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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昔我往矣第14部分阅读(2/2)

里,却不让我们跟着,只留了这处府邸给我们这些下人,说是让我们打理,却是给了我们安身的地方,夫人说宫里的生活是受罪,何必要这些人陪着一起。”

    果然是那个时代的人,这所作所为也有道理。我心下暗想,又听赵伯说道:“可惜不久,夫人就因病去世了。”说到此处,他眼里竟有了湿意,忙用袖子拭去,看了我却笑着说道:“让姑娘笑话了!”

    我摇了摇头,只说道:“情不自禁是人的天性!”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又说道:“王爷也久在应天,但每年都会来北平,摒弃身旁侍从,来这府里住上几日,往年都是独自一人,不料今日却带了姑娘一起!”他一面说了,一面看了我一眼说道:“王爷总是一人,话也不多,有时候看着,却觉得比我这个老头子还是孤寂!”

    我听得,不禁哑然失笑,从第一次说话,他便流露出这话意,我能明白他为何这般误会,却也不想解释,怕解释了他也不能明白,而奕肃是明白的,或者我们之间从未去碰触这些话,奕肃算朋友,心下暗暗感叹,得一友如此,夫复何求。

    他又与我说了好些闲话,不觉间又说了些府上的人,府上的事。我只想过了两日便要启程,不知何时还有机会来此,却也并不放在心上。

    又过了两日,我们才启程继续往南,奕肃要留了小渊与我同行,却被我拒绝了,前夜晚上,我拉了小渊在房里说话。

    “让我一同上路吧,也好照顾姑娘!”

    我笑着摇了摇头:“小渊,你跟着我总是不安全,奕肃那么聪明的人,要是瞧出了端倪,只怕要连累了你!”

    她却摇了摇头:“公子吩咐了一定要跟在你身边!”

    我看了她,不禁问道:“小渊,我可以知道你是谁吗?你是公子什么人?只是一个丫头吗?”

    她摇了摇头,答道:“我原是夫人身边的丫头!”

    “夫人?”心下暗想,怎么又是夫人,她却笑了笑说:“是老爷的夫人”

    我这几日心里一直有些事不明白,却又无从问起,我从未知道建文帝竟有子嗣,更不知道谁是这孩子的母亲。

    “夫人又是什么人?”

    她听了,却不答话,脸上露了为难的神色。

    我才笑了说:“你看,你身上有这么秘密,如果被发现了,是不是会给很多人带来不幸?而且我也不喜欢身边的人有太多事情隐瞒我,你有你的难处,我有我不喜欢的事,所以小渊还是不要跟着我吧!”

    她听了,只皱了眉头,只张了嘴想要说什么,终是哑口无言。我站了起来,扶了她的瘦小的肩处,温柔地说道:“小渊,我们就此分别吧,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我总觉得这世上人太多,世界又太大,能够遇见认识一个人不容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相处几日也算有缘,希望日后还有再见的时候,只想那时你心里已没有这些秘密,不用这样皱着眉头不开心地生活!”

    “姑娘!”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却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我,我握了她的手,笑了笑。

    我依旧上了来时的那趟马车,只是一路所需的东西备得愈发地齐了。赵伯身后跟了怀戚怀彻二人,在府邸大门前送了我们。赵伯看了我上车,又朝我说道:“姑娘什么时候再和爷一起来府里住上几日吧!”

    我只是笑着不语,奕肃却朝他看了一眼说道:“好了,赵伯我们走了!”

    赵伯才点了点头,脸上露了关切的神色殷殷叮咛道:“四爷路上小心!”

    奕肃一扬马鞭,马儿便腾地要朝前跃起来,我掀了窗帷,朝后看去,却见他们还在门外站着,渐渐过转角处,才放下窗帷。

    快马加鞭地行了好些天,离前面的军队愈发地近了,有时是在野郊宿营,若是进了城,便入客栈,离军队越近了,奕肃的眉头却拧得愈发地频繁,领兵的副将张士时时飞鸽传信,与他保持着书信联系。

    这日恰是傍晚入了城,便在城中投栈,越往南行,潮气越重,时时觉得背上寒彻彻地,幸而当初彩烟替我收拾物什时,竟备了宫里用的暖壶xxxxxxxxxxxxxxxxxxxxx,握在手中也添了一丝暖意。用过晚膳后,奕肃在我的客房中稍坐了会,我……也坐了桌前,才将心底早寻思过的话说了出来:“明天骑马上路吧!”

    他并不答话,只将茶杯握在手上把玩。

    “你不说我也知道,张大人在等你与大军汇合,皇上留了这么多人,你这趟去云南也是有战事吗?”

    他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云南边界从来就不太平!”

    之前心下便有所猜测,如今确是如此,便说道:“明日骑马上路吧,这一路上走得越久,只是更加无聊罢了!”

    “我担心地并不是此事!”他沉默了片刻方开口说道。

    “那是?”我不觉也正了色问道。

    他只是摇摇头,并未回答。我见他无深入的意思,也不便追究。只叹了口气道:“反正不管为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看了我,并不置可否,忽然他又问道:“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木预了?”

    我握着暖壶的手不禁一颤,脸上却不露声色,只笑了说道:“好久了,进宫时他便出门在外了!”

    他点了点头,我不禁问道:“怎么好好的想起他了?”

    “不过是想起一些旧事!”他依旧淡淡地答道。

    “旧事?和他有关么?奕肃好像不如我与他熟识吧!”我顺了他的话,随意地说道。

    他笑了笑,点点头说道:“不过是想起当日从常洲去应天的那一段时日!”

    经他一说,我也想起了,初到此地,初相遇,与他一路同行的那段时候,不禁也笑了起来:“这样想来,四皇子作我的马夫已不是第一次了!”

    他听了,只是摇头笑了笑。

    “你坐在车上,无聊地一声一声叹气!”

    “你竟暗暗数着我叹气的次数!”我不禁指了他,笑了出来,转而一想,怪不得那日还在沙漠里,听说要去云南,他那嘴角揶揄的笑意,指得便是这个。

    经他一提,我不禁陷入了回忆中,而后,而后便是遇见了木预,白衣胜雪上的大片大片的殷红色,想到此,我没来由得后怕,只觉背上更加寒侧,手上不禁一颤,却被奕肃看了眼底:“怎么了?”

    我有些恍惚,一面摇了摇头,喃喃说道:“暖壶里的水有些凉了!”再抬头看向他,却觉他眼中掠过有一丝莫名复杂的深意,但转瞬即逝。

    他却起了身,我却未缓过神,只看了他问道:“怎么了?”

    “去让小二替你换水!”他一面说,一面已推了门往外走。我看了他的背影,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再仔细思量,不禁脸上变了色,慢慢退回到木椅上。

    他是大明朝的四王爷,不是市井间一个普通百姓,他身后那些错综复杂的耳目,那些行迹隐秘的皇家密探,不可能不会对木预的来历作一番密查,初相见时,木预身上的血衣便会让人怀疑他的来历,而奕肃从未提起过此事,甚至是从未表现出一丝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太不同寻常?或者是,他早已着手调查,却不得结果?如若他知道木预的身份,或是皇上已经知晓,不,皇上此刻必然不会安稳坐在龙椅上,他一直对建文帝失踪一事心怀芥蒂,私下遣了多少人秘密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若得知不仅建文帝还在世,更有后嗣,此时早要将这天底下掀得天翻地覆才是。

    我的脑中是一团浆糊般粘乱,一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又似乎看见木预冷笑的模样,他脸上露出的一丝戾气---------

    这时却听得奕肃的低唤声:“寺玉,你怎么了?”

    我不禁愣愣地抬了关,看着他,他脸上一丝焦虑的神色,我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你的伤口----?”

    我不禁顺了他的眼光瞧去,不觉间我正揪着胸前的衣裳,不知情的确像是胸口疼痛所致。

    我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强笑道:“我没事!”

    他的眉头却是拧成了一处:“明天还是坐马车上吧!”

    我忙摇了摇头,定定地说:“不,明天我们骑马吧,快些赶上前面的军队才好!”

    见他默不作声,我不禁急了,拉了他的袖子说:“我们快些去云南,然后快些应天吧!”

    他眼里露了一丝迷惑,我才察觉自己此时模样有些异常,方松了手,退了一步说道:“我想回应天,好久没有见到陈伯,离离了,也有些想瞻基了!”

    这话也是心底所想,说出来倒也理直气壮的。他看了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从次日开始,我们骑马赶路,路上不歇息,我心下暗急,只盼望快些到云南,不知为何,我心底隐约觉得这趟去云南,有些迷底自然有人会解开,有些迷雾会渐渐散开。

    这一路入一城便换一匹快马,不觉得我竟然将马骑得好了许多,驾驭起马儿得心应手地多了。这样赶了一月的路,终于在会理县与大军汇合。

    奕肃一赶至军中,副将张士便来禀报军情,我也悄悄地退了下去。

    此时离云南已经不远了,因为进入南方境内,粮草军饷充足,也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大军才在此处扎营等候奕肃,已等了三日,所以他一到,全军便要继续往云南出发。虽进入了九寒天,但越往南行,气温反而渐升,这一路便行得更快。一月又余,终于进了云南境地。

    初至云南边界,我不禁吸了口气,确实如奕肃曾经描述,这里不是四季如春花城,而是一片荒芜。这里地势北部高,中部险起,东西两侧较低,总之,不是平坦之地,既不便开恳荒地,又不能像草原上一样大批饲养牛羊。

    入了边境,便有人来接应。我骑马随了奕肃身后,远远便见一队人马扬尘奔驰而来,到了眼前,为首的人才拉了缰绳喝住马儿,走得近了一看,却是沐琼沐大人。

    他骑在马上,朝奕肃双手作揖,一面唤道:“四王爷!”

    奕肃点了点头:“沐大人!”

    我原该想到,此番来云南,定然是云南沐王府的人接见。

    沐琼脸上神色依旧是淡淡的,那双眼睛依旧如潭水般深邃不见底,他见了我也打了声招呼:“寺玉姑娘,好久不见了!”

    我不禁沉了脸色佯装不悦:“沐大人,我们在蒙古时见过面的!”

    他听得一愣,奕肃却在一旁笑了出来。我也不禁笑着说:“沐大人,客套话你也会说的嘛!”

    他才醒悟过来,嘴角终于上扬地露了一丝笑意!当日初见时,我也是一句客套话,却被他硬生生地拆了底,如今方报一话之仇。我并非是气量狭小至此,不过是见他一直太过严肃的表情,想缓缓气氛罢了。

    他才伸了手一面引道,一面朝奕肃说:“四王爷,回府上说话吧!”

    奕肃点了点头,又朝张士说道;“让将士先安顿下来吧!”张士得了命令,一面说是,一面往后撤去。

    我们随了沐琼回到沐王府。

    还是明太祖时代,沐家祖辈沐英大人随太祖平定云南后就被留守云南。明太祖崩驾之前也未将沐英调回京师,从此以后沐家世代就镇守云南。

    沐家是世代单传,只有沐琼的父亲一辈还有一个女儿,沐琼唤她姑姑,也早已香陨玉销,所以到沐琼便只有一人。

    我们进入沐王府,沐琼便吩咐了丫头领我去房中安置,而奕肃与他一起去了书房,怕是商量要事。

    小丫头领了我左转右拐地,绕了好些走廊,绕至后花园时,却见一无顶的亭台,觉得有趣,不禁随口朝那丫头问道:“这亭台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料那丫头看了一眼,却摇了摇头道:“回禀姑娘,奴婢也不知道!”

    我听得不解,不禁看了她一眼:“这亭台没有人用过吗?”

    她还是摇摇头,又忙解释道:“奴婢是刚来沐府,确实不知道!”

    我才点了头,作明白的模样,又随口问道:“沐王府里的丫环也常常换吗?”

    她却笑了笑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前些天沐王府里一下招了许多人,说是府上缺人手,沐王府里给奴才的月钱多,一时竟有好些人争相要进府里!”

    我听得不禁觉得蹊跷,不禁又问道:“那这府上近日有何事,需要这么多人?”

    她依旧是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只是-----”

    我听得她忽然停了嘴,不觉奇怪朝她看去,她脸上却露了一丝怯意,只向我的旁侧弯了身,:“沐管家!”我忙转了身看去,却是一个近老年的男子,确是管家打扮的模样。他脸上片刻间掠过一丝愠色,只是瞬间又恢复了和颜,却是朝我笑着说:“是寺玉姑娘吧!”

    我点了点头,笑道;“这些日要在府上打扰了,还请沐管家多多担待!”

    他忙摆了摆手:“不敢,不敢,姑娘只管好生住着,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

    我也只好笑了点头答谢。他才转身朝那丫头说道:“还不领了姑娘去房中歇息!”

    那小丫慌忙点了头一面答道:“是!”一面朝我说道:“姑娘,随我来吧!”

    我也忙跟上她,一面再朝沐管家点头作别。

    一路回到屋里,这丫头再也没吐一个字,我也知道当下人的为难之处,便也闭了嘴不再询问打听。

    等到她出了房门,我才坐了下来,将随身携带之物收拾妥当。不知要在这里呆上几日,也不知奕肃此番有何事。瞧见桌上搁着瓷杯茶壶,不觉有些口中有些干涩,便取了杯子,倒了茶水,水还烫唇,怕是刚上的茶。一面坐了下来,才打量了这屋子,屋子很宽敞,两间连一处。家具都是紫檀木制,紫檀雕花屏镜,紫檀剔漆圆桌,桌上的茶盘也是紫檀雕花。窗台下的还有紫檀花架,架上正放着一花瓶,瓶中插了几枝梅花,正含苞欲放。

    内间有一个很大的书橱,橱中整整齐齐排满了书籍,还有红木书桌,背椅。这一切若是作客房,未免有些奢侈。

    正想着,却有人在敲门,我忙出了内间去开门。却是奕肃,我忙让了他进来,一面问道:“都安顿好了吗?”

    他点点头,坐了桌前,一面看了这屋子,忽然笑道;“寺玉,你住的屋子为何比我的还好!”

    我听得不禁觉得好笑,也看了看才说道:“看来沐大人很懂得怜香惜玉啊,谁叫你是四王爷,而不是什么四公主,四郡主的!”

    他听得直摇头,我却转身他问道:“好了,奕肃,现在告诉我吧,我们要在此呆多久呢!”

    他想了片刻,却只是摇摇头。我不禁皱了眉头:“你也不知道吗?”

    他点点头,才慢慢地将一些事情告诉我。早在洪武年间,明太祖曾册封安南国王陈氏,一直以来安南也作为大明朝的属国,向大明朝进贡。后来安南丞相黎季弑主夺权,改国姓为胡,一直欺骗明朝以获取封号。而先前陈氏国王之弟赶至京师向皇上呈报,又经来朝进贡的安南使者鉴定,却有此事。皇上发布诏书命现任安南国王将国王之位退还给陈氏,安南国王一面口头上答应,一面却派兵不仅暗杀了陈氏,亦杀害了明朝使者并封锁道路,阻止明朝军队前进。

    而奕肃此次来,便是协助沐王府一并讨伐安南。

    听他这样说来,我才放了心,这场仗看来与木预无关。

    三十二

    这几日奕肃与沐琼二人在书房内商讨军机事宜,常常至半夜。而我大多数时候一人呆在屋内,沐管家又来寻了我几次,直问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来,不知为何,虽然他一直对我和颜熙色,但我心底总有一丝莫名不适,也许是第一次见他看着那丫头阴霾的神色。话说后来替我料理日常事物的丫头却换了一人,名唤小叶。因为担忧自己过多的话会给她带来难处,便也不与她交谈,只随了她来屋中打理。

    午时用膳时,奕肃与沐琼二人才从书房中出来。从来云南后,我们三人才第一次围了桌前一起吃饭。不知是否官宦亲王们用膳时默不作声是用礼节,总之他二人一直缄默,我不禁有些无趣,便随口问道:“沐大人,云南是不是有一种熟食,将糯米灌入竹筒中蒸食?”

    他听得一愣,只不解地望着我。我心里暗想,难道此时的云南还没有吗?却听得立于一旁的沐管家笑着说:“寺玉姑娘说的是香竹饭吧!”

    我点点头,心想应该是吧。

    他依旧笑着说道:“不过那是傣族、景颇族人所喜好,我们汉人很少食用!”

    奕肃听了,却微微蹙了眉头,朝沐琼说道:“沐大人,那些鲜族人是否还常闹事!”

    沐琼停了手,看着奕肃点了点头:“这边界处除了安南国,那些鲜族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奕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