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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绝不能你下流月一个人走呀!你走了,叫我怎么办?我不如跟着你一起去……”

    “傻孩子,别哭。”沐秋水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努力地集中逐渐涣散的神智,因为她还有许多话要讲,再晚就来不及了。

    可是她的舌头是如此的僵硬,她的思绪是如此的紊乱,只能紧握着女儿的手,费了好大的劲才开口说:“听娘说,流月……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娘,不要,我不要,我要跟着你呀!你上哪儿,我就跟你到哪儿。”慕容流月哭得肝肠寸断。

    “乖孩子,别……再说傻话,娘去的………地方………你不……能去………”沐秋水困难地咽了口水,努力地平稳气息。“流月,你把床头那……盒子给……给娘拿来,快……”

    床头上有个红漆的小盒子,由于年代久远,盒上的红漆早已斑驳了。

    慕容流月泪眼婆娑地起身拿过盒子。她知道这盒子是母亲装首饰用的,这几年居无定所又收入不定的日子,大半是靠变卖盒里有限的首饰过活,可她不明白盒子里还剩下什么。

    沐秋水枯瘦的手指摸着盒子,“钥匙……在娘贴身衣服的……口袋里,拿……拿出来,把……盒子打开……”

    “娘,你省点力气吧。”慕容流月哭着要她别费力气时,看见了踏入屋内、一脸同情的李大婶。

    她还来不及向李大婶致意,便听见母亲焦灼的催促声,“快,流月,快……”

    “好,娘,你别急。”怕母亲一急,更加深病情,她只得伸手到母亲的衣襟里,取出钥匙,抖着手把钥匙插进锁孔中,开了锁后,便将盒子打开。

    她含泪望着除了一只红色的锦缎荷包外,别无他物的盒子,显然,那是母亲唯一的东西了。

    沐秋水伸手取出那只锦缎荷包,将它放在女儿的手中,“打开它……”

    慕容流月依言打开荷包,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她定眼瞧了瞧,那是一支翡翠簪子。

    看着手中翠绿得晶莹剔透、看来价值不菲的簪子,她立刻想起好几次她看到母亲拿在手上看着,还不住地拭着泪,她知道那一定是隐藏着母亲很多记忆、对她来说很宝贵的东西。

    在当了玉环后,日子实在数不下去了,母亲犹豫了半天,才吩咐她拿这支簪子去典当,可是,她才往门口跨了一步,母亲却又从她手中夺了回去,还哭着直嚷:“不行!不能当了它,不可以……”

    从那次起,她更加确定这支簪子在母亲心中的地位,所以,首饰盒中只剩下这支簪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给我……给我……”沐秋水喘息不止的说。

    “在这儿,娘。”慕容流月赶紧将簪子放在她手中。

    沐秋水握紧簪子,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它,叹了口气后将簪子放到女儿手中,气若游丝的说:“流月,拿好它……千万……别掉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它。听着……娘要告……告诉你,这支……这支簪子……它是你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