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听到唐茵说谢谢,而且是用听起来如此诚恳的语气。
嘉禾在她旁边坐下,头脑昏沉的唐茵将脑袋枕在她肩上。
旁边的一个男孩子从酒桶里倒了一杯啤酒递给嘉禾,玩笑地逗她喝。她刚想接过,突然听到许亦安的声音,冷冷地喊了一句:“不要喝!”
他们都看了许亦安一眼,嘉禾察觉出他别样的情绪,乖乖地缩回了手。
伤感归伤感,有酒,有人,这终究是个派对,注定是要嗨的。他们化悲痛为酒量和音量,这一群喝醉酒的东区少年在酒瓶碰撞间喧嚷吵闹。
迷醉的陈冲依旧悲伤,面朝窗子,躺在地上,举着酒瓶,脑袋仰靠在小晨的背上,时笑时哭。
瘸叔被酒味熏得满脸通红,拍拍魏冬的背,说:“以前啊……叔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俩小子了,从早到晚地在这弹弹唱唱,吵死人了……还记得吗?叔有一回被你们惹急了,拿个锤子跑过来说要把你们的吉他和架子鼓都砸掉……哈哈……”
魏冬玩笑说:“是啊……我们就是被你吓到了才走的……哈哈……”
瘸叔捶了他一下:“臭小子,鬼话!你们才不怕,你们还跟叔作对,声音越闹越大,把叔家里的花瓶都震碎了好j个,叔也是被你们磨得没脾气了……”
魏冬回忆说:“才不是呢,瘸叔你多猛啊,要不是白茉老去跟你说好话,给你做饭打扫屋子替我们赔罪,你的铁锤早就砸到我们两个头上了……”
“是啊……小茉……”瘸叔轻轻叹了一声,又担心魏冬情绪崩溃,他自己就故作潇洒,推了魏冬一把,笑说:“倒是很多年没听你们这两小子鬼哭狼嚎了,去,给大家伙儿唱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