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午的第二场显然 比第一场难得多,整个试卷统共两道题。其一是假设了一个战乱贫困的社会环境该如何治理的论述其二则是首创的一个题目叫做若是能任意选一个官职去做,你会愿意做什么。
自然, 无论是哪一个题目都得花去大量的时间和文字去做论述和佐证,而第二个题目比之往年又更为人性化一些,好似要更多的剖析自我才能叫评卷人也有感同身受的同理心。在两者之前,光是为题目做好立意和大纲便要花去不少时间,所以裘彩撷此番可算是绞尽脑汁抓耳挠腮。
前者还好,可 以照搬李梵音所写的国策论中的一些章节,反正她视李梵音为自己人也没考虑过剽窃别人的论点耻不耻的问题。倒是后者,她花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考虑自己的特长和爱好,她也怕万一天家是以此文案当做将来安排差事的依据,她可不想被分配去做文史郎或者传书郎这样的职位。
她想到自己心中既无大道又无大义,若是洋洋洒洒地写下匡扶社稷这种论调估摸着连她爹都不能给她通过。可是不思进取不通大道又不能说得直白,否则天家何必给个这般人入朝为官的机会?
想来想去也就做生意她略微有些兴趣,她阿娘这边是以经商发家,这个衣钵传给了她小舅舅此番也是做得红红火火。她有心参合一脚只是怕阿娘怕京中人瞧不起商人怎的也不愿意,不过裘彩撷知道有一个官职的名字叫:节税郎。
小则经营国库营收,大则调控全国税赋,简直比小舅舅那劳什子玩自家的那点产业有意思多了。她若是当了这节税郎,调控的是皇家的产业,玩的全天下的钱银,那还不是翻云覆雨尽在掌握?
裘彩撷越想越觉得向往,不由得心下才思泉涌,没一会儿便洋洋洒洒写满了整张宣纸。
待到交卷的时候,这回却不像上午那般顺利了,有许多考生因着时间不够来不及完成便拖磨着收卷先生想再多写几个字。也有的早就放弃在一边,被收走了卷子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许是对这试题颇有不满,其中大多都是落榜了好几次的。一时间整个考室区域沸沸扬扬、吵吵嚷嚷的。
裘彩撷自然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