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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的距离-第10部分(1/2)

    掉下来的,好让我拿得安心。其实我怎么不知道,他给的都是好东西。”又一指那个大扁核:“这是方毅的。他们总是把最好的给我……”

    秋荻微笑:“你给他们的也是最好的!人是互相的。”

    林曦想想,收了离愁,笑:“是呀,本来我怕出来这么长时间大家会生分,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谁都没变!”

    秋荻拉住她的手:“我们也是!所以我早就想回到这儿来!”

    林曦明白她的意思,握紧她的手。

    林曦领了书,看全是基础的专业课程,心里安了不少,她最痛恨那些有公式要计算的功课,阿弥陀佛,终于挥手自兹去了。

    中午,林曦正坐在教室里包书皮,就感刘巧文用胳膊肘撞她:“有人找你。”她一抬头,见严隽站在窗口,活动手指似的抓着冲她招手,她心里奇怪,又有些好笑。

    严隽长着一张娃娃脸,皮肤颇白,最喜板着脸讲笑话,引得人人发笑,独他一本正经,因而在这校内,无论老师学生,都当他是活宝贝;虽然长相一般,却是所有学生干部中最讨喜的一个。

    林曦因工作关系与他有接触,但只是泛泛之交,她想不出他会在开学第一天找她做什么。

    严隽看林曦过来,问:“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林曦奇怪,回了个“好”。

    严隽翻翻眼睛:“你可知道我过得不好?”

    林曦知他个性,暂不回答,再看他拉着脸,一左一右长着两个不小的青春痘,颇为滑稽,便笑问:“怎么说?”

    严隽面无表情:“你知道吗?世界科学家协会最新研究成果表明,导致城市居民平均寿命低于农民的最主要原因是噪音。”

    林曦立即反驳:“不对!城市居民的平均寿命是高于农民的。”

    严隽不动声色:“这是三分钟前我刚从广播里听来的。”

    林曦接:“不可能,三分钟前我也正在听广播。”

    “你听的哪个台?”

    “你听哪个台我就听哪个台!”

    “我说错了,是从电视里看来的。”

    “一分钟前由广播纠正电视台的错误。”

    “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该怎样?”

    “该怎样就怎样!”

    “什么是‘就怎样”?”

    “就是‘该怎样’!”

    严隽忽的发笑:“下周五文学社开社,你千万记得过来,再叫着秋荻。居老板天天在我耳边念经,我都要发疯了!”也不等林曦回话,转身走了。

    林曦想想好笑,回到自己位子上,刘巧文问说了什么。

    林曦道:“叫我去文学社看看。”又问:“你知道文学社里有姓居的吗?老师里面。”

    刘巧文道:“是那个老夫子,听说就喜欢念诗,还喜欢考人,一上他的课,谁都怕。”又笑:“那里面名人可多了,学生会、团委,大半的人都在里面,帅哥也多,人家想进进不去,你倒要人家来请。”

    林曦不及说话,起身去找秋荻。

    秋荻一听,有些踌躇:“听说到了里面是要按规定交稿的,不象现在,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写。我又没报名,你替我推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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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曦忙摇头:“哪能这样,别的不说,凭你还怕写几个字嘛?再说了,咱们班只有肖娴一人在里面,周早就嫌人单力薄。如今部长又亲自来请,再不去,人家不说咱们怕烦,只怕说咱们江郎才尽,多没面子!”

    秋荻想想不说话。

    林曦又笑:“没准儿‘冥天’也在里面,凭我火眼金睛,定能认出来。咱们去会会,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秋荻心里一动,点头说了声“也好。”

    周日一早,林曦收拾好了,便去410,见秋荻仍在睡觉,便推她:“都八点了,我要去阅览室,你去不去?”

    秋荻想半晌,后道:“那你等等我。”

    林曦便从阳台回来,刚到后门,见晓宣从406出来,看见她,微笑。

    林曦不觉站住脚,两人愣了一会儿,都有些说不出话。

    林曦先打破僵局,问:“这次你带什么好吃的过来?还有董糖吗?”

    晓宣点头:“一会儿我送来给你。”

    林曦说了声“好”,又问:“我去阅览室,你呢?”

    晓宣刚要说好,见秋荻也往这边来,猜到她必也去的,遂道:“我没空……”

    林曦便冲她挥手:“那我先走了。”

    晓宣看那两人一同下楼,心里又涩又气,复转身回406,偏于锦华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晓宣拉着脸,没好气:“怎么,还不准我回宿舍?是你家开的?”

    于锦华眼睛瞪得老大,“吔”了两声:“你吃枪子了?我问句话嘛。”

    晓宣“呯”的将门一甩:“没话找话!你不说话当你是哑巴?”

    于锦华大张着嘴,说不出话。

    林曦进了阅览室,见里面的人比以往多些,忙放下书包占个位置,赶紧的去找书。

    秋荻却慢慢的,四下打量打量,有些小心翼翼。

    林曦抢到一本《今古传奇》,心情大好,冲秋荻挥手示意。秋荻忙回个微笑给她,也开始找书。

    转过第一排书架,赫然看见迎面是那本《中山》,她不觉愣了,呆看好一阵,正待向前走,忽见一人从右边过来,顺着书架正走到她对面。她无意识的一抬头,那人也不着意的抬眼。

    两人目光一对,同时顿住。

    秋荻只觉得心咚咚直跳,仿佛进入真空,神飞天外。

    那个想念了不知多少遍的人就在眼前!那张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脸就在眼前!

    她想着该视而不见,该径自离开,但脸上不由自主却绽开笑容。

    常骐正要低头回避,忽看她不似以往冷漠模样,又奇怪又发呆,再看她笑容灿烂,不自觉的也跟着笑。

    两人对笑一会儿,又都有些发窘。

    常骐摊了摊手,轻声道:“新的都被人拿走了。”

    秋荻闻言倒又笑了,低了头,伸手拿起那本《中山》,极低的说声“温故知新”,停一下,转身往座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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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骐听她声如蚊蚁,好容易辨别清楚,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似出了闷屋子,吸进一口新鲜空气,身上的细胞都张开了,无比舒畅,遂也拿走那本从前看过的《清明》。

    林曦抱着书一目十行,暗呼过瘾。

    秋荻却心不在焉,老是偷偷的抬头,若碰上常骐的目光她会不好意思,紧着躲;若碰不上,她心里又有失意,就在她自己都讨厌自己的时候,忽觉林曦拽她:“你看看这句话,好不好笑?”

    秋荻看她捂着嘴低笑不止,就着看了看,倒是有趣,只是她心如鹿撞,实在没心思理这个茬儿,遂强笑着点点头。

    林曦没在意她的神情,自个儿又乐了一会儿,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继续啃书。

    等看完这一篇,林曦把书一放,小小的伸个懒腰,四下望望,放松眼睛。忽瞥见不远处一个男生正看过来,见她抬头,忙又把脸低下,好象做了贼被人抓住。

    林曦觉得那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正愣神,就见秋荻也抬头去看那边。

    秋荻看看常骐的身影,待收回目光,却发现林曦不看书了,也看着她刚才看过的地方,还用眼角余光扫她一眼,她把脸红个透彻,急忙埋进书里。

    林曦心头一转,过往的零星片段一一翻上心头,基本明白怎么回事了,当下好笑加气闷,遂不去管秋荻,单盯着那个男生看。

    那个男生敏感她的目光,坐了一会儿,起身低头还了书,匆匆往门口去。林曦看着他的身形,忽的想起来是谁:原来是他!难怪难怪!立时也没心思再看书了,只偷偷打量秋荻。

    秋荻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又羞又窘,针芒在背。

    林曦看她背部笔直,一动不动,知道她是什么状况,心里有些不忍,遂推她:“不早了,咱们走吧!我饿得很。”

    秋荻应了一声,也不抬头看她,直接去还了书。

    回来,林曦看她脸色好了些,心里也放放,再不着痕迹的找些话说,秋荻时而答话,多数沉默不语。

    林曦看她这样,不便再问缘由,又不好冷场,只得胡扯,渐渐心里也郁闷。

    饭后,两人都没精神再去看书,不约而同的回了宿舍。

    林曦想到晓宣会送吃的给她,便将自己的零食也打个小包,准备礼尚往来。

    跳跳从外面进来,看见她笑:“你回来了?晓宣刚拿了你的信去教室。”

    林曦忙问几封。跳跳伸手比了个“三”。

    吴靓看了羡慕不已:“我到现在一封还没收到呢!”

    林曦笑笑:“我不也今天才收到嘛。”又盘算一下,该是苏哲方毅和家里的。等了一会儿,不见晓宣来,干脆往教室去找。

    石凡看她走了,道:“她的信还真多!每次厚得象城砖!也不知是什么人写来的?”半晌不听有人应话,便有些讪讪的,又跟吴靓搭话:“你去不去教室?可以看看电视嘛!”

    吴靓也觉无聊,点头答应。

    林曦见晓宣伏在课桌上看小说,便过去坐下,笑道:“有你这么看书的?小心看成近视眼!”

    晓宣抬眼见是她,倒奇怪,不及说话,忙把信给她,又道:“早就近视了,还在乎什么。”

    林曦看看果然是那三封,便先拆家里的,一边笑:“近视也分等级的,你不保护,一级级的坏下去,到时后悔也来不及。”

    晓宣撇撇嘴,不说话,但还是直起身来。

    林曦接着看方毅的,边看边乐,引得晓宣一脸垂涎。林曦一眼瞥见,忽想起方毅苏哲也偷看了她的信,心里有些怪怪的,遂将信递给她:“你看看,不过下不为例噢!”

    晓宣大喜,忙接过展开,见满纸龙飞凤舞,不易分辩,却是一手好字,当下细细去读。

    这边林曦再看苏哲的,只有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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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子见唔:

    昨知你平安抵达,大慰。他日我候电话,也可早宽我心。

    衣服均已归整入橱,加放樟脑,你可无虑。待香婆回,定会按期打理,你莫挂念。

    今已收拾妥当,明日归校,然在何处亦无区别;曦子已然千里之外,与我而言,金陵各处不过荒漠矣!

    你孤身在外,凡事多加小心,切莫一人独行。

    人世间,便是至亲知己,难免缘尽情绝,此虽非乐事,亦未苦极,不必耿耿于怀。扰扰人生,纷纷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我一切安好,勿念。

    兄哲”

    林曦看了两遍,心里微微泛酸,捏着信发怔。

    晓宣嗑嗑巴巴、连猜带蒙的看完方毅的信,见林曦展着第三封不动,遂也凑上去。

    这封的字倒清楚易认,只是语句拗口,她看得直皱眉,暗想:看她的信真是累,一个写天书,一个写古文;又思及林曦肯把信给她看,这在从前极好时也是没有的,如今对她比从前还好了!她心里高兴起来,便笑:“他们都蛮有水平的,要是一般人还看不懂呢!”林

    曦听了也不知说什么好,只笑:“我去回信。”

    林曦先回家里的,再回方毅的,正准备给苏哲回,晓宣过来坐到她身边,递花生给她:“歇会儿再写吧!你倒不怕近视眼了。”

    班上有不少人在看电视,今看她俩又好了似的,多少有些奇怪。有的人看两眼也就算了,偏有的人却当回事,因趁着放广告的时候叽叽咕咕。好在林曦座位靠后,又在阳台这边,没大听见。

    求证

    下午五点,林曦晓宣一起下楼吃饭。

    因是周日,有的学生在外面吃,所以食堂里倒不人满为患。

    林曦拿了饭盆,在本班的2号窗口排队。

    晓宣紧接着过来,左右看了看,拉林曦:“5号快没人了,咱们过去!”

    林曦道:“咱们前面也没两个人,算了!”

    晓宣不依,俯耳:“那个大叔打饭打菜都多,咱们这一个,简直是周扒皮!”硬拉林曦往那边走。

    林曦好笑,看那边真是没人了,遂随她过去。

    晓宣将饭盆往林曦面前一伸:“怎么样,多不多?”

    林曦笑:“看你怎么吃得掉!”又端详自己的:“我吃不完,拨些给你!”

    晓宣嘴里包着饭,含糊不清的道谢,又道:“你怎么吃得这样少,当心晚上饿。”又笑:“对了,回去拿董糖给你。”又抱怨:“这鬼学校尽出馊主意,非要两个班一个窗口,搞笑不是,那边空着没人,咱们却要在这边排队,也不知是哪个疯子想出来的。”

    林曦道:“他们说这样好管理,免得插队争先之类的。他们要是没人,咱们也可以过去。”

    晓宣直裂嘴:“万一她们又来人了,咱们还得让!上次你不知道,于锦华跟她们大吵一通,把陈晨那家伙折腾得够呛。”说着,自顾自的笑。

    林曦早就耳闻陈晨忠厚老实,笑回:“你们就欺软怕硬,怎么不去闹团委的生活部?捡软的捏!全校都遵守的规矩,你们就要破,还找人家麻烦,好意思得很?”

    晓宣被堵得只能往下咽饭,半晌道:“也不能全怪我们吧!你看看,普医的师傅就是打饭多嘛,偏心都偏到这程度了,气死人!你不晓得,上次我打二两饭,咱们这个只给我小香皂那么一块,气得我说,‘再来一两’,结果她加了一块豆腐干;我真是忍无可忍,又说,‘再来一两’,你猜怎么着,她‘霍’的一下,砸了半盆子下来。那顿差点撑死我!”

    林曦听着要喷饭,忙用手掩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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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宣继续愤怒:“打那以后,她一看见我就跟看见眼中钉,好象我多吃了她家的饭。哼,不过她也不敢再给我少打,否则我就一两一两的加,让她也下不来台。真是没天理,还得受这老婆娘的罪!”

    林曦暗想:得了,她何尝不也受你的罪!普医的师傅是打得多,但她也未见得打得少,不过是不多而已。

    晓宣边说边吃,风卷残云一般,林曦看着胃口也好,竟比平时多吃不少。

    两人一同洗好盆子回宿舍,林曦瞥见常骐从宿舍出来往这边走,便拿眼睛盯着他。

    常骐起先没在意,后觉目光灼热,偏脸望过来,见是秋荻身边的那个女孩,眼神不善,很有敌意,忙低了头,交叉而过。

    林曦转过头去看,又拉晓宣:“他是常骐?”

    晓宣正扭头看大操场上男生踢足球,闻言忙转过来:“谁?谁?”

    林曦手指着一个背影给她。

    晓宣伸头望望,不确定:“脸是认得的,看背后看不出来。”

    林曦又问:“我听说上官薇跟他好,真的假的?”

    晓宣道:“说他喜欢上官薇,两人是老乡,关系挺好,他们班上公认的一对。不过我觉得……”

    林曦正仔细听,忽听她不说了,转过脸来直直的瞪着自己,心里奇怪,也反看着她。

    晓宣“哧”的一笑:“你打听他干什么?难道……”

    林曦听她语气暧昧,好笑,故意说:“我看他长得不错,有兴趣。”

    晓宣又不信了,皱眉:“不会吧!又糊弄我!”

    林曦想两人站在路上说话不妥,又不好去教室或是宿舍,便拉她到操场边的石凳上坐下。

    “我常听她们提,好奇,问她们没意思,你知道的事儿多,正好问问你。”

    晓宣一听这话,得意起来:“可不是,我的消息灵通着呢!而且不象她们,八婆似的,到处乱嚼舌头。”

    林曦点头,作倾听状。

    “上学期她们就常骐常骐的了,说他长得好看,比康永薛剑梁昊都漂亮。我凭良心说,他是长得不错,但也没到全校第一的地步;比如说吧,我就觉得康永不比他差,不过他有些书生气,康永是凶神恶煞,自毁形象。”

    “那些男生说上官薇是校花,切!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眼神,拿月季当玫瑰,眼睛大一点就是校花啦!一点水平也没有!这样好啦,男生么看上官薇流口水,女生么看常骐流口水,全校谁不知道他们俩呀。”

    林曦想:我就不知道!又听她说得不在点子上,忙问:“那究竟是常骐喜欢上官薇?还是上官薇喜欢常骐?”

    晓宣听这个问题难度大,她在林曦面前从不胡乱说话的,因而想了半晌才摇头:“不好说,除了他们自己,谁会真知道?不过据我们观察,应该是上官薇更喜欢常骐,因为吃饭的时候,如果常骐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