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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昔我往矣第10部分阅读(1/2)

    禁喃喃道:“我忽然想起与殿下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殿下把手伸给我时,那模样真是好骄傲啊!”一面说了,一面又笑了出来。

    他脸上露了窘意,偏过头去说道;“我要回寝宫了!”说着,便一人走在前头,我忙示意云珠跟了他身后。瞧着他的背影,不禁感慨,这年纪的孩子身体倒长得很快,不留神,又高了好些。

    一面回了桌前,将桌上的物什收拾好。不一会,却见云珠折了回来。我便随口问了:“殿下就睡了吗?”

    云珠却笑着说:“殿下已经就寝了,怕是还未睡着。姑娘不去瞧瞧吗?”我也不禁笑了,朝她说道:“小孩子可真不好侍候!”

    我掀开帏幔一角,瞧了他闭了眼。低低地唤一声:“殿下?”,他似乎是睡熟了,一动不动。我才放下帏,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得他在我背后唤一声:“寺玉!”我忙转过头去,瞧他已睁开了眼。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你要去哪?”他睁大了眼问道。我替他将适才掀掉的裘襟捻好,一面说:“殿下早些休息吧,我候在帘子外头,若有事唤我一声就是!”

    他才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御酒房里说是要酿落桑酒,待中秋时饮用。便吩咐各宫中的宫女将各院里的桑叶都采了集成一处。这日,朱瞻基去了尚书房,彩烟云珠二人忙着打扫殿内,我也闲来无事,便捧了镶了粉纱的竹织篮子,在后苑里搜罗桑叶。原先便命了太监驾了云梯将桑叶连枝带叶地一一折了下来,瞧得那几棵桑树越发单薄。我蹲了树下,将叶子一一摘了放了篮中。蹲得久了,脚踝处不胜力,有些酸累,便索性坐了下来,一面慢慢摘。

    一面细细挑了新鲜干净的,一面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忽然听得有人唤我,转了头瞧去,却是奕肃站了苑墙下。忙起了身,朝他快步走去。

    “你怎么来了!”一面笑着一面问道。他侧了侧身,才见他身后站着彩烟。定是彩烟领了他来后苑里寻我,我朝她说道:“彩烟,你先下去吧!”她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再转向奕肃,他正上下打量我,我顺着他的眼光瞧去,原来是衣裳上到处沾了残叶,又染了些深浅不一的颜色。不禁讪讪笑了笑,胸前的手不自觉地十指交差搓了搓,一面说道:“正在采集桑叶,宫里要酿桑落酒!”

    他又瞧了我手上的粉纱竹篮说道:“往年也是这个时候开始采集,等六月,九月时,还要摘了莲叶,菊花!”

    “奕肃也知道这些?”

    “我常喝秋露白,酒浆中便加了菊花!”他点点头。

    “我是不喝的,若御酒房里分了下来,我便留了给你!”

    他听得只是笑了笑。我又说道;“我们别杵在这儿呀,去我屋里说话吧!”一面说了,一面要领了他去我的宿处。

    他立在门外,打量起屋里。我不禁失了笑说道:“别瞧了,一床一橱一桌,费得了时间瞧吗?”

    他才走了进来,我忙替他倒了茶,让他坐下。他接了茶杯,却是握在手中,又看了看床榻,终是没有说什么。我心底并未觉得这屋里有多么简陋,心不在此,身旁的摆设也如无物般,只是此话却不能与他说,只又笑着说:“白天都在景阳宫里,只是夜里回来落脚的地方,又用得着什么?”

    二十一

    他才抿了口茶,说道:“寺玉的茶却还是一样!”我不禁白了他一眼:“先前是陈伯泡的碧螺春,这会是只是温开水,怎么会一样。”

    他只是笑了笑不语,我才坐了下来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这景阳宫毕竟是皇太孙殿下的宫邸,且与太子的景仁宫相去不远,怕是无事也不会来此。

    他方从袖下掏出一件东西,搁在桌上。我一瞧,却是一个红木锦盒。我瞧了瞧它,又看看奕肃:“这是?”

    他指了盒右上侧处,我定睛一看,却刻了寺玉二字。

    “昨夜有人敲了府上的门,留下这个。我想应该是要交给你的,所以今天带进宫!”他迎上我的目光。

    “是什么人?”我也理不出头绪。

    “不知道,只看到这个,人早就不见了!”

    我将它移到眼前,又问道:“盒里装的是什么?”

    他依旧摇摇头:“不知道!”原来他并未看过。我才小心翼翼地将摁下扣环,将它打开。

    “这是------”

    不待他说出,我便张口截了话:“伽楠香木念珠!”

    低了头看着这手珠,按捺不住心里的欢喜,脸上已是露了笑意。

    “二哥先前也送过给你吧?”他将手珠拿在手上,细细看了看,又说道:“这种伽楠香木我国云南稍有出产,主要产于安南(今越南),安南国每年向我朝进贡时都会献上这种香木,属沉香一种,因为稀少而弥足珍贵,伽楠香木制的手珠,贴肌肤而戴,会散发出奇香,而且性甘温,理气,有安神暖肾的奇效!”

    停了一会,他又说道:“瞧这纹理,却是上好的的品种,只是这每粒念珠上,却刻了-----”

    我点点头,笑着说道:“这是一种符号,据说人心是这种形状!”

    他虽有些不解,却也点了点头,忽然又说道:“那寺玉知道这是何人送的?”

    我点点头,只是笑而不语,将手珠放置手心处,瞧了许久。

    奕肃却也没有追问的打算,只瞧了我说:“见你看了它很喜欢,便知道我今天来对了!”

    我只一面笑了,忽然又想到一事,便问道:“你明日还要进宫吗?”他毕竟是出了宫的王爷,怕也不能无故来得频繁。

    “这几日都要去御书房见父皇!”

    “明日我陪皇太孙殿下去尚书房,我会在外头候着,你进宫后得了闲就来找我。”我细细想了会,才打定了主意。

    他点了点头,又起了身:“好了,我也该走了。”

    我忙站了起来,随他出了屋里,又将他送至殿外。他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回去,瞧着他走得远了,才折回。

    夜里待朱瞻基睡得熟了,才回了屋里,将红漆盘里的油灯点燃。手上持了笔,思量一番,才勉强写了几行,瞧得大意是可以明了。才将纸折好,套了信封,信封上写了木预二字。又侧头想了想,便再套上一个纸封,用浆糊封了口,又用手拭去多余的一处。这才了事,又将它搁在枕头底下。

    转身打开红漆木橱,将那红木锦盒拿出,又瞧了瞧那串手珠,不禁戴在手上。放至鼻息下,果然有一丝香味。折腾了半晌,才熄了灯,躺了床上闭了眼。

    次日,奕肃果然来寻了我。我将信封交予他,一面殷殷地看着他嘱咐道:“请替我将这个送去如是阁,交给陈伯便是!”

    他一面接了,一面点了头又说道:“好了,我要出宫了!”我点点头,便目送他沿走廊往太极殿去。但只瞧他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上前叫住:“奕肃!”

    他停了脚步,转过头看向我。

    我吱唔了一会,才说道:“你为何不问些什么?”

    他笑了笑,淡淡地说道:“不必了”

    尽管是预料之中的答话,心里还是一丝悸动。也扬了扬嘴角,朝他笑笑:“你快些走吧,晚了便不方便了!”

    他点点头,又转身走远了。

    我与他之间,有什么需要质问的,我有我的私心,他有他的处境,不若两不相知。

    这日又随了朱瞻基去给皇上请安。身后又跟了左喜李典二人,至乾清宫处,还未走近殿门,便远远听得殿里传来皇上怒吼的声音。

    “这班蒙古人,还真以为朕不敢灭了他?朕要率三十万大军,铲平蒙古高原!”

    “皇上息怒,此事要从长计议啊!”

    ……

    ……

    殿外候着的刘公公瞧见我们,忙走上来说;“殿下!”

    朱瞻基怕也听见了殿内的话,朝刘公公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公公摇了摇头,只回话道:“奴才也不知道,皇上正与内阁学士杨大人商讨国事!”

    朱瞻基又朝殿内望了一眼,便说道:“那我不去打搅皇爷爷了,明日再来请安!”

    刘公公点了点头,弯了腰说道:“奴才恭送皇太孙殿下!”

    我们便沿了御道往回走。一路上朱瞻基沉默不语,我不禁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前些日子便听皇爷爷说,蒙古三大部落又在内战,刚才听得皇爷爷发怒,怕是蒙古边界又不平静了!”他皱了眉头回答道。

    我心下也不禁叹了口气,怕又是战乱时期,只苦了边境处的百姓,听说不太平时,蒙古族对待边界汉人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知此时又发生了何事,我所知的历史也是粗略的记载。

    这几日心理越发的焦虑,常常坐着站着便呆呆愣愣地失了神,已被云珠取笑了好些次。我只是强笑了一下,并不多话。待到六月初,御膳房里张罗些暑食,尚衣监里也在准备三伏的避暑凉裳。或是其它司局里相应得准备些事情,宫里忽然变得忙碌起来。

    坐在后苑里,又盯着池塘里已露了尖尖角的荷叶出了神。忽然见彩烟从身旁走过,手上捧了好些衣裳,随口问了句:“彩烟,你这是去哪?”

    “我正要去浣衣局,这两日不知为何没人来收了我们的衣裳。我便打算送了过去!”彩烟停了脚下步朝我说道。

    我听了,也点了点头,却又听得她自言自语道:“怕是天气太炎热了,宫女也不愿从迤西跑到景阳宫里了!”

    我蓦地一惊,心下竟有了主意。便说道:“彩烟,我去替你送衣服吧!”

    她不解地瞧了我,我忙笑了:“你们都有事可忙,瞧我这么清闲,不若我去送吧!”她才点了点头,我忙将她手上一摞衣服接下,正要转身便走,她忙拉住我,递与我一个木印牌,上面刻得却是浣衣局三字:“带上这个,才出得去!”

    这浣衣局是唯一一个不在深宫内的机构。

    依了彩烟教我的路线,从偏门顺利出了三宫六院,又速速将衣裳送至迤西里浣衣局处,才心急如燎朝如是阁走去。

    不顾身上正着宫衣,引得旁人的目光。只想要快些到如是阁,走至巷口拐角处,却忽然被一手臂横腰掳起,不由心下一惊,正要大声呼叫,却被他忙用一手捂住。再瞪了眼瞧,却是木预的那张脸落进眼帘中,不禁喜形于色,他才将手移开。

    “木预!”我唤了出来。

    这个嬉笑怒骂,美目轻转总自有一分韵味的俏脸,不是他却是哪个。

    他却不将我放下,直直横抱了我向旁处一闪。又走了几步,却是一所偏僻的民居处。

    心稍稍镇定下来,便朝他瞪道:“还不放我下来!”

    他才一面放了手,一面笑着佯装打量了我才说:“夫人这么久没见,性子依旧啊!”

    我也瞧了这数月未见,却一直在脑海中盘旋的人,依旧是白衣胜雪,一双似笑非笑狭长美目,正似有情似无情地瞧着我。心里不禁一颤,终是上前扑进他的怀里,挽了他的颈处。

    他才用手环了我的肩,这样拥了许久,才俯在他耳中轻声说道:“木预,我很想你啊!”

    他一面拂了拂落在他臂上的我的长发,一面说道:“我知道!”

    我将脸埋进他的胸前,却听得他说道:“为伊消得人憔悴,我也是见识过了!”

    我听得不解,抬了头看着他:“什么?”

    却见他眼里暗藏着戏谑,他望着我故作认真得说道:“夫人,你果然瘦了,抱你的时候,越发胳得我难受啊!”

    我恨得推了他一把,便要踹下去。

    他又是轻轻一闪,便避开了,一面笑嘻嘻得说道:“夫人,东西还喜欢吗?”

    我冷哼了一声,嗔怪道:“送个礼物也没点新意,净挑别人送过的东西!”

    他却不在意,只一面笑着说:“原以为夫人喜欢,只是若不是为夫送的便不会佩在身上!”

    我也不禁笑了,那伽楠香木手珠,我心底确是喜欢。

    他见我不怒了,又执了我的手,便要去看。我去缩了回来:“我没有戴着,那种奇香只怕在宫里处处留下痕迹!”

    他听了,却皱了眉头,沉思了一会才说道:“寺玉,你也该回如是阁了!”

    我却笑了笑:“当初可是得了你的话,才进的宫,如今你说回,我便要回吗?”

    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得说道:“夫人在宫里,已住得习惯,不想回了吗?”

    我也收了笑意,正了正色道:“木预,是不是也不再走了?”

    他听得稍稍愣了一下,片刻又正了色,却不看我,瞧了旁处定定地答道:“不是!”

    虽是意料中的回答,却还是将我的心震得一颤。我退了两步,一面摇了摇头:“那我也不能回来!”

    他脸上有一丝不悦,却是慢慢地说道:“寺玉,你在威胁我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你若认为是,那便是!”

    他转过头,凝神看了我半晌,眼里一丝莫名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也许权衡了许久,也许思索辗转了几番。终于只是点了点头,半晌吐出两个字:“随你!”

    这两个字却让我险些站不住的错觉,我不禁惨淡地笑了笑,一面又退了几步,慢慢说道:“我要回宫了!”说完,转头便要走。

    却听得他唤了一声:“寺玉!”

    我停了脚步,心里不是不暗藏期望,只怕这一回宫,要见他更是难,还未来得及细细打量,便要转身离开。我转过头去,看向他。

    他却皱了眉头,半晌竟说:“寺玉,不要耍性子了,和我回去!”

    我听得是又气又恼,只恨得跺了跺脚,瞪着他心下却是波涛暗涌,一时千交百感只堵在胸口处,终是未说出口,咽了口气淡淡地说道:“你且权当是我在耍性子,只是我这性子怕也改不了了!”

    木预听了,脸上的愠色慢慢褪下,却上前几步直站在我的面前,端详了片刻,像是要看出我眼底暗藏的究竟是什么,他忽然苦笑了一声:“我会在这里等你,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回来吧!”

    我摇了摇头:“你不会一直在的,怕是皇上一出征,你便也要走了!”

    他听得脸上变了色,眼神也凌厉起来,我不禁后退了一步。他瞧出我的迟疑,才缓了脸色问道:“你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我摇摇头,一面冷笑了说道:“只是细细想来,皇上北巡回来时,你便回来了,皇上要走了,你也时时不见了踪影!”

    “寺玉,不要去猜测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他摇了摇头,脸上竟有一丝戚色。

    二十二

    我不禁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处,急急地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不会成功的,你一定会输的。木预,这些对你来说重要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却冷笑了一声,眼里寒光一闪,这张像女子一般俊俏的脸上竟也染了一丝戾气,却只是一瞬间又消逝了,又恢复了常色,却一面笑了一面淡淡地说:“我会输吗?”我松了手,只能戚戚地苦笑一下。我早该知道,这样的谈话是没有结果的,一时间,只觉得身心疲惫,不禁身上一松懈,一面叹了气道:“罢了,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寺玉!”他瞧出我的疲惫,却不知我心里更是沉甸甸的。我摇摇头,一面强笑了说:“我不会一直在宫中的,宫女到了二十好几都能出宫,何况我呢!”“寺玉,你何必-----”“不要说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又说道:“我如今要违了规矩逃了出来,如是阁里也是呆不住的,何况,我怕连累了奕肃!”他才低了头,沉默了半晌,又抬了头看着我,脸上露了温柔的神色,很轻但很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回来!”我点了点头,一面笑了说道:“我也一定会回来!”他也笑了,又看了我许久,才说道:“不早了,你既然要回宫,晚了怕要添了麻烦!”“是啊,我出来好些时候了,是该回去了!”也不禁抬头瞧了天色,又说道:“我走了!”他点点头:“你走吧!”我才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