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同张军早早地去了教室,因为上午的笔记一点都没写,尤其是我,还得补两份笔记。刚写了半页,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就在我的面前响起——“我的笔记本呢!给我!”抬头一看,是江枭,他远远地站在我的桌前面,虽然是在跟我说话,那眼睛却看着其他的不明地方——他的脸好白,白得有点冷。“不是晚上给你么?”我觉得好奇怪,难道他现在就要看?“拿来啊!”江枭的眉头皱了一下,好象在极力地忍着什么东西不爆发似的。“上午的笔记没写好,等晚上再……”“不必了!”与冷冷的话语同时发出的是一只冷冷的手——冷冷地从我的手下chou走了那个笔记本。“哧——”我手的钢笔尖在纸页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深深的墨痕。看着那道墨痕,我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你……”可是还没等我说出第二个字,墨痕消失了、笔记本消失了、对面的人也消失了。我就那样坐着,握着钢笔坐着,我没有扭头看后面,虽然我知道江枭就在后面并不远的那个椅上坐着。“哈!”张军突然笑着拍了我一下,“早就该把笔记本给他了!还等他今天自己来要!”张军将手攀在我的肩上,贴着脸看我,“这下可好了,你终于解脱了!”看着张军那张写满真诚的脸,我知道他是真心为我感到高兴,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为江枭写笔记,的确很累、也很不情愿,有j次我都想把笔记本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