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不听话,右脸怕是保不住了,不过李二姐姐颈项下面的皮肤好白啊,这是董事在刚才不经意的那一眼之下看到的,只是没有深沟董事觉得这是人生一大憾事。
在李二姐姐的蛮威之下,董事心不甘情不愿的成为了李二姐姐的随从,外加苦力,董事想要起诉对方使用童工,奈何这里天高皇帝远。
“李二姐姐,你心真的好狠,昨天忙着看病人,忙了一宿,好不容易能有一个休息ri,你却让我跟你种地。”董事一路上大呼委屈,说得声泪俱下,要是外人听得说不得早就感动得心软,然后放董事一马。可任凭董事如何jg彩的演说,走在前面的李二姐姐始终心如铁石,丝毫不为所动。
“好吧,好吧,今儿个算小子我早上起来没过火盆,霉运沾身,就依着你的xg子,种地就种地吧,也不差这一ri,今ri你过初一,总有一ri我会过十五。”看李金柔没有任何表示,董事就知道没有机会了,嘟囔着细语道。
平湖镇上,广场边临时办公的小屋内,钱宝山正坐在正门左边,管江斌坐在堂中的办公桌旁,两人正讨论董事的未来问题,“要我说啊,明ri起让小公子学文,等明年食物充裕之后,便可加入习武练战。”管江斌在深思熟虑之后,将自己的考虑说上来,小公子现已不小,学问习武正是年幼时才是最佳时段。
钱宝山沉思了一下,便摇头,因为他想到现在众多的病人需要照顾,学问一道不可被别的事物牵缚,所以钱宝山便提出另一个方案来,比管江斌的方案更加可行。“这样如何,这会儿不是还有病人需要小公子去诊治么,想来也静不下心来读学问,待病人愈后,相信小公子就能一心一意的钻研学问,在这段时期,你也可以教受一些简单的基础武术,你看如何。”
“说得倒是,学问不可一心二用,那行,这期间就我来教受小子一些基础武术吧,海上战术就先不急这一时,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钱宝山右手磕在木桌之上,手指下意识地弹着桌面,前口询问镇子西面的农事,“听说冬麦的种子太少了,只种下不到五百亩土地?”
管江斌紧眉不展,似是思考着什么,听到老钱的询问声,停下思考,回答道:“是啊,在以前地少一年下来怕不够吃,一亩地的种子差多不二十来斤,这儿好啊,土地到处都是,一亩地的麦种十五六斤左右,五百亩地儿也是用掉八千多斤的麦种。现在船上再也找不出一粒小麦了。”
“不够啊,食物严重不够啊。按亩产二百四十余斤计算,明年收获也就十二万斤小麦,平摊至每个人身上还不足五十斤啊,这可如何是好,这还没算明年的麦种在内,种子实在太少了。”若是明年还不能解决吃食问题,万一真遇上天灾,刚定居下来的百姓不知又得死掉多少,所以老钱心里一直担心这件事。
双手一摊,苦笑着摇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我也无能为力呀,老钱,你有好办法吗?”
“你还别说,还真有一个办法,小公子所说的红苕,听说量产很高,可混搭着麦子,对了稻种还有多少。”突然老钱想起自家夫人种的那块菜园子,还常听说红苕的好处,而且易活生长快。
“红苕?听小公子提过,却是不知产量几何,稻种不足五百斤,粟种三百斤,豆种三百余斤。”听问红苕一词,管江斌回忆起来,自己也没时间去看看,听说味道还很不错,有空得去尝尝。
老钱停下了右手的动作,抬手揉了揉额头,这些事烦杂着实都些伤脑筋,老钱现在就感觉自己脑额胀痛不已,“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去问问小公子,指望这么点种子怕是不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望着老钱,“既然这样,也好,反正现下也无大事,这就去问个详细。”
第十九章 蚕麻
钱卫氏的菜园子上,中气十足的管船长来了,因为老远就听见他的声音,“小公子,我们还以为你在家里休息,打听之下却来到这里,咦,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长得如此繁茂。”
看到来的不止是管大船长,还有钱宝山也跟了过来,董事就知道他俩找自己肯定有事,一般自己能解决的他们都不会麻烦别人的,看来自己又有事儿要做了,站起身来,朝着两位叔叔微笑说道:“管叔,钱叔,这就是红苕,我现在提着这个就是苕藤,这是苕尖,可用来炒菜,这个苕藤亦可种植,在chun夏秋季栽种,喜暖不耐寒,生长速度快,种植四月之后,就可挖出地中之瓜,每亩产量约千斤左右。”
两人正在细细的观赏着董事手中的苕藤,听得入神,突然听到如此高产时,顿时满脸惊愕,“什么?亩产千斤,小子,你没有糊弄我们。”
“小子哪有这份心思戏弄两位叔叔,若是两位叔叔不信,三月之后便可知道结果,你们此来不会是来看红苕的吧。”董事神sè正谨地回答,没有半分玩笑的模样,看得两位叔叔心中信了几分,不过他俩还是持着保守态度。
老钱听说亩产如此之高,心下也是高兴,和刚才那会儿一副霜打的茄子完全相反,“正是如此,刚才正和你管叔正在伤脑明年的食物不够,听得有如此神奇之物,却是解了我们的一大难题。”
董事却是疑惑了,前些天几百号人忙忙碌碌的弄出那么多的土地,为何现在却说明年的食物还不够吃,好奇地开口询问起来。“现在不是开垦了很多土地吗?少说也有万亩地吧,怎么可能食物不够。”
管江斌脸sè微红,觉得自己当初的计划还是不够完善,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来,不由感叹起来,“此事说来也是有因,以前土地甚少,一户之中能有十亩便可养活一家,所以在出发之前,我们预计的粮种就是如此多,中途因缺食而用了一些,现在人口突增,所以……”
董事恍然大悟,不过对于开垦出来的土地却有些麻烦,“原来如此,那开垦多出的那些土地岂不是徒增劳力,就此荒废。”
“也不能说是荒废,若是找到桑,麻,棉都可种植,这事我早已让猎人去山中寻找,颇有收获,现在桑田两亩,苎麻一亩,棉还没找到。”管江斌还想为自己争辩,可是话说两句便说不下去了,因为实在是少了些,但管江斌有一点好的就是,有困难就要去想办法解决,将损失尽量减到最小。
“才用到这么点土地,此次开垦之地怕是有三千亩地吧,既然这样,正好此地的苕藤也存活多少,割下一些送过去栽种。记得勤加管理,待得四个月之后便可收获。”董事也听出言外之意,就是看自己有没有办法,可以那些开垦出来的土地种满,那怕种其它的植物也行,来年有得收获就成。
送走了两位叔叔,董事心中越发的有些急迫,可又没有办法,只能望天暗自叹气,心中那股闷气始终吐不出口,一旁的李金柔见两位叔叔走后,董事心情有些不好,走上前去安慰着。
董事决定改变一下自己的计划,若是非要等到食物彻底解决之后,再才开始自己的事,那不知道要等多久,曾现在先把自己计划的基础弄出来,待得时机成熟之后,便来个遍地开花,那样岂不快哉。
“那么就先弄桑蚕和麻布,反正现在土地里面已经种有一两亩,可以拿来试验试验,还得找些人过来帮忙才行,就这样办,哎,为什么他们还不开始造纸呢,正好我也想看看北宋的造纸技术如何。”想着想着越是兴奋,丢下手中的苕藤,拉着李二姐姐便往平湖镇上冲去。
董事的计划终于准备实施了,来到广场边上的办公小屋,董事提出需要十多号人,用的时间不定,但得随喊随到,管船长没有问其原因,很快便让水手带着董事去招募人手,现在小镇上的人都没多大的约束力,只要集体的事情做完,便可做自己的事,所以老乡们闲下来之时便拿出自己的手艺,简单的以物易物在短短十多天的时间中,便运应而生。
“桑蚕最好找妇人,手脚灵巧且细心,加工苎麻就剥浸刮晒几到工序,任何人稍作学习便可制作。”一路上在水手的带领下四处打听谁会养蚕,又有谁会制麻,转了差不多一圈下来,挑挑选选各找了三个人,足够了,现在材料还不够多,勉强够自己研究。
“你们六位以后便跟我一起,分别养蚕和制麻,大家伙对小子我也不陌生,对吧,既然叫你们来做此事,自然不会亏待几位,待材料到位,我会从一开始就给大家教受最新的方法,所以呢,大家做好准备,到时我会叫人来通知你们。”经得管船长的同意,在南湖区和西平区各找了一套房子,用来试验桑蚕和制麻,养蚕嘛天天都需要去摘新鲜的桑叶,近得越近当然最好,制麻需要水源,干脆就在南湖区了,这两套房都是三间平房,足够董事拿来作试验之用。
房子和人都已经准备好的,接下来就是试验材料的收集了,两亩地的桑叶不需另外去找了,现在就是寻找蚕卵,听说在平原上某处有人发现过,带着三位养蚕的妇女便出门寻找那个地方。
野桑蚕,桑树上面布着大大小小的ru虫,问过跟在身后的三位妇人,董事就让三人将所有的野蚕全部弄回去,当三天时间下来,连着三间的小屋,圆盘型的竹编上面全是蚕虫,董事虽然不是很清楚养蚕的细节,但是以前百~万\小!说时,对这方面倒是有过关注,现在加上妇人的配合,倒是弄得有模有样。
“记住,这些桑蚕是留作做原种的,每过三天,都要将里面健壮的桑蚕分离出来,单独喂养,然后再用它们来繁殖蚕卵。”董事很有耐心地讲解着自己知道的种蚕知识,三位妇人听了之后也觉得方法很好,用心地记下之后,董事便去做另一件事。
在南湖区的小屋外面,正有几位石匠忙着建沤麻池,现在已经建好了两个小型的沤麻池,长约两米,宽约一米,深一米多,里面已经装满浸麻水,有了这两个池子董事就有些迫不急待。
看到魏平,任琳,许逸三位制麻师傅正忙着在屋子里剥麻,手法熟练,剥出来的麻皮已经有二十多斤。“三位师傅不愧是行家里手,这才一天的时间便剥出这么多的麻皮,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浸麻,这浸麻工序各位师傅心中有数,小子也不再多讲,我要讲的是第三道工序刮麻,诸位师傅以前的刮麻技术,这两天小子思考甚多略有改进,我这边一一道来。”
三位师傅将剥好的麻都放进了沤麻池,就坐在一旁听着董事讲解着以前刮麻之中存在的技术问题,中间还有对刮麻工具的改进要求,听得三位师傅眼前一亮,没想到这刮麻这一工序还有这么多的学问,牢牢地将董事将的方法记在心里,待得刮麻之时验证一翻便知一二。
“第六点和第七点是为重点验证,第六:刮浆打中锋。即麻枋与麻刀口平行合拢,刮一刀往后退一刀。退到麻皮中部即可,再将梢部用无名指和小指几小束刮浆。第七:五尺以上的麻皮,刮麻时手臂伸不够,刮麻也吃力,在麻凳上离凳头六寸远钉一个挂钩,去壳时,通过挂钩两手向后拉。”魏平,任琳,许逸三位师傅在董事离开之后,便围坐在一起相互讨论起来,不时提出自己的想法,看来三人已经认识到这门技术改进之后,对制麻业来说将是多大的贡献。
第二十章 亲授
管大船长随意地坐在办公间的主位上,从木匣子中小心地取出一张黄纸,铺在桌面之上,提着毛笔在上面不停地书写着。
坐在左手边的小男孩伸长了脖子,向那张黄纸上面偷瞄,在发现什么都看不到之后,便放弃了自己愚蠢的举动,没多会,这张不大的黄纸上面,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
轻轻地将毛笔放好,拿起黄纸用嘴吹了吹,询问之声便传出:“小子,听说你办了一个养蚕坊和麻衣坊?”
“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在试验这两样技术能否改进,若是可能便推广出去,让岛上的乡亲人人都会弄,这样不再会因衣物缺乏而衣不遮体,看着孩子们裸着身子,在镇子上面到处乱跑,小子心里甚是难受,所以才想出此策。”
董事今天被管大船长请了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自己商量,可是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大半个时辰了,也不见管大船长谈论找自己何事,这会儿终于开口问话,董事还是便诚实地回答了管船长的话。
“很不错,小子,难得你有这片赤子之心,将来百姓因你之福,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努力,这张纸你拿去,那两幢作为作坊的屋子便赠送与你,当好好试验,以期能推广到众百姓之中。”管大船长拿起刚才写好的黄纸,递到董事的眼前,大笑着看向董事。
董事现在很不明白,现在平湖镇上,怎么会没有政权诞生,原来因素在这儿,是老管想掌权啊,说不得以后有吃有喝有住有穿之后,老管就会独揽大权,看来老管的权力yu望很大啊。
董事没有点明这些事情,再加上自己和管船长也是熟人,他又是自己长辈的,若是大权在握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比如说现在,可以随意将小屋分给自己当作坊,这也算得上使用权力了。
但是事实倒底是不是如此,就不得而知了,董事想得没错,管大船长是在慢慢的抓权,对于一个经历无数劫难,却无儿无女的中年人来说,权力也许并不是他想要的,亲情,友情,忠义之情往往更容易被接受。
当董事接过布满字体的黄纸后,转身告辞时,管船长的眼神之中多了一分慈爱与关怀,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战无不胜的元帅大人,陷入沉思当中的管船长见董事出了大门,起身忙叫住董事。
“还有件事忘记给你说了,明ri起,你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得独自跑到船上去接受训练。”
“什么训练?”
“还能有什么训练,就是船上的杀人技术,还有自保用的武术,此事是我和老钱共同决定的,以后每天都需这样,不可忘记,否则严惩。”
“这么严重,我可否不去,你看我要给乡亲治病,还要研究桑蚕和制麻,时间本就不够。”董事有些烦恼,这种事情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给自己决定了,小孩还真是没人权可讲啊。
“这怎么能行,上午和晚上你接受训练,不是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做其它事嘛,治病之事就交给潘建敏大夫,你那两个作坊,常去看看就成,也用不着天天呆在那里,这事就这么定了。”管船长坚持自己的意见,很果断地拍板决定下来,董事见无法,也只能先试试再说。
第二ri大早,董事就早早的来到了海滩边上,看到海岸线上到处都是淤泥,而不是银白的沙子,董事就知道昨ri的望乡岛又向外扩大不少。
照这样下去,海滩怕是离平原越来越远了,现在就已经有快二十公里的距离了吧,自己每天不是要多跑上一公里,想到这里董事心里大呼老贼没安好心。
身穿青sè布杉的磐安船长卫海,今ri没有穿他的船长服,那个帅气的船长帽也没带来,带着龙口船长杨双国,德山船长谢兴,原灵马船长范旭亚来到董事身边,几经风霜的脸上带着船长的威严,露出丝丝关怀对着董事解说道。
“小公子来啦,想必昨ri管船长已经将训练一事告知小公子了,接下来的小公子的训练,就由我们几位亲自教导,定会将一生所学倾囊相受,期望小公子学有所成。”
看到几位船长伯伯的到来,董事便执晚辈礼,开始打量起几位船长来,从他们到来的那天起,只是偶尔见上一面,却也从未仔细观察过。
卫伯伯的青杉在一米七的身高之下,衬托出强壮的身体,及肩的长发束在脑后,双目带着丝丝凶光,犹如择人而噬的猛兽,让胆小之人心底发寒,高阔的鼻梁,厚实的嘴唇无一不在表明他的威严,特别是那浓密的胡茬子,在嘴角两边微微有些翘起,稍显滑稽却又觉得风格独特。
后面的杨双国船长就显得肌肉粗犷了,一身的横肉在四处乱颤,个头比卫伯伯还要高上一些,硕大的手掌上面有淡黄的茧子,每根手指让董事都觉得孔武有力,脸上和嘴唇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