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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秘录第20部分阅读(1/2)

    玉药匣所化?身体里面也有天精、地华、水灵、玄异四横一千零二十四格?那它的身体里面会不会有残留的药石?”

    我正在想着是不是扮成神农老祖的样子下去看看,却迟迟不见棺材兽的嘴张开。难道棺材兽知道我不是神农老祖,还是我敲的次数不够?

    突然,棺材兽再晃了下脑袋,又猛的向我这里冲了过来!虽然知道它上不来,但那气势把我吓的后退几步。这时的棺材兽像是已经发怒,吼声如雷,头拱身子蹭的,把土石掀起一两米高,半个土崊转眼被它挖的差不多。我这才意识到棺材兽根本就不是李永生故事里的昆玉药匣,我在它头上敲了三下,它之所以会原地打转,很可能是我下手太重,把它给敲懵了,因为原地打转和脑震荡发病时的情景很象!

    这下我彻底慌了,赶紧抓起背包继续跑起来,知道棺材兽跳跃能力不行,我就捡石头高大,或是地上被暴雨冲刷出裂沟的地方跑,虽然把自己累的够呛,但效果是十分明显,早将棺材兽甩开没影。

    一路低头猛奔,已经累的大汗淋漓,头晕眼花,身上也湿透,准备再看下方向时,却发现大雾又起,百丈以外已经白茫茫一片。

    “又是雾,妈的!”我暗骂着。

    这几天来,我已经领教了神农架的厉害,虽然现在是冬天,没有蚊虫、蛇类,熊也进入冬眠期,但神农架里的食肉动物多的是。我只身一人又没有枪,在暴露的草地上过夜无疑是拿生命开玩笑,万一豺狼或是棺材兽追来,我找不到掩体,又没地方躲,只能死路一条。所以,我必需尽快找到一处能藏身的地方,有山洞最好,没有的话,树林也凑合,最起码有周旋的凭借。

    又走了很久,才发现远处还不是很浓密的雾气下面青黑起伏,像一片林子。

    走近时果然发现一片大而茂密的原始森林,参天冷杉雄劲,古朴岩柏苍翠,高矮不齐的原始物种相伴而生,错纵交织,青黄缠绕,棘刺横陈,远处猿啼清幽,回荡头顶,树下鼠蹿悉嗦,穿行林中。偶尔银豹长啸,山岳震撼,时有雉鸡掠过,虬枝轻摇。

    我愣住了,山我见过不少,也爬过不少,但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有威严,有气势的,它浓密遮天的枝叶让我感觉到逼仄,挺拔粗壮的雄姿让我感到渺小,让我望而生畏,止步不前。霎那间,我心里不是在赞叹大自然给人间造化出如此宝地,而是怪我们村长他娘的办事不力,当年大炼钢铁的时候,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口号齐喊山河动,炉火红遍半边天,铁虽然没炼多少,但全国的树都砍的差不多了,怎么没人把这里给砍了!这么凶险的林子我怎么敢进?

    原始森林是人类强势掠夺下,大自然给野生动物们提供的避难所,是它们的最后生存地,是它们的家。我在想,我这个掠夺者跑到它们家里,它们会有什么反应,虽然我无心招惹它们,只是想路过!

    雾气渐渐浓密起来,刚才还能看百多丈,现在仅仅能看十几丈。依我的经验判断,在不起风的情况下,雾还会继续变浓,偏偏南方的这个季节很少起风。

    我必需要尽快做出决定,等到浓雾蔽眼看不清路的时候,我还没有穿梭着找安身之地,就会非常麻烦,因为山林里很多野兽都是靠嗅觉来寻找猎物的,它们可以轻松找到我,甚至走到我身边我都会毫无知觉。

    突然,林子里远远传来几声呼喊,紧接着响起一阵清脆的枪声,像是不止一个人在开枪!

    “里面有人!”我惊呼出来。

    枪声帮我快速做了决定,我再不犹豫,把拉孜藏刀紧握在手,劈砍着挡在面前的荆棘、树枝向林中走去。

    一路上,我脑子都没闲着:首先想到的便是老牛,难道他跟人干上了?正常情况下,势单力薄的时候,都尽量避免与人产生摩擦,这个道理老牛不会不懂。不过,我马上就否定了这个猜想,在湖边儿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进山的不止我们,还有另外一批人,这批人装备精良,配有微冲,像是训练有素的专业队伍。

    可刚才的枪声十分零散,像是三八大盖儿的声音,好像还有水连珠,与我们之前的猜想出入太大,不太合逻辑。p5微冲是进口武器,买这枪的队伍肯定不屑于再拿着三八大盖儿或水连珠。除非这伙儿人太倒霉,大伙好不容易凑钱买了支微冲,偏偏拿微冲这人先挂了,但这跟被流星砸死的机会差不多。

    看来,除了我们和拿微冲的队伍,神农架里还有另外一支人马。来的时候,本来想着过年的时候人会少一些,哪儿想神农架比我们想象有热闹多了!

    第八八章 棺材兽6

    原始森林里面十分晦暗,再加上不断变幻起伏的雾气,视线越来越模糊,只得砍下一根树枝当手杖,探着路前进。又走了一段,因为怕被林里那伙儿人发觉,我每走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

    落下的树叶被水气侵蚀的腐败,转化成植物生长必需的养分,让植物茁壮成长,但味道真的很难闻。身上被伸出来的树枝挂到或是脚下踩到落叶层上一滑,都会让我的精神高度紧张。说真的,我挺想有个伴儿的,但我也知道在这里面找到完全交心的伴儿几乎不可能。

    进山寻宝不是踏春郊游,放纵心情,见谁都能打个招呼,甚至同路相伴。过年也不是没人狩猎,我们那里的人也会在闲来无事的时候,牵上猎狗、扛把猎枪到山上转一圈,打个野味什么的,配着自带的酒菜,就地生火,对酒欢歌,海吹一番,除非有意外,否则大家都只是在山林外围溜达。

    而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山里的山,野兽出没的原始森林,随时都可能丧命。

    大家牺牲了过年与亲友团聚的宝贵时间,提着脑袋跑到这里来,不用说,肯定是各怀鬼胎,各怀鬼胎的人要想交心,谈何容易?所以,在这里见面,大家根本就不会彼此信任,都有敌意:怕对方抢了自己的货,怕对方知道自己的底,更怕对方万一是个警察什么的……

    前面传来一声吆喝,离我大概三四十米的距离,然后有人应着,还有人说笑着,像是往我这边走。所幸林深树密,又有雾气遮掩,彼此都看不到。

    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儿,我觉得还是不打照面的好,万一得不到他们的信任,他们人多势众,手上有武器,我的处境就不妙了。旁边儿就是棵一尺多粗的珙桐,我三下五除二就爬上去一两丈高,准备看下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再做决定。

    来的是五个人,最前面一个人三四十的壮实汉子,走路时步伐沉稳,长的是面貌凶狠,手握一杆双管猎枪,像个带队的。后面跟着四个,穿着长相都像是附近山寨的猎人,他们每两个抬一个三尺多长,两尺多宽的帆布背包,像是很沉重,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从他们背包的样式与装备的武器来看,与拿微冲的应该不是一路人。

    一个提水连珠的猎人向前面叫道:“常坤哥,等等致安他们吧,这里林密雾浓的,别让他们跟丢了!”声音有些喘,像是很累。

    壮实汉子刚好走到我所在的树下,他警惕的端着枪四下打量一番,不屑的回头看他们一眼,“嗯”的应着,然后靠着树坐下。

    后面几个面露喜色,快走几步,把抬着的帆布包和自己背的行礼放下,围着叫常坤汉子的坐了下来,有个脸上带着点儿小胡子的赶紧给常坤递上一支烟。

    常坤接过烟点燃抽了两口,就向围在身边几个道:“都他娘的别坐了,赶快把火生起来,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几个猎人像是已经习惯被骂,赔笑应着,从腰间取下一把猎刀,在附近忙了起来。

    我在他们头顶屏着呼吸不敢动,听到常坤说他们要在过夜时,差点儿一个跟头翻了下去:他们要是在下面过一夜,我就要在树上过一夜,并且还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否则他们随时可能发现,一动不动的过一个晚上,我对自己没信心。

    这伙儿人带着枪跑到神农架,肯定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尤其是常坤,走路时步伐沉稳,心思一定也非常细密;说话时声音不大,却粗暴且透着股狠戏儿,面貌又凶恶,几个猎人却对他非常恭敬,像是很怕他……

    可要是不下去,被他们发现时再想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正在想着怎么跟他们说,下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又有两个猎人抬着一只银豹走了过来,还没走近就先后堆笑着叫道:“常坤哥!”这两人的年龄似乎比常坤要大,却叫的这么亲热,谄媚讨好之态不言而喻。

    常坤丝毫没有领情,反而破口大骂:“妈的,走这么慢,老子带你们逛街来了?”后面过来这两人愣了一下,然后嘿嘿笑着,一句话不敢多说。

    “笑个屁,还不赶快把豹子剥了!”

    本来还打算下去套个近乎,顺便分点儿豹子肉吃,现在看来是没戏了。这位常坤哥今天心情不太好,我还是少惹为妙,现在只能先忍着,能挨到他们走就算了,实在不行,再想其它的办法。上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背包挂在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枝上,自己坐在下面一根粗的枝丫上,暂时还不是很累。

    两个猎人抬着几十斤的银豹刚跟上来,就被常坤臭骂一通,连休息都不敢就继续忙碌。他们就近砍下一个树杈,把文豹挂起来开始剥皮,先在文豹肚子下面划开口子,然后一左一右开剥,手法熟练的很,转眼一张完整的豹皮已经被取了下来。

    一个拿起豹皮打量一番后,带着羡慕向常坤道:“常坤哥,还是您的枪法好,我们的几枪都没打中,您一枪就解决了!”

    我刚才被那阵枪声吸引进来的,还以为是老牛跟人干上了,原来是这些人在打银豹。不过,看这群人的架势,绝非打只豹子这么简单,可能是倒霉的豹子想偷袭他们,结果找错了主,丢了性命。

    这时,他们的火也生了起来,林子里雾气大,根本没有干柴,好不容易燃烧的火苗夹着浓烟往上蹿,我在树上面被熏的眼泪直流,尽管强行忍着,有几次也呛的差点儿咳嗽出来。过了很久,浓烟才散了点儿。

    接着几个猎人又在树下烤肉,浓烈的香味诱的我嗓子眼儿发痒,也只能忍着把口水往肚子里咽,甚至祈求再来个什么野兽,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开,我好换个地方躲。

    小胡子猎人边烤肉边道:“常坤哥,这次您和五爷都进来了,是不是要准备做票大的?”

    五爷?做票大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走的哪儿一道,也不知道他说的五爷是谁,但想来能被这么多人称为爷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这种被称为爷的都亲自来了,他们要做的买卖肯定不小,不知道跟神农洞天有没有关系。

    常坤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没有要理会小胡子猎人的意思。小胡子猎人尴尬的笑着,把手里烤好的肉双手递到常坤面前:“常坤哥,先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常坤这才动了动,本来伸手去接,愣了一下后,突然把肉推开,从地上捡起一枝树叶细细看了起来。这一幕被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实在弄搞不懂这常坤发什么神经,放着好好的肉不吃,捡根树叶看,难道这常坤喜欢吃树叶?

    给他递肉的小胡子猎人也是莫名其妙,但还是堆着笑向常坤道:“常坤哥,这是珙桐叶,据说这种树已经在地球上活了几万年了,是什么活标本呢!”

    常坤嘴角一狞,中邪般的快速抓起猎枪举了起来!

    这下该我愣了,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心都凉了:妈的,这都能被他发现!常坤捡起来的很可能是我上来的时候踩断的树枝,或许他并不知道树上是人还是野兽,只想试一下,但……

    在树上躲都没地方躲,枪声和子弹的呼啸却在面前接连飞起,我连惊带吓的身子一歪,慌乱之中抓到了挂在头顶的背包,“刺啦”一声,连人带背包一起翻滚下去。

    第八九章 狼背猪1

    一丈多的距离还没有两层楼高,摔到地上仅仅眼睛一花的功夫。

    中间被树枝绊了几下,地上又是厚密的落叶,所以摔下来的时候,也没有骨头尽碎的感觉,就是内脏有些翻腾,裸露着的脸和手臂被刮伤,有些疼。刚进来的时候还厌恶腐败的落叶散发出来的臭味,现在却要感谢它们,原来这些烂树叶不仅能给树当肥料,还能救命。

    吆喝声中,几双腿跑到我们周围,我心道: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那个常坤,连点儿预兆都没发出就突然开枪,便知此人绝对心狠手辣。干脆爬在地上抽搐起来,为了装的更像,狠了狠心,把嘴唇给咬破。

    “拉他起来,我有话要问!”耳边响起常坤那冷冷的声音,马上两个人弯腰架着我的手臂拉我。我不敢用一点儿力,像滩烂泥般任由他们拉,一个人还嘟囔着:“这小子还挺重的!”

    我的脑子飞速转动着,在想常坤会从哪儿问起,我又该怎么回答,却见他身体一转,抬脚便朝我踹来,我的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一般,整个人腾空飞起两米多,重重摔在地上,拉我的两个人也趔趄惊叫着,退了几步才站稳。这一脚踹的我比从树下摔下来还要难受,胸口又闷又疼,躺在那里忍不住的干呕吐两声。

    常坤疯狗般的举动让我不知所措,脑子里也混乱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我,脸色阴沉而狰狞,慢慢的把一只脚踩着我的手臂蹲了下来,他人高马大,体型健硕,最起码一百五六十斤,踩在我的手臂上脚还用力拧着,那是钻心的痛。

    我强行忍着,尽量作出麻木无知觉的样子,却怒火中烧,心道:“你个狗日的,老子没招惹你,你就下这么狠的手,只要老子逃过今天,迟早要灭了你。”

    常坤似乎并不想给我这个机会,他伸手卡在我腮帮子上,并且是指尖用力,我感觉下巴都要碎了。

    他狞笑着向我道:“警察?”

    原来他怕我是警察,看来绝对是做见不得的勾当,但我真的不是。我想辩解,却胸闷气短,嗓子干哑,只是“咕哝”一声,想摇头,常坤的手卡的我根本动不了。这狗日的太他娘的狠了,有这么问话的吗?我这才意识到他分明是想把我往死里整。

    本来还想蒙混过关,看来是没希望了,又被他制住,逃掉的机会也渺茫,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从吸血蝙蝠的嘴里逃生,从鬼宿积尸地里活着出来,还往长蛟的嘴里钻过,甚至还把棺材兽砸的晕头转向,最后却要窝囊的死在同类手里,心里一阵绝望。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在这时,常坤突然紧张的抬头四处张望道:“什么声音!”手上也松开了点儿,没人回答他,其余几个人四下搜寻起来。

    刚才我头脑里都是懵的,耳朵也是嗡嗡直响,什么都没听到,现在稍稍恢复,才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像是树枝刮在铁片上。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棺材兽身上的铜鳞刮到树枝发出来的。我心中立即一喜,棺材兽的突然出现无疑会分散这群人对我的注意。

    本来以为棺材兽身体笨重,它的脑子肯定也是一团糊涂,看到猎物就会扑上去疯狂的撕咬,没想它竟然狡猾的很,并不急着过来,而是在外面绕圈,“嘶、嘶”的铁片声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搞的这几个人不知所措,还有些恐惧,连常坤都忍不住了。

    “康宇,看着他,他敢动就开枪!”常坤冷阴着脸瞪了我一眼,提起双管猎枪站了起来。顿时,压在我手臂上的千均之力消失了,虽然还非常疼,但比上面踩一只脚要好很多。

    我慢慢把眼睛闭上,等着身体恢复!顺便想着怎么逃离。

    “妈的,死了没有?”声音像是那小胡子的。见我没反应,他拿枪在我身上拔了两下,又赶紧退开,像是怕我突然起来。看他这胆怯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冷笑,直到手臂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又听常坤和其他几个猎人的脚步已经走远,才准备实施自己的脱身之术。

    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除了搞科研的,其它人想到神农架这鬼地方求名几乎是不可能的。不为名就肯定为利,没人进神农架是准备拿自己的身体喂野兽的。既然是为了钱财,我就用钱财来诱惑他。

    我假装有气无力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