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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昔我往矣第16部分阅读(1/2)

    了无事的模样。这会便端了茶盘一瘸一拐地朝厨房走去。热了药,又端回房中,却见奕肃已坐了起来。我忙上前:“怎么坐起来了?这样不会动着伤口吗?”

    他摇了摇头,只作无碍的模样。我才端了药碗,正要一勺一勺地喂他。他脸上却露了一丝赧色,我瞧得不禁笑了打趣道:“四王爷,你这害得是哪门子羞,没被人喂过药,小时候也该被人喂过饭吧!”

    他听了,脸上忽然一黯,我暗想怕是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忙转了话题:“快喝吧,都热了两回了,热一道,便苦三分!”

    他才张了嘴,一口一口咽了下去。我瞧了他顺从的样子,不觉笑了出来,引得他问道:“笑什么?”

    我住了手,将碗递给小叶,用帕子替他拭了嘴角,一面说道:“我在想,任他平日怎么厉害的人,躺了病床上都一个样!”

    他听了也不恼,只不以为然地看了我一眼。

    “奕肃,都昏迷了两天,又水未进,你饿不饿?”

    他摇了摇头,我只作了委屈的模样:“放心,我不给你熬干贝粥便是!”

    他听了,也失了笑,依旧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饿!”

    我也不勉强他,瞧他眼里一丝困倦,却不依不绕地与他说些话,大夫嘱咐过休息要适可而止,总是昏睡着于康复不利。

    我一面引了他说些这一路的见闻,一面又讲了些书上看来的趣事,我扯了老少皆宜的西游记,说到孙猴子大闹天宫后被压了五行山下,奕肃脸上竟露了怜悯惋惜的神色,我看在眼里,只笑了笑说道:“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心志,劳其筋骨,这孙猴子不被如来佛挫挫锐气,磨磨性子,怎么担当得起护送唐僧西去取经的重任啊!”

    奕肃却喃喃自语道:“可惜好好的花果山不呆着,如今倒不得自由了!”

    我听得语塞,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中气不足地道:“他一人的自由,换来天下苍生的顿悟,还是比较值吧!”

    他听了,才笑了笑说:“寺玉说得也对,有所值,有所不值,不过如是!”

    我只讪讪地笑了,又移了位置,换了个坐姿,便要接着说下去,他忽然触了触我的手;“不冷吗?”

    原先也不觉得,只经他一提,才觉夜深寒气重了,云南的气候与北平在此处倒是如出一辙,昼夜温差颇大。背上竟适时地一颤,他见了,便掀开了裘褥:“坐进来吧!”

    我看着他平静如水的目光,温和淡定的神色,半晌才点了点头,坐进了裘褥中。

    又说了一会话,见他神色开始游离,便知他确是累了,才朝他说道:“奕肃,你闭了眼歇息吧!”

    他眨了眨眼睛,终于倦地受不住,慢慢闭了眼。我坐在他身旁,一直等候他入了睡,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第二日清晨,起了个大早,适时小叶到房中侍弄,一面说道:“姑娘,王爷醒了!”

    我点了点头,洗漱完毕。便径直往他房中走去,至门外,门只虚掩着。却听见沐琼的声音,正要推门而入,无意间又听得“军情”二字,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返头朝小叶道:“我们去厨房里弄些早食吧!”一面说着,一面转了方向往厨房走去。

    小叶一面急急跟上,一面忙唤道:“姑娘,姑娘!”我停了脚步,转过头:“怎么了?”

    她脸上一丝难色,嗫语了半日才说:“沐管家说了,厨房是下人呆的地方,姑娘进进出出的不成体统!”

    我听得一愣,又有些不解,朝她问道:“我昨儿不是还在厨子里煎药?”

    她点了点头,又答道:“管家已经将煎药的器皿给姑娘送过来了,在庭院里就好了!”

    我不禁皱了眉头,暗想这沐管家搞得什么鬼把戏。又仔细回忆,并不觉这沐王府的的厨房有何异处,不过是宽敞了些,厨具器皿少了些罢了。

    正想着,却听到身后有人唤,便转过头却见沐琼已站了身后。

    他看了我,招唤道:“姑娘来了?”

    我点点头,却朝他说道:“沐大人,我为何不能进厨房了?”

    他却避重轻地答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去,匆需亲自操劳!”,话毕,又看了屋内一眼,低声又说道:“醒了又是精明的四王爷,姑娘还用担心什么?”

    我被他堵得一时语塞,只看了他慢条斯理的模样,心上蓦地念及一事,便张口欲说,又环顾四处,终是闭了嘴。这动作入了他的眼中,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只依旧淡淡地说道;“听说姑娘喜欢临摹字贴,在下书房中倒有些好字,姑娘有空可以来看看!”

    我点了点头,才返了身朝奕肃房中走去。

    奕肃已坐了起身,竟也懒散地斜斜靠着,一手搁在裘褥外,平日束起的长发有些凌乱地落在身上,我忙上前,坐了他床弦处,一面打量了他,脸色比起昨日稍稍好些,一面说道:“这么早便醒了吗?昨夜睡得还好吗?”

    他点了点头,却说道:“再休养几日,我们便可以上路回应天了!”

    我听得不觉愣了一下,立即又缓了神笑了道;“对啊,这仗也打完了,你也可以回去给皇上复命了!”

    他瞧出了我的犹豫,竟自嘲地笑笑:“寺玉不是急着要回去吗?”

    我听得心下暗觉诧异,看向他眼底却有一丝失落,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奕肃,你撑着受伤的身子要一举攻下余党,是为了------!”

    话未说尽,却被他止住了:“多一日,不过是边界的百姓多遭一时罪;况且要士气凝聚也不是易事,大军连日攻城未下,此时一得攻克,正是全军士气高昂时,当然要一鼓作气地铲除余党。”

    见他神色如常,此言又在据在理,我才舒了心,朝他笑着说:“是啊,无论如何,这仗总算是完了。等你伤好了,我们便回应天!”

    我简直是谄媚地朝他笑着,他看了只得一面摇了头一面淡淡地笑了笑。

    而我心里却不是滋味,又要回去了么?那再见木预岂不是难上加难。转念又想,隐约只觉这一件件事循序渐进地朝前发展,我只能顺了它的步子,一点点看清将来的形势。既然这其中的人都不会改变,也只能由我且行且琢磨。

    三十五

    而后,在精心照料下,奕肃的伤恢复地很快。瞧他精神日渐好转,我心里也安稳下来。只随着这离开的时候越来越近,便又蜷回屋里,常常只看着这屋中的一切呆呆地出神。

    不觉有人在敲门也不知,还是小叶唤了我:“姑娘!”我才啊地看向她,她指了指门外,我才明白过来,只朝她点点头,她才上前开了门。

    却是沐管家探了头进来,看了我笑着说:“姑娘在屋里啊”

    我看着他笑得皱纹挤作一处的脸,一面点头笑着道:“刚才未听见敲门声,让你久等了!”渐渐并不再讨厌沐管家,不过是主子不同,行事便有分歧,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何须耿耿于怀。

    他并不在意,却伸了手,却是手上捧了书:“这是大人命我交给姑娘,说是姑娘前些日子想要的书!”

    我接了手中,看了一眼,却是一本专用临摹的字贴,心下便明了,一面朝他说道:“我知道了,替我谢过大人!”

    沐管家依旧笑着点了头,才退了下去。我坐回书桌前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又站了起来:“小叶,领我去大人的书房吧!”

    她点了点头,从屏风上拿下披衫,替我着上。这才开了门领了我往沐琼书房走去。

    达官贵人的府邸总会让我走得迷路,这些古色古香的走廊是很精致好看的,却让我进去了,便绕不出来。

    至书房前,小叶替我敲了门,屋内传来一声:“进来吧!”

    我方推了门,小叶却不跟上,只朝我说道:“我在门外等候姑娘!”我点了点头,心下暗觉这丫头不言不语,心眼却清楚。

    进了书房中,却见沐琼正立在书橱旁,手上捧了一卷书,他看了我露了一丝笑意:“姑娘,随意坐吧!”

    我方踱到书桌旁,他的桌上也叠了层层书籍,我不禁一面随意地翻了,却是《资治通鉴》、《史记》,《三十六计》,还有《墨子》我看了不觉笑了出来。

    他听到笑声,才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只挑起《墨子》说道:“墨子的忠臣之道,可谓独树一帜!”

    他并不在意地笑了笑,却也不解释,却转了话:“姑娘那日有话要说?”

    我才想到此行的目的,才正了色,踱到他面前说道:“我是想给大人一个劝告!”

    他却又看向手中的书卷说道:“如果姑娘是来劝我的,恐怕是白费口舌了!”

    我摇了摇头,心知他并不看向我,却能觉察到我的一举一动。他依旧是看着书,我也不恼,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大人所要做的事,此时不宜!大人此番随皇上亲征讨伐蒙古,皇上的兵力如何,大人作为神机营的指挥使,应比寺玉清楚!”

    他还是看着书,我知道他此刻定是留了心听话,只继续说道:“,皇上心里最忌讳的莫过于建文帝失踪一事,虽未大张旗鼓地寻找下落,却暗暗派人四处搜寻,此事,大人也比我更加明白。”

    话渐渐说开,我也不避讳地直言道:“大人要起兵造反,这样的事皇上会一无所知?即便此时借了云南内乱避人耳目,大人可以手握兵权,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迟早要有所察觉!”

    他听了,欲开口说话,却被我挡了下来,我继续说道:“你莫要说等皇上知道时,你已万事俱备,只待揭竿而起。皇上如若没有所怀疑,此番需要由四王爷领了兵马来与沐大人协力平安南么?”

    他脸上这时才有一丝凝重,我暗暗捏了把汗,心里明白先前所猜测的事,不论真假,都可以借来唬弄一下了。奕肃是否是皇上暗遣的“探子”,我其实也并不知道。我所清楚地不过是大略的历史,至少这一段时日,云南边境还算平静。

    再看向沐琼,他还是沉默不语,我不禁上前,加重了语气朝他说道:“沐大人,听我一言,这兵变一事,此时绝不是时候!”

    他微微皱了眉头,忽然眼神一厉问道:“那姑娘的意思,何时才是时候?”

    我一听,不禁噤了声,一时也回不上话,只迎了他的目光,却见他露了一丝嘲讽。暗想不妙,我这一犹豫,恐怕让先前的话都作了废。

    心下又暗暗计算了时日,才深吸了口气朝他说道:“半年后,皇上会派船舰出海,往南方向巡游,诣在威服四海,但恐怕暗地里也是要去寻老爷子的下落!”

    他听得一愣,脸色一变,厉声道:“你怎么知道?”

    我看向他,便是猜测地说道;“难道老爷子真要往南下?”

    他却不作声,怕确是有此打算。我忙拉了他:“不可,老爷子就在江南立足吧。皇上不久要迁都至北平,江南地幅辽阔,人烟聚集,隐于市中才安全!”

    他脸上才回复了平静,只淡淡地点了头。

    我又说道:“至少要三年,三年后发难,才有胜算可言!”

    “为何?”他问道。

    我摇了摇头,只佯作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但信不信由你!”我发狠撂了话,将郑和下西洋一事都抖了出来,便是要让他犹豫,让他对我的话有一丝上心。而三年之期,三年怕是明成祖崩驾之时,便是太子继位,不禁脑海中闪出太子温存和熙的神色。

    不觉有些走神,却是沐琼的发问将我唤了回来:“寺玉姑娘,我真有些看不懂!”

    “不懂什么?”我不禁有些懵了。

    “你究竟在帮谁?”他放下了书,面对着我问道。

    我只是苦笑了一番,偏了头,看向旁处喃喃自语道:“我也不知道,我不过是不想看到很多事的发生!”我知道我这是蜉蝣撼大树,不自量力,但唯今之计,为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我只能这样一步一步走下去。

    “这番话,你可曾说与过公子听?”他忽然问道。

    我摇了摇头,朝他笑了笑:“今后与他之间,不想谈及此事,我知道我无法改变什么,对你们而言,此时谋划的事怕早已将你们的前半生,或是此生的一切都搭上,怕是早已融入骨血中的信念,我改变不了!”

    他听了,竟惨淡地一笑,多少往事百转千回,尽在一笑间。

    我也只是笑,看了他却也不知心飘至何处。又坐了半晌,才起了身:“好了,不耽搁沐大人百~万\小!说,我也该回去了!”一面说着,转了身,不觉碰上书桌上一物,却是一幅画,落了地上正好摊开了。我忙要上前替他拾起,他脸上一变,匆匆上前挡了我,我却已看见,那画中是一女子,咋看之下,只想起那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再一看,又觉是莫名熟悉,仔细瞧去,不禁”啊”地一声,目瞪口呆朝了沐琼望去他点了点头:“这是夫人!”又顿了顿说道:“是我的姑姑!”

    怪不得木预生得那般好看,原来他的母亲便是如此倾城绝色。又想到原来木预的母亲是沐王府的人。

    再看向沐琼,他执起那画,小心翼翼一遍一遍拂去莫虚有的灰尘,直直瞧着那幅画像有几份痴呆,我心下才恍然大悟。

    片刻后,他心下也惊觉失了态,才收好画,看向我,我只作无意的样子笑了笑:“好了,沐大人,我先回去了!”

    他才点了点头,我忙转了身走开,推开了门,小叶见了我:“姑娘!”我点点头,只示意她掩好门,才又随了她领着回去。

    又过了几日,奕肃伤已基本痊愈,便要准备回京师。启程的次日,沐琼邀了他在书房里议事。我又闲了下来,只坐了桌前提笔想要给木预留一纸笺,下笔却无话,廖廖数字而已,将信笺折了,又似乎想起旁事,拆了便要加上,这样来回几翻,一张小小纸笺已是处处折痕,看了不禁好笑。

    将信笺折好,才起了身,时值午后,正是暖日当头,便上前要将窗棂推得更开些,让阳光洒进屋里,这屋子宽敞,却不够暖和,窗架转轴却钝得费力才能转动,怕是久不开窗,轴上已失了光泽,木预住在房里时,也不开窗子吗?心下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这叹气间,却听到戏谑:“这又是哪个丫头,好好得不学,偏学了那寺玉,总是唉声叹气!”

    我猛地抬头,窗外立得不正是那“曹操”,嘴角正噙着一丝戏笑。

    我原先沉闷的心情,见了他不禁笑了出来:“光天化日之下,胆敢私闯民宅!”

    他只依旧站了窗台下,也不反驳,直朝我地笑着。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近。他也不恼,顺从地走近了。我俯在窗台上对他说:“你看上去真像罗密欧!”

    他问道:“罗密欧是谁?”

    我笑着说:“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他狭长的眼睛眨了眨,眉头开始拧起来。我只一面无辜地笑着,一面说:“有一次,罗密欧在他心爱姑娘的窗台下吟诗!”

    “吟诗?”

    “嗯!”我点了点头,一面站直了吟了那几句诗歌:“爱情怂恿我探听出这一个地方;他替我出主意,我借给他眼睛。我不会操舟驾舵,可是倘使你在辽远辽远的海滨,我也会冒着风波寻访你这颗珍宝。”

    他听着却低了头,仿佛是陷入了遐想中。

    “倘使你在辽远辽远的海滨,我也会冒着风波寻访你这颗宝石!”我喃喃自语般重复着这话,又朝他说道:“明天要回京师了!”

    他听得明白,却只是点了点头,一面直看着我。

    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他又要去哪里,回了宫便难于相见。

    他忽然挑了眉头,朝我说道;“寺玉,把手伸出来!”

    我不禁失了笑,暗想果然平日看的那些泡沫剧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一面顺了他的意,将手伸出窗口。

    他伸出右手,将握在手中的东西搁到我的手心。

    我摊开手心一看,却是一块环形玉佩,只是环形玉中又嵌了一块圆玉,玉色晶莹剔透,浑然天成,又有五色花纹缠护。

    却听得他一面说道:“先前送你的念珠,却被你说是尽挑别人送过的,这次不怕你说了!”

    我听得一愣,看着他不禁失了笑:“你还真上心了?”

    他倒直言不讳地点了点头:“是啊,就是上心了,你收下吗?”

    我手上一握,扬了头朝他说道:“你有什么送什么,我照收不误!”

    他方露了狡黠的笑意,说道:“这同心孔,从上传下,只赐给----!”他忽然止了话,脸上一丝复杂的神色,又慢慢说道:“只给嫁进我们家族中的女人!”

    我知道他那咽回去的话,忙扯了其它:“这叫什么?”

    “同心孔!”他回答道。

    “同心孔?同心孔,同心?”我不禁念叨着,一面不觉又吟出:“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他伸出手,却来不及止了我的话,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我自个掌了嘴,一面打趣道:“哎呀,我真该死,不过是学了几句诗,就乱说话了!”

    他只是摇了摇头,忽然又说道:“