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没等他把话说完,那俩人已经没影了。卢玲就收到了这样一条消息:今天写两页,正反面叫一页。
卢玲说讲不完。
“我能写完就能讲完。”他觉得他今天写不完,还是先把大话放那,反正卢玲一天也写不完。
放学前,卢玲告诉钟之意要把他送回家。
“怎么送?背我回去?”
“我骑车来的。不过可以试试看背得动不。”
钟之意晚上照例在长椅上等,这次是躺在长椅上没有看天,闭眼假寐。总觉得眼前有阿拉丁贼眉鼠眼等着撬蒲公英的样子。
而卢玲告诉他之后是在车库那等的,十分钟后还没等到他,问他在哪。
钟之意睡着了,被音效吓一跳,“楼后。”
卢玲推车到楼后去找他。那两个好事的人居然又在那偷看。
卢玲这次使用了正常脑回路,站到背后拍他们,一人一下。
两人一惊一乍的。郭忠问:“你们俩鬼鬼祟祟非要在这儿见面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卢玲不回答,径直朝钟之意走过去,“你是不是病傻了?我都告诉你骑车送你回去,你在这等什么?”
“这儿舒服。”
“行了起来吧,送你回家睡觉。”卢玲生拉硬拽把他拉起来。“怎么?真想让我背你?”她就蹲下了,“试试?”
钟之意看她的架势是真的。起来拍了下她的头,“你才傻了,这也试。走吧。”
两人互动把另两人看得一愣一愣,“你们是当我们不存在吗?”
钟之意回答:“是啊。”
卢玲回头问:“你俩还在呢?”
郭忠说:“怎么没有一个知道廉耻的?”
钟之意说得理所当然,“我脸皮厚啊。”
尚渊问:“所以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战友。这样吧,你俩轮流背他走,到校门就行。”卢玲恍然大悟道。她倒是会利用资源,理由是:“要不老大爷又该喊了。”
那俩人见钟之意朝他们过去了,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眼前。
“我们补课去了,不用送了!”
卢玲笑着蹲下,“试试?”
钟之意说:“你再来这套加题!”
“我没开玩笑。我估计我背得动你。”
钟之意说:“你确定你背着我走不会被老大爷拦下来找校长?”
卢玲这才起来,让钟之意坐在车后面。钟之意也是她的坐法,手抓住铁梁。卢玲抓住他两只手腕让他环抱住她,“我可不敢保证技术,你别松手就这么待着。当然,你的手要是敢往上挪一厘米,我就把你手剁了。”
钟之意却在后面低声地笑,“你这么平,我可不能保证手不往上滑。”
“你妹的,下去!”她去拽他手腕。
钟之意紧紧搂住她,“使那么大劲儿你得善待病人。”
卢玲哼了一声,白眼已翻上天。她伸长脖子看一眼收发室,“老大爷没往这边看,很好。”
她摇摇晃晃地骑车带钟之意出校门,才从靠背上睁开眼睛的老大爷喊:“怎么又是你俩!”
卢玲发出得逞的笑,“大爷我们错了!”
“她非要我坐她的车!”钟之意彻底醒了。
卢玲听了意味深长地说一句:“你忘了吗?今时不同往日啊。”话音未落,她在校门外三百米处来了个急停。钟之意撞在她身上。
“你干嘛?”
卢玲盯住马路对面的乞丐。这乞丐是今天才出现的,穿得算干净。有不少人给他钱,三毛两毛不嫌少,三十二十不嫌多。
他的右腿能正常走路,拖着费劲打弯的左腿一瘸一拐地朝路过的人要钱,嘴里念念有词,“善人有善报啊,谢谢大姐。大哥行行好吧,我讨债被老板打断了腿,都没人雇我干活了。谢谢大哥啊。小兄弟”
“你猜他是真瘸还是假瘸?”卢玲回头问钟之意。
“你这么猜测残疾人好吗?”
卢玲说:“等有机会的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钟之意立马严肃,“你别傻了吧唧往上冲,他报复你怎么办?”
“等我准备好的,急什么?”卢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骑车往前走。骑得还是不太稳。
“你怎么这么晃?”
“你这么沉,怪我?”卢玲骑车没怎么带过人。
“我一七七,一百二十多,沉个鬼?”
卢玲赞同地点头,“怪不得你这么弱不禁风,淋点雨就感冒。”
“两头堵啊!”
卢玲又来个刹车。“下去,让我背你试试看。”
钟之意算懂了,在卢玲眼里没有什么不可能,随便跟她开的玩笑她都当真。他耍赖般将头靠在她背上,搂着她不撒手,“别想了你!”
卢玲继续往前骑,唱着钟之意觉得辣耳朵的儿歌,颠得他颤音“叮咚”,然后大笑。钟之意打了个喷嚏,头撞在她背上,车子瞬间摇出蛇形,差点撞在电线杆上。
“明天你可别骑车了。”钟之意困倦地呢喃。
“大哥你别睡觉啊。”
“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