烘烘像是一个炉子,正烧着炭火,李瑞兰抬起头,看到史进坐在身边,连忙擦了泪痕,“你回来了。”

    “嗯,谁欺负你了,巷口那个小白脸吗?”史进问道。

    “不不,和他没关系。”李瑞兰答到。

    “瘸子又打你了?”史进又问。

    “不是。”

    史进只问了两句,李瑞兰眼中早又满是泪,咬着下嘴唇才没哭出来。史进也不出声,只是关切地看着她,李瑞兰突然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抱住史进的腰,头放在史进宽阔的背上,史进觉得背上有点烫,李瑞兰哽咽的说到:“小苏学,他订婚了。”,又是放声大哭,这是院子里传来瘸子的脚步声,李瑞兰拼命咬住嘴唇,迫使自己不哭出声,一下一下抽搭,史进也不动弹,就这样过了好久,史进身子已经僵了,李瑞兰才缓过来,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丢人,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史进huó dòng一下肩头,问道:“那你以后还找他玩吗?”,李瑞兰摇摇头。“我不几天就要走了。”史进说到这,不知道接着说点什么了,他不几天就要走,心里总觉得,还有事未做,却说不上是什么,收拾王秀才?和赵阳武斗?采买货物?选购兵器?这些好像都不是,此时李瑞兰答话,又努力挤出一个笑:“嗯嗯,我知道了,接下来几天,我多陪你玩。”,史进一怔,这似乎就是他觉得未做的事,他想了解李瑞兰,平日看她逆来顺受,史进很是瞧不上,所以自来也没多和她接触,不过那一晚,李瑞兰孤身涉险去救他脱困,史进又觉得他很勇敢,晚上两人谈天说地,更让史进觉得她乐观直率,完全不像平日那般懦弱,史进很好奇,想多和她接触接触,李瑞兰提出,剩下几天多陪他玩,史进欣然答应,又问道:“你心情好点了吗?”,李瑞兰低头沉思一会后,笑道:“嗯,好多了。”,转头看向窗外,眼角飘过一起哀伤,低声自言自语:“本就是我胡思乱想的。”

    史进给门换了新锁,也给了李瑞兰一把钥匙。说是多陪史进,李瑞兰每天还得忙活家里的事,瘸子早就在院子里喊上了,“死丫头,躲哪去了?”,史进推门出去,瘸子迎上来,不住朝屋内张望,满脸堆笑问:“小爷,有见过小女没?”,其实他是听到屋子里的哭声的,史进不带他,只是咔咔把门锁上,回身说到:“见过。”,瘸子狐疑,史进明目张胆,把女儿锁在屋里是什么意思,问:“在小爷屋里?”,史进把钥匙递过去,说:“你进入搜搜。”,瘸子吓得连连后退,忙说:“不敢不敢。”,李瑞兰就在屋里,史进见她今天心情不好,有心让她好好休息一天,两人一合计,史进把她反锁在屋里,自己出去办事,李瑞兰在屋里睡去了,史进屋里床铺干净,又无人打扰,李瑞兰在炕上打了几个滚,她从记事起,就没在这么干净的软铺上睡过,被子很厚,比她的草窝强万倍,李瑞兰盖上正准备睡,想起来自己的衣服很脏,沾着碳灰和油污,略一犹豫,还是把衣服脱了,赤条条呲溜一下钻进被窝,舒服的感觉让她觉得刚才那一犹豫真的好多余,多年来,李瑞兰都是和衣而睡,此番真是舒适到极致了,不过三五秒,李瑞兰就沉入梦乡。

    史进出门先去找了癞子,看到癞子右手的断指缠着破布,正躺在草铺上说胡话,史进伸手一探,烫的像是个刚煮熟的鸡蛋,周围围着七八人都是叫花子,内里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正在煎药,其他几个都是大孩子,正要给癞子换药,最大的一个孩子扑身压在癞子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