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从来都不在少数,然而她只遇到过一个令她心仪的男人——程楠。
今天或是鬼使神差吧,她竟很想与这个木兮对她提起过的神秘男人说几句话。
“哦?”莫翎枫反倒一惊,“你认识我?”
“只是听木兮说起过你而已,你能不能猜一猜木兮现在在哪里?”兰偌闵笑道。
她竟与朋友提起过他,莫翎枫不禁勾唇笑笑,“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猜得到?”
……
锦骞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右手抓一把头发,沉重的叹息一声。
最近的糗事可谓一桩接着一桩,首先是薄子君抢婚的事被媒体炒的满天飞,然后是木兮给他发了一条说一个人安静一阵,暂时将公司的事交由他一个人处理的短信后就不见了人影、怎么联系也联系不上,紧接着,这场全球最大的金融风暴忽然席卷而来,令这家刚起步的公司几近破产。
虽然这家公司是他和木兮联手创立的,但它的意义对他而言并不大,因为他在美国和国内还有另外两家盈利的公司。但他知道这家公司对木兮的意义却是重大的,不然她也不会放弃美国那家日头正盛的公司回国发展这家前景并不看好的it公司。
这两天他几乎找遍了所有关系,几乎都已焦头烂额,却还是束手无策。如果还没有什么救命良药的话,这样下去,不过三天公司就会毫无例外的倒闭,如果这样的话,他如何向木兮交代……
正在苦苦思索,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哪位?”他连声音都是疲倦的。
“听说你的公司不太景气,有兴趣做个交易吗?”慢条斯理却高深邪魅,竟是薄子君的声音。
正文 二百、背叛
“听说你的公司不太景气,有兴趣做个交易吗?”慢条斯理却高深邪魅,竟是薄子君的声音。
这个男人一直在关注他和木兮公司的事吧,锦骞面色一沉,冷声说,“有什么话快点说。”
对这个男人,他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虽然盛天集团若肯出手相助的话,他和木兮的公司就能转危为安,但是他不相信他会有好心。
“看来你是没什么诚意了,即然这样,不谈了。”薄子君悠然的声音响过,似乎要挂电话。
“慢着……说说你交易的条件吧。”锦骞忽然说,事到如今,他已没有其他办法,若是能凭借薄子君的力量挽回,若是条件可以考虑,他愿意一试。
那边沉默了稍许,然后便传来那嘲讽的笑声,“呵呵呵呵……我可以全力拯救你的公司,只要答应两个月内彻底远离安木兮,不与她见面、不与她打电话、不与她……”
“薄子君,你别妄想了!”锦骞决然打断薄子君的话,挂断了电话。
彻底远离她两个月,就像两年前吗?那时,他再出现时,她已经成了这个男人的妻子,纵使是因为被关在戒毒所没有办法,但那却是他此生最大的悔恨。
他再不可能重蹈覆辙了,再不会留给这个男人可乘之机。
只是,公司里的事真是令他头疼!他看着桌上那份惨淡的财务报告,忽然又陷入了焦虑之中。
“滴滴滴……”电脑右下角的qq图标这时闪动起来。
锦骞没加考虑就点开了,发现时女个女人的头像,他不禁厌恶的皱起了眉。
“我知道你的公司遇到了一些问题,我想我可以帮你。”
本想关掉对话窗口的,然而这一行清晰的红字却令他心动。
“我知道这对你的重要性,锦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帮你,如果你可以接受我的帮助的话,我希望能与你见一面,我们面谈好吗?”
锦骞看着电脑屏幕,思量着、犹豫着。
“我知道你在线的,请你回话,好吗?”那边还在催促。
他终于拉过键盘,简单的敲出两个字,“在哪?”
……
已经是第六天了,木兮一个人住在这家僻静的宾馆里,不听音乐、不停广播,就连手机也关掉,与世隔绝了一般,每天喝茶百~万\小!说,想一些复杂的事情。
当午后的阳光如金子般洒落在身上,当暖风吹动了窗帘扑在脸上,当静静坐上两个小时而无人打扰,她甚至感觉她的生活已经脱胎换骨。
或许她的生活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只是在某一段轨迹中出了些偏差,从此离她原本该走的路线越去越远。
莫翎枫、锦骞、爸爸、苏盈盈、安木雪、兰偌闵、程楠甚至是宁小婉,友情、亲情还有爱情,这些人、这些事她一直都在想,然而,在她脑海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还是薄子君。
她也许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然后有些事情却越理越乱。随缘吧,这是她最终得出的结果。
终于打开了手机,她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目光和脚步不再犹疑。
也许生活中会有千难万苦,也许今后的路上还有更多的艰辛与不如意,也许面对生活的苦,有人会倒下去,但绝不是她。也许有一天,她会没有力气再坚持,但绝不是今天,她要勇敢的去面对现实、勇敢的生活下去。
木兮出了电梯,刚在大厅里走几步忽然看见提着一个行李袋刚走进大厅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不显眼的衣服,头戴一顶帽子,遮遮掩掩,低头走路,很是低调,然而木兮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安木雪!”她不禁喊出了声。
安木雪抬头向木兮看过来,无神的眼中先是晃过一丝惊颤,旋即就笼上浓浓的恨意。然后她迅速转身,丢下行李袋向门外跑去。
“安木雪,别跑!”木兮边喊着边追向门口,却见她已经在二十几米远的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车里快速远去了。
木兮跑到路边,匆匆招手,安木雪所乘的那辆出租车都已在视线中消失了,却没有拦到一辆车。
无奈的暗叹一声,她拿出手机,拨打了韩警官(负责处理秋千林那件案子的警官,案情还没清楚,安木雪是犯罪嫌疑人)的电话,“我刚刚看到安木雪了,她打了一辆出租车跑了。”
“安小姐,你别着急,慢慢说,你现在在哪里,她打的出租车的车牌号你记得吗?”
“我现在在望山路西段,车牌号是txxxx。”
“好的,我们这就联系交通部追踪这辆车。”
挂断了电话,木兮才发现手机里有五十多条短信,她站在路边边等出租车边逐条的看。多是朋友发来的询问的短信,还有近期累计的手机报,她来不及回复,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身边。
她上了车,告诉了司机地址,便专心回复起短信来,直到咖啡的香味飘来时,她才抬起头来。
竟经过了这里,这家承载了她太多美好回忆的咖啡馆。
已是傍晚,“欧莲”两个霓虹招牌大字甚是显眼。这里的生意一向不错,又是黄金时段,店外的车停的满满的,只留出一条通行的小路,所以出租车开的很慢。
木兮的目光不由的落在那对靠窗的座位上,望见端然坐在那里的那个人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挤挤眼,她才相信这是事实。
锦骞就坐在那个他常坐的位子上,橙色的光线下那般俊美儒雅,而他对面坐着的那个秀色可餐的女人,竟是苏盈盈。
正文 二零一、缠绵似火
他不是已经和苏盈盈决裂了吗,怎么会和她来这个如此温馨的地方见面?而且,还是在这个原本属于他们的位置。
依稀看到了苏盈盈的笑,那般温婉、那般满足,木兮忽然就有种怪怪的感觉,竟感觉她和锦骞很是般配。
就算这个女人曾欺骗过她、也曾深深伤害过她,但她知,她这样做都是因为对锦骞的爱。
一如薄子君对她。
经历过这许多,她似乎懂了,越是浓烈的爱就越能驱使人不择手段,这类误入歧途的人最需要的不是惩罚,而是指点迷津。
可苏盈盈所犯的错是不可原谅的,她和她已非朋友,所以她绝不可能去充当那个指路人的角色。
车子渐渐走远了,望着锦骞端坐的身影,她忽然感到些许惆怅,他真的是需要有人去爱了。
锦骞端起咖啡时,视线中忽然就像晃过一个淡影,他放下咖啡杯向窗外望去,只见一辆浅绿色出租车从车窗外驶去了。
“怎么了?”苏盈盈柔声问着顺着他视线望去。
他不苟言笑的摇摇头,“没什么。”
……
薄子君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吸着烟、想着事情。
自从离开薄院,那个女人竟似人间蒸发了一般,都已过了六天,他还是没有一点关乎她的消息。
这场金融风暴的确是前所未有的猛烈,就连在商界稳如磐石的盛天集团也多少受到一些冲击。这几天他的工作也异常繁忙,但每天忙完了工作,他都会到这套房子里来看看,直等到深夜,不见她回来才回薄院休息。
夜深人静时,他会想,她是不是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他的世界,从此再不回来。这种感觉是糟糕的,然而,他劝慰自己,她已不可能像上次一样决绝,因为她已不像当年那般毫无牵挂。
安云海已经出狱,而且她的公司也正面临危机。
就算锦骞没有答应他的条件,他还是暗中嘱咐一些商界友人对安木兮的公司伸出了援助之手,虽然不是大手笔的支持,但这足以令她的公司支撑一段时间。他这样做,自是为了她,也为了自己能心安理得。
一根烟已经燃尽了,他顺手将烟头摁进烟灰缸中,就在此时,他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毫不迟疑的,他便站起来,打开了门。
门已经打开了,木兮刚拔下钥匙,忽然听到身后的开门声,转身,她就望见了那个男人。
那张脸太过俊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太引人遐想,而那再熟悉不过的怪异目光,令她不禁想要闪躲。
可真是巧呵……她一露面面对的第一个认识的人竟是他,她没有言语,拉开了门就要走进去,那只修长的大手却恰逢时机的拉住她胳膊。
“这么久没见面,不打声招呼就走吗?”他玩味的将刚跨进门一步的她拽出门外,再顺手一拉,她纤弱的身子已转半个圈,面对向他。
这个男人的开场白总是如此另类,木兮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正想甩开他的手,他却识相的放开了他,毫不避讳的看着她的脸,看画般的目光。
“你就喜欢整天盯着别人是吗?你可真无聊。”她冷冰冰的叱他一句。
他却只是耸耸肩,并不打算反驳。已是傍晚,走廊里光线偏暗,她白皙的脸却愈显柔美,而生气时的她,就连眼神也好看的独特,他欣赏不够……
这个男人,竟似痴了一般,令她又气却没出撒……只是,她又生的什么气,既然早知道他的无赖、既然已决定当他不存在一般的躲着他。她迅速平静下来,转身便拉开了房门,一步迈进去。
他回过神来,还要去追,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他刹不住脚,俊美的脸登时重重撞在生冷的门上。
这个女人对他可真是狠毒呵……他后退一步,用力的揉一把有些发麻的脸,自嘲的笑笑。
关上门时,木兮忽然好奇的转身,将左眼贴到猫眼上向外望去,只见他先是揉揉脸,又愣愣的对着门站了许久,然后才悻悻的转身进了对面的房子。
……
不觉间夜已深,薄子君却还坐在这间冷清的房间里吸着烟。
她已经出现了,他也该放心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在踌躇什么。
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很轻、很有节奏感,他的心竟然不安的颤动了一下,快步走到门前,透过猫眼望见在木兮门外敲门的那个男人,他更觉不安起来。
除了妈妈和安木兮,他这辈子还没有怕过谁,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他看到锦骞和安木兮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点提心吊胆。
薄子君坏坏的祈祷着她不要开门,然而门还是打开了。他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却能看出她在邀请他进门。
他承认自己不是君子,因为他已经花巨大的代价买通了民政局的人,只要木兮和锦骞一去领结婚证就通知他,还要千方百计阻挠他们办结婚证。他本是没有后顾之忧的,然而,他到底在担忧什么……
门关上了,他看不到她,心里竟开始有一阵酸意涌上来。
锦骞将手里的便当放在桌上,温柔的看着木兮,“还没吃晚饭吧,我顺便在路上给你带了一份。”和苏盈盈喝完咖啡后,他看到了木兮回复的短信,立刻给她打了电话,得知她已回家,他便立刻赶了来。
“哦,我不饿,过会儿再吃吧。”木兮笑笑,他细致入微的关怀她甚至都习以为常,“骞,公司里一切都还好吧?”
锦骞微微一怔,“都还好。”不动声色的说完,他便转移了话题,“今天你经过欧莲咖啡馆了吗?”
这瞬间,木兮仿佛看到了他眼中那份闪躲,心微微一颤,她试探的问,“没有啊,怎么会忽然问这个?”
正文 二零二、温柔的他忽然炙热
这瞬间,木兮仿佛看到了他眼中那份闪躲,心微微一颤,她试探的问,“没有啊,怎么会忽然问这个?”
锦骞轻描淡写的说,“今天看到一个人很像你。”
他已经和苏盈盈说定了,苏盈盈会说服他的父亲,通过客户合作的方式为木兮的公司提供支持。虽然是公司之间互利合作的事,双方都不吃亏,但他深知木兮的脾气,如果她知道是苏盈盈在背后支持,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的,所以,这件事他必须隐瞒。
“哦。”木兮点点头,没再追问,眼眸深处却有种失意悄然沉淀了。
固然的,她相信锦骞不可能背着她做出出格的事,然而,她却知道他有事相瞒。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她不是他的妻子,甚至连女朋友都说不上,他的事她本就不该管太多的……
“木兮,你先好好歇几天吧,公司的事我一个人盯着就够了。”锦骞的话打断了木兮的思绪。
木兮点点头,“好的。”对他,她再放心不过,公司的事由他一个人处理,她完全不必担心。
“呵呵。”锦骞轻笑着,目光忽然变得郑重,“那件事考虑好了吧?”
明显的看清了他眼中浓郁的期待,木兮的心颤动了,歉意瞬间盈满了水眸,然而,望着他,那声抱歉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明白了,我会继续等下去。”他故作轻松的笑笑,硬生生将那些失落吞进肚子里去。
心蓦地一痛,木兮终于说,“骞,别等了。”
不高的声音,却如一记重锤般狠狠敲打在锦骞心上,他苦苦等了这么久,都已经身心憔悴了,竟听到她这般决断的结果。是他听错了吧,他的木兮明明是爱着他的,一直都是,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的!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的眼睛,试图在她眼中找到一丝欺骗的痕迹。
然而,她的目光却是认真,那种抱歉更是有种令他仿佛坠入地狱的冰冷感。
“骞,这几天我想的很清楚了,感情其实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别固执了,我们如果做朋友话,彼此可能会更轻松一些。”木兮坚持着说完,那些歉疚也如海水般灌满了心田。
她已经欠了他太多,是她耽误了他两年,她甚至令他错过了一次门当户对的婚事(他和苏盈盈那次),现在她想明白了,她必须和他彻底斩断那种友情之外的关系,让他将她认清楚、也让他对她彻底死心,只有这样,他才会不再继续在她身上耗下去。
“木兮,你说什么?”那双原本璀璨的眼忽然变得猩红,那受伤的目光,木兮不敢直视。
“骞,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她决然说出,字字清晰如刀。
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被她伤的彻彻底底,然而,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法。
她已不能和他这样不明不白的僵持下去了,因为她终究不可能嫁给他,不把话说的明白,他就不可能放弃,时间越久反而越难放下,他也会伤的更深。
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次,她极力忍住心中那刀绞般的痛,狠狠吞下对锦骞所有的心软,手握这把双刃剑,闭着眼从他和她之间斩下,将彼此彻底分开,也将彼此伤的鲜血淋漓。
锦骞的喉结剧烈颤动了一下,喉头发出一声低吼,然后猛的一把将木兮抱在怀中,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