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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第4部分(1/2)

    。柳城序瞧着武文戚,呵呵一笑,笑中却带着几丝嘲讽:“武状元,呵,不料竟是个文盲。”

    武文戚澄时大怒,喝道:“小子出言不逊!我乃是实至名归的金科武状元,不像你只是个探花,却在我面前撒野!”

    柳城序也恼怒,手指武文戚道:“你……莽夫!”

    武文戚转身看着户书贺,似是求证一般:“户兄,你看那小子是不是面若桃花是个娘炮?!”

    户书贺端起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并未搭理。

    白若卿早已找了一件多年未穿的旧衣披上,坐在房中愁眉苦脸,忽闻门廊中脚步急促,一丫鬟慌忙奔进房中,上气不接下气:“小……小姐,探花和武状元打起来了!”

    “啊?!”玉璃惊叹一声。

    “快带我去!”白若卿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行至相府后花园中,远远的便能听见叮叮咣咣一阵脆响,白若卿走近凉亭,便见柳城序和武文戚滚在地上,撕打成一团,武文戚大抵是恼的狠了,武行招式皆跑到了九霄云外,只使着一股牛劲儿掰着柳城序的胳膊,柳城序耐不住疼,嗷嗷大叫起来。

    “住手!”白若卿喝道。

    地上两人见白若卿来了,迅速撤手起身,但二人相视,仍是怒目而对。

    白若卿面色微恼,道:“我本有意留各位在此品酒,但现下盘盘碗碗皆被探花和武状元摔坏,不巧府中并无多余备用,不如今日三位各自回府,这酒改日再品。”

    武文戚再不济,也听得出白若卿话中之意,何况柳城序?再加上两人方才那狼狈样子被白若卿看到,更觉面上无光,于是两人先后告辞,匆匆离了相府。

    户书贺最后起身,转身欲走。

    “户大人,请留步。”白若卿一敛方才怒色,娓娓道:“看户大人不像是来求亲,若卿可否请户大人直言相告?”

    户书贺终日冷着脸色,到这时竟露出了浅浅一笑:“白小姐果然蕙质兰心,但户某不曾有半点冒犯之意,只是相爷于我有恩,我不好推脱。”

    白若卿顿觉面上无光,尴尬道:“那当真是不好意思了。”

    户书贺道:“无妨。”

    户书贺是个血气男子,但神情面色之中总有些淡淡忧伤,白若卿试探问道:“户大人可有难事?如无不便,不妨说来听听,若卿或许能帮衬一把。”

    户书贺嘴角携着一丝苦笑,微微摇头:“户某的难处,难解。”

    第二章【4】

    招亲那件荒唐事过后,白若卿与其父深切恳谈一番,白仲秋竟被自家女儿数落的无言相对,翌日大早便借由上朝出门,直到午膳过了也不曾回府,管家姨娘差了几波人出去寻找,也未有半点消息。

    “小姐,相爷今早出门时偷偷摸摸,老远瞧见我,便像见了鬼一般慌忙跑走了。”玉璃一边将墨块用水化开,一边笑道:“神情像极了孩童。”

    白若卿神色淡然,将一张白净宣纸铺在桌案上,娓娓道:“爹爹平日里不怒自威的样子都是装给外人看的,相府里的老人谁不知道?许是知道昨晚那事做的实在荒唐,才会瞧见你就跑,多半以为你跟我是一起的,躲着我罢了。”

    玉璃研墨,缓缓而动:“我瞧昨晚那三位大人,武状元魁梧有余,但口无遮拦,与他说话少不得要闹几出笑话,户大人性子虽安静稳重,却过于沉闷,与他呆在一起不免要无聊许多,我看倒是那柳大人个性活绰,面貌又雅,比他俩要强上几分。”

    白若卿拿起软毫蘸了墨汁,轻笑一声,下笔于纸:“所见未必是真,待人处世亦是如此,须得细细观察才可,武文戚虽四肢发达有余,头脑灵慧不足,但品性憨厚,为人耿直,那番‘我的身材能生孩子’的言论虽不悦耳,却是他的心里话,并不掖藏。户书贺是为爹爹所迫才会入府求亲,他本不愿,但以我所见,他日后机缘到了,定少不了要有一番作为。至于你口中不错的那个柳城序,此人女里女气,心术不正,不可深交。”

    玉璃动作一滞,蹙眉说道:“还真是,柳大人昨晚确实对小姐说了不少奉承话语,我还道是他嘴甜呢。”

    白若卿顿笔,问玉璃:“你看我这梅枝画的如何?”

    玉璃歪着脑袋瞧了一会儿,笑道:“工整大方,是小姐平日的画风。”

    “哎,废了。”白若卿叹了口气,将桌上画了一半的梅枝毁了,“昨日偶得那一方古琴,叫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本想依着纳兰公子随性之气作画一幅当作回礼,却终究是画不出那份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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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璃忽而欣喜:“纳兰公子虽是个男子,却生的白净貌美,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是个正人君子,可比昨日那三人强了不知多少倍,我看配小姐不错!”

    白若卿霎时面色红成一片:“休要胡言,我与纳兰公子不过一面之缘,哪里来的男女之情?你若再敢胡说,我便叫姨娘差你去厨房烧锅。”

    玉璃努了努嘴,闭口不言。

    白若卿抬起毛笔,却终因心中烦躁而无心作画,扔了笔坐到一旁,问:“过几日就是姨娘生辰,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如何了?”

    玉璃见白若卿似乎有些不悦,讨好一般跑到桌边倒上一杯热茶递到她手边:“过寿用的食材都已订好,只是送的那份大礼还要请小姐来定才好,依着我们这些下人的品味,怕是姨娘不喜欢呢。”

    白若卿抬眼望了望屋外,道:“今日天气晴好,不如就去绣凰轩看看,顺便到珠翠阁挑些首饰。”

    玉璃喜道:“好!”

    绣凰轩名数天下第一,自然也是实至名归,虽已来过多次,但每每入眼,总有珍奇绣品夺人眼球,令人目不暇接。

    绣凰轩主事仍是那个中年女人,见了白若卿微微躬身,笑容谦逊有礼:“白小姐。”

    真是个聪明人,白若卿点头回礼,在主事的陪同下于绣凰轩内走了一遭,问道:“这些都是我上次见到过的,好虽好,却少了几分新意。”

    绣凰轩主事:“白小姐若有何要求,请尽管提出。”

    白若卿:“我要你这绣凰轩里最好的绣娘,五日之内为我赶制一件成衣,价钱你自不必担心。”

    绣凰轩主事微微一笑,道:“绣凰轩尚在做工的绣娘中芸娘技艺最好,只不过……”

    “只不过是我早了一步。”

    闻声,白若卿与玉璃皆身形一顿,转身看去,只见东方玉带着丫鬟翠儿已站在她们身后,墨黛朱唇,华装锦袍,比初见她时多了几分贵气,也多了几分俗气。

    “姐姐,好久不见。”东方玉嘴角勾着,双眸含笑。

    白若卿回过神来,笑道:“玉夫人神采飞扬,想来身上的毒也解清了。”

    东方玉:“多谢姐姐关心,玉儿的身体,好得很呢。”

    想起那日屈辱,玉璃便气愤难平,此时正紧咬牙关怒目而视东方玉,随时准备着上前与她拼命。

    东方玉白了玉璃一眼,柔柔道:“今日我来,原是为王爷的一件新衣,若是姐姐急用,我便将芸娘让给姐姐,王爷那里姐姐不必担心,一封休书,原是王爷对不住姐姐,若是我跟王爷说一声,王爷断然应允。”

    正正当当过活,竟躲不过贱人插上一脚,东方玉这番说辞,当真是一番毒言辣语,让人好生不快,若是应了,才叫屈辱!

    肉眼凡胎,那日,白若卿也看不出到底是谁害她,谁料想东方玉演技虽好,却没耐性,白若卿才和离出府,她便露了嘴脸,当真是叫人恶心。

    纳兰尘箫在一旁站了多时,现下抬步朝白若卿走了过去,于不远处轻轻唤道:“若卿。”

    纳兰尘箫生的儒雅,声音更似春风过耳,沁甜心脾。

    东方玉望见纳兰尘箫那一眼,眼神便被他的奕奕神采牢牢锁住,良久不曾回过神来,直到身后翠儿轻声唤了一声“夫人”,她才回转过来,收拾了面上的尴尬神色,重挂上几丝大方得体的笑容。

    白若卿却是有些意外,昨日琴音,犹在耳边,不想这么快又见了面,不禁惊讶道:“纳兰公子?”

    纳兰尘箫微微淡笑,手中握着一把纸扇,道:“方才在下无意中听闻若卿要找芸娘,不知何事?”

    白若卿:“姨娘大寿,我本想为她做身衣裳,不料玉夫人早来一步,真是不巧。”

    话到此处,东方玉面上露出些许得意之色,说话也显得轻快许多:“姐姐若是急用,跟我说一身便是,王爷那边由我去说,王爷一向疼我,断然应允。”

    纳兰尘箫转身看着东方玉,面上仍是谦和笑容:“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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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定北王府玉夫人,堂堂王妃,尔等见了是要行礼的!”翠儿从东方玉身后站出来,扯着嗓子说道,带足了狗仗人势的模样。

    东方玉假意嗔怒,却眸中含笑,柔柔道:“翠儿,姐姐在王府时曾是你的旧主,你怎可这般无礼,还不快向姐姐赔罪。”

    翠儿眼白外翻,小人模样道:“翠儿不知谁是翠儿的旧主,只知玉夫人才是翠儿现在的主人,下堂之妇,翠儿不知何罪之有!”

    “放肆!”东方玉掌了翠儿一个耳光,骂道:“无知蠢婢,究竟是谁将你教成这幅德行?!给我滚到一边去!”

    翠儿捂着脸,抬头朝白若卿怒瞪一眼,径自走到了一边。

    东方玉这戏演的,岂一个好字了得,翠儿原是东方玉初入府时,白若卿派过去的,本该是向着白若卿的,现如却倒戈相向,恨毒了她,东方玉打骂翠儿,便是给白若卿看的。

    东方玉赔笑道:“姐姐莫怪这蠢婢口无遮拦,我回去定好好教训她。”

    白若卿再不济,却还是当今相爷之女,若无人教唆,翠儿就算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这么说,现下白若卿虽心中不快,却冷静的很,看着翠儿道:“翠儿,你只盼这辈子都不要离了王府才好。”

    翠儿曾在白若卿身边伺候,知道李夫人和牛三刀的下场,如今听了白若卿这一句话,身子一颤,微微发抖起来。

    纳兰尘箫呵呵一笑,道:“无足轻重之人,若卿不值与她置气,我且给你找来一人,绣功要比芸娘好上几倍。”

    白若卿吃惊瞧着纳兰尘箫,问:“帝都之内,竟还有比绣凰轩第一绣娘绣功更好的?”

    纳兰尘箫收了纸扇背在身后,悠悠道:“纹锦,用纹鳞绣做一件成衣,三日未果,你这绣凰轩的主事也不要做了。”

    绣凰轩主事上前一步,恭恭敬敬道:“纹锦定不辱命。”

    切莫说其他,单是这纹鳞绣,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绝迹,世人只在书册画本中能够读到它的旷世绝伦,却无缘一睹真颜,现下竟出现在绣凰轩,当真是让人吃惊不少。

    “纳兰公子,你与绣凰轩是何关系?”白若卿不禁问道。

    纳兰尘箫微微笑道:“不瞒若卿,这绣凰轩是我开的。”

    东方玉方才还十分得意,现下只觉自己被人戏耍了一般,冲着纹锦恼怒道:“我找的是绣凰轩第一绣娘,你却随便拿个芸娘来搪塞我,当真是觉得我好欺负,还是觉得王爷的威名是假的?!”

    纹锦面上仍旧是一抹笑意:“玉夫人言重了,纹锦并无半点不敬之意,纹锦虽为绣凰轩主事,本人却不对外做活,只为我家少爷一人制衣,绣凰轩尚在做工的绣娘之中,芸娘确属第一。”

    “你!”东方玉虽恼,但纹锦这样说了,她也无话可说,只觉面上无光,拂袖离了绣凰轩。

    白若卿心中恶气得以抒发,心情大好,对纳兰尘箫道谢:“多谢纳兰公子。”

    纳兰尘箫比方才笑得深了些,却显得愈加潇洒率意:“未经若卿应允便叫了你的名讳,原是我看不过去,耍点性子,若卿切莫见怪。”

    白若卿难掩眉梢喜色,道:“纳兰公子这般仗义相救,若是还要被我说成是耍性子,那才叫人笑话呢。”

    玉璃见两人如此投机,忍不住插|上一嘴:“纳兰公子,我家小姐从昨个儿回府,便寻思着要作画送你呢!”

    “玉璃!”白若卿面色一红,道:“无功受禄,若卿心虚不已,想以画回赠,却画不出纳兰公子有的那份随性潇洒。”

    本想纳兰尘箫会推辞一番,却不料他竟说道:“无妨,若卿慢慢来。”

    白若卿稍显尴尬,望了望外面天色,说道:“待会儿我还要到珠翠阁为姨娘挑上几样首饰,若卿先告辞了。”

    纳兰尘箫:“珠翠阁?真巧,我也正要去那儿,不如一起?”

    纳兰尘箫都这样说了,白若卿怎好推辞,只得点头,于是三人便出了绣凰轩往城南珠翠阁去了。

    珠翠阁是帝都有名的玉器店,这里的玉器首饰成色极好,达官贵人都爱来这里挑上一块上乘玉佩戴在身上,以显富贵。

    珠翠阁老板名叫李东宝,是个矮胖黝黑的中年男人,一双小眼总是滴溜溜的瞧着走进的客人,一看就是个精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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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刚进珠翠阁,李东宝就已将来人打量了一番,笑脸盈盈问:“三位随便看看,相中了哪个就告诉我!”

    纳兰尘箫微眯了一下眼睛,说道:“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若卿是我的朋友,别用这些破烂玩意儿来糊弄我们。”

    李东宝前一刻还笑着,这会儿脸上便皱起了褶子,比哭还难看:“你这小子每次来都要让我折上一笔,还让不让我过活了?!”

    李东宝这套对纳兰尘箫却不受用,他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若不是我时常光顾,你这些破烂玩意儿卖给谁去?”

    白若卿看着李东宝那一副苦相,有些不忍,道:“纳兰公子,还是不要难为李老板了,他也不易。”

    李东宝赶忙说道:“就是就是,还是人家姑娘知书达理!”

    纳兰尘箫笑道:“若卿不知,这老李是只狐狸,刁得很呢。”

    李东宝见纳兰尘箫那个样子,自知自己收藏的那些个宝贝保不住了,于是带了三人往后堂一间十分隐秘的屋子去了,那屋子里的委实都是真品,林林总总不下百件。

    白若卿挑了一对白玉手镯和一只青玉簪子,问李东宝:“这些要多少银两?”

    李东宝张口就来:“五千两……”

    纳兰尘箫眉毛微挑,看着李东宝,李东宝只好改了口:“五千两不到!三千……也不到……”

    纳兰尘箫干咳了一声,李东宝伴着那要死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重重道:“五百两!”

    白若卿:“这等好玉如此便宜?”

    李东宝瞧了纳兰尘箫一眼,说道:“姑娘不知,这宝贝虽是个好宝贝,本钱却不高,姑娘既然是尘箫的朋友,我就以本钱卖给姑娘了。”

    白若卿点头:“原来如此,那就多谢李老板了。”

    李东宝苦笑:“好说好说。”

    临走之时,白若卿见纳兰尘箫两手空空,便问:“纳兰公子不是有事来此吗?”

    纳兰尘箫呵呵一笑,走到柜边,取下一只玉箫,道:“多亏若卿提醒,多谢。”

    三人前脚离了珠翠阁,纹锦后脚便走了进来,李东宝一瞧见纹锦,喜上眉梢,欢喜道:“纹锦呐!嘿嘿。”

    纹锦瞥了李东宝一眼,微微笑道:“多少钱?”

    “五……”李东宝眼珠子一转,故意哭丧着脸说道:“五万两!你不知道,这次我可亏大发了!”

    纹锦眼也不眨,从身上掏出两万两银票放在桌上,悠悠道:“好好跟着少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第二章【5】

    白仲秋救了一个孤女,这事儿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但这次却在相府炸开了锅,就连外面不相干的老百姓,也凑在相府门口看热闹。

    众人都道,白相爷捡了个疯子回家。

    相府里丫鬟下人都扔了手上活计,乌压压聚在西厢偏房外,嘀嘀咕咕指手画脚。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做活吗?”管家姨娘道了一句,门外众人便作鸟兽散。

    先进屋的是玉璃,然下一刻便惊叫着跳了出来,将站在门口的白若卿也吓了一跳。

    白若卿抚着胸口,问道:“大呼小叫,莫不是见了鬼了?!”

    玉璃惊魂未定,望了望门口,心有余悸之下,将身子往管家姨娘那边凑了凑,道:“更……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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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先别进去,待我进去看看再说。”管家姨娘说完,带着两个家丁进了西厢偏房,片刻,管家姨娘走出门,对白若卿道:“是个丫头。”

    白若卿在进门前心中已有准备,却还是在看见那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