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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昔我往矣第15部分阅读(1/2)

    肃听了,也不再说话,但我瞧得出,他心里一定在思索此事。

    而后二人又陷入沉默,我也低了头不再作声。

    用过午膳,沐管家撤了食具,又上了茶。掀开瓷盖,竟有一股荷叶香气袭来,吸了口气,确实沁人心脾,不禁赞道:“沐大人的茶真香,便是我这不懂茶的人也觉得好!”

    沐琼听了,解释道:“这是普洱茶,新摘的茶只留芽处,入了仓要储了一定年份,才有这种香味!”

    奕肃忽然插话道:“这是宫廷普洱,寺玉在宫里没有见过吗?”

    我摇了摇头,因为不懂茶,例也未仔细瞧过。不经意扫了一眼沐琼,却见他脸上一丝异样。正有些讷闷,却听得一侍卫匆匆进了堂上,一面曲了膝一面禀报:“启禀大人,不好了,鲜族人又在境南处造乱!”

    沐琼听了,脸上像是无奈的神色,转过头朝奕肃说道:“四王爷,这些乱民又来了!”

    奕肃站了起来,朝他说道:“我与大人一起去看看!”

    沐琼点了点头,我也忙起了身说道:“我也一起去吧!”奕肃看了我一眼,才点了点头应允。

    身后领了一千骑兵,我们骑了马随那侍从一起往境南处。人未近至,便见那尘土飞扬,又听得有奇怪的声音,仿佛有很多杂乱的沉重的踏声。奕肃也听见了,不禁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沐琼一面俯了身在马上,一面回答道;“是大象!”

    “大象?”这惊呼声却是我发出的,真是未想到,在这个时代可以看到大象。再转念一想,好像云南确实有西双版纳野象谷。

    他二人都朝我看来,我忙噤了声。

    又听得沐琼解释道;“这些鲜族人,以大象为坐骑,常使得我们的骑兵毫无招架之力!”大象皮厚体壮,骑着马的明朝军队确是拿它没辙。

    奕肃听了,直皱了眉头。渐渐离得近了,才看清楚,果然是好些大象,那所谓的鲜族人骑在大象身上,好不威猛,再放眼看去,那些明朝骑兵简直是矮小了好些,怪不得双方打斗起来悬殊可略见一斑。

    奕肃转过头朝他问道:“难道没有其它的法子制服这些大象吗?”

    沐琼想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看着那些身形庞大的大象将骑兵轻而易举地撞下,那马上的士兵跌落在地,竟要被大象一脚踏上,不禁心惊胆跳,情急之下不禁朝他们说道:“沐大人不是有神机营吗?”

    “神机营?”沐琼听了摇了摇头说道:“那是皇上的兵营,沐王府是没有的!”

    我听得一愣,转念又想到火铳,不禁又脱口说道:“火铳队总有吧!”

    他才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奇怪地问:“寺玉姑娘是说,用火铳射击?”我忙摇了摇头:“不不,大象这种动物只是样子庞大些,其实性子温和,只用火铳冲天射击,它们听了这声音例会吓得四处跳窜!”

    他听得半信半疑,却是奕肃说道:“沐大人不妨试试!”

    他才点了头,随即命令火铳队向前,一声令下,只举了枪铳朝天射击,只听得震耳欲聋的响声直充云霄,我也不禁捂了耳朵。

    又听得身旁的一侍卫欢呼道:“大人,快看,那些大象都四处逃窜,早乱了阵营!”

    我们齐齐看去,果然大象四面而逃,直将那些鲜族人颠簸地摔在地上。我看得不禁舒了口气。

    看向沐琼,却见他正瞧着奕肃,嘴角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鲜族人不战自乱,这场纷乱便有些像闹剧般收场。沐大人收了兵回府,回府路上,奕肃还是问了我;“寺玉,你对这大象的脾性为何也这么清楚?”

    “不过是从书上看到的,略知一二而已!”我也据实回答。

    “书上?”他虽是不解,却没有深究下去。

    这云南边界处,常有鲜族人来闹事,虽说不大不小的叛乱,却也给这边境的安宁造成不少困扰。

    不过奕肃此番来的最终目的是平安南,他们二人又连日相量了此事。

    傍晚时分,奕肃便来我的房中寻我。这几日无聊时,我会坐了内间的书房里百~万\小!说,这书橱里的书应有尽有,从《孝经》《论语》《公羊春秋》到《诵鉴直解》,也有诗词歌赋,虽然还有好些字不识得,却也渐渐猜测得出。

    我正坐了背椅上翻阅《史记》,也不知他何时进来的,只是看得累了,揉揉眼睛,再一抬头便看到了他正立在书橱前。

    “奕肃,你何时进来的?”我才起了身。

    他背对着我,在浏览书籍,一面回答道;“刚进来,见你看得认真,没有打扰!”

    “我也是闲得慌,才坐了翻翻书!”我走上前,见他正缓缓扫过一列书,不禁问道:“在看什么?”

    他随意指了,一面说道:“以前太傅教书时,也学了这些!”

    我点了点头,顺他手指处看了,却是《五经》《汉书》《帝鉴图说》一类的书籍。

    他看了一会,才转过身朝我说道:“寺玉,这两日我便要启程去广西!”

    “去广西?”我听得不解,脱口问道。

    他点了点头,只示意我坐下,才继续说道:“要攻安南,历来是从云南与广西二省兵分两路进攻。安南分有东西两都,都是人口聚集所地,要平定安南,必要从两处进攻!”

    他的说得很直白,我听得也明白,只还是不解地问道:“那当初为何不直接抵达广西,何苦要绕到云南来一趟!”

    他听了,却不回答,只一面将我桌上的书随手翻阅,却转了话说道;“我去广西之时,你便留在云南吧!”

    “不,我也随你一同去吧!”独自留在云南,却有一种不适的感觉。

    他却执意不允,摇了摇头说道;“带兵打仗,你何必跟着,两军交战你见了又该多想了!”

    我听得先是一愣,原来奕肃不言不语间早将我看了透。我却还要挣扎一番:“我可以留在营中,不上战场便是!”

    他没有向我妥协,只说道:“战事一结束,我便回云南来接你,你可以趁此时在这里好好歇息!”

    我知他意已决,只好点了点头,他又说道:“你也无需日日闷在屋中,我看这沐王府上下对你倒照顾周到,在此也不会受委屈!”说着,他颇有深意地打量了这屋子。

    我不禁笑道:“你就别取笑我了,这不是沾了你四王爷的光么?”

    他也笑了笑,再不提此事。

    次日,奕肃便率了从亲征蒙古时皇上留下的五军营,也许在率军返朝时便已思虑此事,留给奕肃的兵马全是骑兵。

    沐琼与我送他至西境处,临上路前,我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忐忑,不禁朝他叮咛道:“奕肃,战场上要小心!”

    他戴了盔帽,只露了眼睛,他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身旁张士说道:“下令吧!”

    张士才驾着马至军前方,转身朝后发号施令道:“全军启xx!”

    而后这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开始缓缓迈开步伐,渐行渐速,不久就走得远了,只扬了一路的灰尘在身后飞腾。

    我一直目送着他们远去,直到渐渐不见人影,沐琼才开口说道:“寺玉姑娘,人都不见了,回去吧!”

    我才点了点头,一扬马鞭,驾地一声调转方向,马儿腾地一下奔驰起来。我心下烦闷,不禁骑得快了些,只俯了身子贴着马脖处。却见沐琼不消一会便跟了上来,纵马飞驰了半刻,才渐渐收了缰绳,慢了下来,这里不是草原,也不能骑了马儿横冲直撞。

    渐渐只是驾着马慢慢行走,沐琼忽然说道:“寺玉姑娘的马骑地越来越好了!”

    我笑了笑说道:“跟着赶路,不得不好了!”

    “姑娘身上的伤可好了!”他又问道。

    我点了点头,依旧是笑着道:“多谢大人关心,已经好了!”

    他便也不再说话。

    奕肃行往广西的途中,不时飞鸽传书给沐琼,时刻与他通信联系,而沐琼也会告诉我,他此刻在何处。有时奕肃也会捎了短笺,廖廖数字,不过是报个平安让我不挂心罢了。

    我终是日日呆在屋内,不常出去,沐管家顺了我的意思只将一日三餐的食物端了房内。又每日由小叶替我打点所需物什,我也不用想着这事。

    这日傍晚坐了桌前,已燃上了灯,看着奕肃捎来的短笺,竟提起了他在途中见着我曾说过的香竹饭,不禁也尝试了,他告诉我那饭色泽竟是鲜绿,味道馨香。我看了不禁笑了起来,心下暗想那是用新鲜绿竹做容器蒸食,当然是绿色的。一面笑着,却见小叶进了屋内,在桌前替我张罗晚膳,她将盆碟一一拣出,搁在桌上,然后才朝我弯了身:“姑娘请用膳”我点了点头,直示意她先下去吧。

    我又看了半晌,才将纸笺折好,再看向桌上饭菜,却只觉胸口一阵杂物堵着,竟无一丝胃口,头也有些昏沉。心中明白自己并无大碍,不过是高原反应。想来真有些好笑,以前来云南游玩时便因不适这高原气候,会头晕恶心,几百年前来这里依然如此。

    晚上并未时进食,只坐了书桌旁看了会书,然后熄了灯便要睡觉。

    不知为何,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得入眠,这床倒够宽敞,床弦这屋内的陈设,怎么看也不像是给客人所用又辗转了半晌,却无一丝困意,心下暗讷闷,不知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都能睡到次日近午时。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披了衣襟,像要挑了灯百~万\小!说,却摸索着寻不到灯。心下不禁有些烦躁,也不知此时已是什么时辰,便唤了一声:“小叶!”

    却无人答应,只觉有些奇怪,记得第一天来时,也是夜半醒来却见小叶还在门外守着。怕是一时走开了吧。

    我只好自己推了门,便要去寻她替我上灯。原先以为她只在附近,不料直穿了几条走廊,自己却迷了路。再见这府中,夜里竟少有人把守,也未有亮灯。心底不知为何有些惴惴不安,只盼了寻到回去的路,又凭了记忆,七拐八转地不料绕至东阁处,仿佛是沐琼沐大人的卧室与书房,只见屋内有光透了纸窗泄出,他大概还未歇息。心下一横,便要去寻了他送我回房,这样想着,便径直朝他屋内走近。直走到门前,正要敲门,却听得屋内有说话声。

    “朱高奕已到何处了?”

    “已至百色!”

    “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里面静默了半晌,才说道:“没有,四王爷虽然总是沉默不语,却是个厉害的角色,我怕他会看出些蛛丝马迹!”

    又是一阵沉默后才应道:“行事谨慎些,不要在此时坏了大事!”

    大概那人听了点了点头,又听得那声音继续说道:“此次平安南,要全力协助他,一举铲平-----”他顿了顿轻叹了口气说:“常年有人在身边打扰,总是件麻烦事啊!”这话轻言细语,不知情地却以为是说着身边烦扰自己的孩子般,知情地却明白这是要将一个国家铲平。

    “寺玉姑娘被安置在公子的住处!”我听得自己的名字,更是警醒了三分。

    “沐琼,我并未问起她,你何必多此一说!”那声音带了三分轻笑。

    “公子心里问了!”

    又听得一声轻笑!

    “公子不去瞧瞧吗,寺玉姑娘此刻怕睡得正熟!”

    “不了!要被她发现了就不妙了”仿佛看见他摇了摇头。

    “哦?寺玉姑娘不是已经知道了公子的身份吗?”

    “只知道一些,算了,她知道得越多,只会徒添烦恼!”

    又是一阵沉默,半晌也未有声音,我正诧异,却见灯光下有人的影子投在门窗上越来越大,急忙转身,躲至拐脚处。听得门推开的声音,再见一人从屋里走出,月色下那身白色身影落下长长的影子。我捂着嘴,只看着他走得远了,鼻子酸酸的,眼泪不觉淌了下来。正兀自难受时,却又听得屋内传来一声:“姑娘,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我不禁一怔,难道沐琼发现我了,正犹豫不定之时,却见他已走了出来,正向我这边走来,我才确定,便心一横,用袖子拭了眼睛,才闪了出来。

    “你知道我在?”还是很傻地问了一句。

    “姑娘的影子早已倒在窗纸上了!”他点了点头,因为背着月光,看不清表情。

    我忙问道:“那—他?”

    “放心,他背对着,并未发现!”

    我才舒了口气,却见他似乎是嘲笑了我一声:“既然想见,怎么还怕见!”

    我摇了摇头:“你不明白,我是想见他,却不是在这种时候!”顿了顿又说道:“而且,他既然不想让我知道,我又何需知道!”

    “但你听到了!”

    “我没有听到,没有见到任何事!”我依旧是摇了摇头,又问道:“那沐大人,你既然知道我在,为何要瞒了他!”

    他皱了皱眉头,沉默了半晌:“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任何事影响了公子!”

    我听得一心,他言下之意,便是说------?

    他睁大了眼忽然又说道:“寺玉,你知道在与瓦刺交战时,是谁向你射了那一箭?”

    我一惊,心下又想起木预曾说过的话,不禁后退了一步。

    他却扬起唇笑了笑说道:“你猜得没错,你挡在皇上面前,让木预下不了手,早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早布下人在他身后替他射出那一箭!”

    知道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便在眼前,不禁心下寒颤,直往后退,一面有气无力地问了经典台句:“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

    “你确实与我无冤无仇!”他点了点头,但忽然又厉色道:“但你知道得太多了,又在皇上身旁,难保你不会说了出来!”

    三十三

    我不禁咽了口气,手上早已冒了汗,脸色苍白,却还硬直了气问道:“那你现在要杀了我?”

    他定定用那双深邃地眼睛看着我,想要将我心看透,那目光似乎会将我撕裂,心里虽害怕,却强按住让自己镇定,一面自我暗示,他绝不敢在此杀了我,奕肃回来他能如何交代。

    果然,这无声的目光交战了半刻,他忽然笑了出来,脸上神色已缓和下来:“放心,我现在已不这么打算了!”

    我依旧绷着神经,问道:“为什么?”

    他渐渐放淡了语气:“其一,我现在相信你什么都不会说,其二么?”他却住了嘴,我不禁追问道:“其二是什么?”

    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如你所想,在此杀了你我不能向四王爷交代!”

    我这才深吸了口气,深信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他看了我一眼却又说道:“再者,老爷子也发了话,不要伤害你!”

    我不禁冷笑了一声:“老爷子的话你们也会听吗?”

    他眉峰一挑,直看了我答道:“当然!”

    “老爷子心已不在此,你们还不是----”我终是闭了嘴,未将那谋反叛乱四字说出口,其实这究竟是谁谋反,也说不清楚。

    他早已侧了身,月光正落在他的脸上,却听得他竟然叹了口气,脸上黯了下去,竟有些悲戚,又是怜悯地说道:“你若也从出生下来后,一无所有,又要被人四处追捕,就能明白公子的处境了!”

    我听得一愣,是呀,我一直以为木预谋的是权势功名,等真正知道他的身份时,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阻止他,因为他不过是想要取回自己的东西。而此时沐琼一席话又将我惊醒,皇上,不,朱棣是要赶尽杀绝,不留后患,那么木预又怎么能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看着眼前这人,他又与木预是什么关系,不禁问道:“那你为何---?”

    他只淡淡地说道:“我与公子之间,不仅是上下的关系!”他只点到此,并不要深入,却忽然转了话朝我问道:“你又为何半夜里寻到这里来?”

    我也如实相告:“不过是睡不着,出来寻小叶迷了路罢了!”

    “睡不着?”他眼里一时间流光百转,我看得清楚,心下也明白了一事,不禁脱口问道:“你在我的饭里下了药?”

    “不过是让你睡得安稳!”他点头承认了。

    我听得不禁恼火,只恨恨地瞪了他,这种下三滥的功夫竟然也用上了。他瞧得出我眼底的鄙夷,却不在意,只朝我说道:“不早了,姑娘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我只恨不能开口恼他,便哼了一声便要走。却被他喝住:“姑娘认得回去的路了?”

    我脚下一停,深吸了口气转身朝他道:“不认得,劳烦大人带路!”

    他此时脸上已是平常的神色,点了点头,便要领了我回房。穿过很多走廊,沿着后院,我才渐想起这路来,至后园中,他忽然指了那日我曾问起的无顶的亭台道:“姑娘知道这是什么?”

    我心里却想,他早已知道我曾问及,何须装了模样来反问,只摇了摇头。

    他一面走,一面说道:“那亭台建得不久,是公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