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寒!”依稀叫住了他。
“恩!”木流寒回头,看了一眼落依稀,吩咐了在外候着的管家,又坐回到了落依稀的身边。
“为什么会去救我,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计划好了么,救我可能会让你功归一篑!”也许落依稀早就意识到了,从与她成亲,到第二日被人围杀,甚至是坠崖,然后去寻找草药就突然消失,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精心策划的,不是么?除了那场地震,也许连木流寒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会随着她一起跳下了山崖,甚至是后来回来救她!
“女人!”他抬手,抚上她即使苍白依旧带着慵懒得让人心悸神摇的芙颊,眼里的温柔宛若春水,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让事情出乎过我的掌控,可是这件事却不在我的意料范围之内!”他性感的唇一张一合,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眼神迷离,似乎在思考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他为何差点就让自己的心血功亏一篑。
丫鬟把药端了进来,落依稀喝了药,开始有了些胃口,吃了一碗粥,精神好了很多。木流寒出去了一会,回来时就一身俊朗了,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个贵气英俊的太子爷了,只是眉目间少了分桀骜,多了分柔和。
全神贯注地看着落依稀,目光灼热似火,看得落依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木流寒!”落依稀淡淡地叫着,声音里还是有掩不住的慵懒。
“恩!”声音轻柔似水,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
“你为什么要娶我?”我只是个江湖中人,并且之前与你非亲非故?
“我喜欢你啊!”木流寒邪魅一笑,俊朗的容颜带着坚定的真诚,看得落依稀差一点就心动了。
“你喜欢我哪一点?”落依稀再问。
“女人,不要怀疑我,也不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你不知道你有多美!”木流寒的目光开始迷离起来,呼吸也逐渐不稳,一个温柔的吻就落了下来。
落依稀推开他,妩媚一笑:“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不是这样的人!”落依稀知道成亲那一晚的所有一切皆是演戏,但现在木流寒那迷离的目光,真挚的神态和举手投足间流落出来的温柔,让落依稀分不清是真是假。
“你是我的妻子,我深爱的女人,不对你好,我该对谁好去!”木流寒捉住她挣扎的小手,将她搂进怀里,话语深情得让人砰然心动。
“是因为愧疚,对不对,甚至你回去救我,包括差差点让计划白费,都是愧疚,对不对?”
落依稀推开他的怀抱。
“你明明知道在你从崖底离开后,虽然我伤了腿,但以我的能力我的功夫逃回来,非常容易,你假装为我出去寻找草药,伤口流血而不包扎,皆是在博取我的同情心和降低我的防范力,你让我心甘情愿地留在那里,为你争取时间,东东来救我,那时候你明知道玉云风也会来,以我三人的武功逃出去绝非难事,但你就是要让我对着你的愧疚,然后心甘情愿地与他们交锋,为你争取时间,是不是,木流寒?”她的泪几乎要落下来,亏她还傻乎乎地以为木流寒去帮她寻草药,会不会碰到崩塌,滑坡什么而急得心神不安,腿伤了也不肯好好医治,以为这样才能惩罚自己对得住良心。
要不是碰到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强行将她打昏,为她敷了药,她的腿早就废了。甚至为了帮他争取时间而动用几乎是在摧毁生命的摄魂术。
“女人,知不知道太聪明了有时也不是一件好事?”木流寒邪魅一笑,嘴角有着残忍的弧度,挑起落依稀的下颚,眼里却有一丝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痛楚。
落依稀的心蓦地一痛,只觉得自己似乎又要昏倒过去,“你承认了!”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期望,期望他会否认,期待这些只是自己的疑心太强!
努力地迫去心中的那种窒息感,木流寒优雅一笑,大手拂过落依稀曼美的曲线:“女人,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吗?”
落依稀眼神蓦地一冷,好似寒冰划过,“木流寒,你以为只有你会演戏吗?”
该死的,为何听到这句话会心痛,他还知道心痛会是什么滋味吗?不,他不会,不会心痛,所有值得他心痛的人早已经不在了!木流寒握紧双拳,几乎要将整个手掌捏碎!“女人,不要惹怒我,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哦,是吗,那讨好你我又会有什么样的好处呢?”落依稀抬头,暗暗的亮光打在她的脸上,因喝了药而恢复神色的面容上被亮亮的光笼罩,美得会让人以为以为她是天上下凡的仙女,衣衫和青丝应刚起来而有些凌乱,却凭白中添了一抹慵懒的凌乱美,清纯中透着妩媚,妩媚中透着妖娆,美得让人觉得连呼吸也是多余的!
她伸手,勾住他的颈脖,一笑倾城。
32第一卷疏影往事几多少-第三十一章 当面对质
天宇渐渐亮了起来,晨曦从巨大的树丛中破碎而来,落下斑驳的树影,天空中有淡蓝和西瓜红点缀,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好晴天。快要入冬的时日里能有这样的天气实属难得。
低调奢华的房内,未完整的事还在继续上演着。
“女人,你在玩火!”木流寒大手一捞,便将落依稀柔软的肌肤贴紧自己结实的胸膛,一手紧紧地搂住她,一手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游动起来,呼吸渐渐急促,身体也开始如火般滚烫起来,一双手更是带着火苗走到哪里燃到哪里。
落依稀也不答,尽量配合着他,任着木流寒的吻从她的额头,眉心,眼睛,脸颊落到殷红的唇上。木流寒的吻越来越激烈,带着迫切,霸道和疯狂的感情,吻得落依稀几乎要窒息,呼吸越来越气粗,整个房间弥漫着奢靡而又暧昧的味道,似乎要着了火起来。
木流寒越来越不满足只是吻着落依稀,大手一扯,就将落依稀的衣衫撕裂开来,几乎带着毁灭性的疯狂将落依稀压倒下来。
看着眼里逐渐燃气渴望和欲火的木流寒,落依稀突然就笑了:“怎么,一向心狠手辣,冷心绝情的木流寒太子爷在我面前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一丝冷漠的笑和裹着沙砾的话语将木流寒浑身的热情彻底浇灭。
木流寒慢慢从她身上爬了起来,一脸的阴鸷和怒意,似在打量着怪物一般:这个女人确实不可轻看,难怪别辰星君会那么说!一瞬间,木流寒的眼里瞬息万变,一双鹰目死死地盯着落依稀:“女人,你到底想怎样?”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竟然还好意思来问我?莫名其妙地娶了我,莫名其妙地把握带到这样的漩涡中来,莫名其妙的打乱了我原本逍遥自在的生活,更可恨的是,竟然把我关在这里还不允许我的东东宝贝和北北宝贝来看着,这算什么回事?竟然还问我到底想干什么,这男人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打乱小老百姓的生活他觉得特别好玩么?
“我只想知道你问什么要动用这样的方法娶我,甚至你明知道雪儿她那么爱你,她是宰相之女,与你联姻不是刚好可以提升你的势力么,为何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来把握引进这个混乱的圈子来!”
木流寒的眸子黑得深不可测,好像一道看不到彼岸的海洋,但此时他的目光却暗淡了下来,也不是刚才那样桀骜不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了。“我······”
刚想说话,已经被落依稀打断了下来:“不要跟我说狗屁的你爱我,你喜欢我,或者你对我一件钟情的鬼话,这样的话说出啦你自己都不信,就不要再把我当三岁小孩骗了,我落依稀他妈的不是这么好骗的!不好意思,一生气就说起脏话了!
“女人!”他的眼眸变得温柔起来,眼里还有这他自己也觉到不到的疼惜和痛楚,伸出手,想去抚过她的芙颊,落依稀却头一歪,轻巧地躲过了,他放下手,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承认是我设了计谋让凤丞相入狱,然后再给凤纤雪放出风声,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放了风丞相,但是我······你······”记得那夜的箫声么,那么安定人心的箫声和一个如同仙女、精灵般的倩影,又有别辰星君的那番话,我怎么可能还会让你落入别人的怀中!
落依稀却没让他说完那些话,目光变得凶狠起来,她狠狠地拽紧自己的衣衫,贝齿深深地咬紧红唇,恶狠狠地吼道:“木流寒,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卑鄙!”
“女人,你恨我吗?”他伸手,抚过她的红唇,似乎生怕她把自己那艳如花朵般娇美的红唇咬破了。
“恨?”落依稀一声冷笑,身形一歪,回到床内,离开木流寒的限制,“你配吗,恨你是浪费我的感情!”
仿佛有一把巨大的尖刀在寒冷刺骨的夜毫无情意地刺进木流寒的体内,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缺氧,他紧紧地扶住胸口,站起身来,将窗户打开,肯定是窗户关得太久,室内温度太高,所以他的胸口才如此的闷痛,是的,一定是的!
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胸口的闷似乎好了很多,寒风一下子从窗户爬进来,初冬的早上还是有些寒冷,落依稀没来得及窝进被窝内,被猝不及防的冷风袭来,冷得全身一颤,木流寒一回头,刚好就看到了落依稀畏缩着身子的模样,立即就将窗户关了起来。
他慢慢地走近落依稀,眼里没有一贯的阴冷和桀骜,反而是一种找不边的温和,缓慢地,缓慢地,向落依稀走去,嘴角里还有一丝邪魅的笑意。
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浅浅淡淡的光晕刚好打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他俊美的轮廓来,落依稀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在不生气时,俊美得让人有怦然心动的冲动。
他的笑越来越具深意,连眼睛也开始笑了起来,看得落依稀直发毛,连鸡皮疙瘩也要起来,落依稀抖了抖身子,擦干净刚刚要留出来的鼻涕,决定做好防守姿势,这个木流寒太不正常了,清冬说他是个变态,没准就真是,在暗夜国被人折磨得精神分裂了,现在来祸害国家良民!
“不恨吗,那更好,这样你就可以爱上我了!”他淡然一笑,眼神充满了向往,仿佛那一天真的到了。
落依稀看着他一脸陶醉的表情,更加觉得这人有精神分裂的可能,一想这,落依稀更加浑身颤抖了起来,苍天啊,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我我不会爱上你的,你少做梦了!”
“女人,你那是什么表情?”木流寒一低头,就看到床内紧拽着被子的落依稀一副嫌恶得“死不瞑目”的表情,脸色顿时一黑,一个顺手,就将落依稀狠狠地捞进怀内。
“你管我什么表情,反正我不会爱上你的!”落依稀挣扎着出来。
“哦,是吗!”他邪邪一笑,“我一直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更不知道被人爱上是个什么滋味!”他低头,看了一眼落依稀,“要不,你爱上我吧,我也爱上你,这样我就可以知道这两种滋味了,多划得来!”
“那是你好不好,可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落依稀翻了翻白眼,刚准备起身,胸口蓦然一痛,一口鲜血就全部吐在了木流寒的身上。
木流寒心里一急,眉头皱得还是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白纸,将落依稀靠到自己的怀内,对着门口大声地吼道:“来人,去请第一神医,快点,慢了一刻自己提着脑袋来见我!”木流寒阴森恐怖的声音一吼,府里立马七七八八,忙乱不停,每一个奴婢丫鬟侍卫或小厮生怕他太子爷一个不高兴就砍了自己的脑袋!
落依稀也没力再挣扎,干脆就靠在了他的肩上,看着他一脸急得要着火了的表情,突然就笑了,淡雅清然。戏谑道:“我怎么不知道太子爷如此的紧张我!”
这个死女人,亏她还笑得出来。“我哪里是紧张你,是因为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留着你的小命罢了!”玩什么玩笑,要是被她知道看到她吐血的那一刻,他差点急得手脚无措,那个女人还不得笑掉大牙!
“哦,是吗?”落依稀继续妩媚一笑,却不料,一口鲜血又从嘴里吐了出来。木流寒,你欠我的,撒在雪儿身上的伤,有一天我一定会加倍讨来,木流寒,最好不要爱上我,我会让你肝肠寸断!落依稀冷冷地擦过嘴角的血。
木流寒早已急得心神大乱,一边叫着“第一神医为何还没来”一边吩咐丫鬟带热水进来,小心地擦着落依稀嘴角和手上的血,那里看得到落依稀那冷酷得要杀人的表情。
“女人,不想死的话,给我躺好,身体好了才能找我报仇!”他一边扶着落依稀躺下去,一边拿话激励着她。
“爷,第一神医来了!”管家的声音在外面报道。
“快让他进来!”木流寒的声音是一贯的冷然!
33第一卷疏影往事几多少-第三十二章 天霜白雪
天空是乌乌的亮,空透灵丽,天辰二十三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漫天飞舞的细瓣好似满天的杨花,撒满天际,整个世界被一场细微温润的雪覆盖,浪漫唯美得让人一不小心就会心动。
院子里的白梅隐隐地射着香气,清淡得好似没有,只都是些花苞,就已经美得让落依稀移不开目了!不知道为什么对梅花有一种特殊的喜爱,仿佛那曼美孤绝的身影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落依稀上着一件白色毛绒的夹袄,下穿着浅蓝色滚花纹罗裙,外罩着一件浅蓝色的毛绒披风,静静地立在窗口,看着那树梅花,一点一点地绽放开来。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是与不是都奇绝!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梅和雪,都是诗人笔下的精灵!
当然了,最美的写美诗句当然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了!如果不是康萱花,那么梅花也许会成为疏影的国花吧!
这些日子,落依稀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在第一神医的调理下,想不好都很难,所以落依稀就有闲工夫在这里赏梅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调养着的日子,落依稀一直都很闲,偶尔,东东和北北也会来,但每次还没尽兴就被木流寒那个霸道的家伙赶了出去,更可恨的是,那个家伙几乎软禁了她,不让她管听雨楼的事也就算了,竟然连府门都出不了,你说这让落依稀那个喜欢东奔西跑的女的怎么呆得住,逃,跑,装死,撒娇,三十六记快被她用光了,却还是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你说木流寒那个变态怎么会神通广大呢,而且,他哪来那么多时间一天到晚都防着自己,算了,不想这些了,还是好好地看着那冰肌玉骨的梅花好了!
其实,这几天自己不再想着逃跑了,一心一意呆在府上的时候,也竟然觉得这样淡然的日子也是可以过下去的,心境会变得平和,有了很多雅然之心。
比如现在她就有一种想去拾得梅花来酿一坛梅花酿的冲动,刚想叫一直伺候着她的淡心,门外就有丫鬟风风火火地跑来,一脸的气喘吁吁:“太子妃,爷叫你过去,说是来了客人!”
落依稀走上前去,将小丫鬟冻得通红的小手放在手里呵气,一边揉搓一边嗔道:“这么冷的天也不知多穿些,冻成这样!”
小丫鬟见她不动,也没打算去的意思,急得连汗也出来了:“太子妃,爷说······”话还没说完,就见落依稀脸色一冷,小丫鬟吓得不敢做声,太子妃一直不是这样的,虽然平时喜欢有事没事就逗一下或者调戏一下她们,但向来对她们都是极好的,不知道为何,一提起太子爷,就不高兴,她也想不明白,爷这三年来,从没对一个人这般好过,更别说女子,太子妃是唯一的一个,而太子妃却又完全不知,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主子的事她也搞不懂,只能在心里祈祷主子们过得开心、快乐!于是她只好小声地嘀咕:“爷说是关于什么楼的事!”
“你说什么?”落依稀眸光一闪,紧紧地抓住了小丫鬟的手,还没等小丫鬟开口,落依稀就已经风一般地奔了出去。
低调奢华的厅堂内,首先落眼的是木流寒一袭低调华贵的锦袍,虽不是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