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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红尘第3部分阅读(1/2)

    当家主母也就是凤纤雪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作为凤府大小姐的凤纤雪十三岁就开始当家主事了,能让一个宰相府当家主事并且经营着几家商行的女子跪下来求自己,落依稀实在是想不到是发生了什么巨大的事件。“雪儿你先起来,有事好好说啊!”落依稀将凤纤雪拉到座位上坐稳,再次鄙视了一眼落赫,用眼光吩咐他去换一杯热茶。

    落赫有些理亏,悻悻地下去了。

    别说凤纤雪现在是在求她,即使是凤纤雪不告诉她,只要她知道了,凤府出事了,自己一定不遗余力地帮忙,眼前这个女子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恩人啊,如果不是她的相救,哪里还会有今天的落依稀。等等,凤府出事了,为何听雪楼一听动静都不知晓,是谁将这件事处理得如此密不透风?

    “依稀,父亲他······父亲他······”一想到父亲,凤纤雪就着急得说不出话来。

    “宰相怎么了?”落依稀心里也是急,宰相虽然与自己并没有太多接触,但落依稀心里是明白的,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对着落依稀在相府的行为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实在也是对自己极好的,况且他真的是个好父亲,好臣子的!

    “父亲他被关进天牢了······依稀,我······”凤纤雪难过得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说罢,又跪在了地上。

    “雪儿,你起来啊,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我······”落依稀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怎么拉也拉不起来凤纤雪。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依稀,我是迫不得已的,父亲他那么爱我,他年岁也高了,我······”凤纤雪说着说着泪就大颗大颗地流。娇美如花的面容已经混乱不堪。“我自问我凤纤雪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依稀,你答应我······”

    落依稀的心里痛得要死,她的小姐凤纤雪是个那样注重身份的人啊!此刻竟不顾一切地跪在她的面前,这叫她情何以堪:“雪儿,只要我做得到,我会答应你!”心里真的好不忍。

    “你可以做到的,依稀,你答应我啊,依稀!”凤纤雪的心都痛得要纠结在一团了,却只能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救出父亲。

    “好,我答应你!”落依稀叹了口气,做出重大决定。她不会知道,这个决定将会改变她的一生。

    “求你嫁给疏影的皇太子木流寒!”凤纤雪痛得几乎要死去了才说出了这番话。

    “什么,雪儿你······”落依稀比听到了这个比听到了这个世界来了外星人还要惊爆。

    “依稀,你已经答应我了,你向来都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希望你不要反悔,对不起,依稀,我明明知道你最讨厌受人欺骗和威胁,也最讨厌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可我还······”凤纤雪的泪已经干了,只有血在心里流,她不敢抬头,她不敢去看落依稀的目光有多么的失望,她只能狠着心打落了牙和血吞。“依稀,我真的没有办法才······”

    “雪儿,无论如何你先把事情讲清楚,好吗?”落依稀目光中的痛色她不敢去看。“是阿澈的事吗?”

    凤纤雪含着泪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切都已经做好了的,却不知为何传到了皇上耳里,一切都是我做的,父亲他是个那么刚正不阿的人,他是为了我才······”

    “雪儿,看来有人想要扳倒宰相府,事情也许不简单!”不能被悲伤蒙蔽了眼睛,落依稀在理智地分析着。

    “依稀,我知道,我都知道,皇上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不过是杀鸡杀鸡给猴看罢了,而爹爹一揽罪刚好就撞在了枪口上了,皇帝想拿人开刀,爹爹这些年一直一心扑在朝政上,权利大了,皇帝正好瞅准了机会,依稀,这些道理都是你教我的,你会不清楚么?”凤纤雪心里哪里不明白,不是知道了没希望,她也不会这样来求落依稀,也不会从来没有像这刻般六神无主。

    “也就是说,皇帝铁定了不肯放手,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不假啊,伴君如伴虎啊!”落依稀不由感叹,那些该死的君王,生怕江山被人夺,天天疑神疑鬼的。“然后,疏影最得皇帝心的太子木流寒便向他的父皇讨手了这件事,而木流寒放出声,可以救得宰相,但有条件,对不对?”落依稀顺着自己的猜测说了下去。

    “依稀,我知道你会明白的,你那样聪明的一个人,皇帝在替他的儿子打名声,太子被遣送暗夜国当过质子,近些年才回来被封为太子的,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儿子,皇帝想把皇位传给他,又奈何这些年其他皇子虎视眈眈!”凤纤雪接着阐述道,这些都是她特地打听到的,只因为心里的那个人。

    “所以,宰相的这件事,交给皇帝,宰相必死无疑,这样就可以达到自己杀鸡儆猴和除去势力的目的,而交给太子,宰相有存活的机会,而正在这件事中,太子的名声会传外,太子就会当得名正言顺,而这件事,无论怎么处理都是皇家得到双赢!”老天,这些人绝对一个个都成精了,难怪雪儿做得这么严密,还是被发现了,搞不好这一切早已被人设定好了,只等自己来套。

    落依稀的没来由得一寒,老天,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依稀,我······”总是一想到木流寒,凤纤雪的泪会止不住的流下。

    “我知道,他的条件是,让我嫁给他,是不是?”落依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老天,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一定只是这样的。

    “恩······”凤纤雪含着泪点点头。“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依稀,对不起,我不能失去我的父亲,我已经没有母亲了······”她的泪如雨下。

    “可是,木流寒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么?”

    猛然抬头:“依稀,你知道?”她以为她一直掩藏得很好。

    “凤家的小姐美貌又善良,聪明端庄又能干,这世间能入你眼的男子会有几个,而让你一直不敢说出口又有几个,雪儿,当我是傻子么?”落依稀的眼里满是悲色,神啊,要一个深爱着那个男子的女子来求自己最好的朋友去嫁给那个男子,雪儿,你到底是在受着怎样的痛,你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来求我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每次一有进宫的机会就又紧张又兴奋,总是前几夜都睡不好,每次进宫的那天,天还没亮你就要我帮你挑衣服,尽心地打扮,你总是那么期待进宫,回来了又是那么的失落,你不是那种攀名附利的女子,那么唯一的,就是那所令你我都讨厌的皇宫里,有你深爱着的人,不是么?

    “依稀,我······我好痛,谢谢你能理解我···我那么那么爱他,可是父亲他······”她的泪又在不停地落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依稀,我不爱他,求你嫁给他,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帮到他,父亲他······”凤纤雪哭着哭着,衣服都揪成了一团,泪却还是奔涌不止。

    “雪儿,你累了,先去休息!”落依稀抱起凤纤雪,放到座位上,却发现那个女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大概是太累了,心里的弦一直在紧绷状态。落依稀抚了抚她紧皱的眉,却听得她还在模糊不清地呢喃:“嫁给他,嫁给他······”

    让落赫抱了凤纤雪去休息,落依稀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站在临风的窗子边,望着那皎洁如斯的月,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13第一卷疏影往事几多少-第十二章怒剑问情

    嫁吗?

    不嫁?

    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来没失信过任何人,更何况雪儿是自己救命恩人。

    嫁,为何不嫁,不就是一个太子吗,以落依稀这几年在江湖上的手腕,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木流寒,疏影国太子,天辰三年被送入暗夜当质子,天辰七年,木流寒拉拢暗夜国的宰相,让其助他回国,天辰十年,木流寒在暗夜国宰相的帮助下第一次踏上回国之路,却在途中被暗夜国将军擒回,而暗夜宰相被打入天牢,木流寒在暗夜所培植之势力遽然轰塌,而后的几年里,木流寒多次策划回国,却都未果,直到天辰十七年,疏影国国泰民安,昌荣繁盛,国体稳定之后,天齐帝派人与木流寒里应外合才将木流寒与暗夜国接回,同时,处于北方的浮月过侵犯,皇帝派木流寒抵抗外敌,一举旗开得胜,将浮月打回本土,并向疏影称臣,为此,天齐帝将一直未定下的太子之位推到木流寒身上,直至天辰二十年。

    这是听雨楼所能打听到的关于木流寒的履历,看似简单的几句话,中间不知饱含了多少辛酸,看来,这个木流寒不是好对付的主了!

    但愿,我们不会成为敌人!落依稀对着暗暗的天际轻轻呢喃。

    “依稀,依稀,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会一起浪迹天涯红尘逍遥,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要嫁了,我不答应,依稀,我不会答应的!”叶清冬使劲地摇着落依稀的肩臂,神色痛苦,手不自觉地加力,将落依稀身上的蓝衫扯得褶皱不堪。才回风之谷不久,叶清冬废寝忘食地研试着花毒,毒刚一研究出,就收到落依稀送来的帖子,叶清冬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东东,我,对不起······”落依稀垂下眼睑,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是我毁了我们之间的誓约!”

    “对不起?哼!”叶清冬抬起头,讽刺地笑了一声:“是你教我的,对不起值几个钱?”

    “东东,你冷静点!”一旁的罗沐北,看着情绪激动的叶清冬,担优得不成样子。

    “冷静?”叶清冬转头,直直地盯着罗沐北,嘴角有着嗜血又残忍的笑:“你叫我怎么冷静?是谁说的,天涯海角,矢志不渝?是谁说的,海可枯,石可烂,落叶罗清不可断?是谁说的?长风自伴,笑傲红尘,碧落黄泉,不离不弃?是谁说的,这些都是谁说的?”叶清冬说一句,就走上前一步,终将落依稀迫入墙角,眼里的悲伤像雨夜疯狂流逝的溪流,吼出的话一字一字盯在落依稀的心上。

    泪,如断线珍珠!

    落依稀伸出手,接过那颗晶莹的泪,放在嘴角。抬头,目光如炬,眼角微微的笑意恍若黑夜中的启明星,夺目,迷人。

    “刻骨铭心!”落依稀微微吐了一句。

    “依稀,我以为即使全世界抛弃了我,你也不会!”叶清冬低下头,眼里疯狂的悲伤几乎要将人灼化。心脏在抽畜,她几乎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呼吸,比她在尝试着花毒时的毒痛几百倍,几千倍,几万倍······

    “东东,我······”落依稀伸手温柔地擦过叶清冬的泪:“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落依稀抬头,似在回忆:“吾生有三愿,一愿身心自由,心灵自由;二愿尝尽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景;三愿与我相爱的人永生在一起!”

    将叶清冬轻轻地拢入怀里,落依稀阐述着,仿佛催眠的大师在循循善诱。

    叶清冬点了点头,将头搁置到落依稀的肩上。

    “我爱他!”落依稀的话一吐出,就清晰地感觉到叶清冬整个身体狠狠地一颤,“我也爱你,但这爱是不同的,我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东东该为我高兴,不是么?”她抚着叶清冬的青丝,像一个母亲般安慰着自己的女儿。

    “你爱他?”叶清冬抬起头,目光像一束可以将世间万物都溶化了的烈焰。

    落依稀心头的痛没来由地再深一层,脸色惨白,脚几乎要站不稳,她强打着精神,遏制着心里悲伤得要疯狂了的痛。

    从牙缝里狠狠的挤出了一个字:“是!”落依稀只觉得吐出这个字,她似乎用了所有的力气。

    “依稀!”在罗沐北的一声惊呼中,落依稀成功地失去了意识。

    14第一卷疏影往事几多少-第十三章 一决高下

    幽幽转醒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落依稀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窗外,是华灯初上的时刻,连一天中最美的黄昏也过去了,抓开帐帏的时候,才发现罗沐北撑着头坐在床边打着瞌睡,神色似乎有些疲惫,落依稀又是一痛,连泪也要落了下来,在心里低低地咒了一句:这个傻女的!

    三人之中,数她最傻了,有痛也不说,总是一副理解的样子,默默地站在自己和东东的身后,似乎整个世界塌了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跑到前面将天给顶起来,好像自己长得高些就真的能顶天立地似的!

    落依稀缓缓地起床,尽量不去惊醒身边的罗沐北。

    “你醒了!”身后的声音云淡风轻地转来,将一件衣服立即披到了落依稀的身上。

    “她走了!”落依稀也不回头,淡淡地问着。

    “恩!”罗沐北点点头,她们之间那样的有默契,当然知道彼此指的是谁。

    “哎,她大概不会原谅我!”落依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淡淡透进的月光。朦胧黯淡,宛若流沙。

    “为什么不告诉她?”罗沐北没来由地吐了一句,粗手粗脚地将落依稀的衣服穿好,没办法,她无法对自己的至死好友道出伤人伤己的话,只能用这样的举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告诉她么,她那么重感情,搞不好在成亲那天会来抢新娘,皇家的事不是闹着玩的,既然木流寒点名要我,那我就去会会这个太子,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落依稀不疾不徐地说着,接过罗沐北手中扣得乱七八槽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遍。

    “你不怕她恨你!”罗沐北索性也不管了,做到一旁,自斟了一杯茶悠闲地喝了起来。

    “让她恨吧,我还不知道被江湖盛传的无心毒女恨是什么滋味,会不会真的动不动就来个“三步醉”、“七步倒”什么的?”落依稀一边说着一边一副十分向往的情形,好像在讲着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嘴角不自觉地露出那可以令天下所有人疯狂的绝美笑容。

    罗沐北端着茶盏的手没来由地一阵颤抖,心里没来由一阵恶寒,乖乖,落依稀这个疏影三女侠之首绝对不是盖的啊!

    “去看看你楼里的那位帅哥吧,一看到你晕倒就差点急得把我灭了,对了,还有那小不点!”说完还不忘咕哝一句:“真是的,你的身边尽是些疯子!”落依稀理解般地笑了笑,在我身边的尽是些疯子,难道你此刻不是在我的身边么?当然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说。

    不行,她得快些去看看那个死女的口中的帅哥和小不点了,自己也正真是的,不就是上次被人刺了一剑么,怎么还没好!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在想,青山大哥和阿澈真的要急死了。

    刚踏出淡淡坊,迎面就扑来一道凌厉而刺眼的光,落依稀迎身一闪,躲过光芒的射击,还没来得及落声,就听到身后的罗沐北急急地吼了一句:“东东,你这是做什么?”

    “你少管,罗沐北,你今天要是管,我连你也不会放过!”叶清冬一挥手,又扫出银叶万千:“落依稀,你不配为三女侠之首,赢了我,你就滚回去当你的太子妃!”

    罗沐北上前,一招“凤飞九天”将叶清冬的银叶进行力道转移,转眼间,淡淡坊外的木柱上,一排排银叶像鱼鳞般整整齐齐地排在那里,叶清冬一个转身,躲过了罗沐北紧挡了她的手:“罗沐北,你再帮她,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我······”罗沐北急得不行,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但又对落依稀的伤担心得不行,只好恶狠狠地道,“你不能伤她!”

    一招凌波微步直接绕过,叶清冬懒得再去管罗沐北,银叶再扫,落叶纷飞。

    罗沐北急得快要疯掉,刚想去挡,却见落依稀的白绫已经挥出,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清风漫舞,落花纷飞。

    “东东,除了我们相遇的那次,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交过手了,今天来一决高下吧!”落依稀的白绫一个回身,白棱如瀑,随风飞扬,青丝泻肩,微漾凌美,远远望去,那边的浅蓝衣女子宛若流风。脸色却苍白得好像随时会羽化登仙而去。

    白棱横扫,银叶万千,落叶飞舞,花瓣漫天,那被花瓣漫了身影的两位女子招招好似舞着世上绝美的舞姿,邪风醉舞,蓝天印云,绝魅暗影,花残叶碎。

    白棱收,银叶回。两位绝美的女子在狂风中静止得好似永远不化的顽石,唯有内流和气息如同奔涌的长江水,暗涌不止!

    狂风起,花瓣飞。

    白棱翻飞,银叶无痕,两百招已过。

    罗沐北看着过招的两人,无法插手,心里担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