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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葬(后四夜) 鲜作者:茉莉儿(2/2)

主动揽上他的颈子,小脸微仰,迎上那重重压下的热吻。

    他吻得好粗蛮、好凶,像是要惩罚她的自我折磨。但她不怕,只是柔顺地完全敞开自己,接受他。

    干柴碰上烈火,瞬间被点燃;当他笨拙而急躁地脱去所有衣物之际,她紧紧缠抱住他。玉兔被粗鲁握住,任意蹂躏,甚至被重重吸吮时,她只是娇吟轻喘著,而当玉腿被架上男人的宽肩时,她睁大眼,毫不逃避地望进一双狂刮起情欲风暴的俊眸。

    他毫不留情地重重侵占她的柔软紧致,仰起小脸,她呻吟出他的名。

    程应暘撑起身子,激烈喘息著,紧盯著她涨红的小脸,两人的视线纠缠,谁也舍不得先移开。

    他看著她。看她娥眉微蹙,明眸潮湿,长长的睫毛颤动著,红润小嘴轻吐著无助呻吟的性感模样。他要她。想要把她整个揉进身体里,想要她尖叫著把指甲掐进他的背,想独占她高潮时豔丽迷魅的狂乱昏眩,想要她之後的软绵绵依偎,连眼睛都无力睁开,只乖乖偏头让他疼惜亲吻的柔顺。

    “应暘,给我!”给我一个孩子,虽然这是不被允许的……

    她感到他最後的激情,死死抱住他的身体,不让他离开,“应暘,不要,不要出来,我要你!”程应暘无法。平时他不让她吃避孕药,都是在外面结束的,可这次,他贪恋最後几秒的销魂,走火了。

    尽兴後,程应暘揽著她,回味著。可是悔也渐渐上来了。他想要她去冲冲身子,她撒娇赖著不肯。他叹了口气。

    “家里还有事後避孕药吗?”他问。

    “还有。”

    “早餐後吃点,记住啊。”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嗯。”小手将他揽得更紧。“应暘,我在公园见到尹澈了,我想买些小礼物送给他的宝贝女儿。”

    “没问题,你买了让奕欧送去。”

    “为什麽要他送?”她问。

    “我不想你再次淋雨。”他亲了她一口,“快睡,要不明天起不来。我可唯你是问。”

    ☆、第十二夜 於嗟女兮 无与士耽 1

    这次过後,整整一个月,程应暘回家的次数比之前稍密了点儿。程应曦挺开心的。

    这日,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电话。她的手机号码很少人知道,也许是骚扰电话吧。不理它。只是这个电话响了好久,停了一会儿,再次不依不饶响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

    “是程应曦吗?我是林欣娴。”

    是她?“有什麽事吗?

    “你现在有空吗?十来分锺就行。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我在你附近的星巴克,不过你要先把奕欧支开。我不想给人打搅。可以吗?”

    什麽事情这麽神秘?沈吟一会,“好,我很快下来。”

    她才刚锁好门,就听见一个浑厚的男声:“程小姐……应曦,要出门吗?”奕欧永远都是那麽彬彬有礼。

    她微笑:“嗯,今天我一个姐妹过来看我,又要辛苦你了。走吧。”

    到了星巴克门口,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我们姐妹说话,男人在不方便,我想自己去。你能不能帮我买些本地特产送人?我知道百佳有专柜。”

    奕欧为难:“这不太好吧?暘哥知道了不得了。我陪你一起吧。保证不打搅你们。”

    “放心,我就在这里。你买好了打电话给我就行。没事,应暘就算知道了,有我呢。绝对不怪你。”她掏出一张卡递给他。“去吧。密码你知道的。谢谢啊。”

    奕欧无奈,只得答应。亲眼看了她进了星巴克,又偷偷溜进去向一个男侍应交代几句,塞了张老人头,男侍应眉开眼笑,连连答应,他这出来才走向超市。

    她一进门,就看见有人向她招手。她走过去,看见一个戴著超级大墨镜的时髦女子,她认了半天,才认出是林欣娴。

    “好久不见。请坐。”林欣娴大大方方地说。墨镜一直戴著,没摘下来。那个男侍应走过来,问:“请问想喝点什麽?”

    “两杯中卡布基诺。”林欣娴吩咐。等侍者走後,她对著程应曦说:“姐还是那麽漂亮。”

    “谢谢。你也是。”程应曦微笑回答。

    一阵沈默。两人都在偷偷打量对方。女人之间的斗争,大都为了男人。

    林欣娴说:“今天约姐出来,一方面是叙叙旧,另一方面,是想请你帮帮忙。你也知道,多年前,程应暘还只有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来求我,求我收留他,求与我合作,求我给我爸说给留片地方,求我带他去东区见坤哥,还求我去把许家的情报偷出来。当时要不是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爸是不会帮忙……”

    程应曦记性不好,好像是有这麽回事,但林欣娴一连用了五六个“求”字,听得她十分不舒服。“林小姐想说什麽呢?”她尽力维持脸上的微笑。

    “好,姐是聪明人,我就长话短说。姐是知道的,没有我就没有程应暘的今天。”

    程应曦收起笑容,她说得对。确实如此,程应暘也提过。

    “所以,”林欣娴把身子挨近桌子,“这个忙,姐你一定要帮。”

    “什麽忙?”

    “很简单。成全我和程应暘,我要和他结婚。”林欣娴身子向後,挨著椅背,翘起了二郎腿。

    程应曦“蹭”的一下站起来,准备走。可她还未来得及迈开步伐,林欣娴甩来一张照片,程应曦看後,脸霎时变得惨白。

    那张照片,是他和林欣娴亲密地相拥而眠,身上不著半缕……

    五雷轰顶。程应曦几乎站立不住,摇摇欲坠,浑身索索发抖。

    林欣娴嘴上浮起一丝微笑,她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程应曦此时的挣扎与窘状。

    侍应送来咖啡,看到桌子上的照片,愣了一下。林欣娴才反应过来,忙收了照片,低声斥责他:“没你的事。”侍应悻悻然离开。等他走後,才向程应曦说:“姐,我还未说完。喝完咖啡再走不迟。”

    程应曦犹如木偶般缓缓坐下来。她的心很痛、很疼、很酸……

    林欣娴说:“请原谅我的直白。我也是为了你们程家好。你知道,程应暘很要强,他立志要做全国一百强的企业,目前来看,很有难度。只有我能帮他。”

    全国一百强?不是说赚够十亿就行了吗?

    林欣娴继续说:“为什麽?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嫁给他後,林家的财产迟早都是你们程家的。到时,他可以一举达到他的梦想。况且……请恕我直言,难道姐不希望程家有後吗?程应暘不需要一个儿子继承家产吗?你们之间……再说了,他迟早要娶妻,能娶你吗?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大众心目中的钻石王老五,至今还跟自己的姐姐不清不白的,传了出去,他的形象……我想,不用我说得那麽明白吧。是不是,姐?”

    程应曦呆呆的,美丽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她不得不承认,林欣娴说得对。只有她能帮他。而自己,除了做寄生虫,成为他的负担外,还能做什麽?

    “那我该怎麽做?”程应曦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给抽光了。

    林欣娴慢条斯理地搅著咖啡,说:“很简单。只要你离开程应暘,剩下的我来安排。你可以好好想想。不用那麽快答复我。这是我的电话,我希望,三天内,能得到你的回应;我希望,姐能帮助我。其实也是帮助程应暘,帮助你们程家。”她无比优雅地站起来,“另外,我还可以为姐介绍几个富二代或者金融才俊,包你嫁入豪门,两全其美。”临走前,嫣然一笑:“等姐的好消息哦!还有,别跟应暘说你见过我,否则,後果很严重。再见!”

    程应曦还是呆呆地坐著。

    抛开个人情感来说,林欣娴说的对。亲姐弟恋见不得光,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对外程应暘永远都是单身汉。另外,自己如今还算是鲜绿沃若的桑叶,可是再过几年,美貌消退,应暘还会不会永远把她当做心头的宝?没有孩子维系的爱情一旦减弱,自己该何去何从?应暘他会不会因此养小三?……不对,自己才是小三吧?

    她思虑再三,觉得她和程应暘总会回归到单纯的姐弟关系。过往的一切,是荒唐的美梦。既然如此,梦该醒了。那时痛不如现在痛,长痛不如短痛。

    明白了,也愿意接受,可是,为何心里像刀扎一样?好久没有痛不欲生的感觉了,上一次,是爸妈去世的时候。今天,是第二次。她的世界快塌下来了。

    ☆、第十二夜 2

    奕欧提著大包小包回来,在星巴克窗外往里瞧,看见程应曦一人坐著,好久都不动一下。他走进去,站在她旁边,她居然没发觉。

    “应曦,应曦!”

    程应曦回神,“哦,是你啊。”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出什麽事了?你的姐妹呢?”

    “姐妹?什麽姐妹?”程应曦反过来问。

    奕欧很奇怪:“你不是说今天在这里和姐妹叙旧吗?还要我去买些本地特产送人,卡还你。看,我买了这麽些。怎麽样?”他把卡递给她,又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程应曦好像才想起这麽回事,“哦,那个……她有事先走了。”

    “啊?那是不是我来晚了?她住哪?我给送去。”

    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给她……封了大红包,行了。解决了。东西送你吧。”说完,她笑了一下,还是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跟平时大相径庭。

    奕欧纳闷,今天她怎麽了?

    程应曦又闷坐了一会儿,面对著一口没喝的咖啡发了一会儿呆。终於,她抬起头,问奕欧:“你有空吗?送我去拜祭我爸妈好吗?”

    “好。”

    郊外。墓园。

    爸妈的墓碑是新的,碑上的遗像很干净,很慈祥。程应曦一见,眼泪登时如泉涌出。她“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奕欧瞪大眼,跪得这麽响,她娇嫩的膝盖只怕青了吧?

    程应曦对著爸妈细细地说:“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只怕,这段时间都不能来看你们了……”她呜咽了好久,奕欧在十步开外看著,正犹豫要不要去安慰她。

    “我们都很好,应暘很争气,很能干,”她含泪的脸上浮现骄傲的微笑,“他把您的心血发扬光大了,我想,你们可以瞑目了……我曾经答应你们好好照顾应暘,但是现在恐怕不行了……”微笑散去,娇颜上浮现落寞。“为了他的愿望,为了我们家能後继有人,我要离开他,让合适的人照顾他,我想,你们一定是支持我的吧?你们一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吧?一定不同意的……只是……只是应暘他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恨死我了……”她突然嚎啕大哭,把奕欧吓了一大跳,大步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应曦,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哭……节哀顺变啊!”

    不料这还不算,程应曦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跪著前行几步,抱著墓碑哭得撕心裂肺。奕欧真的吓坏了,她父母过世好多年了,每年都有拜祭,怎麽现在还哭成这个样子?

    他笨拙地安慰著,尝试拉她,她越发抱得紧紧地,刀枪不入。悲痛的哭声在荒凉的墓园显得格外凄惨。受她感染,奕欧想起自己好久未见的父母,也伤感起来。不过他很快平抑了情绪,拿出手机,指定动作──拨了程应暘的电话。

    程应暘正在开会。秘书接了电话,知道凡是奕欧的电话都要第一时间通知他,所以马上递去:“程总,奕欧电话。”

    他接过来,离开了会议室:“喂?”

    “暘哥,我和程小姐在永久墓园,她的情绪有点糟糕,你听……”他把手机靠近程应曦,凄厉的哭声立时从话筒传过来,狠狠地揪著他的心。

    他顿时暴怒:“你怎麽搞的?啊?第几次了啊?!我找你是干什麽的啊?!赶紧安慰她……”他平时甚少发怒,这次例外。声音之响亮凶恶连会议室里的人都不禁向外张望。

    奕欧苦笑:“暘哥,不用你交代我也知道,可是今天程小姐有些反常,越劝越哭,我也不方便在‘伯父伯母’面前强行拉她,我想她是不是想发泄一下?”

    发泄个p!程应暘怒气冲冲地说:“你给我看好她!哭坏了身子,我唯你是问!”然後阴寒著脸走进会议室,吩咐:“你们继续开,有结果发给我。备车!”只要是她的事情,他总是非常容易失控,非常容易。

    他一走,会议室立刻窃窃私语。另一边厢,林欣娴在自己办公室得知此事,神情复杂。

    ☆、第十二夜 3

    墓园离市中心有些距离,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一开始程应暘全程黑脸,不发一言;堵车的时候他就拿起电话,把奕欧骂得狗血喷头。可怜的奕欧,一只耳朵听程应曦凄惨的哭声,另一只耳朵还要应付程应暘暴跳如雷的叫骂。司机也是战战兢兢,到了郊外更是玩命地开。

    终於到了。程应暘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冲到爸妈墓前,看见奄奄一息的程应曦抱著墓碑抽噎著。她哭累了,身子一抖一抖的就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在爸妈面前跪著,哭得肝肠寸断,程应暘心疼得几乎掉下泪来。他走过去,先向墓碑鞠了个躬,说:“爸妈,我来了。”然後,跪在她旁边。

    程应曦睁开肿得像桃儿似的眼睛,虚弱地唤了声:“应暘……”声音嘶哑得几不可闻。她松开手,倒在他怀里。

    “姐,怎麽了?”他轻声问,与刚刚的狂怒判若两人。他低下头,看见她脸上还有被泪水沾著灰尘的痕迹,轻轻地用手指抹净。

    “我想他们了。应暘,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要离开我,应暘……”

    心酸心疼。“怎麽会呢?姐,我只有你,我只爱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分离。”

    “嗯。”程应曦答应著,把自己更深地埋入他怀里。

    奕欧在旁看著,莫名觉得一阵心酸。他总觉得程应曦像是对程应暘生离死别,可是,这怎麽可能呢?她是程应暘捧在心间的人啊。

    抬起头,闭眼,由著清冷的山风在身边呼啸而过。树木随著风沙沙地响,更加深了肃冷凄清的气氛,一如他落寞的心情。

    “应暘,有纸巾吗?”她说。

    “有。”他摸摸口袋,没有。奕欧赶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得宝递给她。

    程应曦接过来,就在他俩以为她是要擦眼泪的时候,她却在他怀里用灵巧的双手在十分锺之内把所有的纸巾折成玫瑰状的小白花,再找来小草、小树枝环绕著绑好,居然成了一小束美丽的花!两个大男人惊讶地看著,暗暗佩服程应曦的心灵手巧,兰质蕙心。

    程应曦把花放在墓碑前,用一些小石块垒著不至於被风吹走,她用嘶哑的声音轻声说:“请原谅我今天没有带花,这些将就著,希望你们喜欢。下次,我带你们最喜欢的百合花来。”说完,又撒了两行清泪。

    他说:“姐,我们走吧。下次再来。”她点头,想起却起不来了──。腿早软了。一如既往,他背她,用他坚实的後背撑起她的身体,撑起她的世界。

    “姐,你记得吗?我说过,我要背你一辈子。”

    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一滴一滴打湿他的脖项,打进他的心里。

    事後,程应暘仔仔细细问了奕欧,奕欧小心翼翼地回答,可说来说去只说她见一位姐妹,但姓甚名谁、住哪里、什麽模样都不知道,少不得又挨了一顿叫骂。

    ☆、第十二夜 4

    第二天,程应暘破天荒全天陪她,陪她散步,陪她去公园喂鸽子,陪她坐游艇……看著她如花的笑颜,忽然觉得,人生就应该这样,要拼搏,也要享受,开心、幸福并不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只要与自己心爱的人分享,就会感到幸福;只有她享受了自己的成就,他会觉得一切努力得到回报。

    而她则又开心又不安。回家後,她仍亲密地窝在他怀里,问:“应暘,你陪我一天,会不会影响工作?”

    “姐,一天半天而已,有什麽比你重要呢?”他亲昵地吻著她的额头,她揽著他的头,主动地回吻他,热烈而缠绵。他叹息一声,含住她泛著波光的樱唇,细腻绵长而温柔。他紧紧地抱著她,双臂不断收紧,像是要把她嵌入怀中一样,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呼吸粗重,离开她的双唇,唇齿之间还有淡淡的银丝相连。这个吻勾起了欲望。他低沈地说:“进浴室!”

    浴室门都来不及关好,他就双眼发红,一把将她绑在盥洗台上,狠狠地啃著她的脖颈,急切地除去彼此身上的障碍,

    “你可知道我每天运营金额都是十位数,今天做甩手掌柜,损失有多少?”他哑声说道,“姐,你怎麽补偿我?”他一口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轻轻咬著,吸吮著,手指还不断的搓捻著另一只。弄得她胸部酥痒无比,娇喘连连。他急切地脱去彼此碍事的衣物,挺身而入。

    “应暘……我……嗯……轻点……”两腿之间每一次深深的撞击让她差点招架不住,花瓣不断涌出蜜汁,大腿发酸,身体深处颤抖不已。

    灵魂颤抖之际,她在问自己:程应曦,你离开了他,你还能活下去吗?

    人就是那麽纠结。第三天,她终於拿起手机,颤抖著拨了林欣娴的号码:“喂,是我,程应曦。”

    “是姐啊,想好了吗?”

    “我有条件。”

    “请讲。”

    “你一定要帮应暘达成心愿;一定要给他生下孩子,男女都好;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对他好!”极力压抑情绪,却止不住断续的哽咽。

    “姐,放心!”正相反的,电话里传来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做的。你放心好了!”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离开他。”

    “好”。放下电话,放声大笑。

    这边厢,她早已是泣不成声。应暘,我们如果只是姐弟该多好!最近流的眼泪,也许是一生中最多的吧?难怪眼睛刺疼刺疼的。人生还有那麽长的路要走,不能成天哭哭啼啼。爸妈和他也不希望这样,她告诉自己:我要坚强,我也是为程家出一份力,我不能再哭!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程应暘有些受宠若惊。她的电话比以前密了,每次都温柔地交代他按时吃饭,好好休息,从未问他何时回家。即使他深更半夜到家,她也会第一时间光脚从房间跑出来,扑向他的怀抱。如果他回家吃饭,她会为他细细斟酌菜单;饭中,不断为他布菜,开心地看著他,自己却吃很少很少;晚上,她会偷偷地躲在书房门口,露出个小脑袋看他。如果他不经意看向房门,她就会把小脑袋缩回去躲起来;好一会儿,又探出来看他。一来二去,搅得程应暘无法集中精力工作,不得不把她拉进来,坐在自己大腿上温存一番……对於这些, 他虽很受用,可是,又总觉得有那麽一些不对劲:她似乎瘦了,抱著她感到她的体重轻了不少;她温暖的笑并未达到眼底;热情的背後似乎含有淡淡的忧伤;她深情的注视总让人感到心惊肉跳,好像明天就要生离死别……

    他终於忍不住要问:“姐,最近你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

    “我总觉得你这几天有点怪。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住我?”

    她不好意思低下头,掩盖住所有的伤感与不安:“我只是觉得,你工作那麽辛苦,我作为姐姐的,应该多替弟弟著想;从另一个方面,尽我的能力帮你。”

    “是麽?那太好了。”他开心地环住她,蹭她的脖子,蹭她的胸口。

    情迷意乱之际,“应暘……”

    “嗯?”

    “如果姐姐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你会恨我吗?”

    程应暘抬起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姐,为何这麽问?”

    “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只管诚实回答我。”

    “我永远不会恨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除非……”

    她紧张起来:“除非什麽?”

    “除非你不要我了。”

    程应曦苦笑,心想:哈,怎麽可能?我爱你爱到骨髓里啊……

    ☆、第十二夜 5

    其实应暘这段时间正是忙的时候。叔叔程松占去的公司股份他正一份一份夺回来,他布局了很久,与董事会那班老臣子斗了很久,现在正是收网的时候。不过应曦很脆弱,太需要他,该抓紧时间,免得她难过。

    他回公司去了。程应曦在偌大的客厅发呆,该给他留下点什麽好。从物质上说,他基本不缺什麽。要不留下回忆吧。只要是珍贵的就好。

    她走到楼下大堂,奕欧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她知道,她的手机有特殊的定位系统,只要她一出家门,奕欧通过接收器马上就知道。

    “奕欧,早。

    “应曦,早上好。今天你精神不错啊。”奕欧还是那麽斯文帅气。

    “能陪我去一趟‘红珊瑚摄影楼’吗?”程应曦微笑著问。

    “好。”

    在车上,奕欧问:“你想拍艺术写真集吗?我请化妆师、摄影师来上门服务不更好吗?”

    “哦,不是拍照,听说那里的服装不错,我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呢。”

    一进影楼,就有服务小姐迎上这对美女俊男,热情地介绍婚纱摄影套餐。程应曦微微一笑,说:“我不是来拍照的,听说你们的古装服饰很漂亮,我想看看。”说著,塞了一个红包。

    一出手就是红包,小姐眼睛都笑弯了。立刻带他们去贵宾室,又从柜子里搬出好些古装服饰。应曦选了一会,觉得不合适。

    “请问有没有全新的新娘子和新郎的服装?”

    “您真走运。我们店里确实有一套全新未穿过的。是用真丝手工制成,套餐价格也是最高的。由於客人比较喜欢婚纱或者旗袍,又或者嫌这个价格贵,所以一直没有人用过。要不我取给您看看?”

    “谢谢。”

    衣服取来了,是一套类似唐朝服饰的大红曲裾,上!龙凤鸳鸯,外套金线镶边的霞影纱,手工精致,眼色鲜亮,又轻又软。程应曦一见就喜欢了。她又看看男服,黑底红袍,也有双龙图案。应暘穿著,应该很合适,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穿。

    “我想穿上试试看。如果合适,我就租几天。”

    “这个……”小姐为难。奕欧见状,立刻又塞了红包。

    “您先试试,如果喜欢,我马上问问经理。”

    程应曦微笑。她拿起男服,对著奕欧说:“你愿意帮忙试试吗?”

    他推辞:“这不太好。”

    “没关系,帮帮忙嘛,就试一下嘛。你的身材和应暘差不多呢。”

    他拒绝不了她殷切的目光。要不就试一下吧,反正有空,暘哥不一定知道吧。

    俩人分别进了男女试衣间。在服务小姐的帮助下,程应曦很快就换好了。她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在贵宾专用的化妆间对著镜子左顾右盼。

    服务小姐由衷地赞美道:“程小姐,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套古装嫁衣了,简直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样。一会儿若是做头发,就更漂亮了。”

    她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是这些天来最灿烂的。

    “我去看看那位先生有什麽需要帮忙的,顺便叫造型师过来。失陪一会儿。”服务小姐出去了。

    化妆间就剩她一人。

    穿著宽袍大袖找到了感觉,就好像大学时站在舞台上表演舞剧《南唐後主》,当时她就是领舞。自从大一时发现应暘很会跳交谊舞後,她就努力学习舞蹈,最终在校内成为‘舞林高手’。只是在家里好久没练习,希望还会记得。她打开双臂,莲足轻移,身形飘飘,轻轻吟唱,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红袖生风,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第十二夜 6

    不知何时,奕欧就已经站在门口了,他仿佛看见落入凡间的仙子在他面前轻举玉臂,翩翩起舞。他如痴如醉地看著,几乎忘记了呼吸。

    忽然听到掌声,程应曦扭头一看,原来是服务小姐及化妆小姐在鼓掌。奕欧身著喜服直立在门口,虽然脸上没太多表情,但沈静幽邃的眼眸里满是欣赏与赞叹。他大致猜到程应曦租礼服的动机了。暘哥啊暘哥,你是多麽幸运,得此如花美眷!为何你宁可天天去应酬表里不一的人,而让如此玉人独守空房?

    程应曦脸一红,娇羞地低下了头。但她很快就抬起头,走到奕欧身边,说:“你穿著真帅。”

    他不发一言,只是深深地注视著她。如果她是为了自己穿这件喜服,该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奕欧?”

    他触电般回神,对她说:“应曦,原来你会跳舞,真好看。”不仅舞好看,人也好看。

    “真的?谢谢!”大红喜衣映照在她的如花似玉的脸上,加上温暖的微笑,美得让人不忍直视。他神使鬼差地抬起手,轻轻地把她脸颊上的一缕秀发拨到耳後,就像一位丈夫,含情脉脉地为妻子整理秀发。

    程应曦一愣,这种亲昵地动作只有应暘对她做过,今天奕欧怎麽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之後把脸挪开,腮上一红,娇羞之色更甚,也越发显得“双眸剪秋水,花颜旖旎红。”

    不过她很快就没法娇羞了,因为一句惊呼:“哇,好浪漫啊……!”化妆间不知何时挤进来一群人,围在他俩身边,男的直瞪瞪看应曦,女的眼馋馋看奕欧,都带著豔羡看著这对“璧人”。

    奕欧皱了皱眉,右手一伸把应曦搂在怀里。应曦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拒绝就被牢牢地抵在比应暘还要宽厚的胸膛,嗅著混合了男性气息与衣料的味道。她尝试挣扎,却越发被搂得紧紧地。奕欧沈声问众人:“怎麽回事?”

    “你们好,我是红珊瑚影楼的经理,”一个中年女性说,“我们推出了‘古韵古香’婚纱摄影套餐,由於我们的模特穿起来效果不如你们两位新人好,所以我想免费为你们拍摄这个套餐,我们挑选部分照片作为本搂广告展示在一楼橱窗,你们觉得怎麽样?”

    程应曦立刻摇头,这怎麽行,要让应暘知道了还得了。她看著奕欧,脸上有一丝惊慌。奕欧心疼了一下,仍是皱眉,但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如果可以的话,他多麽想答应……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免费提供其他婚纱套餐……”

    程应曦挣脱奕欧的怀抱,微笑著对经理说:“谢谢您的好意,我们不拍照。更不能展示。我今天只是想租一套礼服而已。就是这套。”

    奕欧看了她一眼,说:“若你喜欢,要不买下来也行。”他打算买下送她。

    程应曦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就租一天行了,买下来还得找地方放,反而麻烦。而且也没机会再穿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低下了头。

    奕欧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本应是开心的事情啊。

    经理说:“这样啊,也行。一千元租一天。押金五千。你们什麽时候改变主意了,免收租金,而且免费拍摄。”

    “行。”

    造型师说:“程小姐,我帮你做发型。”

    “不用做复杂的造型,你只要教我简单地发髻就可以了。最好一两个簪子或发卡就解决的那种。”

    造型师教她一个简单的新娘发型,只需要一个发簪、几个发卡和一朵大红头花即可。程应曦本来就很貌美端庄,如今一装扮,真是美目流盼,灵秀天成,活脱从画儿里走出来的新娘一般。化妆师看她这麽美,待人和气,出手也大方,索性将这些发卡和大红头花也一并送她。奕欧看著,只觉得她如同月宫仙子下凡,摄人心魄。

    走出影楼,程应曦对奕欧说:“谢谢你,奕欧。现在我想去买点日用品,还要辛苦你呢!”

    “应曦你说哪里话,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乐意之至。”

    他们去了友谊商店,奕欧发现她购买的都是婚庆用品,如大红床上用品、龙凤蜡烛、红双喜、纱幔大花球等等。

    “应曦,你和暘哥好事近了?”他面无表情地问。

    “嗯。算是吧。”

    “恭喜你们!”

    “谢谢!”程应曦说著,眼眶竟然湿润了。

    她的表情全部被奕欧看在眼里。这不是喜极而泣,他确定。可是为何是这个表情,他不知道,也不愿意深究。他自己心里已经是乱成一团麻。

    ☆、第十二夜 7

    她花了好长时间把家里布置了一下:客厅墙上有中间红色大花球,同色系纱幔以花球为中心,向四周散开;酒柜上有一套精致的龙凤酒杯,房间墙上贴还有大双喜,前面还有红底烫金的龙凤蜡烛,梳妆台上有一对夫妻玩偶。床就更不用说了,与所有的婚床一样温馨、喜庆。剩下的,就是让这个新房增添一对新郎新娘。

    镌刻好 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 墨色淌

    千家文 都泛黄

    夜静谧 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於梦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恋 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 胭脂香味

    卷珠帘 是为谁

    啊 不见高轩

    夜月明 此时难为情

    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唤醒枝芽

    听微风 耳畔响

    叹流水兮落花伤

    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终於布置好了。她犹豫了一会,拿起电话,拨了程应暘的手机。响了好久,没接。正当她准备放弃时,电话终於通了:“喂,姐。”只要是她打给他的电话,程应暘一定是亲自接电话的。

    “应暘……嗯,我想问,这几天你晚上能回家吗?”这是最近以来,她第一次问他何时回家。

    “明天晚上我一定回来。”

    “好,回来前要提前告诉我啊!我想你了。”

    “一定!我也是。”

    其实,程应暘此刻身在澳洲。本来安排後天才回国,只是他思她心切,又接了她的电话,决定提前。

    晚上九点半,程应暘到家了。家里只亮了一盏落地灯。“姐?姐?”平时,只要是钥匙扭动门锁,她就会飞扑过来,为何今天例外?

    他换好拖鞋,在鞋柜上发现二行字:“应暘,回来後你要脱下外套,换上沙发上的喜袍,否则,我不让你入房间哦!爱你的应曦。”欣喜之余有些纳闷,她很少对他自称“应曦”,一般都是“姐”。

    “呵呵!喜袍?”他看见沙发上确实有一套红色宽袍大袖的喜服,“想不到姐还有这个雅兴。”他脱去外套,把喜袍拿起来比试了一下,式样和料子还行。穿上一看,正合适。只是又要绑又要扣的,挺麻烦,折腾了好一会儿。嘿,走起路来衣玦飘飘,还真有那麽一回事。

    他看见房门虚掩著,里面有点黑,他说了一句:“姐,我换好衣服了,我进来了啊。”

    “应暘,你回来了?”

    床头灯亮了。程应暘这才看见墙上有一个大红喜字,龙凤蜡烛正欢快地燃烧著,大红床头正坐著一位身著红色嫁衣、头盖红色丝巾的美人,不用说,这肯定是他的新娘──程应曦。

    他抑制不住心里的惊喜,大步过去,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掀起盖头。随著丝巾的掀起,一个清丽美人展现眼前:香娇秀靥豔比花娇,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今天的她,绝对是最美的新娘:淡扫蛾眉,粉面含春,小鹿般的眼睛晶莹剔透,只凝视了他一会儿娇羞地便移了开去,两眉之间画了一朵五瓣莲花,盛满了姣美。头发只是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戴有鲜豔的牡丹花。大红嫁衣下的冰肌雪肤,白玉般的勾人心魄。看著她,程应暘几乎停止了呼吸。

    程应曦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她问:“应暘,吃了晚饭没?……应暘?”

    “嗯……没,……哦吃了,但是没有吃夜宵。我的夜宵就是──”说完,他亲了她一口,双手又开始不老实。

    她扭头:“少来这套!”

    他凝视了她半响,喃喃地说:“姐,我真庆幸我不是瞎子。”

    她含羞瞪了他一眼:“别瞎说。”

    “真的,你今天美得无与伦比。”

    她笑了。在一颗泪滴下来之前,她说:“你也很帅。梳妆台上有个簪子,还有眉笔,你帮我取来。”

    程应暘起身去拿,她赶紧用手背抹了抹。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她不能哭。

    她轻柔地吩咐:“你先为我戴上簪子,还要帮我画一画眉毛。”他依言,在她乌黑的头发上戴上发簪,又颤抖著、仔细地为她描了一双眉毛。她戴上簪子描画好眉後──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啧啧,更漂亮了。人人都知道我的姐姐很美,但是最美一面,只有我看到。”他赞叹著。她真是美得让人不忍亵渎。

    对於应暘的赞叹,程应曦只是笑而不语,她指著床头柜说:“看,这里有杯子和红酒,你来倒酒。”

    他一看,果然有两个绘有鸳鸯图案的彩杯,还有一瓶新开的女儿红。他倒了两杯,一杯满些,另一杯少些。斟酒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姐,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喝交杯酒?”他拿著斟好的酒杯坐在她身旁。

    “嗯。”她接过那杯少点的,然後任由身子靠近温暖的胸膛,玉手绕过坚实的臂弯,饮了一口合欢酒。程应暘一饮而尽,却不让她多喝,自己拿走她手中那杯,喝了一口,再反哺给她,反倒把程应曦呛住了。

    他轻轻地抱住她,为她顺气,然後轻轻地说:“姐,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我以为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行了, 并不需要一个仪式,一纸证明。看来是我错了。”

    她一听,顿时心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他又说:“等我忙完这些杂事,我一定给你一个天下最完美的婚礼!”

    她也轻轻地说,声音低得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听见:“不要。有了今晚的一切,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应暘,自从爸妈去世,我就只有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最开心,最幸福,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谢谢你……爱我。”希望你一直爱我,无论是姐弟之爱,还是男女之爱。

    ☆、第十二夜 8

    这一番话说得程应暘莫名心酸,却又不知道为何她会这麽说。他奇怪地看著她。她怯怯地低下了头,露出仿佛白玉雕塑的脖颈。

    他沙哑地说:“姐。我们该洞房了。”

    “等等,应暘,我们要先沐浴。你去浴室先洗。我换了衣裳马上就来。”

    还要换衣裳?程应暘吞了下口水,乖乖地去洗澡了。

    男人洗澡自然不如女人那麽花时间。不到五分锺,他就洗好了。应曦怎麽还不进来?

    “应暘……”随著酥魂蚀骨的一声呼唤,一个美豔女郎走了进来。如果说刚刚的她是天上的仙子,如今的她是人间的妖精。

    桃红色的薄纱内衣,妩媚而透明,将她窈窕的曲线勾勒得完美无缺。双乳和女性密林却还有一重紫影纱,欲露未露,嫋嫋婷婷,挑逗至极。

    程应暘的鼻血应声而流。

    她扭著腰肢风情万种地走过来……天知道这麽走路有多累!她昨天练习了整整一天!还红著脸看了好久的成人av!真不晓得她身上的情趣内衣怎麽买的,要是奕欧看见……咳咳!

    “哎呀,你怎麽流血了!是不是受伤了?哪里不舒服?”刚刚还笑得诱人的妖精,如今是一脸焦急的应曦。

    “姐你穿成这样,我内伤了,这里不舒服。”手指了指下面──又硬又肿,一柱擎天。

    她一看,闹了个大红脸。他一把抱起她,走向盥洗台,她扭著身子不干,一定要回房间。那就回房间咯。他把她放在床上,眼看著就要饿虎扑食……

    “等等,应暘,你躺好,今天让我服侍你可好?”她细声细气地说,连耳根都红了。

    “哦?”他讶异地挑了挑眉毛,一脸期待地看著她。难得她主动呢!哎哟喂,今儿个是啥日子?玉帝老儿也没这个待遇啊!这麽好的事情让程应暘给赶上了。

    她深深地凝视他,仿佛要用眼睛把他刻在心底。接著,她用娇豔的红唇吻了吻他的额头、他的眼睛、坚挺的鼻尖,来到他的唇,他一把扶住她的头,加深这个吻,从单纯的唇齿相交变成烈火一般的深吻。她快喘不过气了。娇嗔地挣扎:“应暘……放开我!”

    他放开她,坏坏地笑著。她继续吻著,从脖子、肩膀到胸膛,有时轻如羽毛,有时像小猫一样舔著,有时又用牙齿轻咬,搅得他心痒身也痒:“姐,别这样,我受不了……”他闭上眼,享受折磨的快感。这回轮到她坏坏地笑了。他怎麽看怎麽娇俏,还带点妖媚。

    吻一路向下,直到他一柱擎天的巨茎。她犹豫了一下,伸出丁香小舌,朝著顶部轻轻地一扫……他立刻瞪大双眼,无比惊异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姐姐,还未来得及阻止,她居然把他含了进去!

    他难以自持地呻吟起来。做梦都没想到,敬著、爱著的姐姐居然会为他做这种事,近乎卑微地取悦他。他看著她,感受著被别样的湿润温暖的柔软感觉包裹著,让他忍不住呼吸都有点乱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享受到如此这般的快感,如同灭顶的湖水将他笼罩,漫天遍野都是欲望,身体的每一寸都充满了惬意和舒爽,但却还不知足的想要更多。只是她湿润温暖的小口只能含住他巨茎的前端部分,上上下下缓慢的吮吸,想要试图使他更深入,小舌在嘴里细细地划圈,舔著炽热的欲望凸起。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套弄他的底端……

    “噢……哼……”他闷哼著,她那般缓慢轻柔的动作弄得他快要发疯!紧闭双目,一瞬间沈沦在黑暗的欲海里,想快点、快点狠狠地冲刺;想要整个都紧紧包裹在她湿润温暖的小嘴里;想要残忍地顶住她的喉咙;想要进入她最深的地方,一瞬间甚至还想要………想要把她弄坏了去!但他只是猛然睁开眼睛,喘著粗气,两手扶住她柔软如缎的长发,她只是乖巧地趴在他腿间,一双藕臂搭在他腿上,小手按压著那肿胀巨大的部位,一颗芳心跳得如同鼓槌,小嘴张著,粉嫩的舌尖不住地舔舐著。她是真的一点儿技巧也没有,不过不要紧,这方面程应暘的经验也不多,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也一样。

    他颤声说道:“姐,不要勉强自己……”她没回应,软滑的小嘴离开他,小舌却轻轻从顶端一直往下细细轻舔,张嘴含住他两颗圆圆的东西,在嘴里轻轻吮吸。含著舔著男人的分身,可不比含著舔著棒棒糖,滋味绝不好受,但她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应暘,这是应暘……

    难以形容的销魂的快感渐渐升起,让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她的头发:“姐!你哪儿学回来的?你真是个妖精!”

    小嘴儿回到巨茎,头皮传来疼痛的感觉,牙齿不小心磕了一下他的欲望,结果他“呃” 的一声,呻吟著,声音越来越大,居然就在她嘴里抽插起来,程应曦瞪大眼睛不敢动弹,结果几十下後一股滚烫的白浊喷洒向她的咽喉,几乎把她呛到。她捂著嘴巴,忍住呕吐,全部咽了下去。味道好怪!

    这下溴大了。他自认能力不错,从没这麽快结束过。长叹一声,他搂著她说:“姐,你生来就是克我的!”她折腾了半天,也累了,乖乖地躺在他身边,把脸紧紧地挨著他的肩窝。炽热的呼吸喷在他身上,有点痒;还有她特有的芳香一阵阵传来,不断地撩拨著他;再看看薄纱下的她身体的曲线柔和曼妙,裸露在昏暗灯光下的光滑肌肤,反射著白玉一样的光辉。微微颤抖的眼睑之下,纤长细密的睫毛在两颊上投射出些许阴影,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含羞欲绽的春花,连轻轻呼出的气体都仿佛有一种馨香绵长的香味。 原本消退了的欲望再次涌来,他一个翻身,把娇躯牢牢压在身下,“咬牙切齿”地说:“姐,你这麽折磨我,如果我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就不姓程!”说著,呼啦一下,他粗暴地撕扯她薄如蝉翼的内衣,她惊呼:“轻点儿,好贵的!”

    他咬了她的耳垂,恶狠狠地问:“说,这套内衣是不是奕欧陪著你买的?”

    “痛……”她揉著耳朵,哀怨地向上看他一眼。不看还好,楚楚动人的翦水双眸竟在羞涩中隐隐透著媚眼如丝的风情,诱惑至极,美得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我自己很小心买回来的,没有人看到。”

    “买了几套?”

    “就这套。”

    “以後我买给你,你自己不许买!”

    “嗯。”

    他双眸暗沈,拉起她纤腰,也不管她嘴里刚刚才咽下自己的体液,对准红润的樱唇狠狠地啃下去,缠绵不已,让她一时之间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温顺地承受著,仰起头迎合他。

    “乖。”他暗叹,把她的身子转过去。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半跪著,让她面对著自己的巨茎,而他却刚好面对著她被露水微微沾湿的花园。“我们继续。”他命令道。

    他火热坚硬的巨大,抵在她花瓣的中央,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挤进温暖湿润的紧窒花穴里面,感到熟悉的温暖充实的感觉把她渐渐撑开来,让她娇喘一声,纤美脚趾都忍不住勾起来。

    这晚程应暘变成一夜n次的小狼犬,挣足了面子。程应曦呢,惨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