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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合上。
“幸福的人啊!”
不知道谁发出这感慨,一个人或是许多人。
我想送玉的叔叔去房间,明天可能就碰不上了,却被安德斯舒尔茨拦住。
他把我拉到一边。“您知道,男爵,傅先生案件的最终结果取决于他今晚的表现。我们都不知结果将会如何,在这件事上,我不希望跟您有任何分歧,所以,我想您最好一起来。”
“什么?你是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是的,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希望您心服口服,我希望您相信我对傅先生没有偏见,我在竭尽全力地帮他,但我们也要实事求是,所以我希望……”
这不是希望,是命令,他还有没有说出他的真正原因:我希望你心服口服,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已经尽力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反悔。
我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双腿打颤,快要站不住了,我简直想向他跪下,求他放过我,不论结果怎样,我对他的承诺都会兑现。我会把银剑送给他,求他不要再折磨我了。
“男爵,你怎么……”
安德斯舒尔茨那双藏在浓眉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就想要看透我,看穿我。我知道我不能拒绝。得到银剑只是他的目的之一,是最低的,最起码的胜利。他其实一直有怀疑。那是很自然的,集中营里的萍水相逢,同性恋囚犯和党卫军军医,发傅到如此好的关系,无论如何都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更何况囚犯是中国人,一个纯种的雅利安白人会跟一个黄种人称兄道弟,真是匪夷所思,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确实这个解释最合理,最有可能,也最让人感兴趣。安德斯舒尔茨不傻,他一旦掌握了某些证据,握住我的把柄,他就可以要挟我,提出更多的要求,比一匹纯种宝马多得多的要求,并且肯定能够得到满足。我不能拒绝,我不能受他的要挟,为了昭我也不能。
“这……合适吗?”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应,幸好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
“合适,当然合适。我想这样是最好的。”
我在大堂与玉的叔叔和裘告别。玉的叔叔是中华民国大使馆的二等秘书,裘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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