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之意半夜遭受卢玲提醒他吃药的轰炸,才知道卢玲在很多事情上确实没有开玩笑一说。
他当时被shǒu jī铃声吓醒,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迷迷糊糊眯眼接起shǒu jī,听卢玲说:“起来吃药。”他被困意侵袭地不想发火,果断挂掉diàn huà继续睡。
卢玲又把diàn huà打过来了,“起~来~吃~药~啦~”她还兴致满满地拖长音。
钟之意没听完,又给挂了,还设置成静音。
白天提醒我吃药还不够,大半夜提醒,疯了吧你?钟之意心里是这样想的。
卢玲的话对他似乎有洗脑作用,总以为下一秒diàn huà还会响,对面那人丝毫不困的语气,告诉他:“吃药啦!”
钟之意觉得被她吵得快精神衰弱了,起来去上厕所算清空下大脑,回来换个姿势继续睡。又换个姿势又换个姿势
钟之意怀疑卢玲给他下了“不吃药睡不着”的魔咒,在辗转反侧二十分钟后乖乖下地吃药,安心后很快睡着。
卢玲这样的做法也在早上遭到报应。钟之意觉得她肯定还没醒,对她进行连续消息轰炸。
“大半夜提醒人吃药,多谢你的关心啊!”
“我很少在上学点儿不醒。托你的福,睡了个没有断点的懒觉。”
“早上了,我来叫你起床了!”
“你把声音关了还是wifi关了?”
卢玲果断被音效震醒,“半夜吃药好得快,你就这样报复我!”她的心理很不平衡。
“真的啊?”
“爱信不信。”
“我这也是监督你早睡早起嘛。”
卢玲没睡醒,但是起来了。她会在周六周日收起了清奇的脑回路,过上普通人的日子。她出去买吃了早饭,然后洗衣服、收拾屋子。她看了他全部消息,能猜到他全部话外话,还是不搭理他。
“生气了?这样,我允许你半夜打diàn huà提醒我吃药。”——他会静音或者干脆关机。
“要不这样,请你吃个饭如何?”——他家的火勺。
“我明早肯定不打扰你睡觉。”——他自己都不见得醒。
卢玲把shǒu jī放在一边,在他开出她满意的条件以前,她不打算理他。当然,是想好了条件套路他而已。
钟之意终于说:“今天任务取消还不行吗?”
“以后也不准增加!”卢玲秒回。
“你就等这句是吧?”
卢玲耿直承认,“是啊。你半夜被我吵醒都没和我发火,我怎么可能和你生气嘛。”
“所以你半夜吵我到底是不是只想吵我?”
“一半一半”发完她就消失了,怕钟之意炸毛。
下午忙得差不多了,卢玲把清奇的脑回路打开,倒了杯热水,把从冰箱拿出来的小冰棍扔在杯子里,看冰棍消融,照了zhào piàn想给钟之意发,打开聊天消息看见他又是老一套,“加题!周六这么闲,不得写个三页四页的吗?”
“你之前可说了今天任务取消。出尔反尔啊?”
“是吗?”
“聊天记录摆着呢。”
“对啊,聊天记录摆着呢,你看我答应了吗?”
卢玲一看造成那对话的结果是她自作孽,就顾今天就好了嘛,还要管以后,贪多了吧!打岔把结论打没了。
卢玲说:“我选择消失。周一见面时你的感冒最好已经好了,咱俩来决斗。”
钟之意说接受她的挑战。
卢玲想想,把热水里放冰棍的zhào piàn给白驰发过去了,“水太热了,看我机智不?”她给白驰的水杯买了好几天,仍然忘记带到学校。周一还要记得在书包里放点更重要的东西。
白驰说她要换补课班了,“羡慕你都不补课。”
卢玲感到由屏溢出的怨念,安慰道:“那你也不用整晚背yīng yǔ、写yīng yǔ题吧?”
白驰说:“你家那口子管的可真严。”
“什么?谁?”她拿杯来喝水压惊,一口进嘴,还是很烫。“什么情况?”她又抿一小口,发现没有那么烫了。再往下喝,水越来越凉,最后和冰棍温度差不多。她告诉白驰说她发现了新大陆。
“对,就像把盐放在菜里搅拌不均匀,咸淡不平衡一样。”
“不不不,冰火两重天,你不懂那冲击力。”
“等我回家试试。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三句话不离怨念。
卢玲说:“我去写yīng yǔ。”
“你咋这么听话了?快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